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薰的第1篇日記——
想不到呀,在三亞還能偶遇我的貓系竹馬,那個活在鮮花與掌聲里的中考狀元。
記得小時候,他個子矮矮的,人也瘦瘦的。如今并肩站立時,我卻需要微微仰頭才能與他對視,而他只需垂下眼睫便能溫柔地注視我。
請他幫忙拍照,其實我知道他曾單獨拍過我的一張寫真。那時的動機很模糊:是純粹的友誼,還是...年少悸動的喜歡?
在這個十六歲的夏天,我終于學著用“勇敢的羞澀“,去觸碰那些未曾說出口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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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中考剛結束,梅雨季洗刷整個清潭市的大街小巷,但這個城市依舊晚霞綺麗、暑氣氤氳。
雨后的梔子花清新、微甜,帶著青澀的綠感和淡淡的奶油氣息,香味濃郁。南薰用左手中指勾住透明筆袋的掛繩,右手緊握準考證。左手腕上的金谷子編繩與紫水晶金手鏈交相輝映,流光溢彩。
臨川中學的竹林小徑,暴雨過后的紫竹簌簌落著綠葉,粘膩的小片竹葉降落在準考證上,南薰將粘著濕竹葉的準考證輕輕揭下,塑料封皮上蜿蜒著雨水劃痕。
“岑纓,你覺得蒙古國的烏蘭巴托,夜色怎么樣?”
“郁鈴,可我一直想去海邊看看——海水涼絲絲的,多適合避暑呀!”
“南薰,你知道哪邊的海景距離近,海水又藍又透亮嗎?”
“好主意!我回家就把索尼相機帶上,咱們的青春一定要留下紀念照!”
“你說得對,我跟著你們肯定不會迷路,到時候我請大家吃哈根達斯哦!”
**
坐上飛機,三個小女生緊鄰一排,只有南薰坐在走廊右側靠窗座位。
南薰把手機開啟飛行模式,忽地,她隱隱約約聽見廣播有關安全帶、小桌板、遮告板之類的問題提醒。
南薰望著飛機舷窗外綿軟的云絮,慢條斯理地拉開桌板,翻開一本狄金森的詩集,她的心頓時平靜下來。
經過長途空中跋涉,一行人終于抵達海口美蘭國際機場,下飛機后隨客流至機場到達大廳行李提取處憑登機牌上貼的行李自行提取行李。
海口有美蘭國際機場的特色在于航空模擬體驗,這是外觀類似于海豚的直升機的額外付費項目。
郁鈴提醒南薰:“我們趕快去吃午飯,等回清潭時一定要進里體驗航空暢快。”
南薰默不作聲,擺出“OK”的手勢,和小伙伴一起拖著行李箱往機場外走去。
南薰站在停車場門口,用小程序打了一輛的士,瞄準車牌乘上車,懷揣著迫切的心,奔向那一片終生難忘的海南群島。
...
偌大的海洋隨著月球潮起潮落,無聲無息卻勝似有聲,生命力獨特而又生機盎然。
閨蜜岑纓和郁鈴正為去潛水還是吃海鮮爭論不休,南薰沒參與,她的視線被不遠處一個身影勾住了。
哈根達斯門店的遮陽傘下,站著一個少年。
簡單的白襯衫,水洗過的淺灰工裝褲,一頭清爽的碎發,干凈得像剛從畫里走出來。
他正跟老板說著什么,側臉的線條利落分明,下頜線收緊,透著一股少年人特有的、未經打磨的倔強。
南薰的心跳停了一瞬。
她對身邊的岑纓說了句“我看到個熟人”,便徑直走了過去。
越走近,那張臉越清晰。
也越確定。
南薰走到他身后,抬手,指尖輕輕敲了敲他的左肩。
“豆豆。”
少年聞聲轉過身,墨鏡滑到鼻梁,露出一雙漆黑清亮的桃花眼。
他看見南薰,眼底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那點愕然就化成了懶洋洋的笑意。
“小薰?”
