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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穿越亂世?初識詭異 血雨虎牢?呂布非人(上)

第一卷穿越亂世?初識詭異第 5章血雨虎牢?呂布非人(上)

殘陽的最后一縷光被紫黑云層吞沒時,虎牢關的城墻像被潑了一盆凝固的血。

陳陌勒住韁繩,掌心的人道火種突然發燙,眼睛運用望氣術的視野里,整座關隘都裹著層粘稠的黑霧,黑霧中隱約可見無數扭曲的人影,像被按在玻璃后的蚊群,瘋狂拍打著無形的屏障。

“這個地方的血腥味,都濃得能擰出汁來了。”

郭嘉裹緊破棉袍,劇烈的咳嗽聲震得懷里的酒葫蘆叮當響。他灰藍色的瞳孔泛起幽綠,如同兩團在暗夜中搖曳的鬼火,當目光掃過城頭巡邏的士兵時,整個人突然僵住——那些穿著鐵甲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出的影子,竟都是扭曲的骷髏形狀。

晚風拂過,城頭旗幟獵獵作響,而那些士兵的影子仿佛有了生命般,在地上詭異地扭動,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骨骼摩擦的咔咔聲。

“那些巡邏的士兵已經沒有活氣了,變成了被陰氣吊著的行尸了。”

郭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九幽深處傳來的嘆息。

荀彧神色凝重地展開《河圖陰陽冊》,竹簡剛觸到空氣就劇烈震顫,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原本朱砂寫成的“虎牢關”三字正在快速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黑色血珠,如同活物般順著竹片紋路蜿蜒流淌。

血珠落地后,在地面匯成細小的溪流,所過之處,土地被腐蝕出黑色的溝壑,散發出刺鼻的腐臭味。

“癸時三刻,血雨降,陰尸起...是組成九幽界‘血祭大陣’的前兆。”

荀彧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劃過“陰尸”二字時,竹簡頓時冒出縷縷青煙,仿佛被無形的火焰灼燒。

“陰陽冊說,被血雨淋到的活人,半個時辰內就會尸變,魂魄會被鎖在軀殼里,永世受陰煞啃噬,不能立體,行尸走肉般。”

他的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活人變成行尸走肉的慘狀。

話音未落,一滴溫熱的液體突然砸在陳陌手背上。他低頭看去,那液體粘稠如糖漿,在皮膚表面緩緩蠕動,散發出濃烈的鐵銹味——是血。

血珠表面泛著詭異的光澤,如同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里面掙扎。

陳陌想要擦拭,卻發現那血珠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粘在皮膚上,還隱隱有滲入皮膚的趨勢。

“不好!”

陳陌猛地抬頭,只見原本暗沉的紫黑云層突然裂開道巨大的縫隙,仿佛天空被撕開了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猩紅的雨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所洛之處,空氣都彌漫起一層血色的霧氣。

落在黃土路上,瞬間將地面染成暗褐色,土地發出痛苦的滋滋聲,不斷翻涌起泡;

濺在枯樹枝上,竟讓枯枝抽出墨綠色的嫩芽,芽尖還頂著細小的血珠,那些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扭曲,變成一個個怪異的形狀,仿佛是地獄里伸出的觸手。

遠處傳來守關士兵的慘叫,凄厲得像被拔了皮的野獸。

陳陌運起望氣術,清楚地看見城頭上的士兵在血雨中抽搐倒地,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露出底下蠕動的黑色蛆蟲。

更詭異的是,他們潰爛的傷口處不斷涌出黑血,血珠落地便化作指甲蓋大的尸蟲,密密麻麻爬成黑毯,朝著關隘內側蔓延。

“快躲進驛站!”

