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謊言與當年真相
- 重生傻哥:我為妹妹成了最強魔女
- 招財喵多多
- 2816字
- 2025-08-13 14:13:33
沈家老宅的檀香味還沒散盡,張翠蘭的尖叫就撕破了夜空。
她看著窗外那些青灰色的影子撞碎玻璃,渾濁的眼球在月光下泛著死魚般的白,突然癱坐在地,手指死死摳著地板縫里的陳年污垢。
“是他們……是蜂巢的‘清道夫’……”
女人的聲音抖得不成調,“他們說過,只要我們泄密,就會放出這些怪物……”
林沐陽把晚星往八仙桌底下推,自己反手抽出墻上掛著的武士刀——是沈家老爺子留下的古董,刀鞘上的漆皮已經剝落,卻依舊寒光凜冽。“
帶叔叔阿姨去地窖!”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后背的皮膚又開始發燙,黑色鱗片正順著脊椎往上爬。
“哥,我不走!”
晚星攥緊銀鎖,藍光在掌心明明滅滅,“要走一起走!”她想起剛才銀鎖消融改造體的瞬間,那股暖流順著指尖蔓延時,哥哥眼中的猩紅明顯褪去了些——或許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抑制他失控的枷鎖。
最前面的清道夫已經爬進窗戶,關節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嘴里淌著墨綠色的涎水。
它的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伸直的手臂突然暴漲半米,指尖的黑甲擦著林沐陽的臉頰劃過,在木柱上留下三道深痕。
“鐺!”
武士刀與黑甲碰撞的脆響震得人耳膜發疼。林沐陽借力旋身,刀刃順著清道夫的臂膀劈下,卻只切開層油皮。
墨綠色的血液濺在他手背上,瞬間蝕出細密的血泡。
“是強酸血液!”
他低喝一聲,揮刀逼退另一只撲來的清道夫,“別被傷到!”
晚星突然想起生母日記里的插圖——清道夫是蜂巢最早的失敗品,用死刑犯的基因改造而成,全身器官都被替換成腐蝕性腺體,卻保留著吞噬活物的本能。
她摸出藏在袖管里的美工刀,刀身沾著從木箱里找到的酒精——沈忠說過,酒精能暫時凝固它們的血液。
“哥!用這個!”
她將美工刀擲過去,正好插在林沐陽腳邊。
武士刀橫劈逼退兩只清道夫的瞬間,林沐陽彎腰抄起美工刀,反手刺入最近那只的咽喉。
清道夫的嘶吼戛然而止,墨綠色血液噴濺的剎那,他已經側身躲開,只讓幾滴落在刀鞘上。
蝕穿木頭的滋滋聲里,他清晰地看到那處傷口正在緩慢凝固。
“有用!”
晚星眼睛一亮,突然抓起桌上的煤油燈,狠狠砸向涌來的清道夫群。
火焰騰起的瞬間,清道夫們發出痛苦的尖嘯,下意識地后退。
林沐陽抓住這個空隙,拽著晚星往地窖入口跑:“快!”
林國富已經撬開了地窖的石板,張翠蘭正哆哆嗦嗦地往下爬。
晚星剛要邁腿,就看到一只清道夫沖破火墻撲來,黑甲指尖直取她的后心——它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鑰匙”。
“小心!”
林沐陽的武士刀及時架住攻擊,卻被那股巨力震得虎口發麻。
清道夫的另一只手臂突然彎折,手肘處彈出根骨刺,直奔他的胸口。
晚星想也沒想就撲過去,用后背擋住這一擊——銀鎖在她背后發燙,藍光驟然爆發,骨刺在離皮膚寸許的地方化作飛灰。
“星星!”
林沐陽目眥欲裂,反手將美工刀捅進清道夫的眼眶。
地窖門關上的剎那,晚星才感覺到后背的灼痛。銀鎖燙得像塊烙鐵,右肩的紅色印記正順著血管蔓延,像朵盛開的血花。林沐陽扯開她的校服查看傷口,指尖觸到那片發燙的皮膚時,瞳孔突然收縮。
“這是……”他的聲音發顫。
印記邊緣浮現出細密的紋路,與他胸口的鳥形胎記完美嵌合,就像鑰匙插進了鎖孔。
地窖昏黃的油燈下,兩道紋路同時亮起微光,晚星突然想起木箱底層那張被血浸透的紙條——“沈家基因與734號共振時,便是抑制劑生效之刻”。
“原來如此……”她喃喃道,突然抓住林沐陽的手腕按在自己后心,“哥,你看!”
