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越亂世?初識詭異第 5章血雨虎牢?呂布非人（下）

郭嘉突然往前走了兩步，咳出來的血滴在地上，竟自動排列成微型的八卦陣圖。他的眼神迷離，像是在看很遠的地方：

“你的影子里...有好多被斬斷的手臂，都握著斷矛...”

他的鬼眼通穿透了表象，看到了更恐怖的景象——呂布的影子里囚禁著無數戰死士兵的殘魂，他們都缺了條胳膊，正舉著斷矛在黑暗中徒勞地刺向虛空，發出無聲的吶喊，

“是被你親手斬的，對嗎？在虎牢關前，你為了練戟法，斬了三千降卒的手臂...”

呂布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方天畫戟猛地往地上一拄，激起的氣浪將周圍的尸蟲震成粉末：

“休要胡言！”

他頭頂的修羅虛影殘像突然膨脹，屠刀上的血珠滴落在地，竟燃起幽藍的火焰，

“那些降卒本就該死！”

荀彧悄悄拽了拽陳陌的衣角，掌心的《河圖陰陽冊》正滲出細密的血珠：

“竹簡顯示，董卓府邸的地下有極強的饕餮氣息。恐怕...虎牢關的血祭大陣，是董卓在背后操控，呂布只是被他當槍使。”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你看呂布的脖頸，那里有淡淡的咒印——是董卓的‘子母蠱’，能遠程操控他的心神。”

陳陌的目光掃過呂布的脖頸，果然在紅棉袍的領口下看到個淡青色的印記，形狀像只縮小的蝎子，蝎尾正微微顫動，像是隨時會蟄下去。

就在此時，他腦海中響起系統的緊急提示音：

【系統警告：虎牢關血祭大陣即將完成，九幽界先鋒部隊即將降臨】

【緊急任務發布：作出選擇】

【A.結交呂布（風險：被修羅意志侵蝕）獎勵：獲得呂布臨時信任，可探查董卓府邸核心區域】

【B.逃離虎牢（獎勵：隱匿符×3）風險：錯過摧毀血祭大陣的關鍵線索，洛陽屏障將徹底失效】

陳陌握緊了拳頭，望氣術下，他看見呂布體內的陽氣與修羅虛影的陰氣正在激烈沖突，每一次碰撞都讓他的皮膚泛起詭異的青黑色，又被某種力量強行壓下去。

那枚鎖魂墜里的血珠正在快速減少，顯然快要壓制不住了。

“溫侯，”

陳陌上前一步，掌心的人道火種緩緩燃起，金紅火焰在血雨后的陽光下格外耀眼，

“我知道你在抵抗體內的邪力。”他指向呂布頭頂的修羅虛影殘像，火焰的光芒讓虛影微微退縮，

“虎牢關的血祭大陣，是董卓為了討好九幽界設下的陰謀，你不過是他的棋子。”

呂布猛地抬頭，方天畫戟的戟尖差點戳到陳陌鼻尖：

“你知道什么？！”

修羅虛影殘像在他頭頂張開巨口，噴出濃烈的黑氣，黑氣落地便化作無數細小的骷髏，

“董卓許諾我天下第一的武力，助我成就霸業，這有何錯？”

“霸業？”

陳陌冷笑一聲，火焰突然暴漲，將周圍的黑氣燒得滋滋作響，

“以萬千冤魂為踏腳石的霸業，不過是九幽界的笑話！”他指向關隘內側，那里的尸蟲正聚集在一處房屋前，啃噬著門板，

“你看看那些被你殺死的尸兵，他們原本都是大漢的子民，如今卻成了滋養你力量的養料！”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呂布眼底：

“你以為這修羅之力是恩賜？這是詛咒！等你體內的修羅意志完全覺醒，你就會變成一個只知殺戮的怪物，連赤兔馬都會被你親手燉了吃掉！”