陳陌一把將郭嘉推下馬鞍,漢魂衛同時舉戟交叉,在三人頭頂撐起無形屏障。

血雨敲打在屏障上發出“噗噗”聲響,如同無數顆心臟在跳動,屏障表面泛起的金光與血雨碰撞,騰起陣陣腥臭的白煙。

路邊的廢棄驛館早已蛛網密布,門框上的“平安”匾額只剩半邊。

荀彧反手關上門,從包裹里掏出朱砂符紙,指尖沾著自己的血快速畫符,動作快得幾乎出現殘影:

“這是‘鎖陽符’,能暫時阻擋陰氣入侵。”

他將符紙貼在門窗縫隙,符紙接觸到血雨的瞬間燃起淡藍火焰,在縫隙處形成層透明的膜,“

但撐不了多久,這血雨里混著九幽濁液,能腐蝕陽氣。”

陳陌透過門縫望去,尸變的士兵已聚集在驛館外,他們的眼珠暴凸如銅鈴,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嘶吼,腐爛的手掌不斷拍打著門板,指骨撞在木頭上發出“噠噠”聲,像有人在用骨頭敲鼓。

最駭人的是,他們的胸腔都破開個大洞,里面沒有內臟,只有密密麻麻的尸蟲在蠕動,每動一下,就有黑血順著洞口滴落。

“快看那邊!”

郭嘉的聲音像是從九幽深淵里擠出來的,冷汗順著他蒼白的脖頸滑進衣領,指尖深深掐進陳陌的皮肉里,灰藍色的眼眸泛起詭異的血霧,

“那支騎兵...好重的煞氣。”

他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干嘔,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掐住他的咽喉。

陳陌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望去,天地間的血色突然變得粘稠如墨。

雨幕中,一支騎兵踏著尸骸破浪而來,鐵蹄下的血水竟凝成詭異的漩渦。

為首的騎士身披月光與血霧交織的戰甲,三叉束發紫金冠上鑲嵌的夜明珠滲出暗紅液體,每顆珠子里都封印著一張痛苦扭曲的人臉,隨著珠纓擺動發出細碎的嗚咽。

西川紅棉百花袍上的金線繡著的猛虎,此刻瞳仁流轉著幽綠的光芒,隨著騎士的動作,虎爪上的倒刺似乎要撕裂布料探出來。

胯下赤兔馬鼻孔噴出的不再是白霧,而是騰騰黑霧,四蹄每一次踏在血泊中,都綻開金色蓮花,花瓣邊緣燃燒著青色火焰,所到之處,腐爛的尸蟲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化作灰燼時還能看到隱約的人形輪廓。

“是溫侯呂布!”

荀彧的聲音比城墻的夯土還要干澀,青玉尺在掌心打滑,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恐懼。

“他怎么會在此處?按說此刻該在洛陽護駕才對。”

話音未落,空氣中突然響起鎖鏈拖拽的聲響,遠處的尸山血海似乎都在這聲音中顫抖。

呂布縱馬沖入尸兵群,方天畫戟劃出一道猩紅的弧光。

戟刃劃過的瞬間,尸兵的頭顱爆裂時發出的不再是骨肉碎裂聲,而是類似瓷器炸裂的脆響,墨綠色的腦漿飛濺而出,在空中凝結成一張張痛苦的鬼臉,卻被戟尖符文吞噬得一干二凈。纏繞在戟身上的黑氣愈發濃重,形成無數張扭曲的人臉,它們伸出黑色的舌頭,貪婪地舔舐著空中的血霧。

赤兔馬雙眼的綠火照亮了戰場,每一次刨蹄,地面都會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尸兵的心臟被無形的力量抽出,在空中炸開成一團黑霧,黑霧散盡后,露出刻著鬼臉的黑色令牌。那些鬼臉嘴巴大張,卻發不出聲音,空洞的眼眶里不斷涌出黑色的血淚。

陳陌的望氣術發出尖銳的嗡鳴,他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撕裂了一角。三丈高的修羅虛影懸浮在呂布頭頂,殘破的黑甲上布滿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掛著半透明的魂魄。

當呂布斬殺尸兵時,虛影張開血盆大口,空中的冤魂發出尖銳的哀嚎,爭先恐后地涌入虛影口中。

隨著每一次吞噬,修羅虛影身上的刀疤都滲出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拼湊成古老的符文,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殺戮歷史。

“他在吸收尸兵的怨氣強化自身!”

