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細密,織成一張灰蒙蒙的網,兜頭罩在整座城市上空。霓虹燈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暈開模糊的光斑,像打翻了的廉價顏料盤。顧言站在街邊,手里拎著半瓶便利店買的廉價啤酒,雨水順著發梢滴進后頸,冰涼刺骨。
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前,絕對、肯定、百分百沒看黃歷。
先是熬了三個通宵做的策劃案,被甲方那個頂著地中海發型、說話喜歡噴唾沫星子的王總監,用兩根胖手指戳著屏幕,唾沫橫飛地批得一文不值。
“小顧啊,年輕人要有想象力!你這方案,死氣沉沉,毫無亮點!重做!十遍起步!”唾沫星子幾乎濺到顧言臉上。
接著是部門會議,禿頂老板拍著桌子,口水與怒火齊飛,把他當成了全公司業績下滑的罪魁禍首,罵得他體無完膚,就差指著鼻子讓他卷鋪蓋滾蛋。會議室里其他同事眼觀鼻鼻觀心,空氣安靜得能聽見老板唾沫落地的聲音。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晚高峰的地鐵像沙丁魚罐頭。顧言被人流裹挾著擠進車廂,一只锃亮的新皮鞋,在無數雙腳的踩踏下,迅速完成了從“商場新品”到“考古出土文物”的華麗蛻變。鞋面上那個清晰的、帶著泥水印的腳印,仿佛一個無聲的嘲笑...
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十分鐘前手機屏幕亮起的那條信息。
發信人:林薇。
內容簡潔,殺傷力堪比核彈:“顧言,你是個好人,真的。但我們不合適。祝你找到更好的。”
好人卡。還是三年暗戀換來的。
顧言盯著屏幕上那行字,感覺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了,又狠狠揉搓了幾下。喉嚨里堵著一團又酸又澀的東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他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冰涼的液體滑過食道,卻澆不滅心口那股邪火。
“呵…好人…”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比哭還難看。雨水混著啤酒的苦澀味道在口腔里彌漫開。他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泥水的破鞋,一股無名火“噌”地竄上腦門。
“KAO!”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把空啤酒罐狠狠砸進旁邊的垃圾桶,發出“哐當”一聲悶響。還不夠解氣,他需要錢,需要取點現金,去路邊攤狠狠擼一頓最辣的串,用食物和酒精麻痹自己。
街角那家二十四小時自助銀行,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救贖。玻璃門感應到人,“唰”地滑開,里面慘白的燈光和空調冷氣撲面而來,讓渾身濕透的顧言打了個哆嗦。他搓了搓凍得有些發麻的手,走向最里面那臺看起來還算完好的ATM機。
手指在冰冷的按鍵上按著密碼,腦子里卻像開了彈幕,瘋狂刷屏:
‘王禿子!祝你明天開會PPT全亂碼!方案被老板當廁紙!’
‘地中海!祝你頭頂最后三根毛今晚集體叛逃!’
‘地鐵里踩我鞋的混蛋!祝你出門踩狗屎!天天踩!’
‘還有林薇…祝你…祝你…’顧言卡殼了,對著那個熟悉的名字,心里翻江倒海,最終化作一聲自嘲的嘆息,‘算了…祝你幸福吧…雖然跟我沒關系了…’
他煩躁地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取款機“嗡嗡”地響著,正在處理。就在這時——
“砰!”
銀行厚重的玻璃門被粗暴地撞開!三個戴著黑色頭套、只露出兇狠眼睛的男人沖了進來!為首那個身材魁梧,手里赫然端著一把鋸短了槍管的霰彈槍!槍口黑洞洞的,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都TM不許動!搶劫!”魁梧劫匪的聲音嘶啞而暴戾,在狹小的空間里炸開。
顧言瞬間僵住,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取款機吐出的幾張紅色鈔票,輕飄飄地落在他腳邊。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今天出門真TM該看黃歷!這霉運是疊滿Buff了嗎?取個錢都能撞上搶銀行的?
另一個瘦高劫匪動作麻利地沖向門口,用一個金屬裝置“咔噠”一聲鎖死了玻璃門,同時拉下了門口的金屬卷簾門!光線驟然昏暗,只剩下ATM機屏幕和頂燈慘白的光。第三個矮壯的劫匪則揮舞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對著角落里一個剛取完錢、嚇得瑟瑟發抖的中年婦女低吼:“手機!錢包!扔過來!快點!”
