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認錯
- 千億孤女繼承日,先斗一群狼
- 寂夜玄輝
- 3388字
- 2025-08-19 11:48:28
(畫面淡入)
場景:董事長辦公室-黃昏(延續)
王欣臉上那舒展而真摯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和煦,卻帶著全然的掌控感和塵埃落定般的滿足。她放在黃纓手背上的手,又安撫性地、帶著一種確認所有權的意味輕輕拍了拍,仿佛在撫摸一件終于歸順的、價值連城的寶物。
黃纓(畫外音,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冰冷的惡心感直沖喉頭,內心卻如淬火寒刃般清醒鋒利):
妥協?向那些啃噬我黃家根基的蛀蟲妥協?
(畫面象征性閃過:參天巨木被無數細小蛀蟲無聲啃噬出千瘡百孔)
向你這條盤踞在暗處、吐著信子操縱一切的毒蛇妥協?
(畫面象征性閃過:暗影中冰冷的蛇瞳,猩紅信子無聲吞吐)
然后……眼睜睜看著你們把我架成一個徒有其名、任人擺布的空殼傀儡?
再像丟棄一塊用過的抹布一樣,把我徹底掃出局,好為那兩個……所謂的“黃氏子”干干凈凈地……騰出這金碧輝煌的殿堂?!
(畫面閃現:遺囑上冰冷的“親生兒子黃振邦、黃振國”、“名下所有財產無償贈與”、“黃纓不得繼承任何財產”的字樣,如同燒紅的烙鐵!)
做夢!
一股冰冷的、足以焚毀萬物的火焰,在黃纓心底最深處被徹底點燃!
這火焰并非狂暴的、外放的怒火,而是被巨大的屈辱和背叛強行壓縮、反復淬煉、提純后的產物——它如同熔爐中的精鋼,瞬間驅散了被至親捅刀帶來的劇痛和短暫的茫然無措,化為一種近乎冷酷的、剔透的清醒和孤注一擲的、玉石俱焚般的決絕斗志!
(畫面:黃纓緩緩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在她蒼白的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如同最嚴密的幕布,完美地遮掩了瞳孔深處那跳躍的、冰冷的、足以焚毀一切的火焰。)
黃纓(抬起頭,看向王欣,聲音努力維持著熬夜后的沙啞干澀,甚至刻意注入了一絲被擊垮后的軟弱和無助,仿佛真的被重擔壓垮、被說動):
“王欣阿姨……”
(她微微吸了口氣,帶著點“幡然醒悟”后的疲憊和“認錯”的意味)
“您說得對……”
(聲音更低,更顯心力交瘁,每一個字都透著沉重的無力感)
“是我太心急了……,太想……太想做出點成績給大家看,
也想給我爸看看……”
(她適時地哽了一下,纖長的睫毛劇烈顫動,眼中迅速泛起一層脆弱而朦朧的水光,仿佛強忍著巨大的委屈)
“結果,沒想到……弄巧成拙,搞得一團糟……”
(她自嘲地、帶著深深“懊悔”地搖搖頭,目光失落地掃過狼藉的桌面,仿佛那是她無能的證明)
她抬起頭,努力地、極其艱難地對著王欣,擠出一個苦澀又帶著全盤托付的依賴笑容。
那笑容脆弱得如同寒風中搖曳的最后一星燭火,仿佛隨時會熄滅:
黃纓(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請求):
“那……就麻煩您了?”
(她仿佛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眼神里是純粹的、毫無保留的“信任”)
“幫我……安撫一下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她艱難地吐出請求)
“公司現在……
真的……真的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了……”
(聲音尾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恐懼自己再次成為那個引發風暴的源頭)
黃纓(畫外音,帶著冰冷的計算和破釜沉舟的決絕):
既然你如此渴望扮演“定海神針”和“慈愛救世主”……
(畫面快速剪輯閃過王欣之前所有虛偽的關懷鏡頭:端糖水、擦污漬、紅眼眶、說“親閨女”)
那我就為你搭好這戲臺!
讓你盡情表演!讓你得意忘形!讓你以為我已經被徹底打垮,成了一株只能依附你汲取養分的、無用的菟絲花!
(她內心發出無聲的、冰冷的嗤笑)
在你放松警惕、沉浸在“勝利”的喜悅里、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
才是我在你看不見的暗影中……磨礪爪牙、編織羅網、準備給你致命一擊的最好時機!
(鏡頭特寫:王欣的臉。)
她臉上的笑容在聽到黃纓這番“認錯”、“托付”和那脆弱依賴的眼神后,瞬間變得更加舒展、更加明媚!
如同精心培育的花朵終于在風雨后,徹底臣服于園丁的庇護,只向著她一人綻放。
她眼中最后那一絲若有似無的審視和疑慮,徹底煙消云散,被一種全然的、穩操勝券的、如同女王俯瞰疆土般的掌控感所取代。
王欣(立刻站起身,動作帶著輕快的、幾乎掩飾不住的勝利感,優雅地撫平了米白色羊絨套裙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語氣輕快得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
”哎!這就對了嘛!纓纓!
(她親昵地稱呼,聲音帶著糖分過高的甜膩)
一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她特意加重“一家人”三個字,笑容慈愛得能融化堅冰)
你呀,現在就什么都別想!