男人的掌心貼上印記的瞬間,晚星明顯感覺到銀鎖的灼痛減輕了。而林沐陽后背的鱗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喉嚨里壓抑的低吼也漸漸平息。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他們的基因共振,竟能同時抑制彼此的副作用。
“陽陽……”
張翠蘭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帶著哭腔,“對不起……我們騙了你……”
地窖的木箱里堆著沈家的舊物,其中一個鐵盒被她顫抖著打開,露出里面的嬰兒房收據。
日期是十七年前的三月十五日,與晚星的生日正好吻合,而收據下方的簽名欄,赫然寫著“林國富”。
“你不是蜂巢送來的實驗體。”
林國富猛吸了口旱煙,火星在黑暗中明滅,“你是我們的親兒子。”
林沐陽的刀“哐當”掉在地上。
“當年周蘭找到我們時,說要借腹懷胎培育‘734號’,”張翠蘭的聲音混著嗚咽,“我們不肯,她就抓了剛出生的你威脅……后來沈家夫婦找到我們,說愿意用他們的女兒換你活命,還教我們假裝配合蜂巢……”
晚星突然想起那張兩個嬰兒的合影,原來保溫箱里的兩個孩子,從一開始就被掉了包。沈家夫婦用自己的女兒做誘餌,護住了真正的“夜梟”實驗體,而她這個“鑰匙”,不過是被精心布置的保護色。
“那我的親生父母……”晚星的聲音發顫。
“他們是沈家的遠房親戚,”林國富的聲音沉了下去,“生下你就被蜂巢滅口了。沈家夫婦可憐你,才把你算在自己名下……”
話音未落,地窖頂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石板縫隙里滲進墨綠色的汁液,清道夫們正在用強酸腐蝕入口。林沐陽撿起武士刀,眼神重新變得凌厲:“沒時間說這個了。”
他看向墻角的通風管道,“從這里走,能通到后山。”
林國富撬開通風口的瞬間,一只清道夫的爪子突然刺穿石板,擦著晚星的耳朵劃過。
林沐陽揮刀斬斷那截手臂,墨綠色血液濺在他手背上,蝕出的血泡卻在接觸到晚星銀鎖微光的剎那,奇跡般地愈合了。
“你們快走!”
他把晚星推進通風管,自己則轉身用刀背頂住搖搖欲墜的石板,“我斷后!”
晚星在狹窄的管道里爬行時,能聽到身后傳來刀砍斧鑿般的聲響,夾雜著清道夫的尖嘯和哥哥壓抑的悶哼。
她攥緊銀鎖,感覺那股暖流順著管道縫隙往后蔓延,像是在為他筑起無形的屏障。
爬出通風口時,晨霧已經漫過后山。晚星回頭望去,地窖方向隱約傳來爆炸聲,火光染紅了半邊天。
她的心臟像被一只手攥住,直到看到林沐陽的身影從煙霧中沖出,才猛地松了口氣。
男人的校服已經被腐蝕得破爛不堪,臉上沾著血污,卻緊緊攥著那枚夜梟徽章。
當看到晚星時,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帶著劫后余生的釋然:“我說過會護著你。”
張翠蘭抱著林國富的尸體哭倒在地——最后關頭,男人用身體堵住了涌來的清道夫,為他們爭取了逃生時間。
晚星看著那具漸漸被強酸腐蝕的軀體,突然明白所謂的親情,從來不是靠血緣維系的。
林沐陽把夜梟徽章塞進晚星手里,指尖觸到她掌心的冷汗:“沈忠說沈家老宅有密室,里面有能徹底摧毀清道夫的東西。”
他看向山下隱約的警燈,“但我們得先甩掉這些尾巴。”
晨霧中,幾只沒被爆炸波及的清道夫正順著山坡爬來,關節扭曲的聲響在寂靜里格外清晰。
晚星突然握緊銀鎖,轉身迎上去——她右肩的紅色印記正在發燙,那股暖流順著手臂蔓延到指尖,像握著團跳動的火焰。
“這次換我保護你。”她對追上來的林沐陽說,掌心的藍光在晨霧中亮起,像枚墜落人間的星辰。
林沐陽看著妹妹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原主藏在木箱底層的畫——扎辮子的小女孩舉著半塊草莓糖,背后站著個傻笑的男孩。
原來有些守護,早在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時,就已經刻進了基因里。
武士刀再次出鞘的脆響中,他與晚星背靠背站在晨霧里,前方是爬來的清道夫,身后是冉冉升起的朝陽。
他們都不知道前路還有多少失敗品在等待,但只要銀鎖的藍光不滅,這把人與實驗體的共生之劍,就永遠不會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