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消失的腳印
- 停擺之外
- 張二零
- 3182字
- 2025-08-15 10:35:49
2025年 7月 12日,暴雨如注。
刑警隊長陸崢的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打滑時,車載電臺正播報著天氣預報:“今夜東南沿海臺風‘山貓’登陸,局部地區降水量突破歷史極值……”他猛打方向盤,輪胎碾過積水的瞬間,車燈照亮了路邊歪斜的路牌——“鐘表廠遺址,500米”。
這里是青山市的邊緣,二十年前輝煌的紅星鐘表廠如今只剩斷壁殘垣。雨幕中,車間的鐵皮屋頂像一張被撕碎的錫紙,露出銹蝕的鋼筋骨架。陸崢推開車門,一股混雜著鐵銹、機油和腐爛樹葉的腥氣撲面而來,雨水順著他的警帽檐匯成水流,在下巴上掛成小瀑布。
“陸隊!這邊!”小李的聲音從車間深處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車間大門的鉸鏈早已銹死,被消防斧劈開一道裂縫。陸崢側身擠進去時,雨點擊打鐵皮的轟鳴突然被放大十倍,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耳邊崩塌。他打開強光手電,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尸體趴在機床旁的積灰中,胸口插著一把生銹的活動扳手,手柄上凝結的血珠正緩緩滴落在地,砸出微小的塵埃坑。
更詭異的是地面上的腳印。
一串濕漉漉的鞋印從門口延伸到尸體旁,間距均勻得如同用尺子丈量,卻在距離尸體一米處戛然而止。沒有轉身的痕跡,沒有掙扎的凌亂,就像兇手走到那里突然蒸發。而尸體周圍的積灰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踩踏痕跡。
“死者沈敬山,男,58歲,三個月前因職務侵占罪刑滿釋放。”小李遞過現場勘查記錄本,指尖發顫,“報警人是住在對面山坡的老王頭,他說昨晚 11點看到這里有燈光閃爍,以為是流浪漢……”
“死亡時間呢?”陸崢打斷他,手電光掃過尸體的手腕。
“法醫初步判斷……三天前。”小李咽了口唾沫,“但你看這個。”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撥開死者緊握的右手。半塊黃銅懷表從掌心滾落,表盤玻璃碎裂,指針死死卡在3:17的位置。陸崢戴著手套撿起懷表,金屬表面殘留著冰冷的濕氣,仿佛死者剛停止掙扎。
“三天前死亡的人,手掌怎么會有新鮮的壓痕?”陸崢用手電照向懷表背面,一行模糊的刻字在光線下顯現:“贈秀娟,3:17”。
二十年前那個同樣下著暴雨的夜晚,紅星鐘表廠女工李秀娟在這間車間失蹤,現場留下的唯一線索,是半塊同樣刻著“3:17”的懷表。
法醫陳雪的白色防護服在黑暗中像一朵詭異的花。她跪在尸體旁,解剖刀劃開死者襯衫時,陸崢注意到她的手在輕微顫抖。
“死者胸腔有三處銳器傷,致命傷是心臟破裂。”陳雪的聲音帶著口罩的悶響,“扳手插入角度為 45度,兇手身高應在 175-180cm之間,慣用右手。”
“死亡時間為什么判定為三天前?”陸崢追問。
陳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鑷子夾起一塊組織樣本:“胃容物為空,肝臟溫度過低,符合死后 72小時特征。但……”她頓了頓,“死者指甲縫里有新鮮的皮膚組織,不是他自己的。”
陸崢的手電光突然聚焦在尸體的腳踝處——那里有一圈淡紫色的勒痕,邊緣還沾著幾根白色纖維。“他死前被捆綁過?”
“更像是……被拖拽。”陳雪站起身,后退半步,“陸隊,這案子不對勁。三天前的天氣預報顯示晴天,可死者衣服完全濕透,鞋底的泥土成分與昨晚暴雨后的土壤一致。”
雨勢突然變大,鐵皮屋頂傳來“哐哐”的巨響。陸崢走到腳印中斷處,蹲下身用手指觸摸地面的水漬。鞋印的深度均勻,步幅誤差不超過 2cm,不像是活人行走留下的痕跡。
“兇手可能用了某種機械裝置。”他突然想起什么,“查車間的行車軌道!”
小李立刻爬上生銹的行車操作臺,手電光掃過布滿灰塵的控制桿:“陸隊!這里有新鮮的指紋!還有……”他突然驚呼一聲,從操作臺上摔了下來,“控制桿旁邊有個懷表鏈的搭扣!”
陸崢接過證物袋里的黃銅搭扣,與尸體手中的懷表比對——搭扣上的花紋完全吻合。
“兇手把懷表掛在行車上,遠程操控行車移動,制造腳印假象。”陸崢的目光掃過車間頂部的軌道,“但他為什么要多此一舉?直接偽造現場不好嗎?”
