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腦洞三國
- 黃翔 陳琛
- 6023字
- 2025-08-19 17:40:37
第一章 穿越
短視頻的精彩分享,“雙十一”的限時搶購,熱騰騰的餃子,香氣撲鼻的火鍋,家人聚會的笑聲和擁抱,你覺得生活的一切都理所當然。
可是,如果有一天,這一切都突然消失不見,深陷黑暗的你是否還有勇氣面對生活?又或者,你會不會努力地做黑暗中的一束光,給世界帶來光明和溫暖?
讓我們先從兩份簡歷開始。
姓名:黃飛
職業:三甲醫院腦外科醫生
技能:醫術贊,會說笑話
課題:專攻腦機接口,醉心科研和發表論文,希望青史留名
事業:不懂得向上社交,遲遲未得晉升
婚姻:愛情“I人”,與暗戀的異性交往能力差,40歲大齡“剩男”
姓名:宣言
職業:三甲醫院麻醉科醫生,小美女
技能:各類麻醉技術贊,脫口秀水平不錯
課題:如何在三甲醫院愉快地“躺平”
事業:不求上進,醫院績效改革導致收入驟降,錯過在上海買房上車的黃金時期,工作多年依然租房
婚姻:未婚,幻想以婚姻為跳板,在上海住豪宅當少奶奶做人生贏家,業余時間被接踵而至的相親占滿
這天,上海中華醫院的手術室里,腦外科醫生黃飛和麻醉科醫生宣言剛合作完成一臺高難度的腦外科手術。
六個小時,累!
然而,兩人都顧不上疲憊,反而一臉振奮——今晚,他們都安排了非常重要的活動。
“加油,晚上一舉拿下那個富二代!”黃飛一邊匆匆往外走,一邊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宣言立刻露出明媚的笑容。今晚要見的相親對象,是遠方姑媽介紹的浙江五金廠廠二代,雖然丑一點兒,但個子挺高。微信朋友圈里每天曬的都是名車豪宅,游艇高爾夫。畢業八年,宣言早已厭倦被房東趕著下個月搬家的生活,而看著自己可憐的工資單,她又很識相地放棄了自己在上海買房的想法。無論怎么看,如今的她,只剩下相親嫁人這一條路了。
“謝謝!”宣言很仗義地回報祝福,“祝你晚上實驗一切順利,早點兒把論文發出來,以后把黃飛的名字印在醫學院教科書上!”
作為比宣言早畢業幾年的學長,黃飛倒是趕在上海房價暴漲前買好了一套小兩居。他目前的人生重心,是在腦機接口這樣前沿的科研領域,發表開拓性的論文,開宗立派,讓所有人都記住自己的名字。否則,一天天地在手術室里,開腦子關腦子,豈不跟泥瓦匠一樣干的是體力勞動?
“承你吉言!今晚是最后一個對照組了,希望一切順利啊。”黃飛長舒一口氣。
然而兩人一走到走廊,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景象,臉色都變了。
明明才下午4點不到,窗外卻烏云翻滾,宛如黑夜。雷電交加,風急雨驟,院子里的大樹都被吹得東倒西歪,街上更是一個人都見不到。
黃飛心里叫一聲不好:“這個鬼天氣,約好的志愿者不會不來了吧?”
黃飛趕緊掏手機查信息,宣言也跟著翻起了自己的微信。果然,廠二代說,臺風突襲,改天再約飯。
宣言大失所望:“搞什么啊!早上手術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刮臺風?早知道應該先去靜安寺拜拜。”
黃飛此時也看到了志愿者說趕不過來的消息,但他看著一臉失望的宣言,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冒出了一個念頭。
黃飛:“小宣,反正你也沒事了,要不,你幫忙頂一下志愿者,讓我采集一下你的腦電數據吧。”
宣言一臉不情愿:“不是我不想幫,但你那個腦機接口的電極太黏了,我要重新洗頭的。”
黃飛繼續運用三寸不爛之舌:“反正現在哪兒也去不了嘛!天氣預報說臺風還要刮三個小時。實驗就十分鐘,剩下的時間足夠你洗頭了。”
見宣言臉色松動,黃飛立刻趁熱打鐵,直接拿過她手上的麻醉箱:“來來來,我幫你拿,這個箱子太重了。我的實驗室很近的,拐個彎再坐個電梯就到。結束了我請你吃晚飯!”
于是,兩人穿著工作服向實驗室走去。
命運的齒輪已開始轉動。
實驗室里,兩人都戴上了電極帽。
黃飛道:“我和你同時采集,看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這樣采集數據效率最高,很快就好了。”
顯示屏上,兩人的腦電波數據在逐幀導出。一切順利,實驗眼看就要進入尾聲。
突然,天空中一道閃電劈向實驗室的變電器,實驗室電腦開始冒煙,一股強大的電流通過電極帽進入兩人的大腦,實驗中的兩人頓覺靈魂出竅。意識在自己往上升,快速地離開了身體!
