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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開墾藥田

  • 透視神醫在桃源
  • 限量版回憶
  • 3512字
  • 2025-08-25 09:00:00

清晨的陽光,帶著點初秋的涼意,斜斜地灑進林逍那破敗院子的后院。

這后院比前院更顯荒蕪,半人多高的蒿草瘋長著,枯黃的藤蔓糾纏著倒塌的籬笆,幾塊散落的破瓦罐埋在土里,只露出個黑黢黢的邊角。

角落里堆著些不知何年何月的爛木頭,散發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

活脫脫一片被遺忘的廢墟。

林逍扛著把豁了口的舊鋤頭,叼著煙,瞇著眼打量著這片荒地,眉頭擰成了疙瘩。

就這破地,種金子都未必能活,何況是藥材?

他掂了掂手里那個印著“濟”字印章的金銀花種子袋,想起蘇晚晴那張屈辱又警告的臉,嘖了一聲。

“逍哥!逍哥我來啦!”

清脆歡快的聲音像只出谷的黃鶯,瞬間打破了后院的死寂。

李秀禾扎著兩條油亮的大辮子,穿著件碎花小褂,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健康的小麥色手臂,拎著個小木桶,像只撒歡的小鹿,一頭就沖了進來。

“哇!逍哥你動作真快!這就開干啦?”

她一眼就看到林逍腳邊放著的那幾個鼓囊囊的牛皮紙袋,上面“黃芪”、“當歸”的字樣讓她眼睛一亮,“這么多好種子!縣里來的吧?逍哥你真厲害!”

她放下水桶,也不嫌棄地上臟,麻利地從角落里拖出一把同樣豁了口、沾滿泥垢的小耙子,興致勃勃地站到林逍身邊:“鋤哪塊?怎么弄?我幫你!”

陽光落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笑容燦爛得晃眼,仿佛開墾的不是荒地,而是什么了不得的寶藏。

林逍被她這撲面而來的熱情沖得愣了一下,隨即扯了扯嘴角,那點不耐煩被更厚的憊懶痞氣覆蓋。

他拿下嘴里的煙,用下巴點了點院子靠東邊、勉強還算平整、能曬到點太陽的一小塊地方:“喏,就那兒。先把那些礙事的草和爛木頭清干凈。”

“得令!”李秀禾脆生生應道,揮著小耙子就沖了上去。

她動作麻利,力氣也不小,對付那些枯草爛藤倒是得心應手,小耙子舞得虎虎生風,干得熱火朝天,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山歌。

林逍也掄起了豁口的鋤頭。

鋤頭入土,震得他虎口發麻。

貧瘠板結的土壤,混雜著碎石子,硬得像鐵板。

沒刨幾下,他眉心深處那枚銀針印記就傳來陣陣熟悉的、如同針扎般的酸脹感。

昨夜強行煉藥和逼出死氣的消耗,遠未恢復。

他暗自咒罵一聲,只能放輕了動作,慢悠悠地刨著,像個沒吃飽飯的老農。

李秀禾那邊卻進展神速,很快就把她負責的那一小片清理了出來,露出一小片相對松軟的褐色泥土。

她抹了把額頭細密的汗珠,小臉紅撲撲的,帶著點小得意地看向林逍:“逍哥!我這邊好啦!你歇會兒,我來幫你刨!”

說著就要過來搶林逍的鋤頭。

“一邊兒玩去!”林逍沒好氣地擋開她伸過來的手,“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別把鋤頭掄自己腳上。”

他嘴上嫌棄,但看著李秀禾清理出的那片干凈土地,再看看自己這邊進展緩慢的“工程”,心里那點煩躁倒是散了些。

“去,打桶水來,先把清出來的地潑濕,松松土。”他指揮道。

“好嘞!”李秀禾也不惱,拎著小木桶,哼著歌就跑去前院水缸打水了。

趁著這空檔,林逍放下鋤頭,走到那堆種子袋旁。他蹲下身,撕開黃芪種子的袋子,抓了一把扁圓的淡褐色種子攤在掌心。

眉心深處,灼熱感再次傳來!

靈樞之眼,開!

視野瞬間聚焦!掌心的種子在“視野”中放大、清晰!

飽滿的種皮內部,那代表著生命潛能的胚芽清晰可見,包裹著一團溫潤的、如同螢火蟲般的淡黃色光暈!

純凈、充滿生機!比他從后山挖的那些蔫苗蘊含的生命力要旺盛得多!

就是它了!

林逍眼神專注起來。

他屏住呼吸,強忍著眉心的刺痛和精神的巨大消耗,意念沉入靈樞深處!

小心翼翼地,如同在懸崖邊行走,引導著體內那縷微弱到幾乎要熄滅的元炁暖流!

一絲極其纖細、溫潤如玉的暖流,艱難地被他引導著,緩緩渡入掌心的幾粒黃芪種子之中!

嗡!

種子內部那團淡黃色的光暈,在元炁注入的瞬間,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驟然明亮起來!

光芒流轉,充滿了活躍的生機!種子表面似乎都泛起了一層極其微弱的、肉眼難辨的溫潤光澤!

成了!

