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玉殘章,神諭背后的百年棋局
- 斗羅神話擂臺我重生曝光全劇情
- 夫歌
- 3518字
- 2025-08-25 02:56:51
特情局的晨光總帶著股消毒水味。林越趴在實驗室的操作臺上,指尖劃過“雙生契約”血玉的紋路——血玉泛著暖紅的光,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團蜷縮的火。昨夜鏡像深淵消散后,八岐少女額間的天使印記與千仞雪投影產生了共鳴,醫療艙里的監測儀至今還在滴滴作響,頻率和血玉的震顫分毫不差。
“櫻花國那邊退得蹊蹺。”周啟叼著沒點燃的煙,把衛星云圖拍在桌上,圖上信徒隊伍撤退的路線繞開了所有武魂殿遺址,卻在途經當年圣靈教“護民十八站”最后一站時,留下了串奇怪的符號,“蘇老破譯了半宿,說這符號是百年前圣靈教的‘聚魂陣’圖騰,可他們擺陣的位置,埋著咱們上個月剛挖出來的比比東魂導器碎片。”
林越的指尖頓在血玉上。他想起千道流殘卷里的畫面:比比東晚年總對著塊黑鐵碎片發呆,碎片上刻著和“聚魂陣”同源的紋路,她曾對千仞雪說“這是能讓魂導器‘記仇’的東西”。那時他以為是羅剎神的詭術,此刻看著云圖上的符號,后頸突然竄起股寒意——難道八岐少女不是來宣戰的,是來“還東西”的?
醫療艙的警報聲突然尖銳起來。千仞雪的投影開始扭曲,裙擺上的八岐神鳥紋路與額間的天使印記交融,竟在艙壁上映出段模糊的影像:雪地里,年幼的八岐少女攥著塊黑鐵碎片,跪在個穿櫻花國神社服飾的老者面前,老者的指尖凝著淡藍的魂力,正往碎片里灌——那魂力波動,和海神契約殘片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是海神的祭司。”蘇老推著輪椅進來,懷里的古籍攤開著,書頁上印著櫻花國神社的老照片,“百年前海神為了讓八岐血脈避開天使神的眼線,特意在櫻花國扶持了這支祭司家族,讓他們用‘八岐神鳥’的傳說掩蓋血脈真相。那黑鐵碎片……”他指著影像里的碎片,聲音發顫,“是比比東當年給千仞雪做的‘血脈定位器’,能感應到同脈者的魂力,哪怕隔著萬里。”
林越突然抓起血玉往醫療艙跑。當血玉貼近千仞雪投影時,投影突然穩定下來,額間的天使印記射出道金光,落在操作臺上的古籍上——古籍空白頁里,竟藏著用天使神力寫的密文:“雙生血脈聚,神諭破局時;血玉歸原主,棋局見終章。”
“原主?”周啟跟著湊過來,指腹蹭過密文上的“血玉”二字,“這血玉不是海神和天使神訂契約用的嗎?難不成還有第三個主人?”
話音未落,實驗室的門被撞開。負責看守武魂殿遺址的士兵闖進來,手里捧著塊沾著雪的青銅片:“林先生!可可西里的武魂殿遺址塌了!這東西從地基里翻出來的,上面的紋路……”
林越接過青銅片的瞬間,血玉突然發燙。青銅片邊緣的缺口正好能和血玉嵌合,拼在一起后,露出了契約背面的字:“圣靈為契,雙神為弈;百年為期,護者繼位。”更詭異的是,青銅片內側刻著串小字,是比比東的筆跡:“血玉藏著‘神之傳承’的鑰匙,若千仞雪與八岐血脈相融時未能開啟,便讓認知者替她們接。”
“神之傳承?”蘇老的老花鏡滑到鼻尖,他翻出圣靈教典籍的最后幾頁,那里夾著張泛黃的羊皮紙,畫著個奇怪的陣法——陣法中心是血玉,周圍要擺上七塊不同屬性的魂導器碎片,“這是圣靈教的‘啟靈陣’!傳說能喚醒被神祗封印的記憶!”
林越突然想起八岐少女撤退時的眼神。那時她站在神話擂臺邊緣,望著千仞雪投影的目光里沒有敵意,只有種近乎悲憫的復雜——原來她不是來宣戰的,是來送最后一塊“拼圖”的。
三天后的可可西里,雪下得比百年前千道流送八岐少女離開時還大。特情局的隊伍在武魂殿遺址地基下搭起了帳篷,啟靈陣的七塊魂導器碎片按屬性排開:東邊是唐三的藍銀皇殘葉,西邊是比比東的羅剎魔鐮碎片,南邊是千仞雪的天使圣劍劍尖,北邊是八岐少女留下的黑鐵碎片,剩下三塊是從圣靈教遺址挖來的老物件,分別刻著“水、火、土”的魂導紋路。
林越抱著血玉站在陣中心時,雪突然停了。啟靈陣的碎片同時亮起,魂力順著雪地往血玉涌,血玉上的雙神名字開始扭曲,漸漸拼成了個陌生的符號——蘇老盯著符號看了半晌,突然拍大腿:“是‘護’字!圣靈教初代的文字!”
