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薄霧,灑在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微風輕輕吹過,帶來涼爽的氣息,喚醒沉睡的校園。
新學期,新氣象。
周一,全校師生聚集在操場上,準備接下來的升國旗儀式。
“第一項,升國旗,奏國歌。全體起立。“
隨著國歌的奏響,國旗緩緩升起,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第二項,有請校長講話,大家歡迎。”
老校長走上升旗臺,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早上好!在這莊嚴而神圣的國旗下,我們共同見證著祖國的繁榮與強大。我深感榮幸能在此分享一些自己的思考和期望。回望過往,我們不難發現,那些在歷史舞臺上留下深刻印記的人物,無一不是在年輕時期就展現出非凡的領導力與責任感……我們的學校,一直以來都致力于為學生提供一個全面發展的平臺。在這里,我們不僅注重知識的傳授,更重視能力的塑造。通過開展各種社團活動、公益實踐和學術交流,我們鼓勵學生們走出課堂,面對真實的社會挑戰,鍛煉他們的組織協調能力、公共演講能力和團隊合作精神……同時我們也要恭喜我們的學生會長——高二年級的符千緒同學,在全球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上取得優異的成績!也要恭喜她今年寒假在知名雜志《FUTURE》上發表了關于記憶的研究。”
掌聲雷動。
“第三項,接下來就有請我們的學生會主席符千緒上臺演講。”
符千緒緩緩走上升旗臺。
“咳咳。尊敬的老師們,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今天站在這里,我倍感榮耀,也深感責任重大。請允許我代表全體學生,向辛勤付出的老師們表達最誠摯的敬意,并向每一位勤奮學習的同學們致以崇高的敬意。我們所處的時代,知識更新迅速,社會競爭激烈。作為學生……”
符千緒面無表情,就像是機器人一樣機械地念著學校發給她的稿子。
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升旗儀式終于結束了。
你們一行人一起走回教室。
“班長!你超厲害的!吶吶,在《FUTURE》上發表論文是什么感受哇。”云上鳶嘰嘰喳喳。
“沒什么感覺。”符千緒淡淡地回答。
“啊,太凡爾賽了!”云上鳶一臉生無可戀,“班長,借我吸吸歐氣。”說完,兩只手爪子就不安分地伸向你。
“盯——”常流在一邊幽怨地盯著她,一把將符千緒拉到自己身邊,不讓云上鳶碰她。
“嘁,你怎么這么小氣啊。”云上鳶嚕了嚕嘴。
“噗嗤!“在一旁觀戰避免引火燒身的馳野和安愿沒憋住笑出了聲。
“抱一絲抱一絲~實在忍不住了。”馳野捂住嘴。
你們打打鬧鬧地走進教室。
“今天下午有家長會,大家不要忘記了。”
剛進教室,符千緒就走上講臺,敲了敲黑板,示意班上的同學安靜。
“馳野,你這次還是沒有家長來嗎?”符千緒走下講臺,站到你們身邊。之前的家長會,馳野的父母總是在國外忙于工作推辭。
“這次我爸爸要來。”馳野道,“對了,我還沒有和你們說過,我爸爸媽媽前幾天回國了。對著流星許愿真的很靈!我的愿望就被實現了。”
“哇,真的嗎?那我發大財的愿望也會很快實現了?”云上鳶叫道。
“喂喂喂,說出來就不靈了啊,笨蛋。”馳野白了云上鳶一眼。
云上鳶急忙捂住嘴,“我剛剛什么都沒說哦。你們什么都沒聽到。”
“聽到了,撤回無效。”馳野憋住笑。
“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能斷我財路!如果我以后變成了窮光蛋,你要負全責!”
“到時候我養你。”馳野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
“沒什么,對了,爸爸媽媽前幾天問到你們了。他們好像很關心班長呢,問了我好多關于班長的問題。”
“哦?”你挑了挑眉。
“叔叔阿姨不會是看到前段時間班長在比賽上得了獎,就想把她收養吧?你之前說過你爸爸媽媽喜歡聰明的小孩來著。”云上鳶問道。
“什么!?雖然千緒的戶口目前還是孤兒院的集體戶口,但是也不能不經過她的同意隨便收養她吧?”你像一只護食的小狼崽,“姐姐她都沒同意和我在一個戶口本上,怎么能被你們家搶先了!”
“沒有沒有,應該不是。我也沒那么了解班長,很多問題也答不上來。他們就問我說,班長之前認不認識我,我說分班之前當然不認識。再就是問班長過去的一些事,我當然不知道了。”
你依舊惡狠狠地盯著馳野。
“他們還問到云上鳶了。好像是家里的司機和他們說,有一個女生和我走得很近。他們就問我了一下云上鳶的名字什么的。”
上課鈴響起,你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請各位家長按照投影儀上的座位順序有序就坐,同學們先不要提前離開,等家長全部落座后再走。”
家長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符千緒在教室里指揮著現場秩序。
爸爸和媽媽都來了,作為你和符千緒的家長。
“你好啊,你就是符千緒同學吧?”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走過來。
“叔叔您好,是不知道座位嗎?”符千緒眼中晦暗不明。
你認出了這是馳野的父親,飛馳生物公司的董事長馳飛。
“你不認識我嗎?”
