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會跟你走的
- 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xiàn)上滿漢全席
- 青琉落塵
- 2169字
- 2025-08-24 09:53:32
沒有提審,翌日午時,程家這一共十四個人就被換了囚衣,帶上手腳鐐銬,開始押解出京了。
沈唏覺得這不正常,且不說她把大將軍府的物資收走大半,這前一天面的圣,第二天就流放,這當(dāng)朝皇帝是多恨程天放啊!
“人,燕子來送你了,燕子怕冷,不去寧古塔的。”
“人,烏鴉跟老鼠都說謝謝你,谷倉里的糧,他們吃的好飽。”
押解游街的時候,幾只燕子在沈唏頭頂盤旋。
沈唏仰頭,在燕子落在肩頭的時候,輕聲道:“抄家了嗎?”
“人,抄家了,可是東西都沒有了,人氣死了。”
將軍府本就沒多少真金白銀,不過,那空蕩蕩的庫房跟糧倉,的確是氣人的。可將軍府名下的田地房契那些,她可沒拿到啊,想想,著實可惜!
“人,再見~”
這燕子還怪有禮貌的,走之前還跟自己道個別。
沈唏心里小樂,半點沒有覺得被游街的羞窘。
“唏兒!”流放隊伍出了城后,沈唏就聽到一聲哭喊。
循聲望去,就看到一位婦人從馬車?yán)锍鰜恚t著臉快步走到了沈唏身邊。
“唏兒,娘知道你是怕連累家里,可是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啊,這流放寧古塔,那是你這般嬌柔身子能挺得住的嗎?傻孩子,你……你可心疼是娘了啊!”
是原主的母親啊!沈唏看著沈夫人哀痛模樣,擠出了幾滴眼淚。
“娘,女兒既已嫁入程家,理當(dāng)同程家有難同當(dāng)?shù)摹5锏酿B(yǎng)育之恩,女兒來世再報了!”
“誰要你報養(yǎng)育之恩,娘是要你好好的,唏兒,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沈母哭的不能自已,緊緊握著沈唏的手不肯放開。
“夫人,都打點好了,這路上,他們會關(guān)照小姐的。”
“唏兒,要是你想回家,你就讓人寫家書回來,爹娘便是拼了這命,也會讓你回來的。”
“娘,你跟爹都好好的,不要為女兒的事涉險了。”沈唏安慰道,原主那么決絕地想要留在程家,也是不想連累父母啊!
“茉香,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唏兒,娘的唏兒,何曾吃過這等苦頭啊!”沈母哭腫了雙眼,在侍從的催促下,擠為不舍地離去。
沈唏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沈母愛女心切,自然會打點押送官差,那……另一個人呢?
“二嫂,你別難過,雖然我們現(xiàn)在落難了,但是我一定會好好保護(hù)你的。” 小姑娘握住了沈唏的手,隨著她的動作,鎖鏈陣陣作響。
“走走走,趕緊上路。”官差催促道,“等到了驛站,就把你們女眷身上的枷鎖卸了,趕緊走吧。”
剛出京城,官道上還是有不少路人的,緊趕慢趕,隊伍在天黑前到了驛站。
得了沈家打點過,這晚飯除了兩個饅頭,還有幾個小菜。但是睡得還是驛站的大通鋪。
沈唏坐靠著,看著大將軍跟程戟一個趴著一個躺著,還是琢磨著給誰吃那藥。
“吱吱,外面來了一群騎馬的人。”
“吱吱,這批犯人的吃食挺好的,吱吱!”
墻角的老鼠聚在一起嘮嗑,沈唏聽在耳中不由心里一驚,原主寧可去流放也要逃開的一個人,她知道,那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沈氏,你出來!”就在沈唏想著來人是不是那人時,官差前來提人了。
沈唏起身,手卻被程意蕊給拉住了。
小姑娘昂這頭,眼眸中帶著濃濃的擔(dān)憂。
沈唏拍了拍程意蕊的手背,輕聲道:“我去去就回。”
驛站正廳,有個男人背對著自己,沈唏邁步進(jìn)去,其他人便立馬默契地退了出去。
“嘶~”房梁上,一條蛇盤著。
“一男一女,夜深人靜,嘶~老蛇我看戲咯!”
沈唏聽到蛇語,便是抬眼看了看,正好看到那一搖一搖的尾巴尖。
“唏兒,你不乖啊~”男人轉(zhuǎn)身,露出一張俊朗面容,只一雙桃花眼里,帶著不悅的神色。
沈唏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是原主的情緒影響了她,原主這對個男人懼怕的很。
“攝政王大人紆尊降貴,來到此處,是想同我這位罪婦敘舊嗎?”沈唏開口說道,她這具身子只是凡人,好在她們御獸宗也是先練體再練氣的,不得已的時候,她也是要動手的。
“唏兒,你該知道我的苦衷,我說過的,即便我不能娶你,我也會保護(hù)你安危的。流放寧古塔,你根本吃不消的,跟我走,我不讓知道你還在京城的!”
蕭旭說著便是上前想要拉住沈唏的手臂。
沈唏后退錯開,嗤笑道:“我是程戟的妻子,攝政王是要以什么名義把我?guī)ё撸缓笥忠允裁疵x將我安置在京城?”
“我乃工部尚書嫡女,可做不了那背信棄義,自甘下賤的事情!”
“程戟只是一個活死人,唏兒,你知道程家犯的是什么罪嗎?陛下沒有判程家斬立決,是因為寧古塔有去無回。你要守著一個活死人,跟程家一起死嗎?”
“與其做攝政王見不得光的籠中鳥,我寧可同我的丈夫和他的家人在一起。”沈唏明確表態(tài)道。
“我不允許!”蕭旭一把握住了沈唏的手腕,“你從小就喜歡我,你也一直想嫁給我,要不是我家中遭變……”
“攝政王請慎言,你既已經(jīng)選了自己的路,就不要怪我選擇我自己的人生。”沈唏掙脫不了對方的鉗制,意念一動,右手已經(jīng)握住了一把匕首。
“我要帶走你,誰也阻止不了!”蕭旭說著,就想強(qiáng)硬地將沈唏拽走。
“攝政王,我不想走,還是你……聽不懂人話!”
沈唏說話間,手中匕首已經(jīng)對著蕭旭的下三路了。
“攝政王想劫走流犯,可是我……不想跟你走!”
“唏兒,你可是連螞蟻都不敢踩的人,我不信你敢捅我,你也舍不得……”
蕭旭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下身一痛,驚得瞪大了眼眸,一臉的難以置信。
沈唏推開了蕭旭,把玩著手里的匕首,神情諷刺。
“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攝政王若是傷了那處,只怕長公主會嫌棄吧!”
沈唏的話刺痛蕭旭,眼中也閃過狠厲。
“唏兒,今日我不逼你,但是終有一天,你會求著來到我身邊的。”
蕭旭說著,眉頭緊皺。 “唏兒,我不會讓人知道,是你傷了我的!”說完,蕭旭便是挺直身姿,快步離去。
“嘶,刺激~”房梁上看戲的蛇嘶嘶作響,那激動顫抖的語氣,聽得沈唏心里一抖。
這是一條八卦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