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不是哪塊肉在痛,是渾身的骨頭縫都在叫,像是被大錘拆開了又用麻繩胡亂捆起來,稍微動一下,里面就像塞了把沙子在碾,疼得人牙花子發酸。
張誠想睜眼,眼皮重得跟粘了塊鐵似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開條小縫。
最先看見的是土。
暗黃色的土塊,結著硬殼,離鼻尖就寸把遠,聞著一股子土腥氣,還混著點發了霉的爛草味。
他動了動手指,指尖戳著的也是土,硬邦邦的,帶著點潮乎乎的涼意。
“水……”
喉嚨里像是卡了把干草,嘶啦嘶啦的,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剛出聲,就惹得嗓子眼一陣發癢,猛地咳嗽起來,咳得五臟六腑都要翻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緩了好半天,咳嗽才停下。他又使勁睜了睜眼,這回看清楚些了。
自己好像躺在個土坡底下,身上蓋著堆破爛茅草,風一吹,茅草動了動,露出底下同樣破爛的衣裳。
那衣裳不是他的。
張誠記得自己穿的是純棉 T恤牛仔褲,腳上是新買的運動鞋。可現在身上這件,粗麻布的,磨得皮膚生疼,打了好幾個補丁不說,胳膊肘那兒還破了個洞,露出來的皮膚又黑又糙,還帶著道血口子。
這不是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雖說不算白,但也絕不是這副被太陽曬得冒油、布滿小口子和硬繭的模樣。
一個荒唐念頭“哐當”一下砸進腦子里。
穿越了?
張誠不是沒看過網文,穿越的故事見得多了。可真攤到自己身上,除了懵,更多的是怕,從腳底板往上冒涼氣的那種怕。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可身子虛得像團棉花,剛抬起半寸,就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又重重摔回茅草堆里,“噗”的一聲,震得骨頭縫更疼了。
“醒了?”
旁邊突然冒出個沙啞嗓子,嚇得張誠一哆嗦。
他轉過頭,看見不遠處也躺著個人。那人比他還瘦,顴骨高高支棱著,眼窩陷得像兩個小坑,嘴唇裂得全是白皮,臉色蠟黃蠟黃的,跟廟里的泥菩薩似的。身上的衣裳比他的還破,幾乎遮不住身子。
是個半大孩子,看著也就十三四歲,有氣無力地瞅著他。
“水……”張誠又費勁地擠出個字。
那孩子看了他一眼,眼神木木的,像是早就把啥都看淡了。他挪了挪,從身邊摸過來個破瓦罐,遞到張誠跟前。
瓦罐里有小半罐水,渾得能看見底下的泥渣,還飄著幾根草屑。
張誠哪還顧得上這些,掙扎著伸出手接住瓦罐,也不管臟不臟,湊到嘴邊就往喉嚨里灌。
水又澀又苦,還帶著股土腥味,可此刻喝進嘴里,比啥瓊漿玉液都甜。他一口氣灌了大半罐,才停下,喉嚨里的火燒火燎總算輕了點。
“謝……謝謝。”
那孩子沒說話,伸手把瓦罐拿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放在身邊,跟護著啥寶貝似的。
張誠這才攢了點勁,開始打量四周。
這地方像是個被老天爺忘了的村子,稀稀拉拉十幾間土坯房,大半都塌了半邊,剩下的也歪歪扭扭,看著一陣風就能吹倒。地上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風一吹,嗚嗚地響,透著股說不出的荒涼。
沒見著幾個人,偶爾能瞅見一兩個跟他、跟那孩子一樣面黃肌瘦、衣裳破爛的,不是躺在地上哼哼,就是有氣無力地靠著墻根,眼神直勾勾的,跟丟了魂似的。
空氣里還飄著股若有若無的……死人味。
張誠心里“咯噔”一下,涼了半截。
這地方,絕對不是啥好地方。看這光景,像是遭了大災。
“這……這是哪兒啊?”他問那孩子,聲音還是啞,但比剛才強多了。
那孩子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回了句:“李家坳。”
“李家坳?”張誠沒聽過這名字,“是……哪個省?現在是……哪一年?”
那孩子眼神里露出點疑惑,跟看個傻子似的:“省?那是啥?”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今年是崇禎十三年。”
崇禎十三年?