“不好,實驗室事故!快跑!”黃飛大叫道,慌亂中緊緊抓住麻醉箱。
可此時,避險已經毫無意義。電光石火間事故發生,兩人陷入昏迷。
漢獻帝建安十年(公元205年),距離赤壁之戰還有三年,東吳,破敗的滬瀆重玄寺。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飛醒來,竟發現周遭一片黑乎乎的。第一個念頭是:不會是臺風把醫院的電力系統搞癱瘓了吧?糟糕,要趕緊去看看那幾個恢復期的病人。
可剛剛站起身,卻發現情況不對。這并不是自己的實驗室!他躺在一個逼仄的空間里,一邊是墻,一邊是一塊巨大的木頭。黃飛起身,抓起腳邊的麻醉箱,穿過縫隙鉆到木頭外。抬眼一看,那塊巨大的木頭竟然是一尊佛像——慈目低垂,體態安詳,正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
黃飛驚呆了,望著佛像,久久失神。這是夢嗎?剛才明明在實驗室里。黃飛打了自己一巴掌——疼!
還沒等黃飛回過神來,耳邊傳來一陣尖叫:“這是哪兒啊!”原來宣言也在大殿內,此時剛剛醒來。
太好了!黃飛激動地跑向宣言,把她拉了起來:“你別叫你別叫,我也在!”
宣言看到黃飛,心神稍定,掐著他的手臂問:“我們怎么會在這里。這是哪兒啊?”
好疼!
兩人再次環視四周,日暮時分,殿內連盞燈都沒有,昏暗陰沉。仔細看,佛像原先是有些油彩的,只是現在油彩基本都敗落了,露出了木頭本色,可見這并不是個香火旺盛的寺廟。四周角落里結著不少蜘蛛網,風一吹,飄飄搖搖,更顯凄涼。兩人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女人的哭喊聲。隨著陰風陣陣,聲音飄入殿內,恐怖氣氛頓時拉滿。
宣言臉色煞白,掐著黃飛胳膊的手更加用力,聲音都顫抖了:“這……不會是傳說里的閻王殿吧?我們不是死了吧!”
黃飛內心也十分慌亂,但想到宣言是因為幫自己做實驗才落到這步田地的,只能強打精神:“你別胡思亂想,怎么可能!”
“那……外面的是什么聲音?”女人們凄厲的哭聲越來越近,宣言嚇得躲到了黃飛身后。
黃飛也來不及多想,一手拉著宣言,一手提著麻醉箱,原路鉆回了佛像背后。兩人剛氣喘吁吁地藏好,聲音已經傳到了殿內。哭哭啼啼,咿咿呀呀,十分嘈雜。但聽了一會兒,就能聽出不是鬼聲。兩人甚至找到了一些熟悉感,恍如身處中華醫院急診室的“兵荒馬亂”之中。
于是,黃飛和宣言對視一眼,都悄悄探出頭,從佛像底座的縫隙往外看去。
只見殿內有一架板車,板車上似乎躺著一個身著古裝但快要斷氣的老年男人。一個年老的女人聲嘶力竭地哭著,這就是那凄厲的“女鬼”聲了。而另一個年輕的女孩,正跪在佛像前,操著滬語哭拜:“求佛祖開恩,救救我的父親。”
宣言對黃飛耳語:“你看他們穿的,都是漢服!在淘寶上買一套這樣的漢服可不便宜。”
什么鬼?現在連Cosplay都這么卷嗎?演的像真的似的!
“你說,他們是不是在拍戲啊?我們會不會誤入哪個劇組了啊?”宣言又腦洞大開。
“不知道啊。”黃飛一時也摸不著頭腦。自己剛才不是在醫院嗎,怎么又到劇組了?
“斷氣了,斷氣了!怎么辦?佛祖,求求你!!”老年女人忽然撕心裂肺地叫起來。
“不像是在拍戲,我們出去看看吧!”黃飛道,“萬一真有事,人就沒命了。”
“那咱就是見死不救,醫務人員違法了。”宣言附和。
兩人戴著手術帽,穿著手術室內衣,披著白大褂從佛像后快步跑出道:“怎么了?我們來看看!”
兩個女人看到此等情形,大叫道:“有鬼啊!”
