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致命撩撥(12)
- TNT時代少年團:煮七碗面
- 綿羊不玲
- 2327字
- 2025-08-25 11:07:31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沉沉壓在營房頂上。
臺燈的光暈圈出一小塊溫暖,嚴浩翔坐在桌前看巡邏報告,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格外清晰。
江輕虞靠在床頭,看著他挺直的脊背。
他今天換了件黑色緊身T恤,作訓褲勾勒出利落的腰線,燈光落在他后頸的碎發(fā)上,泛著淡淡的絨光。
她的傷口已經(jīng)拆線,只剩道淺粉色的疤,醫(yī)生說再養(yǎng)幾天就能徹底愈合——這意味著,她賴在他床上的理由,快要站不住腳了。
“嚴隊長,”她忽然開口,聲音裹著點剛睡醒的慵懶,“你今晚還睡椅子?”
嚴浩翔筆尖一頓,沒回頭:“嗯。”
“椅子多硬啊。”她往床邊挪了挪,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床墊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這床夠寬,擠擠唄?”
他終于轉過身,眉頭皺著:“胡鬧。”
“我哪胡鬧了?”江輕虞眨眨眼,故意把睡衣領口往下扯了扯,露出精致的鎖骨,“你看我這傷還沒好利索,夜里要是翻身掉下去怎么辦?你在旁邊,還能給我當個‘肉墊’。”
她特意把“肉墊”兩個字說得又輕又軟,尾音帶著點鉤子似的顫。
嚴浩翔的目光在她領口頓了半秒,猛地轉回去盯著報告,耳根卻悄悄爬上層薄紅:“老實躺著。”
江輕虞低笑出聲,沒再逼他。
她知道對付這座冰山不能急,得像煮茶似的,慢慢煨著。
后半夜起了風,卷著沙粒打在窗玻璃上,噼啪作響。
江輕虞故意哼唧了兩聲,裝作被凍醒的樣子,把被子往身上緊了緊,牙齒還“格格”打了兩下顫。
椅子那邊傳來窸窣的響動,嚴浩翔起身走過來,借著月光看她。
她閉著眼,睫毛卻在微微發(fā)抖——演得太用力,差點真打了噴嚏。
“冷?”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
她沒睜眼,只輕輕“嗯”了一聲,往被子里縮了縮,故意把一只胳膊露在外面。
布料摩擦的聲音響起,下一秒,身上忽然多了份重量。
是他的軍大衣,帶著他身上的皂角味和陽光的氣息,將她裹了個嚴實。
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像被燙到似的迅速收回,轉身就要走。
“嚴浩翔。”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睛依舊閉著,聲音卻清晰得很,“我做噩夢了。”
他果然停住了。
“夢見又被那些壞人追,”她聲音發(fā)顫,帶著點刻意裝出來的后怕,“你跑得好快,我怎么喊你都不回頭……”
手腕被她攥得很緊,她的指尖冰涼,帶著點汗?jié)竦酿ひ狻?
嚴浩翔低頭看她,月光從窗縫鉆進來,剛好落在她蹙著的眉頭上,看著竟有幾分真切的委屈。
他喉結滾了滾,終究沒掙開:“別怕,是夢。”
“可我還是怕。”她慢慢睜開眼,眼底蒙著層水汽,像只受驚的小鹿,“你……能不能陪我坐會兒?”
他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江輕虞松開手,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床邊的位置。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背脊挺得筆直,離她足有半尺遠。
營房里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江輕虞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著軍大衣的皂角香,勾得人心頭發(fā)癢。
她忽然往他那邊倒了倒,肩膀輕輕靠上他的胳膊。
嚴浩翔的身體瞬間繃緊,像塊突然通電的鋼板。
“你看,”她仰頭看他,睫毛掃過他的下頜,“這樣是不是暖和多了?”
他的喉結又動了動,剛要開口,她忽然伸手,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喉結。
那地方是男人的敏感處,他猛地倒吸口涼氣,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啞得厲害:“江輕虞。”
“嗯?”她笑眼彎彎,手指卻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下,“嚴隊長,你心跳好快啊。”
他的掌心滾燙,帶著薄繭的粗糙摩挲著她的皮膚,激起一串細密的戰(zhàn)栗。
江輕虞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看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傾身向前,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
“其實……”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帶著點蠱惑的甜,“我不光怕做噩夢,還怕……等我走了,就再也碰不到你了。”
她的呼吸拂過他的唇,帶著點草莓潤唇膏的甜香。
嚴浩翔的瞳孔驟然收縮,抓著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些,眼底的掙扎像要溢出來——
那是克制與渴望的撕扯,是理智與情感的交戰(zhàn)。
江輕虞看準時機,猛地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
那吻很輕,像羽毛落在滾燙的烙鐵上,瞬間激起燎原的火。
嚴浩翔的身體僵了兩秒,隨即像繃斷的弦,猛地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帶著風沙的粗糲,帶著隱忍已久的急切,像沙漠里突然爆發(fā)的山洪,洶涌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
金屬碰撞的輕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也徹底點燃了最后一絲理智。
*
他撐在她上方,眼底的冷硬早已崩塌,只剩下洶涌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后悔還來得及。”他啞著嗓子說,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帶著點滾燙的溫度。
江輕虞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唇瓣擦過他的耳垂:“嚴隊長,你見過釣魚釣到一半,把魚放回去的嗎?”
那喘息的顫,像根羽毛搔在他的心尖上。
嚴浩翔低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點無奈,帶著點縱容,更多的卻是破釜沉舟的決絕。
他低頭吻住她,這一次,再沒了任何克制。
冷硬與妖嬈交織,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上演著最熾熱的沉淪。
江輕虞環(huán)著他的背,指尖劃過他肩胛骨的線條,那里有舊傷留下的疤痕,是風沙與歲月的印記。
她忽然覺得,之前所有的撩撥都不是游戲,那些帶著壞勁的試探,不過是想靠近這座冰山的借口。
而嚴浩翔在極致的沉淪里,忽然明白了自己之前的退縮有多可笑。
他以為推開她是保護,卻不知有些火焰,一旦點燃,就再也滅不掉。
她是闖入荒漠的玫瑰,帶著刺,帶著香,帶著讓他甘愿焚身的溫度。
后半夜,風沙漸漸平息。
江輕虞靠在嚴浩翔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
他的皮膚很燙,帶著點灼熱的溫度,和他平日里冷硬的樣子判若兩人。
“嚴隊長,”她抬頭看他,眼底帶著點狡黠的笑,“你這‘肉墊’,還挺舒服的。”
嚴浩翔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他沒說話,只是下巴抵著她的發(fā),呼吸里帶著滿足的喟嘆。
月光透過窗縫照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他的指腹摩挲著她手腕上的紅痕——那是剛才被他攥出來的。
營房里很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
江輕虞忽然覺得,這片荒蕪的無人區(qū),因為身邊這個人,成了全世界最溫柔的地方。
她的撩撥終于有了歸宿,而他的冰山,也徹底融化在了她的火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