張誠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了塊石頭。
崇禎,明朝最后一個皇帝。崇禎十三年,那是公元 1640年。
他記得歷史書上說,明朝末年,天災人禍就沒斷過,尤其是崇禎那時候,旱災、蝗災一波接一波,老百姓根本沒法活,到處都是起義的,關外還有后金虎視眈眈。
而崇禎十三年,正是災荒最厲害的時候。
他穿越到了明末,一個人命比草還賤的年頭。
難怪這村子破成這樣,難怪這些人都這副模樣。
恐懼像潮水似的涌過來,差點把他淹了。他不是啥天選之子,也不是特種兵、歷史教授,就是個普通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除了看過幾本歷史小說,對這個時代屁都不懂。
在這種時候,他能活多久?
“你……你是誰?”那孩子見他半天沒說話,臉白得跟紙似的,忍不住問了句。
張誠這才回過神,看著那孩子,突然想起個事兒。他現在這身子,到底是誰的?
“我……”他張了張嘴,腦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張誠”的記憶,啥都沒有,“我不記得了……好像忘了。”
這是眼下最穩妥的說法。
那孩子似乎也不在乎,就“哦”了一聲,又閉上眼,像是在攢勁,又像是在等著咽氣。
張誠也沒說話。
他就躺在那兒,任由絕望和害怕一點點啃噬自己的心。
餓。
鉆心的餓很快蓋過了疼,肚子空得像被掏走了,里面像是有只手在使勁攪,一陣一陣地抽痛。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胃在往一起縮,“咕嚕咕嚕”地叫,跟要造反似的。
他想起穿越前最后一頓飯,是公司樓下的黃燜雞米飯,他還加了份米飯,吃得飽飽的。那時候哪能想到,有一天會為了口吃的這么難受。
“餓……”他下意識地嘟囔了一句。
那孩子好像被他吵醒了,又睜開眼,看了看他,然后從懷里摸了半天,摸出塊黑乎乎、硬邦邦的東西,遞了過來。
張誠愣了一下。
“這是……”
“糠。”那孩子聲音平淡淡的,“昨天……從地里刨的。”
張誠看著那塊東西,黑褐色,表面糙得很,還沾著點沙粒。他知道糠是啥,就是稻谷脫殼剩下的麩皮,在現代那是喂豬的。
可現在,這是能救命的玩意兒。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入手硬邦邦的,帶著點潮氣。他試著咬了一小口,粗糲的粉末立馬剌得喉嚨生疼,難以下咽,還有股怪味。
但他還是使勁嚼著,硬往下咽。
只有活下去,才有指望。這個念頭頭一次這么清楚地鉆進腦子里。
一小塊糠,他吃了半天才咽下去,雖說沒啥用,肚子還是餓,但好像給了他點精神。
“謝謝。”他又說了聲謝謝,這回真心多了。
那孩子搖搖頭,又閉上了眼。
張誠靠在土坡上,看著灰蒙蒙的天,腦子里亂哄哄的。
他得弄明白現在是啥情況。這身子的原主是誰?咋會暈倒在這兒?這孩子又是誰?
他試著回想,可腦子里空空的,除了“張誠”的記憶,一點關于這身子的事兒都沒有。
是失憶了?還是說,原主已經死了,就剩他這個外來的了。
不管是哪種,他都得認。
他看向那孩子,想再問問情況,可看那孩子有氣無力、隨時可能咽氣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和吵嚷聲。
那孩子猛地睜開眼,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
張誠也立馬警惕起來,順著聲音望過去。
就見幾個穿著破爛鎧甲、手里拿著刀槍的人,正罵罵咧咧地從村子另一頭走過來。他們一個個也面黃肌瘦的,但眼神兇得很,腰間挎著的刀上,還沾著暗紅色的東西。
“兵……兵痞……”那孩子的聲音發著抖,下意識地往張誠這邊縮了縮。
兵痞?
張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在歷史小說里看到過,明末的軍隊紀律差得很,好多士兵跟土匪沒啥兩樣,燒殺搶掠,啥都干。
那幾個人越走越近,嘴里罵著臟話,眼睛在村子里掃來掃去,像是在找啥。
“媽的,這破村子,連個喘氣的都沒幾個了!”
“搜!給老子仔細搜!說不定能找到點吃的!”
“還有女人!就算是丑的,也能讓弟兄們樂呵樂呵!”