“別慌,我們是來救人的。”聽到黃飛這句話,兩個女人自覺讓開了板車前的空間,不是相信了他的話,而是被驚嚇得不由退避。
“老年男性,約60歲,心跳呼吸驟停,口鼻腔內有大量嘔吐物,可能是窒息。人都紫了!要搶救!”宣言顧不得她們的反應,一邊檢查病人的情況一邊大叫。
“你快點兒插管,我做CPR!”黃飛拿起麻醉箱遞給宣言。
宣言迅速進行氣管插管,然后捏氣管皮球往插管里注入氣體,黃飛開始進行心臟按壓。
病人心跳沒有回來。但旁邊兩個漢服女人看傻了。
“別傻站著,你幫我捏皮球,我建立靜脈通路!”宣言對著旁邊的年輕女子道。
“30比2,我按30次,你捏兩次皮球,OK?”黃飛著急道。
年輕女子懵懂地開始捏皮球。
宣言開始打靜脈針:“我推心三聯,咱倆核對藥品!”
黃飛答應一聲:“好的!”
兩人配合十分默契,很快將藥物注入患者體內。
繼續心臟按壓。
十分鐘后,心跳回來了,呼吸回來了!老人終于得救了。
在患者漸漸睜開眼睛那一刻,黃飛和宣言都長舒一口氣。兩人搭檔已經四年,在手術室救過無數病人。但在這么奇怪的場合還能如此默契,值得互相給對方豎一個大拇指。但還沒來得及開心,只聽“撲通”兩聲,那兩個漢服女人已經跪倒在了他們面前。
“菩薩!”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止不住地對兩人磕起頭來。
“別這樣別這樣,快起來!”兩人趕緊去扶起她們。
這時黃宣二人才得以仔細觀察,這兩個漢服女人衣裳破舊,面色蠟黃,都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似乎不像Cosplay的演員。問及二人關系,了解到二人是母女。女孩名叫婉盈。板車上的是婉盈的父親。父親一直患有“心痹之癥”,服藥效果不佳,這幾日天氣突然變冷,加上中午吃多了,突然感到心痛難忍,隨即嚴重嘔吐,一口氣接不上來,竟然快要昏死過去。母女二人請不起大夫,一時慌亂竟不知如何是好。鄰居給出主意,說滬瀆重玄寺雖然破敗沒有和尚,但供奉的佛祖據說很靈驗,不如快去求佛祖,死馬當活馬醫。
黃飛和宣言對看一眼:原來這里是滬瀆重玄寺。
但,滬瀆重玄寺又是哪里呀!
黃飛于是試探著問:“既然病人已經蘇醒,那不如趕緊送回家休息,寺廟不能久留。可是這是哪兒呀?”
“這里是婁縣。”婉盈垂著眼睛,恭敬回答。在她心里,黃飛二人都是菩薩化身,她可不敢妄視。
“婁縣是哪里?請問哪兒有高鐵站能讓我們回上海嗎?我們加個微信以后多聯系!”宣言拿出手機才發現竟然沒有信號。
高鐵?上海?微信?母女二人無不一臉茫然,仿佛從不曾聽說。不過菩薩說的話,她們不敢駁,也不敢問。
“哎喲不要裝了,你們出行都靠啥,兩條腿嗎?”黃飛看著母女腳上的破爛草鞋,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時候,哪一年?”
“大漢建安十年。”婉盈道。
建安是什么鬼?黃飛依稀記得這是三國時期才有的歷史名詞。
“What?漢朝末年!怎么可能?”黃飛驚呼!
“都別演了,我的相親怎么辦?快點兒醒來!”宣言都急了。
“兩位菩薩千萬別亂說話,大漢萬萬年!這里靠近大將軍的吳郡,被人聽見會被抓去殺頭的!”婉盈趕緊阻止。
此時,板車上的婉盈父親醒轉過來,輕聲喊渴。婉盈母親立刻趕到了板車邊,婉盈又對黃飛二人磕了兩個頭:“謝謝兩位菩薩的大恩大德,小女回去后一定傳頌菩薩功績,讓我們縣的人都來給菩薩添香火!”
黃飛大為尷尬:“我們真不是菩薩,我們是醫生……好吧好吧,隨便你們吧。趕緊回去,讓病人好好休息。”
婉盈母女將信將疑,再三磕頭后終于推起車往外走去。
“等等!”宣言忽然高喊一聲,“能帶我們一起回去嗎?”
婉盈母女喜不自勝:“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全家三生有幸!”
黃飛還沒反應過來,宣言一個白眼翻過來:“難道我們晚上就住在這廟里嗎?全是你拉我做什么實驗,才會碰到這么奇怪的事!”
“也對。”黃飛點點頭。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暫且相信這家人。
這一路上,看到的竟都是古裝街景,所有人都是漢服扮相,并不像在演戲。即使在橫店,也會有賣票的工作人員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會真的穿越了吧?
終于到了婉盈家。雖然對家徒四壁有所預期,但還是沒想到全家人是擠在一張床上的,黃飛二人只能睡地板。
安頓好患病的婉盈父親后,黃飛便問婉盈有沒有兩套男裝給兩人換洗用。
宣言把黃飛拉到一邊:“壞人,為什么幫我搞男裝?”
