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疫病之源,律法的深意
- 洪荒:吾乃白帝,執掌天罰!
- 瑪了個瑪卡巴卡
- 1687字
- 2025-08-19 15:42:10
冀州侯府。
古樸的青銅香爐中,燃著頂級寧神檀香。青煙裊裊,如龍似蛇,在梁柱間盤繞,散發出讓人心神安寧的異香。
白招與冀州侯蘇護,相對而坐。
沒有繁瑣禮節,沒有多余客套。蘇護屏退了所有下人,親自為白招斟上一杯清茶。他的神情肅穆,動作恭敬,宛如一位真心求學的弟子。
“先生,今日之事,蘇護感觸良多。”
蘇護放下茶壺,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金石之音。
“冀州城內大小紛爭不斷,民間有怨卻苦無良策。巫祝之法雖能震懾一時,卻常有失公允,今日之事便是明證。”
他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憂慮,更有一種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渴望。
“先生以‘證據’斷案,條理清晰令人信服。蘇護斗膽,想請先生為我冀州,立下一套真正的‘規矩’!一套能讓萬民信服,讓惡人畏懼的規矩!”
白招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茶水微澀,回味卻甘。
他知道,他等待的時機,已經成熟。
“侯爺言重。”
他放下茶杯,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規矩,非我所立,乃是人道所需。”
“小道不才,游歷人間時偶有所得,愿與侯爺共商。”
接下來的數個時辰,整個書房,變成了白招一個人的論道場。
他沒有談論玄之又玄的神通道法,而是將前世那套完整的法律體系,結合這個時代的背景,揉碎了,掰開了,一點點地講述給蘇護聽。
他談“程序正義”:“審判一事需有定規。從抓捕審問到定罪,每一步都需有據可依,不可由一人獨斷,如此方能避免冤屈。”
他談“量刑適當”:“偷盜一粟與偷盜千金,其罪不同其罰亦應有別。夏朝五刑過于酷烈,動輒斷肢毀身有傷天和。可增設‘笞’、‘杖’、‘徒’、‘流’四等刑罰,以罪行輕重定懲戒深淺。”
他談“以工代罰”:“對于輕罪之人,與其施以肉刑使其殘缺,不如令其修筑城墻開墾荒地。既能懲其過又能利于民,豈非兩全之策?”
……
一個個超前的理念,從白招口中緩緩道出。
蘇護,這位執掌一州之地的鐵血諸侯,從最初的認真傾聽,到中途的拍案叫絕,再到最后的起身長拜,整個人的情緒,如同坐上了一架飛馳的云車。
他感覺自己眼前一扇全新的大門,被轟然推開!
門后,是一個他從未想象過的,秩序井然,繁榮昌盛的理想國度!
“先生之言,振聾發聵!真乃治世之圣言!”
蘇護激動得滿臉通紅。他看著白招的眼神,已經不再是看一個奇人異士,而是如同在看一位可以開創一個時代的圣賢!
他當即下令,召集侯府所有文士,以白招為主,他親自監督,日夜不休,編撰一部全新的冀州法典!
然而,事情的發展,并非一帆風順。
白招的崛起與新法典的編撰,徹底觸動了冀州城內一個根深蒂固的龐大勢力——巫祝階層。
祭祀神殿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
大巫祝巫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面前跪著十幾個心腹巫祝,個個義憤填膺。
“大人!那妖道蠱惑侯爺,欲以凡俗之法取代神意之決!此乃褻瀆祖靈,動搖我等根基啊!”
“是啊大人長此以往,百姓只知法典不知神明,我等還有何立足之地?”
巫彭聽著手下們的鼓噪,心中的怒火與不安交織。
但他沒有立刻發作,反而閉上雙眼,手中白骨法杖重重頓地。
嗡——
一股無形的波動散開,神殿內的燭火瞬間變成了幽綠色。
他開始占卜,窺探白招的根底!這是他身為大巫祝的壓箱底本領。
龜甲在火焰上灼燒,發出噼啪的爆響。巫彭的臉上,圖騰扭曲,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之后,他猛然睜開雙眼,眼中充滿了驚駭與一絲狠厲!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聲音沙啞,“那道人體內,盤踞著一頭……一頭無法形容的恐怖巨獸!其形如虎,其威如神!”
他沒有看清白招的真實來歷,卻窺見了一絲本相的投影!
“原來如此!他根本不是人!是一個虎妖!一個披著人皮的妖神!”
眾巫祝聞言大驚失色。
巫彭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精光:“慌什么!既然是妖,便有對付的辦法!他想立法,我便讓他身敗名裂!”
數日后。
一場突如其來的疫病,如同無形的陰影籠罩冀州城。
疫病最先從城南貧民區爆發,患者上吐下瀉渾身無力,短短數日便有上百人倒下。
城中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就在這時,巫祝們行動了。
他們走上街頭,利用巫彭占卜出的“真相”,大肆宣揚:
“神諭!祖靈降下神諭!此番瘟疫,乃是一尊外來的‘虎形妖神’所致!他偽裝成道人,以‘司法’為名蠱惑君侯,實則為我冀州帶來不祥與災禍!”
這番話半真半假,又帶著“神諭”的名頭,極具煽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