陳雪突然開口:“陸隊,死者的眼睛……好像睜著。”
陸崢猛地蹲下身,撥開死者的眼瞼。渾濁的眼球上蒙著一層白膜,但瞳孔的收縮狀態顯示,死者死亡前見過強光——比如手電或車燈。
“老王頭撒謊了。”陸崢站起身,“他不是‘以為是流浪漢’,他根本就是目擊者。”
老王頭的木屋在山坡上搖搖欲墜,窗戶用塑料布糊著,被風吹得嘩嘩作響。陸崢推門而入時,老頭正抱著一個酒壇狂灌,濃烈的劣質白酒味撲面而來。
“我沒撒謊!”老王頭把酒瓶摔在地上,碎片濺到陸崢腳邊,“昨晚雨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看清廠里的情況?”
“你看清了。”陸崢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那是技術科剛傳過來的行車控制桿指紋比對結果,與老王頭的完全一致,“你不僅進過車間,還碰過行車。”
老頭的臉色瞬間慘白,癱坐在地。陸崢注意到他身后的墻上掛著一張泛黃的合影,年輕的老王頭站在鐘表廠門口,身邊站著一個穿工裝的年輕女人,眉眼間與二十年前失蹤的李秀娟有幾分相似。
“她是你女兒?”陸崢突然問。
老王頭的肩膀劇烈顫抖起來:“秀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驕傲。”
1999年 7月 12日,李秀娟是鐘表廠最年輕的質檢員,也是全廠唯一能校準精密懷表的人。那天暴雨夜,她本該值夜班,卻再也沒有走出車間。沈敬山作證說,看到她和陌生男人私奔,還偷走了車間的備用金。
“沈敬山在撒謊。”老王頭突然抓住陸崢的褲腿,指甲縫里滲出黑泥,“那天晚上,我看到沈敬山和他的副手趙志強把秀娟拖進了熔爐車間!我看到火光!聽到她的慘叫!”
“那你為什么當時不報警?”
“沈敬山給了我五萬塊。”老頭的聲音突然低下去,“我兒子那時得了白血病,需要錢……”
陸崢的手電光掃過木屋角落,那里藏著一個上了鎖的木箱。他用消防斧劈開箱子時,老王頭發出絕望的嘶吼。箱子里沒有錢,只有一沓泛黃的信件和半塊懷表——與案發現場的半塊嚴絲合縫。
信是李秀娟寫的,字里行間充滿恐懼:
“爸,沈敬山最近總盯著我的懷表,說那是‘能改變時間的寶貝’……”
“今天趙志強來車間,說要‘借’懷表用一晚,我沒同意……”
“如果我出事,懷表的另一半在熔爐的耐火磚后面……”
陸崢合上最后一封信,抬頭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時小了,天邊泛起魚肚白。他突然意識到,案發現場的腳印間距之所以如此均勻,是因為那根本不是人走出來的——
是有人把老王頭的鞋綁在行車掛鉤上,沿著軌道移動留下的。而老王頭昨晚回到現場,是為了取回藏在熔爐里的懷表另一半。
技術科的燈光慘白刺眼。陸崢把兩塊懷表拼在一起,裂痕嚴絲合縫,背面的“贈秀娟”三個字完整呈現。表蓋內側刻著密密麻麻的齒輪紋路,放大二十倍后,小李突然驚呼:“這不是裝飾!是微型坐標!”
坐標指向鐘表廠后山的廢棄礦井。陸崢帶著人趕到時,井口的鐵鏈早已銹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霉味。他放下繩索下到井底,手電光掃過巖壁時,突然照到一行用血寫的字:
“時間會懲罰所有罪人。”
字跡下方是一堆散落的白骨,顱骨上有明顯的鈍器敲擊痕跡。陸崢用手拂去骨頭上的灰塵,發現指骨上戴著一枚銀戒指——與李秀娟檔案照片里的戒指完全一致。
“陸隊!這里有個鐵盒!”小李的聲音從井口傳來。
鐵盒里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本泛黃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沈敬山的字跡映入眼簾:
“1999.7.12:秀娟發現了懷表的秘密,必須讓她閉嘴……”
“2000.3.17:熔爐里的東西開始‘敲門’,我聽到了秀娟的聲音……”
“2025.4.1:出獄那天,我收到一個包裹,里面是半塊懷表和一張字條——‘3:17,該還債了’……”
筆記本的最后一頁畫著一幅詭異的畫:一個戴著懷表的人影站在暴雨中,腳下是一串沒有盡頭的腳印。
陸崢合上筆記本,突然意識到兇手的真正目的——他不是在模仿二十年前的案件,而是在完成李秀娟未竟的復仇。
此時,小李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法醫陳雪打來的:“陸隊!沈敬山的胃容物里發現了安眠藥成分!還有……他的指甲縫里有你的 DNA!”
陸崢猛地僵住。昨晚他檢查尸體時,右手被鐵皮劃傷,血滴落在了尸體旁的積灰里——兇手早就計劃好嫁禍給他。
雨又開始下了起來,敲打著礦井的巖壁,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像極了懷表走動的聲音。陸崢抬頭看向井口的天光,突然明白沈敬山筆記本里“時間會懲罰所有罪人”的真正含義——
二十年前的懷表停在了 3:17,二十年后的今天,時間終于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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