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點半,我們一行人向圣母行了最后一次天主教禮,帶著余興、依戀與滿足,離開了露德圣母山,前往吉林冬泳人最為自豪的松花湖,向著松花湖上象征冬泳圣地的“楊木溝”行進。楊木溝距離市區60公里。
松花湖,聞名遐邇,楊木溝卻是第一次聽說。馮伯、澤雅、小舟與我坐在九紋龍的小車里,隨著九紋龍向著松花湖的上游疾馳。
沿途寬闊整潔的水泥路面,令九紋龍駕駛起來非常的舒服。而道旁起伏的丘陵上,等待收獲的玉米、水稻,則給人以富足與踏實之感。還有那茂密的、多彩的樹林,相比干旱的華北平原,美麗富饒的吉林,留給人們的,可能不僅僅是養眼。
汽車疾馳了約1小時,我們超越了三輛大巴。小舟告訴我們:“今天是周日,吉林的幾支游泳隊約好上楊木溝松花湖野餐游泳。”
“是嗎?”我不解。
“是啊,吉林冬泳人幾乎每周都有這樣的活動。”
“好家伙,人不少呢,有近200人吧。”澤雅有點驚奇了。
“對呀,JL市注冊的冬泳人就有2000多人。他們分布在市區松花江段15個冬泳基地。大點的冬泳隊,一個隊就有二.三百人呢。”
小舟看似平和的話語,卻像石子一樣,激起我心中漣漪陣陣。是啊,吉林的冬泳運動與冬泳環境,真不愧為全國首屈一指。想想我們宜都幾十號人的冬泳隊伍,與吉林比較,簡直就是游擊隊與正規軍啊。
汽車又行駛了一刻鐘,停在路旁。寒江搏浪告訴我們:“楊木溝到了!”
啊,這就是楊木溝?放眼望去,只見左邊的遠處山巒疊嶂,楓紅松翠,層林盡染。山前的一條小溪,猶如一條藍色的紗巾,輕輕地飄逸。幾間漂亮的農房,點綴在油畫般的山腳下,裊裊的炊煙,給如畫的楊木溝增添了幾分寧靜與安詳。此情此景,用美來形容,似乎單調了一些。我想,如果陶淵明當初發現了楊木溝,他或許會在這兒隱居呢。可惜我不是畫家,也不是詩人,無法將自己心中的感受抒發出來,只好讓照片告訴大家了。
路的右邊,正是我們的目的地——“青山綠水松花湖”!
寬廣的湖面,煙波浩淼,萬頃一碧;湖岸水洗風沐,漾紅溢綠。美、美、美!實在是美!在這里游泳戲耍,真乃神仙也!我也終于明白朋友們為什么要長驅60公里的緣由了。
謝了,我不可多得的吉林朋友們!
吉林的朋友們,飛刀我向你們敬禮、敬禮、再敬禮!
松江浪濤給我們講述了松花湖的基本情況。他說:
“松花湖在JL市的西南,距市中心20公里。是攔截松花江水建設豐滿水電站,疊壩成湖形成的。它水域遼闊,湖叉繁多,狀如蛟龍。湖形呈狹長形,如坐飛機俯瞰,松花湖像一串閃光的珍珠。這串“珍珠”長200公里,最寬的地方10公里,最深處是75米。
“松花湖以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四季分明的氣候條件、明媚秀麗的湖光山色吸引了大量國內外游客。
“而楊木溝附近的松花湖,則是松花湖上最璀璨的明珠。”
當我還在出神地望著眼前的松花湖,懷疑自己是否還在人間,驚嘆造物的主,怎么如此偏愛吉林人的時候,后面的大巴已經陸續地趕到。200多冬泳人的到來,使得恬靜的楊木溝頓時沸騰了。澤雅由日不落陪著,與熟識的吉林冬泳朋友寒暄問好,閑魚6699給演講家馮伯講解著、拍照著,我則由寒江搏浪陪同著與久違了的雪山飛鳳、濱江美人魚、以及一時想不起名字的朋友牽著手,擁抱著。對于互不熟悉的朋友,寒江搏浪則一一向我介紹。我因此又結識了不少的新朋友,吉林冬泳人給予湖北佬的熱情,著實讓人感動。更令我驚喜的是我的好朋友“亞馬遜颶風”,居然從100多公里之外的舒蘭市,獨自打車匆匆趕來。面對這位風塵仆仆的年輕人,一時間我竟然鼻酸,竟然語塞,我倆的雙臂不由自主地緊緊地、久久地擁抱著,不愿松開……
擁抱、戲鬧、拍照過后,已是10時許。寒江搏浪與魯隊【激流泳進】等負責人,安排我們陸續登上游艇,到至少5公里之外的松花湖對岸。
我們被優先安排第一批登上快艇。
啊,松花湖,我終于與你零距離了!
在浩瀚的湖面上,我們的快艇猶如一葉小舟,在鏡面一樣碧水里,凸雕出一個“人”字,這“人”字愈來愈大,也愈來愈遠。舉目遠眺,只見百里湖區,碧波蕩漾,白帆點點,湖在山中穿,山在湖中游。群山抱綠水,碧波繞青山。山影渾沉,水韻溫潤,恰似中國山水畫的恬靜與柔情。這時,我忽然想起了王維的詩句:
清風拂綠柳,白水映紅桃。
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
是啊,置身于這奇山異水之中,又怎么能不遐想、不驚嘆呢?難怪著名詩人賀敬之在游覽松花湖后,發出這樣的感慨的:
水明三峽少,林秀西子無。
此行傲范蠡,輸我松花湖。
1994年6月,***來到這里,也陶醉于這里的綺麗山水,欣然潑墨:“青山綠水松花湖。”
啊,楊木溝,醉人的溝;松花湖,醉人的湖。
小舟、澤雅、亞馬遜颶風這些攝影高手,拍夠了山水,再拍真情。不要停啊,盡情地拍吧,朋友們,拍出我們的歡樂,拍出我們的友誼,拍出我們的夢想,拍出我們的未來。
這時,不知是誰哼起了《浪花里飛出歡樂的歌》,隨即全船的人也不約而同地唱了起來:
松花江水波連波
浪花里飛出歡樂的歌
歌唱天鵝項下啊珍珠城唉
江南江北好景色
綠水載白帆兩岸花萬朵
大橋跨南北游龍如穿梭
松花湖的秋天多迷人
唱不盡我們心中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