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藥香里的死人味,聞過才算入門
- 開局救下黃蓉,我覺醒了醫圣系統
- 作家niPcqA
- 3417字
- 2025-08-27 11:57:43
我的指尖掠過娘親留下的這枚冰涼玉佩,寒意順著指腹爬升,像一縷從地底鉆出的陰風,比谷外凌晨的霧氣更刺骨三分。
玉佩表面泛著幽微的青光,觸手生寒,仿佛不是人間之物。
我看著蜷縮在破廟角落、渾身發抖的阿禾,她小臉慘白如紙,嘴唇泛著死灰般的紫,呼吸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破廟外風聲嗚咽,吹得殘破的窗紙簌簌作響,像是無數冤魂在低語。
我蹲下身,將九轉還陽草塞進她干裂的唇間,草葉斷裂時發出細微的“咔”聲,一縷苦澀的藥香逸散開來,卻被她體內那股陰毒的氣息瞬間吞噬。
那“三陰逆流”之毒,如寒冰鉆骨,又似毒蛇纏心,正一點點啃噬她的生機,連指尖都泛出尸斑般的青黑。
這玉佩,這醫術,究竟是什么?
就在我心神激蕩之際,掌心的玉佩忽然微微一顫,仿佛活物般跳動了一下,一道只有我能看見的微光在眼前閃爍,如同螢火掠過瞳孔。
“檢測到‘天機木’殘留波動,來源:藥王古籍。”
我猛地回神,立刻從懷中掏出那半卷從藥王谷地牢里帶出來的《天機殘方》。
書頁早已枯黃發脆,指尖輕觸便簌簌落灰,邊緣卷曲如枯葉,仿佛一碰即碎。
上面的字跡大多模糊不清,唯獨一幅繁復的星軌圖和旁邊一個與我玉佩一模一樣的印記,清晰得仿佛昨日才烙印上去,墨色沉黑,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
“這星圖……”黃蓉湊了過來,她秀眉微蹙,指尖帶著一絲涼意,在泛黃的紙頁上輕輕一點,沿著那詭異的星軌滑動。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你看,它不像是尋常的星象,倒像是硬生生將北斗第七星‘搖光’的位置,扯進了五行藥局的‘死門’里。”她冰雪聰明,家學淵源,對奇門遁甲之術也有涉獵。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身體猛地一震,指尖停在星圖中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等等!我爹曾跟我提過一句古話,‘七星歸位,藥啟天門’!難道說……這整個藥王谷,根本不是什么懸壺濟世的圣地,而是天機閣用來藏匿某種驚天秘密的……藥冢?”
藥冢!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我腦中炸響,震得耳膜嗡鳴,連呼吸都為之一滯。
我閉上雙眼,不再猶豫,立刻調動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催動了【藥理初悟】的能力。
意識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沉入了那殘缺的文字與星圖之中。
剎那間,斗轉星移,眼前的破廟消失了。
我仿佛置身于一座古老而恢弘的大殿深處,穹頂高不可測,石壁上刻滿扭曲的藥紋,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藥香——那香氣卻帶著腐朽的甜膩,像腐爛的花瓣與陳年尸油混合,令人頭暈目眩。
一尊巨大的青銅藥鼎正蒸騰著詭異的綠色霧氣,霧氣中隱約浮現出扭曲的人形輪廓,發出無聲的哀嚎。
鼎下薪火不熄,火焰呈幽藍色,舔舐著鼎底,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吞噬什么。
一名身穿白衣的醫者,正無比虔誠地跪拜在銅鼎前的石階上。
他的長發披散,背影瘦削而熟悉。
他的頭頂,一枚與我一模一樣的玉佩正懸浮著,散發著溫潤的光芒,與殿頂之上描繪的星空圖譜遙相呼應,仿佛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儀式。
就在這時,系統的提示音冰冷地響起:“解鎖記憶碎片①:天機試煉,始于藥祭。”
我猛地睜開雙眼,額頭上已滿是冷汗,濕透的衣領緊貼后頸,寒意刺骨。
那幻象中的一切都無比真實——那藥香、那哀嚎、那藍火的灼熱感,甚至鼎中霧氣拂過皮膚的黏膩觸感,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但最讓我心驚膽戰的,是那個白衣醫者的背影……竟與我有七分相似!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你看到什么了?”黃蓉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溫熱的手掌握住了我冰涼的手腕,掌心的溫度像一道暖流,稍稍驅散了我體內的寒意,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沙啞:“我娘留給我的這枚玉佩……它不是信物,它是一把鑰匙。”
一把能開啟這藥王谷所有秘密,甚至與我身世緊密相連的鑰匙!
