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終究是一無所知啊
- 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xiàn)上滿漢全席
- 青琉落塵
- 2147字
- 2025-08-24 09:53:32
“抄家?流放?還是在你我大婚第二天?”程戟的臉色有些懵,再環(huán)顧四周,看到父親二叔還有幾位侍衛(wèi)都穿著囚衣帶著鐐銬,他更困惑了。
“我程家,忠君愛國,為大夏江山立下汗馬功勞,陛下為何要抄我程家?”
這叫沈唏怎么回答呢?
“戟兒,此事,還是讓大哥同你說吧。”許秀容神色歡喜,程戟的蘇醒,才是這流放路上最大的驚喜。
程戟醒了,鄭峰也賣了一個人情,讓隊伍靠邊休息。
“戟兒,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程天放激動地握著程戟的肩膀,“醒了好,醒了就太好了!”
程戟揮了揮手臂,覺得自己身體恢復(fù)的極好!
“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可能……”
“就是這么回事,陛下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陛下了,他如今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說,養(yǎng)了一群妖道煉丹,為父不過進(jìn)言幾句,就被陛下呵斥,還動了刑;這抄家流放,也定是那些奸佞之人進(jìn)的讒言!”
“可是,我們程家就什么都不做?”程戟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程家不做那叛逆之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程天放說的有些沉痛,“兒啊,你醒了就好,多虧了沈唏,你媳婦,定是她給我們程家?guī)砹烁_\(yùn),你才能醒過來啊!”
程戟看了眼一旁的沈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爹,你說我跟唏兒成婚了?我那般狀態(tài),又怎么能……”
“你們本就有婚約,你一直昏迷不醒,為父也聽人說若有喜事或許可以沖喜……”程天放說著,聲音都弱了下去,“總之,你不是早就想娶人家過門的嗎?”
“爹,你怎么能?!”程戟震驚,“那隔日家中遭逢巨變,又怎能牽連唏兒,理當(dāng)送她回沈家的。”
“你爹我在宮里挨打,也沒想陛下會這么快就抄了將軍府啊!”程天放叫屈,“但是沈池那老狐貍豈會坐視不理?一有苗頭就想帶走沈唏了。但是你媳婦剛烈,說入了程家就斷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若是沈池非要帶她走,她就撞墻。你媳婦是真的撞了墻,還同沈家斷了親,兒啊,你可一定不能辜負(fù)沈唏啊!”
程戟的眼眸瞪大,眼神中涌現(xiàn)了多種情緒,最后,動容地看向一旁的沈唏。
“沒想到,唏兒對我……如今情深!”
程戟的感慨落在沈唏耳中,讓沈唏不由轉(zhuǎn)過頭去。
原主只是不想牽連沈家,至于程家,原主想著,大不了一起死而已。
所以程戟……是一廂情愿了呢!
“戟兒,你真的覺得身子無恙?”直到程天放的聲音傳來,沈唏才又看了過去。
“爹,我真的沒事,我覺得我現(xiàn)在比昏迷前,更有勁兒了。”程戟說著,更是蓄力對著一旁的樹奮力一拳。
“樹干……裂了!”程天放震驚,一把握住兒子的脈門。
“這著實有些奇怪,照理說,你就算醒了也該是虛弱無比,但是我觀你脈象,甚是有力。”程天放皺眉道,“兒啊,你悠著些,為父當(dāng)心你是……回光返照!”
“大哥,你說什么胡話呢?你看戟兒雙目有神,怎么可能是回光返照。”
“就是,大哥,戟兒面色紅潤,一看就知道他身子極好。”
沈唏聽著程家?guī)兹藢χ剃舷麓蛄浚故菨M意地點了點頭。
她的藥,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氣,也能養(yǎng)回血的。
“大將軍,職責(zé)所在,不得不得罪了。”鄭峰帶著兩個官差上前,“既然令公子已經(jīng)醒了,那按照流犯身份,這枷鎖也該套上。”
“我兒大病初愈,鄭峰,你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程天放將程戟護(hù)在身后,神色威嚴(yán)。
“爹,沒關(guān)系的,我與爹,二叔都是一樣的。”程戟說道,“既然是流犯身份,那我也不能特殊。”
“程二公子如此,便是最好不過了。來人,將程二公子套上。”
鄭峰可是把這邊的動靜都看在眼里,一拳就能把樹干打開裂的,像是大病初愈嗎?
他也決定,等到了驛站,會立馬將這事告之京中。
程戟不用躺在板車上之后,女眷倒也能多幾個上板車了。
“唏兒,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但是我真的想說,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后悔的。”程戟尋著機(jī)會便對沈唏說道。
沈唏著實尷尬的,倒是有些后悔,這藥給的太早了。
對上程戟赤誠的眼神,她別開了眼。
“一切都是我該做的。”沈唏低聲應(yīng)道。
這般模樣,看在程戟眼中,越發(fā)覺得沈唏的可貴之處了。
“弟妹,二弟大病初愈,為了同你說話,聲披枷鎖,也有些行路急了。”板車上的祝枝意幽幽道,“弟妹該多顧著些二弟呢!”
這是要她下板車同程戟一并走啊!沈唏還未開口,程戟就搶先說道:
“大嫂,我一點都不趕,唏兒是尚書府的千金,身子嬌貴,為我所累,流放寧古塔,我本就心中過意不去了。唏兒,你穩(wěn)穩(wěn)坐著便是。”
沈唏看了一圈盯著她的小眼神,有些架不住。
“程戟,正好我想同你說說話。”沈唏讓顧川停車,自己從板車上跳了下去。
“唏兒,你真不用下來,你要同我說話,你坐著便是……”程戟慌忙說道。
“不用,你同我說話,大家都盯著我,我不好意思的。”沈唏說的直白,“我們邊走邊說吧。”
“意蕊說,你以前就關(guān)注我?”兩人一并走著,沈唏開口道。
程戟放慢了腳步,聽了沈唏的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唏兒,你我婚約是我向爹求來的。我早早就認(rèn)識了你,知道你性子嫻靜,我承認(rèn),我以前偷偷看過你幾回,有些不太妥當(dāng)。但是唏兒,我從未有過僭越之舉,且我在京中時日不多,我只是每次出征前,會去看看你,我想的便是等戰(zhàn)事停歇,我就去娶你過門……我……”
“難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沈唏悠悠道,“原來你都是偷偷看我的啊!”
對上沈唏打趣的眼神,程戟……臉紅了。
“以前看你,不是繡花,就是看書,或者喂魚,養(yǎng)花……”程戟有些手足無措,“唏兒,我真的不敢想,你會撞墻同沈家斷親……唏兒,我……你放心,我一定護(hù)你周全。”
沈唏莞爾,看在自己直視下紅溫的程戟,心里舒了口氣。
程戟對原主與攝政王之間的關(guān)系,一無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