他語調微微上揚,帶著點不確定的驚喜。
“你的眼光還是這么毒,”慕錚打量著她,視線在她手腕的紫水晶手鏈上停頓片刻,“這么大的海南島,也能被你逮到。”
南薰晃了晃手里的索尼單反,臉頰在海邊的陽光下透著一層薄薄的粉。
“沒辦法,誰讓你這么顯眼。”
她笑得眉眼彎彎,像只狡黠的貓。
“慕大狀元,賞個臉,幫我拍幾張照片?”
“哦?”慕錚挑了挑眉,桃花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我的攝影技術,可是按秒收費的。”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三十六分。”
南薰看了眼手機,一本正經地報時。
“黃昏六點半,太陽落山前光線最好的時候,還是這個門口,我請你吃哈根達斯。”
她頓了頓,補充道:“隨你點。”
慕錚低笑出聲,胸腔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成交。”
“那我先去找我朋友了,你可不許放我鴿子。”南薰朝他揮揮手,轉身的姿態輕快。
“放心,”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笑,“次元壁破了我也給你補上。”
南薰的腳步沒停,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慕錚目送她走遠,才重新轉向冰淇淋店的老板。
他摘下墨鏡,那雙眼睛在沒了鏡片遮擋后,顯得格外深邃。
**
遠處的香水灣,白色的浪花一層接一層,那是沖浪者的天堂。
他點了份香草冰淇淋球,加了巧克力碎。
冰涼的甜意在舌尖化開,卻壓不住心底翻涌起來的熱浪。
他靠在沙灘椅上,那塊印著史努比的沖浪板就立在旁邊。
半小時后,冰淇淋見底。
少年站起身,扛起沖浪板,義無反顧地奔向那片蔚藍。
海浪是冰冷的,太陽是炙熱的。
少年屹立于沖浪板、凌駕于遼闊的海面,激流如山高,卻不敵他逆流而上。
少年的劉海凌亂濕透,汗水浸透脊背。浪花后浪接前浪,洶涌潮水推動他搖擺不定的孤心。
血色浸染殘陽,將海面燒成一片流動的碎金。
他沖到燈塔,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清潭市的中考狀元,不能輸給這片海。
更不能……輸給她。
**
海南陵水,香水灣。
椰樹高大的陰影下,慕錚把沖浪板隨意地擱在沙灘上,人靠著樹干,撥通了胡羽初的電話。
“東邊,沿著海岸線走。”
他的聲音混著海浪聲,顯得有些懶,“我在海邊的小亭子,看到你了。”
電話那頭是胡羽初咋咋呼呼的笑聲:“馬上到!席舜城那小子呢?不是說沿著海岸線騎車嗎?”
“他比賽結束了?”慕錚問。
“剛完事兒,冠軍!”胡羽初的聲音帶著笑意,“估計我前腳到,他后腳就跟上來了!”
“行。”
慕錚掛了電話,“等你們。”
海風吹起他淺灰色的發梢,他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點,漫不經心地開了一局飛車游戲。
游客來了又走,他的游戲結束了一局又一局。
黃昏沉入大海,天際線只留一抹艷麗的緋紅。
兩個少年的人影被夕陽拉得老長,踩著沙子,大步流星地朝涼亭走來。
“慕錚,還擱這兒打游戲呢?”
胡羽初嗓音帶著變聲期特有的沙啞,人未到聲先至,“等久了吧?太陽都下山了,趕緊回酒店,餓死了。”
另一個少年緊隨其后,黑T恤上的藍蝴蝶圖案很扎眼,他微胖,臉頰圓潤,笑容看起來沒什么心眼。
“慕錚我跟你說!我剛才賽車拿了冠軍!”
席舜城一把拽住旁邊的胡羽初,興奮地晃了晃,“胡羽初說晚上吃海鮮自助,給我開慶祝party!”
“嘶——”
胡羽初被他拽得齜牙咧嘴,甩開他的手,“輕點!你小子是真不知道疼啊?”
“慶祝嘛,別在意細節。”席舜城嘿嘿笑著。
“行了,別鬧了。”
胡羽初揉著胳膊,拿出手機劃拉起來,“趕緊定地方,有家叫‘薰’的海底餐廳,看評價不錯,去不去?”