陳陌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而且...他的方天畫戟和赤兔馬,都透著九幽界的氣息。你看那畫戟的紋路——”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指向戟身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是用活人血祭過的邪器。每一道紋路里,都封印著至少百名冤魂的慘叫。”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呂布的身影在血雨中愈發高大,仿佛要沖破天際。

血雨漸歇時,殘陽如泣血的傷口,將呂布的身影拉得愈發詭譎。他猛地勒住赤兔馬,戰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嘶鳴,蹄下濺起的血沫竟在半空凝成細小的骷髏形狀,轉瞬消散。

方天畫戟重重拄在地上,戟尖滴落的黑血泛著幽藍的光,在地面腐蝕出深不見底的孔洞,孔洞中隱約傳出陣陣哀嚎,周圍的尸蟲都繞著孔洞爬行,不敢靠近。

他環視著滿地尸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憐憫,只有嗜血的興奮,眼中跳動的猩紅光芒,仿佛是來自幽冥的鬼火。

突然,他的目光如兩道實質的刀鋒,掃向驛館方向,穿透門板直刺三人面門:“里面的人,滾出來。”

陳陌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劍柄,緩緩推開驛館大門。

陽光刺破血云的瞬間,空氣中漂浮的血霧被染成詭異的紫色。他清楚地看見呂布的耳垂上掛著兩枚黑色玉墜,玉墜里封存著細小的血珠,正隨著呂布的呼吸微微晃動——那是用活人精血煉制的“鎖魂墜”,能暫時壓制體內的邪力反噬。

玉墜表面刻著古老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微弱的紅光,仿佛在吸食著周圍的生氣。

方天畫戟劃破血雨的剎那,陳陌突然理解了什么叫“馬中赤兔,人中呂布“。

那桿丈二長的戟身在呂布手中輕若無物,戟尖的黑色符文吞吐著黑氣,劃出的軌跡竟在空中留下殘影,殘影中隱隱浮現出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

陳陌只覺眼前銀光一閃,身旁的漢魂衛倉促架起長戟抵擋,卻被震得虎口開裂,長戟脫手而飛。

玄甲胸前赫然出現三道深可見骨的裂痕——若非人道火種及時在甲胄表面燃起金紅火焰,這一擊足以將亡魂打散。

火焰與黑氣相撞,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

“就這點本事?“

呂布的笑聲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刺耳得讓人耳膜生疼。

赤兔馬人立而起,前蹄踏碎地面的血冰,血冰破碎的聲音如同無數冤魂的哭喊。他手腕翻轉,畫戟突然橫掃,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直取陳陌面門。

戟風未至,陳陌已感到皮膚刺痛,望氣術下,那道銀光中裹著團磨盤大的黑氣,里面隱約可見無數掙扎的冤魂,冤魂們伸出枯槁的手臂,想要抓住陳陌將他拖入地獄。

“豎子敢爾!“

荀彧的青玉尺突然從側面撞來,尺身瑩白光芒暴漲,與畫戟邊緣碰撞時爆出刺目火星。他借著反震之力倒飛出去,撞在驛館門板上噴出一口血,卻趁機將三張鎖陽符貼在呂布馬前——符紙落地生根,瞬間長成三道土墻,土墻表面的朱砂符文流轉,暫時擋住了赤兔馬的沖勢。

“雕蟲小技!“

呂布的修羅虛影在頭頂咆哮,黑氣如潮水般涌向土墻。

符文在黑氣侵蝕下迅速黯淡,土墻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

就在此時,陳陌的人道火種已凝聚成丈長火鞭,金紅火焰中夾雜著細密的金色符文,如同一條燃燒的長蛇,精準地纏上畫戟的月牙刃。

“滋啦——“

火焰與黑氣碰撞,騰起濃密的白煙。

呂布只覺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戟桿傳來,燙得他虎口發麻,畫戟上的黑色符文竟被火焰燒得滋滋作響。