恐懼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顧言。他能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的聲音,咚咚咚,震得耳膜發疼。魁梧劫匪的槍口已經轉向了他,那黑洞洞的槍管,在慘白燈光下,如同死神的眼睛。
“小子!把錢撿起來!裝進袋子里!”劫匪用槍口點了點地上的鈔票,又指了指顧言腳邊一個不知誰落下的帆布購物袋,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別耍花樣!老子手里的家伙可不長眼!”
顧言渾身僵硬,冷汗瞬間浸透了本就濕漉漉的襯衫。他強迫自己彎下腰,手指顫抖著去撿那些散落的鈔票。每一張紙幣都仿佛有千斤重。他腦子里亂成一鍋粥,絕望、憤怒、不甘,還有對這操蛋人生的極度怨念,如同沸騰的巖漿,在胸腔里翻涌沖撞。
‘這破日子…真他媽沒法過了!’一個聲音在他心底絕望地咆哮,‘讓這些混蛋…這些搶銀行的、罵我的、踩我鞋的、發我卡的…統統都消失吧!立刻!馬上!’
這個念頭帶著他積攢了一整天的、無處發泄的滔天怨氣,如同火山噴發般猛烈!
就在他指尖觸碰到最后一張鈔票的瞬間——
異變陡生!
魁梧劫匪手中那根冰冷、黝黑、散發著致命威脅的槍管,毫無征兆地開始扭曲、變形!堅硬的金屬如同高溫下的蠟油般軟化、膨脹,顏色也從啞黑迅速褪去,變成了一種…鮮亮的黃色?
顧言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過度恐懼出現了幻覺。
那根槍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匪夷所思地扭曲、拉伸、膨脹,最終變成了一根——碩大的、水靈靈的、甚至還掛著幾滴晶瑩水珠的…香蕉?!
一根香蕉?!
魁梧劫匪顯然也懵了。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手里,那根沉甸甸、硬邦邦的殺人兇器,怎么就變成了一根軟趴趴的水果?他臉上兇狠的表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茫然和荒謬感。他甚至下意識地掂量了一下,香蕉在他手里微微晃了晃。
“大…大哥?”旁邊的瘦高個劫匪也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聲音都變了調,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你…你的槍…”
魁梧劫匪猛地回過神,一股被戲弄的暴怒沖上頭頂!他不管手里這玩意兒是什么鬼東西了,他只知道必須震懾住場面!他幾乎是憑借著肌肉記憶,怒吼一聲,手指狠狠扣下了扳機!
“砰——噗嗤!”
沒有震耳欲聾的槍響。
只有一聲沉悶而怪異的、類似于熟透水果被捏爆的聲音。
那根可憐的香蕉,在巨大的壓力下,從中間應聲而斷!黃白色的、黏糊糊的果肉如同炮彈般噴射而出,精準地、糊了猝不及防的魁梧劫匪一臉!還有不少濺到了他身后的同伙身上。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魁梧劫匪僵在原地,臉上糊滿了黏膩的香蕉泥,一只眼睛還被果肉糊住,樣子滑稽又狼狽。他難以置信地抹了一把臉,看著手上黏糊糊的黃色物體,又看看手里只剩下半截香蕉皮的“槍柄”,徹底傻眼了。
瘦高個和矮壯劫匪也目瞪口呆,手里的匕首和鎖門工具差點掉在地上。角落里那個中年婦女忘記了哭泣,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顧言保持著彎腰撿錢的姿勢,徹底石化。他腦子里嗡嗡作響,像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時振翅。剛才…發生了什么?香蕉?槍變成了香蕉?還被扣“爆”了?糊了劫匪一臉?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帶著某種詭異合理性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進他的腦海:
‘我的嘴…開過光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烈頭痛如同鋼針般狠狠刺入他的太陽穴!眼前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視野邊緣泛起濃重的黑霧,耳邊響起尖銳的蜂鳴。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喉嚨,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空,血液似乎在倒流。
“呃…”他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手里的鈔票再次散落一地。在徹底失去意識、軟倒在地的前一秒,他渙散的目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自助銀行角落天花板上的那個監控攝像頭,鏡頭深處,似乎極其短暫地閃過一抹極其細微、不同于銀行監控設備常見的、帶著某種冰冷無機質感的…紅光?
那絕不是銀行的攝像頭!
這個念頭如同冰水澆頭,帶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隨即,黑暗徹底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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