血玉炸開金光的瞬間,林越的意識被拽進了洪流。這次不是某個人的記憶碎片,而是無數畫面交織的“神之視角”:
他看見百年前的海神神殿,海神與天使神隔著供桌對坐,桌上擺著兩塊一模一樣的血玉。海神指尖的藍光照在血玉上:“斗羅大陸的魂師越來越強,再這樣下去會脫離神祗掌控。不如我們設個局,用認知割裂篩選出真正的‘護者’,讓他們替我們守著這片大陸。”天使神的金光照亮了供桌下的圣靈教典籍:“可以,但要讓圣靈教的人參與——他們懂‘守護’的真正意思。”
接著畫面跳轉,是千道流跪在雙神面前,手里攥著圣靈教典籍:“我可以幫你們瞞著世人,但要答應我兩件事:一是護好千仞雪和八岐的血脈,二是若百年后護者未能出現,便讓認知者接傳承。”海神冷笑:“你就不怕我們反悔?”千道流把天使圣劍插在地上:“你們若反悔,圣靈教百年積累的魂師會掀了神壇。”
最清晰的畫面,是比比東三十歲那年。她站在啟靈陣里,手里攥著剛拼好的血玉,身后跪著年幼的千仞雪。血玉映出她的臉,她輕聲說:“娘知道你將來會恨武魂殿,但你要記住,我們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權力,是為了讓圣靈教的‘護’字能傳下去。”千仞雪抓著她的黑袍問:“那妹妹呢?她什么時候回來?”比比東的指尖撫過血玉缺口:“等她能認出這血玉時,你們就會再見了。”
意識回到可可西里時,林越的臉頰全是淚。血玉懸浮在啟靈陣中央,裂開的縫隙里掉出半卷殘章,是千道流沒寫完的信:“若你看到這殘章,說明啟靈陣成了。血玉里藏著雙神沒說的秘密——他們怕護者太強會反噬,故意在契約里留了漏洞,只要雙生血脈同時握住血玉,就能廢了他們的‘敘事權’。記住,別信神諭,信那些愿意站在風雪里護著別人的人。”
帳篷外突然傳來騷動。周啟掀簾進來,臉色發白:“米國特情局突然宣戰!說我們‘私藏神之傳承’,要在神話擂臺開啟‘終極鏡像’,復制所有角色的全部能力!”他把平板遞過來,屏幕上米國的宣戰視頻里,唐三投影的身后站著個陌生的身影——是陳默!他穿著米國特情局的制服,手里舉著塊和血玉同源的碎片,“他說他知道怎么激活血玉的‘神罰之力’,要幫米國‘凈化武魂殿余孽’!”
林越捏著殘章的手發緊。他想起陳默審訊時說的話:“我只是想證明弱肉強食的真理。”原來他不是被米國收買,是真的信了“神祗至上”的鬼話,以為跟著強者就能成為“新神”。
八岐少女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帳篷外。她額間的天使印記泛著光,手里捧著塊冰,冰里凍著最后一塊魂導器碎片——是千道流當年典當了半塊魂骨換船票時,偷偷藏在八岐少女襁褓里的天使神羽。“我奶奶說,這東西要在啟靈陣成時才給你。”她的中文帶著口音,卻異常清晰,“她說比比東當年給我烙印的‘守護咒文’,其實是‘血脈共鳴’的鑰匙,只要我和千仞雪的投影同時握住血玉,就能破雙神的局。”
神話擂臺的石紋在當天夜里全部亮起。米國的終極鏡像展開時,天空飄著雪,像極了百年前千道流送八岐少女離開的那天。唐三投影的藍銀皇纏滿了整個擂臺,陳默站在他身后,舉著血玉碎片狂笑:“林越!你以為護著武魂殿這些偽善者就能贏?神祗早就注定了弱肉強食!”
林越沒接話。他讓千仞雪投影站在啟靈陣東邊,八岐少女站在西邊,兩人同時伸手握住了血玉。血玉炸開的金光里,雙神的虛影在擂臺上方浮現,海神的藍叉戟指著林越:“認知者!你敢違抗神諭?”
“神諭?”林越撿起地上的圣靈教典籍,書頁在風雪里嘩嘩作響,“你們的神諭是讓護者替你們守著大陸,可你們卻用認知割裂讓他們自相殘殺;你們說圣靈教是棋子,可他們寧愿被罵偽善也要護著平民——你們根本不配談‘守護’!”
血玉突然劇烈震顫。千仞雪投影和八岐少女的血脈共鳴順著血玉蔓延,啟靈陣的七塊魂導器碎片同時升空,拼成了圣靈教的“護”字。雙神的虛影開始扭曲,海神怒吼著揮出藍叉戟,卻被“護”字擋住——叉戟落在地上,碎成了藍銀草的葉子。
陳默手里的血玉碎片突然發燙,燙得他尖叫著扔掉。碎片落在雪地里,顯出了上面的字:“神罰只罰背護者。”原來雙神留的不是“神罰之力”,是給背叛者的詛咒。
終極鏡像破碎時,米國的投影全部消失。陳默癱坐在雪地里,望著圣靈教典籍上的平民感謝信,突然捂著臉哭了——他終于明白,自己追求的“真理”,從來不如那些被他罵“偽善”的人手里的魂導護符溫暖。
八岐少女把血玉遞給林越時,血玉已經變回了普通的石頭。她額間的天使印記漸漸淡去:“奶奶說,血玉完成使命后就會失效。以后斗羅大陸的事,該你們自己管了。”
林越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想起千道流殘章里的最后一句話:“風雪會停,守護的人不會少。”
可可西里的雪又開始下了,落在啟靈陣的碎片上,像給百年的棋局蓋了層溫柔的被子。林越把圣靈教典籍收進背包時,發現書頁里夾著張千仞雪的小像——是比比東畫的,畫里的千仞雪抱著八岐少女的襁褓,笑得像個普通的孩子。
他知道,神話擂臺的故事結束了,但圣靈教的“護”字,會跟著那些愿意相信光的人,一直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