他們的聲音不算大,但在這靜悄悄的村子里,聽得清清楚楚,鉆進張誠和那孩子耳朵里。
那孩子抖得更厲害了,臉白得像紙,緊緊閉著嘴,不敢出一點聲。
張誠也屏住了呼吸,心臟“砰砰”地跳,差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他下意識地往茅草里縮了縮,心里祈禱著那些人別過來。
可偏就不如他愿,那幾個兵痞的目光,還是落到了他們這邊。
“那邊好像有倆活的!”一個兵痞指著他們喊。
“走!過去看看!”
腳步聲越來越近,張誠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的汗臭味和血腥味。
他的心沉到了底。
咋辦?
跑?他現在這身子,別說跑了,站起來都費勁。
反抗?他手里啥都沒有,對方手里有刀有槍,反抗就是找死。
只能裝死?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孩子,那孩子已經嚇得渾身僵硬,眼睛閉得緊緊的,嘴唇哆嗦著。
張誠深吸一口氣,也閉上眼睛,盡量讓身子放松,屏住呼吸,裝作斷氣的樣子。
腳步聲停在了他們跟前。
“媽的,倆半死不活的。”一個兵痞踢了踢張誠身邊的茅草,“還有氣沒?”
另一個兵痞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張誠的鼻子。
張誠的心跳到了極點,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后背濕了一片。
“還有點氣。”那兵痞縮回手,撇撇嘴,“瘦得跟個猴似的,沒啥用。”
“看看那個。”
一只粗糙的手又伸向了那孩子,那孩子的身子猛地一顫。
“喲,這小子嚇尿了?”兵痞嗤笑一聲,“也是個活不成的貨。”
“搜搜看,有沒有吃的。”
他們開始在張誠和那孩子身上摸來摸去,張誠身上那件破衣服根本沒口袋,很快就搜完了。那孩子那邊也一樣,除了剛才那個破瓦罐,啥都沒有。
“媽的,真窮!”一個兵痞不耐煩地一腳踢在那孩子旁邊的土坡上,“走!再去別處看看!”
腳步聲漸漸遠了。
張誠和那孩子都不敢動,直到那些聲音徹底消失在村子另一頭,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氣,胸口跟拉風箱似的。
那孩子癱在地上,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臉色比剛才更白。
張誠也感覺后背一片冰涼,剛才那幾分鐘,像是過了一輩子那么長。
這就是明末?
人命,真的比草還賤。
害怕過后,是更深的絕望。
這樣的日子,咋過?
他看著天,灰蒙蒙的,連點太陽的影子都沒有。
“得……得走。”那孩子突然開口,聲音還在發顫,“他們……他們說不定還會回來。”
張誠看向他,那孩子的眼神里除了害怕,還有一絲微弱的想活下去的勁兒。
“走?去哪兒?”張誠問,他對這兒一點都不熟。
“不知道……”那孩子搖搖頭,“往南走……聽說南邊……能好點……”
南邊?
張誠想了想,明朝的都城在北京,南邊是江南地區,那邊經濟發達些,或許災情能輕點?
可從這兒到江南,有多遠?他們現在這副樣子,能走到嗎?