呂布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握著畫戟的手青筋暴起。

修羅虛影殘像發出憤怒的咆哮，而他自身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迷茫——那是被說中心事的慌亂。

赤兔馬不安地刨著蹄子，馬眼中的綠火明滅不定，鼻孔里噴出的白氣在半空凝成細小的骷髏，又瞬間消散。

郭嘉突然咳出一口血，血霧在空中化作面水鏡，鏡中浮現出白門樓的景象：

烈火熊熊的城樓上，呂布被捆在柱子上，方天畫戟從他心口穿過，鮮血染紅了半邊城樓。

而他頭頂的修羅虛影正張開巨口，一點點吞噬他的魂魄，呂布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麻木的空洞，像個被玩膩了的木偶。

“溫侯，我看見你的未來了...”

郭嘉的聲音帶著穿透靈魂的寒意，

“你會被自己的方天畫戟刺穿心臟，死在白門樓的烈火中，魂魄被修羅虛影吞噬，永世不得超生，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住口！”呂布猛地揮戟，方天畫戟擦著郭嘉的鬢角劃過，激起的勁風將郭嘉的發絲削斷數縷，

“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頭頂的修羅虛影殘像竟因此黯淡了幾分，屠刀上的血光也弱了下去。

荀彧趁機展開《河圖陰陽冊》，竹簡上的血珠突然躍起，排列成新的文字：

“董卓府邸地下三層，有九幽界傳送門，每月十五以百童心臟獻祭。溫侯，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每次你打完勝仗，董卓都會賞賜你用黑玉盒裝著的‘補藥’？”

他的指尖點過“補藥”二字，竹片突然滲出腥臭的液體，

“那根本不是補藥，是用童魂煉制的邪丹！董卓在一點點替換你的魂魄，等你徹底被修羅意志吞噬，就會成為他打開九幽界的鑰匙！”

呂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踉蹌著后退半步，赤兔馬也不安地人立而起。

他想起每次服用“補藥”后，體內的力量確實會暴增，但同時也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仿佛有無數孩童的哭聲在腦海中回蕩，有時在夢里，還會看到無數雙小手從地下伸出，抓著他的腳踝往下拖。

“那些孩子...”

呂布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他望著關隘深處那座被黑氣籠罩的府邸，府邸上空的黑霧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饕餮的形狀，

“那些被我從附近村莊‘征集’來的孩子...董卓說他們是用來祭祀天地的...”

“祭祀？”陳陌冷笑一聲，火焰在他掌心跳躍，

“他是在祭祀九幽界的邪物！這些孩子的心臟，是打開傳送門的鑰匙！”

他伸出手，掌心的人道火種溫暖而穩定，

“溫侯，幫我們潛入董卓府邸，摧毀地下的傳送門。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壓制體內的修羅意志，至少...讓你死的時候，是作為呂布死，而不是作為一個被邪力操控的怪物。”

呂布盯著陳陌的眼睛，看了足足三息。血雨后的陽光透過云層灑下，在兩人之間架起道金色的光柱。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里帶著解脫，也帶著幾分瘋狂：

“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失敗了，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戕！”

他伸出手，與陳陌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兩手相觸的瞬間，陳陌感到一股狂暴的力量順著手臂傳來，那是修羅虛影的意志，帶著濃烈的殺戮欲望，試圖侵蝕他的心神。

他立刻運轉人道火種，金紅色的火焰順著手臂蔓延，在皮膚表面形成層保護膜，將那股黑暗力量死死擋住。

呂布也悶哼一聲，額頭滲出冷汗，脖頸上的蝎形咒印突然亮起紅光，顯然董卓正在試圖通過子母蠱操控他。

【系統提示：選擇 A完成，獲得呂布臨時信任（信任度：30）】

【獎勵發放：獲得進入董卓府邸核心區域的權限】

郭嘉突然指向天空，他的瞳孔因恐懼而放大，灰藍色的眼眸里倒映出無數黑色的小點：

“他們來了...好多穿黑甲的陰兵，正從云層里往下掉！”