“您說笑了,大名鼎鼎的首富我還不至于不知道。電視上可是經常會出現您的臉呢。”符千緒依然冷淡。
“沒想到我這么有名啊。”馳飛笑著坐到了馳野的座位上。
“小野,哪一位是那個和你關系不錯的女生啊?我記得,是叫云上鳶對吧?”
“叔叔您好,我就是云上鳶,是馳野的好朋友。”云上鳶自來熟的屬性再次發動,和馳飛聊上了。
“你也是在電視上看過我?”
“當然了。叔叔有沒有興趣給我講一講創業史呀?我想知道叔叔是怎么組建公司賺這么多錢的。”提到錢,云上鳶的眼里就在發光。
“這個可不能在外面說啊。回頭我再單獨和你講講?”
“真的嗎?謝謝叔叔!”
“咳咳。”符千緒在講臺上咳嗽了兩聲,“家長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同學們可以先行離開。”
教室里的同學稀稀拉拉地出門,瞬間空間顯得空曠了許多。
剩下的就是班主任的時間了。
你在走廊上靠著墻,等著符千緒過去。媽媽把車鑰匙提前交給你了,你和符千緒先到停車場的車里,等他們開完會一起回家。
晚上,符千緒照例在你家吃飯。
“緒緒真厲害,今天老師又夸了緒緒。讓大家向你學習呢。”媽媽臉上的喜悅明顯蓋不住。
“那我呢?我也沒比姐姐差多少啊。我好歹也是一個年級前五呢。”你開始邀功。
“嗯嗯,小流也很棒。”爸爸點頭道,“這個學期你倒是沒惹什么禍,省得我挨老師批評。”
“我去年那不是有人說姐姐閑話嘛,作為弟弟,我當然要替姐姐打回去。”你不滿意地把筷子在碗里攪來攪去。那些人是什么貨色啊,竟然敢嘲諷姐姐。姐姐不說什么是姐姐脾氣好,但是你可忍不了。
“但是暴力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優解,小流你也要控制一下,不能一遇到關于緒緒的事就丟了腦子。”爸爸溫和地說。
哼。你才不聽呢。你要一輩子守護姐姐。
突然電話響了。
“你們有看到云上鳶嗎?”媽媽接了電話。
“沒有。”你搖搖頭。
“她媽媽說她不見了,一直沒有回家,想知道是不是在哪個同學家里玩。”媽媽擔憂地掛了電話,“她是你們的好朋友吧?你們知不知道她有沒有什么可能會去的地方。”
你和符千緒相互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如果明天還沒有找到,就可以報警了。不過也許只是小孩子貪玩沒告訴大人而已。”
第二天。
云上鳶和馳野都沒有來學校。
“他們兩個是出了什么事嗎?昨天我放學看到他們是一起出校門的。”安愿抱著小熊玩偶。
“老師說馳野父母給他請假了。云上鳶不知道去哪里了,她的父母也很著急,據說已經報警了。”
“要上課了,先別說這個了。”符千緒默默走回座位上。
你看了她一眼。原來姐姐不擔心嗎?但你終究什么都沒說。
下課。
“小流,你今天自己回家吧,和常爸爸明媽媽說一聲,我不回家吃飯。”符千緒收拾好書包。
“學生會的工作嗎?”
符千緒點點頭走開。
你看著她的背影,不相信她的說辭。你給父母打了電話,說晚一點回家,決定留下來看看符千緒在干什么。
天色漸晚,你看到符千緒離開學校,上了一輛出租車。你也攔住一輛車,讓司機跟著前面的符千緒。
來到的是馳野家。
你躲在樹后觀察。
符千緒按響了門鈴,馳飛打開門出來,然后符千緒坐上了馳飛的車。
你到路邊準備攔車。但是南城偏僻的別墅區幾乎沒有出租車路過,眼看馳飛的車幾乎快沒了影子,你心中有些焦急。
“常流?”
一輛車突然停在你面前。車窗緩緩搖下,安愿坐在車里。
“安愿?你怎么在這里?”
“我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綁在一個像太空艙一樣的地方,馳野在旁邊躺著,馳飛先生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給他注射了很多藥劑。我感覺很危險,所以問來了馳野家的地址。這是天鵝湖孤兒院的院長媽媽,她開車送我。”
“我是跟蹤千緒來這里的,剛剛我看見她坐馳飛的車離開了。”
“班長不會有危險吧?馳野和云上鳶都失蹤了,不會下一個就是班長?”