而阿禾身上的毒,極有可能就與那所謂的“藥祭”有關。
我必須搞清楚一切,為了阿禾,也為了我自己。
“百草墳。”我吐出三個字,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藥王谷專門掩埋試藥藥奴的地方,那里一定有線索。”
那里是藥王谷最污穢、最陰森的地方,無數枉死的藥奴尸骨與廢棄的藥渣混雜在一起,經年累月,反而滋養出了一些詭異的靈草。
黃蓉沒有多問,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趁著夜色,避開巡邏的藥傀,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百草墳。
這里陰氣森森,腐爛的藥味和尸臭混合在一起,濃得幾乎凝成實質,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一口腐肉。
腳下的泥土濕滑黏膩,踩下去會發出“咕唧”的聲響,仿佛大地在吞咽。
那股腐臭的味道如同實質一般,直往鼻腔里鉆,我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沖動,努力集中精力開啟【懸壺濟世】的能力。
在我的視野中,地表之下的一切都化作了不同顏色的氣流:死氣如墨黑濃霧,瘴氣呈灰綠漩渦,藥氣則泛著微弱的熒光。
忽然,在一處不起眼的土堆下,我看到了一縷微弱卻截然不同的氣息——淡金色,如游絲般跳動,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生機。
“下面有活氣。”我低聲說道。
黃蓉立刻會意,她身形飄忽,足尖輕點腐土,迅速在四周布下了桃花島的“桃花迷蹤步”陣法,將我們的身形和氣味完美地掩蓋起來。
我們兩人合力,用隨身攜帶的藥鏟掘開腐臭的泥土。
鏟子每一次下挖,都帶起一股腥臭的黑泥,濺在衣角上,留下黏膩的痕跡。
很快,鏟子碰到了堅硬的東西。
撥開最后一層泥土,一口小巧的青銅棺材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
棺身布滿銅綠,表面刻著細密的藥紋,觸手冰涼,仿佛剛從地底寒泉中撈出。
棺材不大,不像是為成人準備的。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與黃蓉對視一眼,合力推開了沉重的棺蓋。
金屬摩擦聲刺耳地響起,像是某種禁制被打破。
棺內沒有尸骨,只有一本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冊子,和一枚靜靜躺在冊子上的銀針。
那銀針的針尾,還殘留著早已干涸的暗紅色血跡,指尖輕觸,能感受到那血痂的粗糙與冰冷。
我拿起那本冊子,展開一看,封面上寫著三個字:《藥奴手札》。
我飛快地翻閱著,手札的字跡潦草而絕望,每一筆都像是用指甲刻出來的,記錄了一個藥奴在藥王谷生不如死的經歷。
直到翻到最后一頁,一行用血寫成的字,讓我瞳孔驟然收縮。
“孫無病非谷主親子,乃‘換骨人’……他吃父骨,飲母血,只為承那天機之命!”
吃父骨,飲母血!這個孫無病,竟然是個如此喪心病狂的怪物!
我的指尖無意識地撫過那枚帶血的銀針,就在觸碰到的瞬間,一股陰冷的毒氣順著我的指尖竄入經脈,像無數細針在血管中穿刺。
我體內的【金匱毒經】瞬間被激活,一道信息涌入腦海:“檢測到‘腐心菇’母株氣息,源自谷中‘養魂爐’。”
我瞬間全明白了!
孫無病煉制的那所謂的“養魂丹”,根本不是什么靈丹妙藥,而是以他親生父母的精魄血肉為引,融合天機木的殘余力量煉制出的邪丹!
此丹雖能短暫激發服用者的潛能,卻會徹底扭曲心性,讓人淪為只知殺戮的怪物。
那些藥傀,就是這么來的!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阿禾突然像瘋了一樣沖了過來,一把抱住那口青銅小棺,放聲大哭。
她的眼淚滾滾滑落,滴在冰冷的青銅棺蓋上,竟沒有散開,而是在上面劃出了三道奇異的痕跡。
“這不是淚痕!”黃蓉眼尖,立刻驚呼出聲,“這是一種古藥紋!和那本《天機殘方》上的符號同源!”
我心頭狂跳,一個讓我不敢置信的猜測涌上心頭:阿禾,極有可能就是當年那場“藥祭”儀式中,唯一幸存下來的“藥引之女”!
這口青銅棺,或許就是為她準備的。
夜風驟然變得凌厲,遠處傳來了藥傀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它們被這里的動靜吸引過來了。
我迅速將手札和銀針收入懷中,正準備帶著黃蓉和阿禾撤離,懷中的玉佩突然變得滾燙,一道全新的提示在眼前彈出。
“仁心值達80,解鎖新能力:【百毒辨形】(可識毒源、溯毒路)。”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見掌心之中,竟浮現出幾道淡淡的金色紋路,那紋路的形狀,赫然與阿禾的淚痕在棺蓋上畫出的符號交相呼應!
也就在這一刻,遠處藥王谷的主峰之巔,一道濃郁的黑煙沖天而起,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爐火被重新點燃。
我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聲音冷得如同淬了冰的刀刃:“孫無病想用阿禾的血,重啟藥祭……但他不知道,真正的藥引,從來不是用來犧牲的。”
我將那枚沾染著“腐心菇”母株氣息的銀針從懷中取出,小心地插入袖口的夾層里,轉身踏入愈發深沉的夜色。
“走,我們去燒了他的續命爐。”
我們的目標,直指藥王谷的禁地——藥心殿。
夜色是我們最好的掩護,孫無病重啟爐火的動靜,吸引了谷中絕大部分藥傀的注意,反而為我們的潛入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我和黃蓉的身法都極為迅捷,帶著尚在抽泣的阿禾,如兩道青煙,悄無聲息地穿過層層守衛,直逼那座位于主峰中央的神秘大殿。
傳說那里是藥王谷所有靈藥的源頭,是孫無病力量的核心。
可當我們終于潛入那座被重重藥傀守護的大殿外圍時,我的腳步卻猛地一頓,鼻尖縈繞的,并非想象中那種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濃郁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