陳陌抬頭望去，望氣術下，只見無數身披黑色盔甲的陰兵正從紫黑云層中降落，他們的盔甲上布滿了銹蝕和干涸的血跡，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幽綠的寒光，每一個陰兵的胸口都有個貫穿傷，那是被陽氣擊穿的痕跡——顯然是曾經戰死的漢軍士兵，被九幽界強行轉化成了陰兵。

這些陰兵落地后，立刻組成整齊的方陣，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董卓府邸的方向前進，他們的盔甲碰撞聲在寂靜的關隘里回蕩，像是在敲響喪鐘。

“血祭大陣已經完成，九幽界的先鋒部隊來了！”

荀彧的聲音帶著顫抖，《河圖陰陽冊》上的文字正在快速消失，被黑色的霧氣取代，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傳送門，否則整個虎牢關乃至洛陽，都會成為陰兵的天下！”

呂布翻身上馬，方天畫戟指向董卓府邸的方向：

“跟我來！我知道一條密道可以直達地下三層。”

他策馬前行，赤兔馬四蹄踏過血水，馬眼中的綠火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得的清明，

“那是我前幾年偷偷挖的，原本想用來防備董卓...沒想到真能派上用場。”

陳陌等人緊隨其后，三名漢魂衛呈品字形護衛在兩側，他們的玄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與陰兵方陣的黑氣形成鮮明對比。

路上，陳陌忍不住問：“溫侯，你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

呂布沉默了片刻，赤兔馬突然加速，超過一隊陰兵方陣時，方天畫戟反手一揮，將最前頭的陰兵頭顱斬落。

黑色的血噴濺在他的紅棉袍上，竟像水滴落在燒紅的烙鐵上般瞬間蒸發：

“我想起了丁原...我的義父。”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他當年也是被權力欲望沖昏了頭腦，最后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他摸了摸耳垂上的鎖魂墜，玉墜里的血珠已經所剩無幾：

“而且...我確實聽到過那些童魂的哭聲，每次聽到，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都會很痛，像被無數根針在扎。”

陳陌點點頭，看來呂布內心深處還有一絲良知未泯。這讓他對接下來的行動多了幾分信心。

呂布帶著眾人來到關隘東側的一處廢棄馬廄，馬廄里堆滿了腐爛的草料，角落里還有幾具白骨，看形狀像是戰馬的遺骸。

呂布彎腰移開一塊沉重的石板，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洞口邊緣還殘留著新鮮的泥土——顯然最近有人使用過。

“這密道直通董卓的酒窖。”呂布點燃火把，率先走入密道，

“他每天都要喝西域的葡萄酒，酒窖的守衛最松懈。”

密道內陰暗潮濕，墻壁上布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紫色藤蔓，藤蔓上結著小小的肉瘤，觸碰時會滲出粘稠的液體，散發出淡淡的酒香和尸臭混合的怪味。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方出現了一扇鐵門，門上刻著猙獰的饕餮紋，紋路里還殘留著暗紅色的液體，像是凝固的血。

“就是這里了，門后就是地下三層。”

呂布將方天畫戟插入門縫，用力一撬，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緩緩打開，露出里面濃郁的黑氣。

門后是一個巨大的石室，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

石室中央矗立著一個三丈高的黑色祭壇，祭壇由整塊黑曜石雕琢而成，上面刻滿了詭異的符文，符文之間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與密道里的怪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祭壇頂部有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中不斷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響，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里面吞咽。

望氣術下，陳陌看見黑洞周圍纏繞著無數細小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接著祭壇周圍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綁著一個孩子，他們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嘴巴里塞著布團，只能發出“嗚嗚”的哭聲，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在地上，竟與血雨匯成的溪流相融。