他猛地發力想要掙脫,卻發現那火鞭如同附骨之疽,順著戟身緩緩蔓延,所過之處,黑氣盡數消散。

“這火...“

呂布瞳孔驟然收縮,眼中妖異的血光與赤兔馬眼中跳動的綠火交相輝映。

赤兔馬鐵蹄重重刨擊地面,揚起的碎石竟在半空凝結成冰棱,可見其內心的極度不安。

陳陌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他左手的火焰愈發熾烈,暗紅色的火苗中隱隱浮現出上古符咒,右手的青銅短劍泛著幽光,直指呂布心口要害。

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皮肉的剎那,一道由修羅虛影張開的黑氣護罩驟然顯現。

那護罩表面流轉著詭異的符文,短劍刺在上面,發出如同金石相撞的沉悶聲響,劍刃竟寸步難進。

“蚍蜉撼樹!“

呂布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猛地壓下手中畫戟。戟尖裹挾著凌厲的罡風,離陳陌咽喉僅剩三寸之遙。

千鈞一發之際,郭嘉眼疾手快,將手中酒葫蘆奮力擲出。酒葫蘆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葫蘆里的雄黃酒如銀練般灑出,大半潑在赤兔馬鬃毛上。

“唏律律——“

神駒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鬃毛遇酒瞬間燃起淡藍色火焰。那火焰灼燒著它的皮肉,卻仿佛點燃了它體內的魔性。

赤兔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瘋狂踢踏,帶起的勁風竟將周圍的石塊絞成齏粉,徹底打亂了呂布的攻勢。

陳陌抓住這難得的空隙,身形疾退數丈后又猛然前沖,青銅劍反手刺向呂布腰側。

那里正是紅棉袍遮擋的破綻處,然而劍鋒觸及的卻是一層更加凝實的黑氣。

巨大的反彈力道震得陳陌虎口發麻,整條手臂幾乎失去知覺。

這時他才看清,呂布腰間纏著一圈漆黑如墨的鎖鏈,鎖鏈上掛著的骷髏頭吊墜泛著幽幽青光。

那是用百具戰死士兵指骨煉制的“鎖魂鏈“,不僅能抵御陰邪偷襲,連陳陌手中蘊含人道火種的青銅劍也難以突破。

“找死!“呂布徹底被激怒,周身魔氣瘋狂涌動。

他身后的修羅虛影驟然膨脹,化作三丈高的黑甲巨人。巨人手持寒光閃閃的屠刀,竟脫離呂布本體,朝著陳陌當頭劈下。

刀風過處,地上的血雨被卷起,在空中化作無數細小的血箭,密密麻麻射向陳陌、郭嘉和荀彧三人。

“快躲!“

荀彧大喝一聲,猛地展開懷中的《河圖陰陽冊》。古老的竹簡在空中飛速旋轉,拼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竹片間滲出耀眼的紅光,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光盾。血箭撞在光盾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火星四濺,卻始終無法穿透這道防線。

陳陌趁機觀察呂布本體——脫離修羅虛影后,他脖頸處的蝎形咒印正劇烈閃爍,咒印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每一道縫隙中都滲出黑紫色的粘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磷光。

呂布臉色泛起不正常的青黑,額頭青筋暴起如盤踞的蚯蚓,豆大的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頜滾落,顯然操控虛影對他負擔極大。

最關鍵的是,赤兔馬鬃毛上的火焰雖已熄滅,但這匹昔日威風凜凜的神駒此刻四蹄發顫,動作明顯遲滯,馬眼中的綠火正被一層金光壓制——那是郭嘉悄悄射出的銀針,針尾還纏著道家符紙,符紙上朱砂繪制的道紋在夜風中發出細微的嗡鳴,與馬眼中的綠光激烈碰撞。

“溫侯!你看清楚誰是敵人!“

陳陌突然收劍,左手火焰凝聚成丈高火墻,火墻中跳躍的火苗竟化作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凄厲的慘叫聲混著火爆聲,將自己與呂布隔開。

