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咚”的一聲撞在墻上。

我踉蹌著扶著門框，先看見滿地碎鏡片里，倒映出無數(shù)個扭曲的我。

檀心院兒里的小丫鬟漫不經(jīng)心地漿洗著染血的手巾。見我進來，只是微微抬了抬眼，沒說什么。

我抬腳邁進門檻。

滿地碎鏡片讓我?guī)缀鯖]有能落腳的地兒。幾條嬰孩肚兜被絞成碎布，前幾日我偷偷替檀心繡到一半的虎頭鞋被翻出來揚在地上，金線小虎頭被血污染花了臉。

兩三個藥碗翻倒在桌上，褐色藥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