祭壇周圍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袍的巫師，他們的黑袍上繡著六指的手掌圖案，正圍著祭壇跳舞，口中念念有詞，吟唱著晦澀的咒語。

咒語聲中，黑洞里的吞咽聲越來越響，祭壇上的符文也越來越亮，暗紅色的液體開始沸騰，濺起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細小的骷髏，又落入黑洞中。

最讓人心驚的是，祭壇上方的黑洞中，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頭顱，那頭顱有著牛的身體、人的面孔，腋下生著翅膀，正是上古兇獸

——饕餮！它的眼睛緊閉著，嘴角卻不斷滴落黑色的粘液，粘液落在祭壇上，竟讓符文的光芒更加熾烈。

“那就是九幽界的傳送門？”荀彧失聲驚呼，青玉尺在他手中劇烈震顫，

“竟然是用饕餮的身體做容器！這是要把整個中原都當成饕餮的祭品啊！”

郭嘉的鬼眼通看到了更恐怖的景象，他指著祭壇邊緣的一個白玉盤，盤里整齊地擺放著幾十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每顆心臟上都刻著細小的符文，符文閃爍間，能看到孩子痛苦的面容：

“那些巫師...正在往黑洞里扔小孩！他們先挖走心臟放在玉盤里，再把孩子的尸體扔進黑洞...饕餮在吞噬生魂！”

呂布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握緊了方天畫戟，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那些孩子...都是我從附近村莊‘征集’來的...董卓說他們是用來祭祀天地，祈求風調雨順...”

“祭祀？”陳陌冷笑一聲，掌心的人道火種突然暴漲，金紅火焰照亮了整個石室，

“他是在祭祀九幽界的邪物！這些孩子的心臟，是打開傳送門的鑰匙！”

他轉向呂布，目光銳利如刀，“溫侯，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

呂布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紅棉袍在氣流中獵獵作響：

“好！看我先宰了這些巫師！”

他大吼一聲，縱馬沖入石室，方天畫戟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瞬間刺穿了為首巫師的胸膛。

那巫師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身體就化作一道黑煙消散了，只留下一件黑袍落在地上，黑袍上的六指手掌圖案突然活了過來，在地上快速爬行，想要鉆進石縫。

“別讓它跑了！”

荀彧大喊著拋出一張黃符，符紙落在黑袍上，瞬間燃起火焰，六指手掌發出凄厲的尖叫，最終化為灰燼。

其他巫師見狀，紛紛掏出符咒和法器，朝著呂布攻來。

有的拋出毒蛇，有的噴出毒煙，還有的舉起骷髏頭杖，杖頂的骷髏眼窩中射出綠線，試圖纏繞呂布的身體。

呂布毫不畏懼，方天畫戟舞得水潑不進，戟尖的黑色符文吸收著巫師的邪力，讓畫戟的光芒越來越亮。

他每揮動一次畫戟，就有一名巫師化作黑煙，石室里的黑氣也隨之稀薄一分。

陳陌等人也趁機加入戰斗。陳陌催動人道火種，金紅色的火焰化作箭矢，精準地射向巫師手中的法器；

荀彧揮舞著《河圖陰陽冊》，竹簡上的紅光形成光網，困住試圖逃跑的巫師；

郭嘉則在一旁指點，用鬼眼通看穿巫師的弱點，

“左邊那個的弱點在左腳！他把魂牌藏在靴子里！”

“右邊那個是紙人變的，用火攻！”

三名漢魂衛手持長戟，護衛在祭壇周圍，防止陰兵從密道增援，他們的長戟每次刺穿陰兵的身體，都會帶出一縷白色的魂火——那是被陰兵吞噬的生魂，終于得到了解脫。

戰斗異常激烈，巫師們的法術詭異莫測，時而化作黑煙躲避攻擊，時而召喚出尸蟲群進行反撲。

但在呂布的勇猛和陳陌等人的配合下，巫師們漸漸落入下風，一個個被斬殺，化作黑煙消散。

就在最后一名巫師被呂布斬殺時，祭壇上方的饕餮頭顱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渾濁的黃色豎瞳，瞳孔里倒映著整個石室的景象，包括石柱上哭泣的孩子和玉盤里跳動的心臟。

