爆炸后的第七天。

城市像被剝去了一層皮膚，露出血淋淋的真實。

林晚站在公寓窗前，看著樓下的人群——他們不再佩戴情緒計數器，不再匆忙趕往記憶凈化中心。有些人蹲在路邊哭泣，有些人擁抱在一起，還有些人只是呆滯地望著天空，仿佛第一次看見太陽。

她的右眼纏著繃帶，左眼清晰地看著這一切。

沒有數據覆蓋，沒有記憶過濾，只有赤裸裸的人性。

終端突然震動，彈出一條全城廣播：

「記憶凈化系統永久關閉。」

「《情感健康法》廢止。」

「所有活體存儲器即刻釋放。」

林晚關掉通知，從口袋里摸出那枚老式MP3。

廢棄實驗室的門禁系統已經失效。

林晚走進昏暗的培養艙區，腳步聲在空蕩的金屬走廊里回響。大部分艙體都空了，只剩下干涸的營養液痕跡和斷裂的數據線。

最里面的艙體還亮著微弱的指示燈。

她停下腳步。

艙內漂浮著一個大腦，表面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神經接口。標簽已經模糊，但依稀能辨認出：

「存儲器-01：原始實驗體」

林晚將手掌貼在冰冷的玻璃上。

大腦突然輕微震顫，連接的顯示屏亮起——

「播放最后記錄？」Y/N

她按下確認鍵。

廢棄實驗室的門禁系統已經失效。

林晚走進昏暗的培養艙區，腳步聲在空蕩的金屬走廊里回響。大部分艙體都空了，只剩下干涸的營養液痕跡和斷裂的數據線。

最里面的艙體還亮著微弱的指示燈。

她停下腳步。

艙內漂浮著一個大腦，表面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神經接口。標簽已經模糊，但依稀能辨認出：

「存儲器-01：原始實驗體」

林晚將手掌貼在冰冷的玻璃上。

大腦突然輕微震顫，連接的顯示屏亮起——

「播放最后記錄？」Y/N

她按下確認鍵。

林晚走出實驗室時，夕陽將廢墟染成血色。

她坐在臺階上，按下MP3的播放鍵。

“晚晚，生日快樂。”母親的聲音流淌出來，“今天是你二十五歲生日，媽媽做了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錄音突然插入另一個聲音——Zero的電子音，像是后期強行合成進去的：

“這段錄音來自存儲器-01的核心數據……你母親的記憶從未被刪除。”

“她自愿成為第一個實驗體，只為把你的童年記憶保存在最安全的‘角落’。”

“生日快樂，404號……現在你自由了。”

林晚仰起頭，任風吹干臉上的淚水。

繃帶下，失明的右眼突然感到一絲溫暖——

像是有人輕輕擦去了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