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門吱呀一聲，謝亦然剛抬手，食盒還沒遞出去，一道粉影“嗖”地插進來。

“謝師兄！”聲音甜得發膩。

來人是蘇綰綰，天璇劍宗內門小師妹，官方認證“謝亦然后援會會長”。

一身粉白漸變留仙裙，腰束得盈盈一握，手里還端著親手做的“愛心早膳”。

蘇綰綰看到柳清璃，先是上下打量，再看到桌上那把閃著流螢的留瑩劍，瞳孔地震。

“你就是柳清璃？”尾音拔高八度。

柳清璃正啃半個冷饅頭，聞言露出營業微笑：“對，就是我，買劍送吐槽，需要嗎？”

蘇綰綰：“……”

蘇綰綰轉身面對謝亦然，秒變星星眼：“師兄，我聽說你晨練后沒吃早膳，特意做了靈鹿酥和雪耳羹。”

謝亦然淡淡“嗯”了一聲，連食盒都沒接。

空氣尷尬三秒。

柳清璃看熱鬧不嫌事大，探頭：“靈鹿酥？聽著就貴，師妹賣嗎？”

蘇綰綰微笑：“只送師兄，別人不配。”

“聽說柳師姐昨晚得了一柄好劍。”蘇綰綰捂唇，“可惜師姐雜役靈根，怕是連劍都舉不穩吧？”

柳清璃挑眉：“我舉不舉得穩，師妹要親自試？”

蘇綰綰被噎，轉頭對謝亦然撒嬌：“師兄，后山靈泉今日開放，陪我練劍好不好？”

謝亦然：“沒空。”

蘇綰綰不死心：“那……明日？”

謝亦然：“明日也沒空。”

柳清璃看不下去了，把留瑩往肩上一扛：“小妹妹，別浪費時間，你師兄日程我包了，一天五十靈石，童叟無欺。”

蘇綰綰臉都綠了：“你、你搶人？”

柳清璃：“不，我賣服務。”

一直沒吭聲的謝亦然忽然開口：“她說的日程……我買了。”

柳清璃：？？？

蘇綰綰：！！！

謝亦然面不改色：“明日起，幫我抄寫劍譜，一天一百靈石。”

柳清璃瞬間把留瑩塞回劍鞘：“成交！老板大氣！”

蘇綰綰手里的雪耳羹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蘇綰綰紅了眼眶：“師兄，你寧愿雇她都不肯陪我去靈泉？”

謝亦然：“抄劍譜是真需求，靈泉是假需求。”

（直男暴擊×1）

蘇綰綰咬牙：“我也可以抄！”

謝亦然：“字丑，影響劍譜美觀。”

（直男暴擊×2）

門口不知何時擠滿外門弟子，個個探頭探腦。

“哇，小師妹被拒絕了！”

“柳師姐牛哇，當眾截胡！”

“謝師兄居然會雇人？世界玄幻了！”

留瑩劍靈奶音飄出：“姐姐，綠茶味好重，我想喝雪耳羹壓壓驚。”

柳清璃：“乖，晚上給你買。”

蘇綰綰臉色由綠轉紫。

蘇綰綰深吸一口氣，對柳清璃輕聲道：“師姐，三日后內門小比，希望你能好好保住那把劍。”

柳清璃笑瞇瞇：“放心，我命硬，劍更硬。”

謝亦然側過身，擋住蘇綰綰視線：“早膳涼了，師妹請回。”

語氣客氣，動作卻是逐客令。

蘇綰綰跺跺腳，含淚跑走，留一地心碎。

人群散去，柳清璃掂掂剛到手的“抄寫訂單”，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八，記錄一下，日薪一百，離富婆又進一步！”

小八：“友情提示，蘇綰綰好感-50，黑化進度+50。”

柳清璃聳肩：“債多不愁。”

謝亦然把食盒放到桌上：“給你的靈鹿酥。”

柳清璃眨眼：“老板，這屬于加班補貼嗎？”

謝亦然偏頭咳一聲：“……屬于員工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