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毒藥也能練成良藥
- 三國:開局搶貂蟬,妻妾如此多嬌
- 巴郡太守
- 2218字
- 2025-08-30 14:32:45
長安,未央宮偏殿。
燭火搖曳,映得董卓肥碩的影子在墻上扭曲如鬼。
看完加急送回的軍報,董卓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震得酒樽傾倒,漿液順著漆案邊緣滴落,像血一樣。
“呂布!豎子安敢如此?”
聲音如雷,震得梁上塵灰簌簌而下。
殿外守衛皆伏地不敢抬頭。
李儒立于階下,袖手而立,眉心微蹙,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幕。
“呂布據太原,開女學,分田畝,賑流民,百姓呼其為活菩薩,晉陽城中,家家掛呂字旗……”
李儒低聲稟報,語調平緩,卻字字如針。
“更可怖者,此人不殺士族,反用其名,凡愿助學堂者,免稅三年;凡阻撓者,軍法從事。民心歸附,如潮涌海。”
董卓喘著粗氣,額上青筋暴起,喝道:“他想做甚?!難道要另立朝廷不成?”
“非也。”
李儒輕搖頭道:“如今仍奉天子年號,行事皆托安民之名,是欲以仁義奪天下之心。”
殿內死寂。
良久,董卓咬牙切齒,呼道:“那便派兵剿之!”
李儒苦笑道:“西涼軍新敗于關東,兵力未復。且并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大軍東出,關東諸侯必趁虛而入。屆時……內外交困。”
“難道就任他坐大?”
李儒緩緩抬頭,眸光幽深。
“主公可遣密使,聯絡南匈奴右賢王,許以牛羊金銀,令其南下襲擾并州。匈奴素貪利,又與漢人有仇,必欣然應允。待呂布疲于邊患,再圖后舉。”
董卓瞇起眼,獰笑道:“好!就依你所言。讓那呂布嘗嘗,什么叫腹背受敵!”
……
太原郡,晉陽大牢。
陰濕的石室中,火把在風里忽明忽暗。
賈詡披發赤足,衣衫襤褸,卻端坐于地,雙目炯炯如鷹。
獄卒送飯時,他忽然開口大聲呼道:“告訴溫侯,賈詡有話要說,他開女學,雖得民心,卻觸士林之怒;分田產,雖安百姓,卻結豪強之仇。今日風光無限,明日恐身首異處。”
隔壁關押的張濟、張繡二人,一臉懵逼的看著賈詡,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獄卒一驚,喝道:“你……你不是一直閉口不言?”
賈詡冷笑道:“我等的就是這一天。天下大亂將至,豈容一介武夫獨善其身?他若不明此理,不過是一時之雄耳。”
消息很快傳入太守府。
呂布正翻閱各縣上報的田冊,聞言眉頭一挑,不敢置信道:“賈詡要見我?”
張遼勸解道:“此人陰險狡詐,主公不可輕往。”
【叮!】
系統聲音悄然而至。
【選擇A:說服賈詡,毒士歸心,聲望+100。】
【選擇B:棄之不理,毒士寒心,此后將再無機會招募賈詡。】
呂布卻站起身,披上外袍,大聲道:“毒士賈文和,亂世之狐,若能為我所用,勝過十萬雄兵。”
當下,呂布大步而出,直入大牢。
鐵門開啟,霉味撲面。
賈詡抬頭,見來人高大魁梧,目光如炬,正是傳聞中暴戾之徒,呂布。
“賈詡!你找我?”
呂布負手而立,率先開口道。
“正是。”
賈詡不動聲色,正色道:“溫侯可知,你已身處危局?”
“說。”
“你開女學,是善政,卻是逆流。士人視你為叛禮之人;豪強恨你奪其佃戶;匈奴覬覦邊地已久,長安又豈會坐視?三方夾擊,不過早晚。”
呂布點頭道:“所以呢?”
“所以……當斷則斷。”
賈詡逼近一步,低聲道:“殺幾個帶頭反對的士族,震懾四方;再以屯田養兵,修城固防;同時遣使匈奴,分化其部,使其自相殘殺。如此,方可保太原短暫安穩。”
呂布凝視他良久,忽而大笑道:“你以為我沒想過?”
當下呂布從懷中取出一卷圖紙,攤開于地。
竟是太原全境布防圖,各屯田點、驛站、烽火臺皆有標注,旁邊更有“離間右賢王與單于”“扶持南匈奴親漢部”等圈注。
“你所言,我早有考慮。”
賈詡瞳孔微縮。
這哪里是什么莽夫?
分明是藏鋒于拙,運籌帷幄!
“那你為何還讓我關在這里?”
賈詡聲音微顫問道。
“我在等一個人。”
呂布盯著他,鄭重道:“一個能看透我布局,又能補我所缺的人。你若只為求生而來,我現在就放你走。但你若愿與我共謀天下……”
呂布伸出手,沉聲道:“太原郡,只是開始。”
賈詡怔住。
良久,他緩緩跪地,叩首于泥塵之中,聲音沙啞卻堅定。
“屬下賈詡,參見主公。”
火光映照下,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一高一瘦,卻仿佛合為一體。
【叮!毒士歸心,騷操作達成,聲望值+100。】
……
數日后,晉陽南坊女子學堂。
晨風拂面,孩子們的讀書聲清脆悅耳:“一撇是骨,一捺是魂……我們是人!”
貂蟬站在院中,望著遠處城墻上巡邏的陷陣營士兵,又望向太守府方向,輕嘆一聲。
阿蕓走來,遞上一碗熱粥。
“先生,您又在想他了?”
貂蟬抿嘴一笑道:“我只是在想,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
“有溫侯在,就能。”
阿蕓堅定道:“溫侯不一樣。他看我們的眼神,不像看奴婢,不像看玩物……像看人。”
正說著,遠處傳來馬蹄聲急。
一名斥候飛馳而至,滾落下馬,高聲稟報:“報!南匈奴右賢王率三千騎犯我汾陽邊境,已焚兩村!”
眾人變色。
一名文士隨高順策馬而來,羽扇輕搖,神色從容。
正是新任軍師賈詡。
賈詡立于馬前,風卷起他寬大的衣袖,如鷹翼般獵獵作動。
望著那斥候滿面塵灰、氣息未定,卻并未動容,只輕輕將羽扇收攏,在掌心一叩。
“三千騎?焚兩村?”
賈詡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壓住了四起的驚惶。
“倒真是來得正好。”
眾人愕然。
高順勒馬側目道:“軍師此言何意?匈奴犯境,百姓遭劫,豈是幸事?”
賈詡淡然一笑,目光投向北方天際,仿佛已穿透風沙,窺見敵軍動向。
“右賢王貪而無謀,勇而寡斷。董卓以金銀驅之,彼必急于立功。然其深入漢地,補給艱難,必不能久戰。若我軍即刻閉城固守,彼見無利可圖,自會退去,可這,不是我們想要的。”
賈詡轉身,眸光如刃,掃過在場諸將。
“我們要的,是讓他退不了。”
貂蟬捧著粥碗的手微微一顫,風里傳來孩子們壓低的抽泣聲。
她望向賈詡,只見那人神色平靜,仿佛不是在談兵禍,而是在對弈一局棋。
毒士,真毒士。
“軍師之意,是要誘敵深入?”
高順皺眉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