“不走……在這里……也是等死。”那孩子說著,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張誠看著他,又看了看這個破敗、危險的村子。
留下來,可能會被兵痞再找到,可能會餓死,可能會病死。
走,或許還有點活的希望。
“好,走。”張誠下定了決心。
他也開始掙扎著起身,那孩子過來扶了他一把。倆人都虛得厲害,互相攙著,才勉強站穩,腿肚子都在轉筋。
“我叫……狗剩。”那孩子突然說。
張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的名字。狗剩,很常見的賤名,老人說這樣好養活。
“我……我叫張誠。”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管這身子原來叫啥,從現在起,他就是張誠了。
“張誠……”狗剩念叨了一遍,像是在記這個名字。
倆人沒再多說,互相攙著,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村子南邊挪。
腳下的路坑坑洼洼的,全是土,走一步,能揚起一陣塵土。風刮過,帶著沙子,打在臉上生疼。
他們走得很慢,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口氣。餓和虛像兩只大手,使勁拽著他們,想把他們拖倒在地。
張誠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就一個念頭:走,不停地走。
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也不知道前面等著他們的是啥。
他只知道,不能停。
停下,就意味著死。
不知走了多久,太陽慢慢往西斜,天變成了昏黃色。他們已經走出了李家坳,周圍是一片荒蕪的田野,地里的莊稼早就枯死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桿子,在風里搖搖晃晃,像一個個絕望的鬼。
“歇……歇會兒。”狗剩的聲音帶著哭腔,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誠也累得不行,跟著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嗓子眼里像冒了煙。
他感覺腳底板像是磨破了,每動一下都鉆心地疼。肚子里的餓勁兒又上來了,比之前更厲害,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
“水……”狗剩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那個破瓦罐,里面就剩一點點水了。
張誠拿過瓦罐,倒了一點水在手心,遞給狗剩,狗剩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著。然后,張誠也倒了一點,自己喝了。
最后一點水也沒了。
“咋辦……”狗剩看著空了的瓦罐,眼淚掉了下來,“我們……我們會死在這兒的……”
張誠沒說話。
他看著眼前這片荒蕪的土地,看著遠處灰蒙蒙的地平線,心里滿是無力感。
他想起了自己的爸媽,想起了朋友,想起了那個有空調、有網絡、有香噴噴飯菜的世界。
那個世界,他再也回不去了。
一股巨大的悲傷涌上來,他忍不住低下頭,肩膀微微抖了起來。
不是哭,是比哭更難受的絕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張誠和狗剩同時抬起頭,看向聲音來的方向。
就見幾個騎著馬的人,正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他們穿著相對整齊的衣服,看著不像剛才那些兵痞,但同樣帶著股生人勿近的勁兒。
張誠的心又提了起來,拉著狗剩,想躲一躲。
可他們現在在空曠的田野里,根本沒啥地方能藏。
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他們跟前。
帶頭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件青色的長衫,雖然也有點臟,但比他們身上的破爛強多了。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誠和狗剩,眼神挺尖,像是在打量啥。
他身后跟著的幾個人,都是短打扮,腰間佩著刀,看著像是護衛。
“你們是哪里來的?”中年男人開口問道,聲音不高,但挺有威嚴。
張誠和狗剩都嚇得說不出話來,狗剩更是縮到了張誠身后。
張誠定了定神,知道躲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我們……我們是李家坳的村民,想……想往南走,找條活路。”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看到他們破爛的衣服和虛弱的樣子,眼神里沒啥波動。
“李家坳?”他皺了皺眉,“那里不是早就沒人了嗎?”
“還有……還有幾個……”張誠含糊地回答。
中年男人沒再追問,而是看向旁邊一個護衛:“還有多久能到下一個驛站?”
“回先生,大概還有十里地。”護衛回答。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張誠和狗剩,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還能走嗎?”
張誠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啥意思。
“能……能走。”他下意識地回答,哪怕現在他一步都不想動。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對那個護衛說:“給他們點吃的。”
護衛愣了一下,好像有點不情愿,但還是從隨身的包裹里拿出兩個窩頭,扔給了張誠。
窩頭是粗糧做的,黑乎乎的,硬邦邦的,但落在張誠眼里,跟看到金子似的。
他連忙撿起來,一個遞給狗剩,一個自己緊緊攥在手里。
“謝……謝謝大人!”張誠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
狗剩也顧不上害怕了,拿著窩頭,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使勁地嚼著,眼淚又流了下來,這次是激動的。
中年男人沒再說啥,雙腿一夾馬腹,繼續往前走去。
護衛們跟在后面,臨走前,還回頭看了張誠和狗剩一眼,眼神里帶著點可憐,又好像是別的啥。
馬蹄聲漸漸遠了。
張誠和狗剩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著窩頭。粗糧剌得喉嚨疼,但他們吃得飛快,像是怕被人搶走似的。
一個窩頭很快就吃完了,張誠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感覺肚子里稍微有點東西了,身上也有了點勁兒。
“他們……他們是誰啊?”狗剩含糊地問,嘴里還在嚼著。
張誠搖搖頭:“不知道。”
但他能感覺到,那個中年男人,絕不是普通人。那種氣質,那種說話的語氣,都像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們說……前面有驛站……”狗剩說。
驛站?張誠知道那是啥,古代供傳遞公文的人或官員中途休息的地方。
有驛站,就意味著有人,或許……能找到更多吃的?
“走,我們去驛站。”張誠站起身,對狗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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