黃飛道:“你別急。現在我們姑且當自己穿越了,但在沒搞清楚怎么穿回去前,我們是不是得在這糊口?我們能干嗎?不還得當醫生嗎?漢朝女人不能為醫,要殺頭的。我們穿著奇裝異服,這家人暫時沒搞清楚你的性別,所以現在有兩個方案:第一,你是女人,那你就不是醫生,你是我老婆;第二,你是醫生,那你就是男的。”
宣言斬釘截鐵地說:“你把我害到這里,與其嫁給你,我還不如做個男的!”
黃飛道:“我們先安頓下來,搞清楚是不是綜藝節目真人秀。如果真穿越了,我們也要從長計議,找到辦法回去。”
從此之后,宣言開始女扮男裝,只是每次如廁洗澡都需要百般掩飾,很不方便。她扮成男人后,實在清秀俊美,很得婉盈和左鄰右舍眾女子的青睞。漸漸地,大家叫黃飛仍是黃飛,而把宣言叫成了“宣公子”。
兩人自從借住在婉盈家中后,“是菩薩從廟里派來的”的名頭便不脛而走,加上治好了婉盈父親的病,一時聲名大噪,被街坊四鄰頌為“活菩薩”。兩人信心滿滿,想來靠著現代的醫術,絕對能在東漢博得“神醫”美名,賺診金賺到財富自由。
但兩人左等右等,也沒等來上門求診的病人。原來,婉盈家位于婁縣貧民區,左鄰右舍都是干粗活的貧賤市民。適逢漢末世道,診金昂貴,看病只是富貴人家的特權。窮人應付得病,無非一個“拖”字訣。不是拖到自己康復,就是拖到死,從來沒有看病的習慣。
于是乎,兩人當“神醫”的計劃落空,只得依靠著婉盈一家生活。而作為回報,宣言繼續調理婉盈父親的心臟病,黃飛則陪著婉盈母親到市集賣菜賺取家用。見婉盈母親生意清淡,黃飛提議:“婆婆,不如賣菜的時候送小蔥,這樣會有更多人來買。”“送你蔥”的奇招一出,菜賣得快了很多,市集小販紛紛效仿。
一日,黃宣二人在家中休息,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敲門的是鄰居毛兒:“兩個活菩薩,救救我爹,他手斷了。”
毛兒爹這日上山砍柴,不慎跌倒,左手掌撐地,起來后左手已抬不起來。毛兒爹覺得這只是小傷,養養就行。沒想到,傷處越來越痛,越來越腫,人也開始神志不清,胡言亂語起來。毛兒不知怎么辦,想起婉盈家住著兩個活菩薩,曾經救活了婉盈父親,于是決定自己來求兩個活菩薩。
毛兒跪在地上,抓著宣言的衣服下擺,臉上掛著淚珠:“活菩薩,我知道我爹心疼診金,我家出不起那么多錢。但你們要是救了我爹,毛兒一輩子給你們當牛做馬,我現在就可以簽字畫押。”
黃飛一把拽起毛兒:“醫生救死扶傷是本分,趕緊帶我們去看你爹。”
到了毛兒家,黃飛仔細查看傷處。患者左手腕關節腫脹、疼痛,不能活動,手部一根骨頭已突出,所幸尚未刺破皮膚。
“刺刀樣畸形,橈骨遠端Colles骨折。現在沒條件手術,只能手法復位了。小宣,先用點兒麻藥。”
毛兒爹半清醒地呻吟道:“別醫我,咱家出不起診金。我能熬。”
“不收你錢。”黃飛道,“一會兒動骨頭時你要忍住痛,不許亂動!”
宣言給毛兒爹打了一支利多卡因,瞬間疼痛大減,毛兒爹驚呼神醫。
黃飛找了四個木頭夾板,裁成想要的長度和寬度,讓宣言拉住患者手臂,自己開始手法復位,“嘎吱”一聲,患者骨頭復位,手腕形狀又恢復成健康模樣。黃飛立刻將四個木頭夾板放置在患者腕關節周邊,用繩子固定好。
毛兒大呼神奇,跪在地上磕頭。從此以后,毛兒三天兩頭送柴火過來,婉盈家便省下了這筆開銷。漸漸地,街坊四鄰都知道“活菩薩”真的能濟世救人,不需要昂貴診金,只需要力所能及地給點兒回報就行,便漸漸都壯著膽子找上門來。婉盈家漸漸門庭若市,各種衣食生活必需品堆成小山,倒像一個小雜貨鋪了。
一日下午,二人照例在家中休息。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又來新單了?
二人正準備接診,可還沒等起身,房門已被踹開,跳進幾個彪形大漢:“接人舉報,有黃巾賊黨余孽,在此裝神弄鬼糊弄百姓,奉命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