他的聲音穿透烈焰,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董卓給你的邪丹,正在吞噬你的魂魄!“

他指向呂布腰間的鎖魂鏈,鎖鏈上密密麻麻串著數百個骷髏頭,每個骷髏頭的牙齒都咬著半截殘破的漢軍兵符,

“這些冤魂,都是被你親手斬殺的漢軍弟兄!“

火焰的光芒中,鎖魂鏈上的骷髏頭突然齊齊轉向呂布,空洞的眼窩中滲出黑血,粘稠的黑血滴落在地,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冒著白煙的坑洞。

那些骷髏口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嗚咽,仿佛在無聲控訴。

呂布的動作明顯一滯,修羅虛影的屠刀停在半空,黑甲巨人的面孔竟與呂布本人漸漸重合,露出痛苦掙扎的神情。

他的瞳孔中,人性與魔性在激烈交鋒,握著方天畫戟的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就是現在!“

郭嘉突然咳出一口血,血珠在空中化作七枚銀針,每一枚銀針都纏繞著一縷青絲——那是他以自身精血為引,取三年前為呂布卜卦時留下的發絲煉制的追魂針。

銀針精準地射向呂布頭頂的七處穴位,

“刺他百會、神庭、太陽穴!那里是修羅意志的節點!“

話音未落,他便因精血過度損耗而踉蹌后退,嘴角不斷溢出黑血。

荀彧的青玉尺同時化作一道青光,尺身刻著的二十八星宿圖在急速飛行中散發出瑩瑩光芒,繞過虛影屠刀,直取呂布眉心。

青玉尺所過之處,空氣被割裂出一道細長的空間裂縫,發出令人牙酸的嘶鳴。

陳陌則將人道火種壓縮成拳頭大小的火球,火球表面流轉著星辰般的光芒,趁著呂布分神的剎那,擲向他脖頸處的蝎形咒印——那里是子母蠱的核心,也是董卓控制他的關鍵。

“噗!噗!噗!“

銀針入體,呂布發出一聲悶哼,頭頂的修羅虛影劇烈扭曲。

銀針插入穴位的瞬間,竟爆出數道黑色閃電,在呂布周身游走。

青玉尺擦著他的鬢角劃過,帶起一縷黑發,尺風震得他暫時失神,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廣陵散》琴音——那是青玉尺中封印的上古劍意。

而陳陌的火球則精準地擊中咒印,金紅火焰瞬間將那淡青色的蝎子圖案點燃,火焰中浮現出無數遠古先民的虛影,他們手挽著手,高唱著人族戰歌。

呂布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黑血,黑血落地竟化作一只只黑色的小蜘蛛,四處逃竄。

“啊——!“

呂布捂著脖頸發出痛苦的嘶吼,聲音中既有人的悲愴,又有獸的暴戾。

修羅虛影在他頭頂瘋狂咆哮,虛影的每一次嘶吼都震得地面開裂,遠處的房屋紛紛倒塌。

然而在人道火種的灼燒下,虛影不斷縮小,最終化作一縷黑氣,被強行吸入呂布體內。

吸入黑氣的瞬間,呂布渾身肌肉暴起,血管如同蚯蚓般在皮膚下瘋狂蠕動。

赤兔馬趁機掙脫控制,載著他沖出火墻,方天畫戟拖在地上,劃出長長的火星,火星濺到周圍的草木上,竟燃起了永不熄滅的幽冥鬼火。

陳陌等人追到驛館門口時,正看見呂布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劇烈喘息。他紅棉袍的前襟已被黑血浸透,黑血中還夾雜著細小的蝎子殘肢。

脖頸處的咒印雖未消失,卻黯淡了許多,蝎尾的紅光幾乎熄滅,只剩下偶爾的零星閃爍,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熄滅。

呂布抬起頭,眼中的魔性已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與迷茫,宛如一個從噩夢中驚醒的人。

“人道火種...?”

呂布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他盯著陳陌掌心若隱若現的金紅火焰,瞳孔驟然收縮,頭頂的修羅虛影殘像突然咆哮起來,震得周圍的血雨都停滯在半空,

“有趣,多少年了,終于又出現一個敢和九幽界作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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