“你可以載我一程嗎?可以看到前面那輛車嗎?我們跟過去看看。”
“院長媽媽可以嗎?我很擔心我的朋友。”
“但是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到地方如果遇到危險你們一定要及時報警。”院長發動汽車,遠遠地跟著馳飛的車。
“我已經和我的爸爸發過消息了,他是一名警察。”你撥弄手機。
行駛到郊外的一座廢棄的工廠,看外墻的爬山虎,似乎荒廢了很久,但明顯有幾棟房子翻新過。
馳飛手上拿著一把手槍,抵在符千緒腰間。符千緒被強迫著下車,進入了一個還算新的廠房。
“班長好像有危險。”
你和安愿報了警,并描述嫌疑人身上帶有槍械。警方說馬上出警。
厚重的鐵門關閉,你和安愿下了車,鬼鬼祟祟走到到窗戶邊偷聽里面的動靜。
“你把她帶過來做什么?她的基因已經用過了。”一個女子從后面走出來,語氣有些不滿,“沒留下什么痕跡吧?別讓那一堆助手過來,容易出岔子。”
“放心,我讓他們先留在公司,然后分批一點點過來。藥效還沒過,今天小野還暫時醒不來,明天再開始準備實驗吧。”
“把燈打開吧。有點黑。一號怎么辦?殺了?”
“一號還有用。”馳父轉頭摸索開關,燈亮起的那一瞬間,眼睛會因為不適應強光而失明幾秒鐘,但是被植入過特殊基因的符千緒眼睛有更強大的適應力。她迅速地擒拿,從馳父手中搶走手槍。
“不準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符千緒用槍指著坐在地上的馳父,看向馳母,“還有你,舉起手,別想著做什么小動作。”
“你想從我們這里知道馳野在哪對吧,我們告訴你就是了,把槍放下。”馳父有些顫抖,他沒想到你會搶走槍,工廠里又沒有其他工作人員可以幫他。
“我不在意。這種事情我自己也可以知道。”符千緒眼中沒有一絲情緒,像一灘死水,要將人吸進去窒息。
馳父的目光中很快便閃爍著一種狡黠的光芒。
他信誓旦旦地說道:“你不會敢開槍的。”然而,他并不知道,站在他對面的符千緒,從來都不是一個干凈的小孩。
“何以見得?我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符千緒冷冷地回應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和瘋狂。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子彈如同一道閃電,瞬間貫穿了馳父的胸膛。鮮血如同盛開的玫瑰般綻放,從他的胸口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一切。
馳父倒在了槍響的那一刻,死不瞑目,他的雙眼依舊睜得大大的,仿佛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劃破了黑暗的夜空,卻又在落地的瞬間熄滅。
安愿嚇得輕聲叫了一下。
馳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被暴風雨洗禮過的百合花,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跌坐在地上,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顫抖著聲音說道:“瘋子。”
“沒錯。我就是一個瘋子。”符千緒毫不掩飾地承認了自己的瘋狂,“引誘養父殺害自己的親母,手刃養父,炸掉你們傾注心血的孤兒院,你覺得,我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事情?”她的眼中早已沒有了光,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決絕。
“那年,真的是你?殺了常河?”馳母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她試圖從符千緒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可是我親愛的院長,你還不明白嗎?你們不是早就已經得出答案了嗎?當年,為什么你選擇了我的基因。”符千緒用一發子彈結束了馳母的生命。
“因為,我是天才啊。有你們最想要的,高智商基因。”符千緒仰起頭,眼淚從眼角滑落,如同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混入了地獄的血池,它們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訴說著她的悲哀和無奈。
符千緒蹲下身,捏住馳母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警笛聲嗚嗚傳來,如同地獄的號角一般,預示著一場悲劇的結束。你和安愿被特警保護著。
鐵門被暴力踹開,符千緒站起身,被警察們團團圍住,他們手持武器和防暴盾牌,目光冷冽如刀。
“不許動!”警察們厲聲喝道,他們的聲音如同雷霆般震撼著整個夜空。
符千緒沒有反抗,靜靜地扔掉手里的槍,舉起雙手,踩在馳父馳母的血泊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座冰雕般冷漠而堅硬。
“我,認罪。”符千緒平靜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釋然。
手銬卡上她的雙手,金屬碰撞清脆的聲音冷漠無情。它們在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如同一條條束縛靈魂的鎖鏈。
“姐姐……”擦肩而過的時候,你輕輕喚了你一聲。
符千緒沒有回應。
“左邊第三個門進門右轉,密碼114514,云上鳶被關在那里。馳野在地下室。”出門的那一刻,符千緒開口,說了最后一句話。
你知道,她是在讓你去解救他們。
當天的新聞頭條:飛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慘死郊區碼頭,兇手竟是最近名盛一時的科研新秀、天才神童符千緒。據爆料,飛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生前綁架多名兒童進行非法人體實驗,受害兒童現已被解救。關于符千緒殺害飛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的動機,記者仍在持續更進中。
(小流,時候還未到,先停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