林逍臉色又白了一分,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收回元炁,靈樞之眼關閉。

雖然消耗巨大,但看著掌心那幾粒仿佛被注入了靈魂、散發著蓬勃生機的種子,他眼底掠過一絲滿意的精光。

“逍哥!水來啦!”李秀禾拎著半桶水,腳步輕快地跑了回來。

“嗯。”林逍不動聲色地將那幾粒被元炁激發過的種子放回袋子里,站起身,指著李秀禾清理出的那塊地,“潑濕,澆透。”

“好!”李秀禾干勁十足,小心翼翼地用瓢舀水,均勻地潑灑在松軟的泥土上。

泥土貪婪地吸收著水分,散發出濕潤的氣息。

就在林逍準備繼續刨他那塊硬地,李秀禾哼著歌澆水的時候——

后院那扇通往外面小路的、歪斜的籬笆門旁,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個清冷的身影。

葉傾城。

她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白大褂,手里拿著個記錄本,像是剛巡診回來,又像是“恰好”路過。

晨光勾勒著她清麗卻毫無表情的側臉,目光如同冰錐,掃過荒草叢生的后院,掃過揮汗如雨的李秀禾,最終落在林逍腳邊那幾個敞開的種子袋和那塊剛被澆濕、準備下種的泥地上。

她的出現,如同給這片熱火朝天的小天地投入了一塊寒冰。

李秀禾的歌聲戛然而止,有些局促地放下水瓢,小聲叫了句:“葉醫生……”

林逍也停下了動作,叼著煙,瞇著眼看向這位不速之客,嘴角習慣性地掛起那抹痞笑:“喲,葉顧問?這么早來監工?放心,種子是正規渠道來的,沒偷沒搶。”

葉傾城對他的調侃置若罔聞。

她的目光精準地落在那塊被李秀禾清理出來、澆濕了準備播種的地上,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幾步走了過來,動作帶著一種醫者特有的精準和利落。

蹲下身,伸出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濕潤的泥土上比劃了一下,又看了看旁邊堆著的種子袋。

“黃芪,多年生深根性草本。”她的聲音清冷無波,如同在課堂上宣讀教科書,“根系發達,主根可深入土層一米以上。”

她抬起頭,冰涼的視線掃過林逍和李秀禾,最后落在那塊不過兩尺見方的小泥地上,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批判:

“這塊地,面積太小,土層太淺。種黃芪,根系無法舒展,爭奪養分空間,最終要么發育不良,要么互相絞殺,都長不好。”

她又指了指旁邊幾袋種子:“當歸、黨參,同樣需要較深的耕作層和一定間隔。金銀花雖是藤本,但前期也需要足夠空間供根系生長。你們這種植間距規劃,毫無章法,純粹是浪費種子。”

一番話,條理清晰,專業術語信手拈來,像一盆冷水澆在剛剛燃起的熱情上。

李秀禾被說得一愣一愣,看看那塊小地,又看看葉傾城那張冰雕似的臉,小臉垮了下來,有些無措地看向林逍:“逍哥……葉醫生說得好像……有道理?”

林逍叼著煙,臉上那點痞笑沒變,眼神卻在葉傾城點出問題關鍵時,微微閃爍了一下。

這冰美人,專業底子是真扎實。

他剛才只顧著用元炁激發種子活性,倒是忽略了最基礎的種植常識。

“嘖,葉顧問不愧是專業的。”林逍吐出一口煙圈,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服軟,“那依你看,怎么弄合適?”

葉傾城沒看他,目光依舊在那片荒地上巡弋。

她站起身,走到院子更靠里、陽光更充足、土層看起來也稍厚實一點的一塊區域,用腳尖點了點:“這里,面積勉強夠。深耕至少一尺半,清除碎石雜物。”

她又用步子丈量了一下,在泥地上劃出幾條無形的線:“按畦劃分。黃芪、當歸、黨參按行距一尺五,株距八寸點播。金銀花靠籬笆邊,株距三尺,留出攀爬空間。板藍根、枸杞可密植,行距一尺,株距五寸。”

她語速平穩,規劃得井井有條,仿佛眼前不是荒地,而是一張等待描繪的精密圖紙。

林逍聽著,沒反駁,反而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行!聽葉顧問的!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他扛起鋤頭,招呼李秀禾:“秀禾,挪地方!按葉顧問畫的線,開干!”

李秀禾立刻又精神起來:“好嘞!”拎著小耙子就跟了過去。

葉傾城站在原地,看著林逍扛著鋤頭走向她指定的地塊,李秀禾也屁顛屁顛地跟過去清理碎石雜草。

她冰封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一直緊盯著林逍動作的冰泉眼眸深處,一絲極淡的、得逞般的探究光芒一閃而逝。

她沒再說話,也沒離開,就那么抱著記錄本,靜靜站在籬笆旁,像一個最嚴格的監工,又像一個最耐心的觀察者。

目光時而落在林逍刨地的動作上,時而掃過他腳邊的種子袋,尤其是在他偶爾彎腰抓起一把種子查看時,她的眼神會變得格外專注銳利。

林逍在李秀禾的幫助下,在新的地塊揮汗如雨地刨著地。

土層依舊硬實,碎石不少,干得并不輕松。

他偶爾抬頭,撞上葉傾城那如同探照燈般的審視目光,也只是痞痞地扯扯嘴角,繼續埋頭苦干。

李秀禾則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會兒幫林逍清理刨出來的碎石雜草,一會兒跑去打水潑地松土,小臉紅撲撲的,干勁十足,時不時還跟林逍說笑兩句,清脆的笑聲在后院里回蕩,驅散了不少葉傾城帶來的寒意。

三人之間,氣氛微妙。

陽光,汗水,泥土的氣息,混雜著葉傾城的冰冷審視和李秀禾的熱情洋溢。

不遠處的村委辦公室,二樓那扇緊閉的窗戶后面。

一道清冷的目光,透過蒙塵的玻璃,遠遠地投射過來,無聲地注視著后院中開墾藥田的三人。

目光在那片新翻的泥土、忙碌的身影,以及籬笆旁靜立的葉傾城身上停留許久,最終緩緩移開,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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