它張開巨口，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黑洞中傳來，將場上的所有人和物都朝著它吸去，連火焰都被扭曲成螺旋狀。

“不好！饕餮要把我們都吞了！”

荀彧大喊道，他試圖用《河圖陰陽冊》抵抗吸力，卻被吸得連連后退，差點撞上祭壇。

陳陌立刻明白了：“這是傳送門完全啟動的前兆！它要吞噬足夠的生魂，才能打開通往九幽界的通道！”

他看向呂布，“溫侯，用你的力量攻擊祭壇的符文！那些是維持傳送門的陣眼！”

呂布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體內的修羅虛影再次浮現，但這一次，他沒有抵抗，而是引導著修羅的力量注入方天畫戟。

方天畫戟發出一聲龍吟，戟尖凝聚起一團漆黑的能量球，能量球表面不斷有細小的閃電劃過，那是壓縮到極致的陰氣。

“破！”呂布大吼一聲，將能量球投向祭壇上最亮的符文。

能量球擊中符文的瞬間，整個石室劇烈震動起來，祭壇上的符文寸寸崩裂，暗紅色的液體四濺，落在地上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饕餮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黑洞開始縮小，周圍的鎖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石柱上的孩子也停止了哭泣，好奇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但就在此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黑洞中傳來，像是無數毒蛇在嘶嘶吐信：

“卑微的凡人，竟敢破壞本座的好事！給我死！”

一條巨大的觸手從黑洞中伸出，那觸手表面覆蓋著墨綠色的鱗片，鱗片邊緣還掛著粘稠的黑色粘液，末端分叉成六根手指，每根手指上都長著倒刺，閃電般朝著呂布抓去。

呂布瞳孔驟縮，揮戟格擋。但那觸手的力量遠超想象，方天畫戟瞬間被擊飛，重重砸在石壁上，嵌入半尺多深。

呂布也被震飛出去，撞在石柱上，口吐鮮血，染紅了胸前的猛虎刺繡。

“溫侯！”陳陌見狀，立刻沖上前，將人道火種催動到極致，金紅色的火焰在他掌心旋轉，漸漸凝聚成一條巨龍的形狀，龍鱗上還燃燒著細小的金色火焰。

“人道火種?焚天！”

巨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迎向觸手。

龍爪與鱗片碰撞的瞬間，發出金屬摩擦般的刺耳聲響，金色的火焰順著鱗片的縫隙蔓延，觸手被火焰灼燒，發出“滋滋”的聲響，墨綠色的鱗片不斷脫落，露出底下粉紅色的皮肉，皮肉接觸到空氣，竟開始快速腐爛。

饕餮再次發出咆哮，黑洞加速縮小，最后“砰”的一聲，徹底關閉了，只留下祭壇上還在燃燒的火焰和滿地的狼藉。

石室里恢復了寂靜，只有燃燒的火焰和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呂布掙扎著站起來，走到陳陌面前，抱了抱拳，動作雖然有些踉蹌，卻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從今往后，只要你有用得著呂布的地方，盡管開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推辭。”

【系統提示：成功摧毀九幽界傳送門，獲得獎勵：修羅之力（初級）、饕餮牙（可制作神器）】

【觸發隱藏任務：解救祭壇上的孩童（獎勵：系統權限提升、獲得“童魂祝福”狀態）】

陳陌點點頭，看著祭壇上殘留的符文和地上的血跡，知道這只是九幽界入侵的冰山一角。

他望向洛陽的方向，那里的黑氣比虎牢關更加濃郁，顯然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們。

而掌心的人道火種，此刻燃燒得更加旺盛，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