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綁定成功，本系統小八竭誠為您服務，宿主柳清璃，負債三百靈石，命剩三天，開心嗎？”

柳清璃睜開眼，先看見漏風的屋頂，再聽見腦子里這串連珠炮，差點又厥過去。

“小八？你不如叫小喇叭?！彼嗳嗵栄ǎ斑€有，一上來就報喪，禮貌嗎？”

小八聲音歡快：“禮貌能當靈石花嗎？不能。所以，本系統建議你立刻賺錢，不然三天后被賣到靈礦，和石頭過一輩子?！?

柳清璃嘆了口氣，低頭看自己——破衣爛衫，草席發霉，窮得明明白白。她抬手掐了掐臉，疼，不是夢。

“行吧，先定個小目標：活著，并且暴富?！?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冷冰冰的男聲響起：“外門雜役，輪值清掃演武場?！?

柳清璃探出腦袋，瞬間被閃了一下。說話的人一襲白衣，腰佩長劍，眉目如畫，臉上卻掛著“別靠近我”四個大字。

“好家伙，極品?！彼谛睦锎盗寺暱谏?，“小八，這人誰？”

“謝亦然，天璇劍宗親傳弟子，劍骨天成，冷漠指數五顆星，目前欠他人情的弟子排到外門山腳?！?

柳清璃眼睛一亮：“人情？不如欠我錢。”

小八：“友情提示，此人油鹽不進，你撩不動。”

柳清璃：“我專治油鹽不進?！?

她撣了撣身上的灰，小跑過去，笑得一臉乖巧：“師兄，輪值算我一個，但要加錢。”

謝亦然連個眼神都沒給：“宗門規矩，雜役無薪酬?！?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绷辶斐鋈种?，“三十靈石，我保證演武場干凈得能照鏡子。”

謝亦然終于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塊會說話的石頭：“你值三十？”

“值不值，試了就知道?！绷辶呐男乜?，“不滿意倒賠你三倍?！?

謝亦然微微挑眉，似乎被這莫名其妙的自信勾起了一絲興趣：“成交?！?

小八在腦海里鼓掌：“恭喜宿主成功推銷自己，目前負債二百七十靈石，繼續努力！”

柳清璃拿起掃帚，干勁十足：“小八，記錄一下，這是我邁向富婆之路的第一步?！?

演武場很大，落葉一層又一層，柳清璃掃得腰酸背痛，嘴里還不忘和小八斗嘴：“你說這落葉是不是也得算靈石？一片一銅板不過分吧？”

小八：“宿主，落葉不會給你錢，但謝亦然可能會。”

柳清璃抬頭，果然看見謝亦然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一塊玉佩，似乎在等人。陽光落在他身上，像給他鍍了層金邊，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小八，我想摸一下那把劍，值多少錢？”

“建議先摸手，循序漸進?！?

柳清璃翻了個白眼，繼續掃地，掃到謝亦然腳邊時，故意一個踉蹌，撲了過去。

謝亦然側身避開，動作快得像風。

柳清璃撲了個空，差點摔個狗啃泥，好在反應快，單手撐地，穩住了身形。她抬頭，笑得燦爛：“師兄，好身手?！?

謝亦然淡淡道：“站穩，別臟了我的劍。”

“劍重要，人就不重要？”柳清璃拍拍手，“師兄，加個靈石好友唄，以后有償代掃?！?

謝亦然沒說話，轉身走了，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小八：“宿主，你被嫌棄了。”

柳清璃：“不，他害羞了。”

掃完演武場，柳清璃累得像條咸魚，剛想癱下，謝亦然折返，丟給她一個錢袋：“三十靈石，一分不少?！?

柳清璃接住，笑得見牙不見眼：“師兄，下次還有活，記得找我，給你打九折?！?

謝亦然：“不必?！?

柳清璃：“八折也行?！?

謝亦然：“……”

小八：“宿主，你像極了推銷的?！?

柳清璃：“不，我這是為未來道侶投資?！?

謝亦然走遠，小八突然出聲：“宿主，檢測到謝亦然情緒波動，疑似對你產生興趣?！?

柳清璃：“興趣值多少？”

小八：“零點一?！?

柳清璃：“很好，四舍五入就是一見鐘情?！?

小八：“……宿主，你開心就好。”

柳清璃掂了掂錢袋，笑得像只偷到魚的貓：“小八，記錄一下，距離富婆又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