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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也能聽懂動物說話

  • 另一個世界
  • 嶼.汐
  • 2317字
  • 2025-08-24 10:41:22

平衡石加固后的第三個月,葉時序的生活終于有了些“普通人”的模樣——不用再熬夜追查失蹤動物,也不用在清晨被緊急警報吵醒,甚至能偶爾陪母親逛菜市場,聽她絮叨鄰里瑣事。菲爾也跟著清閑起來,每天午后都會趴在陽臺曬太陽,偶爾和窗臺上的麻雀打盹聊天,日子過得像老槐樹的影子一樣安穩。

直到某個周末的傍晚,這種安穩被打破了。

那天葉時序帶著菲爾在公園散步,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灌木叢后傳來,緊接著是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別跑!我的兔子!”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藍色背帶褲的女孩正追著一只白色的垂耳兔跑,女孩懷里抱著一本畫滿動物的速寫本,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卻絲毫沒顧上整理。

垂耳兔慌不擇路,直接撞進了菲爾的懷里。菲爾輕輕用鼻子蹭了蹭它,垂耳兔立刻安靜下來,乖乖地縮在它腳邊。女孩追上來時,看到這一幕,突然愣在原地,眼淚還掛在臉頰上,卻忘了擦:“你……你的狗能和兔子說話?”

葉時序心里一驚——普通人只能看到動物的動作,從不會直接聯想到“溝通”。他剛想解釋,女孩卻突然蹲下身,指著菲爾腳邊的垂耳兔,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它剛才是不是說‘我怕那個戴帽子的人’?”

這話讓葉時序和菲爾同時愣住了。菲爾抬起頭,用鼻子碰了碰女孩的手背,喉嚨里發出試探性的低吼——它在確認女孩是否真的能聽懂。女孩立刻反應過來,眼眶瞬間紅了:“我叫蘇曉,我從小就能聽見動物說話,可爸媽總說我在瞎編,同學也笑我是‘瘋丫頭’……”

葉時序看著蘇曉懷里的速寫本,封面上畫著一只叼著松果的松鼠,旁邊歪歪扭扭地寫著“松鼠說它家在老槐樹”,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他對著窗外的麻雀說話,也被鄰居當成奇怪的孩子。他蹲下身,摸了摸垂耳兔的頭:“它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跑?”

“它叫雪球。”蘇曉吸了吸鼻子,“剛才在花壇邊,有個戴黑色帽子的人想抓它,還說‘這種兔子的毛適合做實驗材料’,雪球嚇得直接跑了。”

“黑色帽子?”葉時序心里一緊,立刻看向菲爾。菲爾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尾巴繃得筆直——生物公司的余黨還沒徹底清除,難道又有人在打動物的主意?

當天晚上,葉時序讓蘇曉把雪球帶回家,自己則和菲爾去了公園附近的居民區巡查。午夜時分,他變身為貓,沿著圍墻仔細搜尋,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淡藍色黏液味——和之前生物公司機器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循著味道跑過去,在一處廢棄的車庫里,看到了令人憤怒的一幕:三個戴著黑色帽子的人正圍著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貓頭鷹,手里拿著針管,針管里的液體泛著淡藍色的光。“快點,老板要的是活的,別弄死了。”其中一個人不耐煩地說。

葉時序剛想沖過去,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蘇曉!她抱著雪球,手里還拿著一根木棍,眼神堅定:“放開那只貓頭鷹!”

“哪兒來的小丫頭,趕緊滾!”一個黑衣人轉過身,伸手就要推蘇曉。菲爾立刻沖了過去,擋在蘇曉面前,低吼著露出牙齒。葉時序趁機變身為貓,撲向拿針管的人,爪子狠狠抓向他的手腕,針管“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液體灑了一地。

黑衣人見狀,立刻拿出網槍對準葉時序。蘇曉反應極快,撿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砸向網槍,網槍歪了方向,網只纏住了車庫的柱子。“快跑!”葉時序用意念對蘇曉說,同時示意菲爾解開貓頭鷹的籠子。

蘇曉立刻抱起雪球,跟著菲爾和貓頭鷹往車庫外跑。黑衣人在后面追,卻被突然趕來的動物們攔住了——是蘇曉白天在公園認識的流浪貓們,它們從屋頂跳下,圍著黑衣人又抓又撓;還有幾只鴿子,撲棱著翅膀,用喙啄著黑衣人的帽子。

趁著混亂,葉時序帶著蘇曉、菲爾和貓頭鷹跑回了家。貓頭鷹落在窗臺上,驚魂未定地梳理著羽毛:“謝謝你們,他們抓了好多鳥類,說要抽我們的羽毛做‘能量導體’。”

蘇曉抱著雪球,臉色還有些蒼白,卻還是堅定地看著葉時序:“葉大哥,我想幫你。我能聽懂動物說話,也能幫你收集信息,我不想再看著動物被傷害了。”

葉時序看著蘇曉眼里的光芒,突然想起了祖父筆記本里的話:“守界從不是一個人的事,是所有心懷善意的人,和所有信任我們的動物,一起的承諾。”他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菲爾,菲爾用鼻子蹭了蹭蘇曉的手背,像是在認可這個新搭檔。

接下來的日子,蘇曉成了葉時序和菲爾的“情報員”。她每天放學后都會去公園、社區花園和動物們聊天,收集各種信息——哪家寵物店在偷偷賣野生動物,哪個小區有陌生人跟蹤流浪貓,甚至能從蜜蜂那里得知郊區農田里有異常的氣味。

在蘇曉的幫助下,他們很快找到了黑衣人的據點——城郊的一個廢棄倉庫,里面關押著二十多只鳥類和小型哺乳動物。葉時序聯系了動物保護協會和警方,蘇曉則提前和倉庫里的動物們溝通,讓它們在行動時配合——鴿子負責啄掉倉庫的監控攝像頭,松鼠負責咬斷倉庫的電線,流浪貓們則在倉庫外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

行動那天,一切都很順利。警方沖進去時,黑衣人還在睡夢中,被抓了個正著。當被關押的動物們重獲自由時,蘇曉抱著雪球,看著鳥兒們飛向天空,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次卻是開心的。

“以后,我們就是搭檔了。”葉時序拍了拍蘇曉的肩膀,菲爾也湊過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頰。蘇曉笑著點頭,從速寫本里撕下一頁紙,上面畫著葉時序、菲爾和她自己,還有一只叼著松果的松鼠、一只展翅的貓頭鷹。“我要把我們的故事都畫下來,告訴所有人,動物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要一起守護它們。”

那天晚上,葉時序翻著祖父的筆記本,在最后一頁寫下了新的字跡:“第五代守界人葉時序,搭檔菲爾,新伙伴蘇曉,共同守護兩界平衡。守界之路,從不孤單。”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筆記本上,菲爾趴在葉時序腳邊,蘇曉送的那幅畫被貼在墻上,和老照片、銅制吊墜一起,成了這個“守界之家”新的溫暖印記。葉時序知道,未來還會有新的挑戰,但只要有菲爾在身邊,有蘇曉這樣的伙伴,有無數信任他們的動物,這份守護的使命,就會永遠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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