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進窗欞時,敖子逸的吻正落在鹿汀野鎖骨處。
空氣里浮著剛拆封的紅酒香,他的手輕輕攥著她的衣角,指尖的溫度燙得像要燒起來。
“別鬧了。”鹿汀野偏頭躲開他的吻,忽然笑出聲,“想不想出去兜風?”
敖子逸愣了愣,看見她眼里狡黠的光,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么。
“你說那輛川崎?”
他記得那是她去年在巴黎考的駕照,回來時特意托人運回國的寶貝,“你確定?”
“上來就知道了。”
車庫里,黑色機車泛著冷光。
鹿汀野利落地跨上去,戴頭盔時發梢蹭過臉頰,動作流暢得不像那個當年騎自行車都能撞到樹、還嘴硬說“是樹先動的手”的女孩。
敖子逸在她身后坐定,猶豫著伸手環住她的腰,卻被她笑著拍開:“抓穩了,敖先生。”
引擎轟鳴的瞬間,機車像道黑色閃電沖了出去。
夜風掀起她的長發,掃過敖子逸的手背。
他看著她握著車把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場景熟悉又陌生——
以前總覺得自己是那個護著她的人,可此刻被她載著往前沖,風里都是她的味道,竟比贏了決賽還讓人踏實。
穿過深夜的街道,機車在橋邊停下。
鹿汀野摘了頭盔,回頭看他,眼里映著遠處的燈火:“怎么樣,你老婆厲害吧?”
敖子逸沒說話,只是傾身吻住她。
風從河面吹過來,帶著水汽的涼,卻吹不散唇齒間的熱。
……
其實從來都不是誰馴服了誰。
所謂馴野,本就該是場反向的奔赴。她帶著一身溫柔,步步為營地闖進他的世界,不是束住他的野馬,而是陪他一起,在彼此的目光里,跑得更野,也愛得更烈。
(本文完)
2025.8.20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