(她像指揮家般,用涂著淡粉色蔻丹的手指點了點那盅冰糖雪梨)
好好把這糖水喝完,潤潤嗓子,安安神。其他的煩心事……
(她大手一揮,姿態豪邁,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擔當”和“庇護”意味)
暫時都別管了!交給阿姨!天塌下來,還有阿姨給你頂著呢!(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力量”和“可靠”)
她像一陣裹挾著勝利香風和虛假暖意的風,心滿意足地轉身,步履輕盈得如同踩著云端,走向門口。
甚至不忘體貼地、帶著一種“保護”的姿態,從外面輕輕帶上了那扇象征著權力與風暴的厚重實木門。
“咔噠。”
門鎖合攏的清脆聲響,在突然陷入一片死寂的辦公室里,如同驚雷般炸響!異常刺耳!
(畫面:門關上的瞬間!)
辦公室里那令人窒息的、由甜膩香氣和精心編織的虛偽溫情共同構筑的華麗假象,如同被重錘擊中的琉璃穹頂,轟然崩塌!無數無形的碎片四濺飛射!
(鏡頭急速推近:黃纓的臉!)
她臉上所有精心偽裝的脆弱、依賴、茫然、苦澀、懊悔……如同被無形的狂風瞬間卷走的拙劣油彩,褪得干干凈凈!露出了底下冰冷堅硬、棱角分明的巖石底色!
那雙眼睛,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深淵,再也無法壓抑地翻涌起足以吞噬一切的、巖漿般滾燙的滔天恨意!
她猛地扭頭!目光如同淬了劇毒的冰錐,帶著刻骨的憎惡,死死釘在桌面上那盅還在無知無覺散發著裊裊熱氣和致命甜香的冰糖雪梨上!
那曾經象征童年“溫暖”的白瓷盅,此刻在她眼中,就是王欣虛偽毒液精心盛放的潘多拉魔盒!
“----啊——”一聲壓抑到了極致、仿佛從靈魂深處撕裂出來的、帶著血腥味的低吼,沖破黃纓緊咬的牙關!
她幾步沖到辦公桌前,一把抓起那盅溫熱的冰糖雪梨!沒有絲毫猶豫,甚至帶著一種毀滅的快意,轉身疾步沖向角落那個冰冷巨大的不銹鋼垃圾桶,高高揚起手臂,用盡全身的力氣和恨意,將手中的瓷盅連湯帶盅,如同投擲炸彈般狠狠砸了下去!
“砰——嘩啦!”
一聲刺耳欲聾的碎裂巨響在空曠死寂的辦公室里猛然炸開!
精致的白瓷盅瞬間粉身碎骨,碎片如同冰雹般飛濺!
粘稠、甜膩到令人作嘔的湯汁混合著被煮得軟爛透明的梨肉,如同骯臟的嘔吐物,在冰冷光滑的銀色金屬桶壁和桶底猛烈迸射、四散流淌!
深褐色的梨核、晶瑩的湯汁和潔白的碎瓷片混雜在一起,在垃圾桶內部形成一片狼藉不堪、散發著詭異甜腥的污穢之地!
那曾經溫暖的甜香,此刻混合著垃圾桶本身的冰冷金屬氣息,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反胃氣味。
(畫面:黃纓背靠著冰冷的墻壁,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如同剛剛跑完一場生死時速的馬拉松,額角滲出細密冰冷的汗珠。她不是在恐懼,而是剛剛經歷了一場與世間最惡毒鬼魅的、不見血的貼身肉搏!)
心臟在胸腔里如同失控的引擎般瘋狂擂動!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被宣泄后的虛脫,以及一種……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近乎病態的亢奮!
一種終于撕下所有偽裝、直面猙獰敵人的、帶著血腥味的快意!
黃纓(畫外音,喘著氣,聲音卻冰冷如西伯利亞的凍風,帶著刻入骨髓的諷刺和熊熊燃燒的戰意):
好一個“一家人”!
(她仿佛能清晰聽到王欣離開時,門縫里泄露出的那一聲滿足的輕笑)
你頂?(她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你頂的是如何更快、更狠地把我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頂的是如何用我的尸骨和尊嚴,為你那兩個“名正言順”的野種“兒子”鋪就一條登頂的、染血的黃金路吧?!
(她猛地直起身,眼中燃燒著毀滅與重生交織的火焰,一步步走回那張象征著權力與屈辱起點的巨大辦公桌,每一步都踏在碎裂的幻象之上,帶著踏破荊棘的決絕):
行!
你要演戲,我就陪你演到落幕!
你要看軟弱可欺,我就讓你看個夠!
(鏡頭定格:黃纓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璀璨卻冰冷無情的城市燈火海洋。她背對著鏡頭,背影挺直如出鞘的利劍,充滿了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她緩緩轉過身,正對鏡頭,臉上再無一絲迷茫與脆弱,只有冰冷如玄鐵般的意志、洞悉一切的銳利眼神,以及重新凝聚的、掌控全局的鋒芒!)
黃纓(畫外音,最后一句,如同最終的審判,帶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絕對力量):
這場戲的結局……輪不到你來執筆!
(畫面瞬間暗下,背景音樂:死寂中,一聲如同上古神兵出鞘、金鐵交鳴、充滿無盡殺伐決斷的銳利長音驟然撕裂凝固的空氣!寒光凜冽,宣告著戰爭序幕的真正拉開!)
(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