“去啊!必須去!”席舜城第一個響應。
角落里,一直沒說話的慕錚翹著腿,斜倚在木椅上。
他撓了撓頭發,在一片嘈雜中開了口,一錘定音。
“行,就這家。”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我得晚點過去。”
“怎么?”
“約了人。”慕錚說,“拍幾張照片。”
席舜城正埋頭打游戲,聞言頭也不抬地嘟囔:“今天是七夕,游戲里活動超多,升級賊快。”
慕錚沒接話,戴上耳機,點開了一個游戲直播。
一旁的胡羽初則舉起一臺老式膠卷相機,對著遠方的落日和他們的背影,輕輕按下了快門。
夜色漸濃,海風卷著咸濕的水汽,吹得人頭發凌亂。
一輛約好的出租車停在路邊。
車窗外,光影飛速倒退。
席舜城在手機上點單,扭頭問:“喝不喝星巴克?我請。”
慕錚靠著車窗,眼睫低垂,聲音懶洋洋的:“覆盆子草莓。”
“我自己來。”胡羽初擺擺手,已經在自己的手機小程序里下單了一杯白桃星冰樂。
車在一家哈根達斯店門口停下。
慕錚推門下車,徑直朝店里走去。
海風將朋友的呼喊吹得七零八落。
“哎,慕錚你慢點!”
“你的星冰樂不要了?”
他像是沒聽見,腦子里只想著那個約定的時間。
……
南薰就站在那家哈根達斯店的冰箱旁。
她手里捧著一杯覆盆子加草莓的冰淇淋球,正低頭刷著手機。
慕錚走過去時,帶起一陣風。
“抱歉,”他站定,聲音很干凈,“晚了八分鐘。”
“你能來就好。”
南薰抬起頭,從同伴岑纓手里拿過一臺白色的mini數碼相機,遞給他,“喏,相機。技術怎么樣,就看你的了。”
“放心。”
慕錚接過相機,神情熟稔地先拍了張合照。
然后,他微微后退半步,調整焦距,鏡頭重新對準了南薰。
取景框里,女孩的笑容明媚得像身后的晚霞。
他找好角度,按下了快門。
鏡頭對準她時,南薰臉上的笑意忽然一頓。
那雙淺褐色的眸子透過鏡頭,直直地看了過來。
下一秒,她像是被燙到一般,飛快地移開視線,耳根透出一抹薄紅。
慕錚神情未變,握著相機的手指很穩,再次按下了快門,將她此刻羞澀的神情也一并捕捉。
相機里,三個女孩親密地站在一起,岑纓在左,郁鈴在右,簇擁著C位的南薰。
背景是玫瑰色的火燒云,和不知疲倦的潮汐。
“帥哥,太感謝了!”
南薰走近一步,湊過來看照片,眼眶因為笑意而顯得有些濕潤,“可以啊,你有當攝影師的潛質。”
她看著屏幕里的自己,又補充一句:“當然,主要還是我長得好看。”
“你很可愛。”少年看著她,很輕地回了一句。
旁邊的岑纓打量著他,忽然開口:“聽你口音,是清潭人?”
“嗯。”慕錚應了一聲。
“清潭人?”
另一個女孩郁鈴聽到這熟悉的鄉音,猛地抬頭,盯著慕錚的臉看了幾秒,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
她聲音都變了調,試探著確認:
“你……是不是臨川初三12班的慕錚?”
“我們那一屆的,全省中考狀元。”
南薰拽過慕錚的胳膊肘,笑嘻嘻地說:“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十二年的交情!嬌嬌慕公主,你承認嗎?”
慕錚垂下眼瞼,臉頰泛起紅暈,倏然開口:“南大小姐!你這個妹妹,我認了……”
“豆豆,你們三個待會兒去哪兒?”
“一家叫‘薰’的海底餐廳,待會兒去吃海鮮自助。”
忽地,不遠處傳來胡羽初喊慕錚過來的聲音:“慕錚,天快黑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我先走了,微信回聊。”慕錚眨了眨左眼,沖胡羽初招了招手,“來了來了!”
慕錚轉過身去,下頜線干凈利落,背影清瘦頎長,孤傲的少年感。
南薰悄然凝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隱入橘色霞光中,喃喃自語:“好巧,我們預定的竟是同一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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