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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期待的啟程

《深海探秘:未知迷霧中的探險之旅》

黎明前的黑暗如一塊巨大的幕布,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窗外,夜的寂靜還未完全消散,只有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有節奏地拍打著岸邊,發出低沉而又雄渾的聲響,仿佛是大海在沉睡中的夢囈。就在這時,我被窗臺上浪里白條的爪子給拍醒了。也不知這貓啥時候跳上了窗臺,正對著海面“喵喵”直叫,那尾巴豎得筆直,活像根避雷針。我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指尖瞬間沾上了一層濕漉漉的露水。緊接著,帶著潮氣的海風“呼”地一下撲進屋里,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魚腥味,仿佛是大海在急切地催促我們,該踏上這未知的旅程了。

“醒了?”門外傳來阿明那大嗓門,聲音里還帶著幾分沒睡醒的慵懶。緊接著,“哐當”一聲巨響,像是有重物狠狠砸在了地上。我趿拉著拖鞋去開門,就瞧見阿明正蹲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撿著撒了一地的魷魚絲,他那背包拉鏈敞開著,半包壓縮餅干也滾了出來。“哎呀,這咋還撒了呢。我媽非得讓我多帶點,說海里的魚可搶不過我,這下好了,先撒了一部分。”他一邊舉著魷魚絲傻笑,那眼鏡片上還掛著牙膏沫,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此時,屋內的燈光昏黃而又溫暖,與窗外那漆黑且透著神秘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窗外,遠處的海平面上,偶爾有幾點漁火閃爍,像是黑暗中閃爍的星星,更增添了幾分未知的誘惑。

再看曉妍,早就收拾得妥妥當當了。她背著個塞得滿滿當當的雙肩包,手里還拎著個銀色的箱子,那可是她寶貝得不行的光譜儀。她看了一眼手表,眉頭微微皺起,有點著急地說道:“船老大說了,七點準時開船,咱們得提前半小時到碼頭,再最后檢查一遍設備。可別到時候因為設備出問題,耽誤了這次的行程。”

這時候,阿強扛著個巨大的裝備包從樓梯拐角冒了出來,包帶把他肩膀都勒得發紅了。他喘著粗氣,將包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咚”的一聲,震得樓道燈都晃了晃。“都齊了吧?我把備用呼吸器也帶上了,昨天調試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呼吸的氣流感覺不太順暢,多帶一個心里踏實。萬一在水下出了問題,這備用的說不定就能救咱們一命。”

樓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灰塵味,燈光在墻壁上投下我們幾人高大而又略顯匆忙的影子。我們四個跟搬家似的,一路往樓下挪裝備。這動靜可把早起的王嬸給引出來了,她探出頭來,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問道:“小林,你們這是要出海打漁去啊?帶這么多東西,不會是要在海上待好幾天吧?”

“差不多吧,王嬸。我們去撈點特別的‘魚’。這魚啊,可比普通的魚珍貴多了。”我笑著幫阿明扶穩那個裝著潛水燈的箱子。

“你們可得當心點啊,”王嬸揮了揮手,一臉擔憂地說,“聽說東邊那片海最近可不太平。我聽隔壁老李說,他兒子上次出海,在那片海域遇到了奇怪的漩渦,差點就翻船了。你們千萬要小心。”

阿明回頭就喊:“放心吧王嬸,我們帶著‘秘密武器’呢!”說著還拍了拍他那包魷魚絲,“這魷魚絲啊,說不定能吸引海里的‘好東西’呢。”結果換來我們仨齊刷刷的白眼。

“王嬸說那片海不太平,會不會和那片神秘的綠光霧有關系啊?”曉妍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道,“那綠光霧看著就邪乎,說不定隱藏著什么危險。”

“說不定是海底有啥能量波動,影響到海面了。”阿強摸著下巴,認真分析著,“也許是地殼運動,或者是某種未知的磁場,導致海水出現了異常。”

到碼頭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天空像是一塊巨大的灰色綢緞,慢慢被晨光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紅色。遠處的海平面上泛著一層魚肚白,與那逐漸明亮起來的天空相互映襯。海面上波光粼粼,微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老張的船就穩穩地停在泊位上,這是艘改裝過的玻璃鋼漁船,船身刷著藍白相間的漆,看著普普通通的,可抗風浪的本事那是杠杠的。“小林來啦?”老張叼著煙站在甲板上,手里拿著塊抹布擦欄桿,“油加滿了,錨鏈也檢查過了,就等你們咯。這次出海可得順順利利的,我這船啊,肯定能把你們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謝張叔了。”我趕緊遞過去兩瓶白酒,這可是昨天特意去買的,誰不知道老張就好這口啊。“麻煩您多照應照應。這一路還得靠您這經驗豐富的掌舵呢。”

“跟我還客氣啥。”他接過酒就塞進船艙里,眼睛掃了掃我們的裝備,“你們這是要去深水區啊?深水區可危險著呢,里面的水壓大,還有很多未知的生物。你們可得做好準備。”

“就去看看,不往里闖太深。”我含糊地應了一句,然后指揮大家把防水箱往船上搬。這阿明也是毛手毛腳的,一腳踩空,差點把曉妍的光譜儀箱給摔了,被曉妍瞪得脖子都縮回去了。此時,碼頭上彌漫著一股海水和柴油混合的味道,海鷗在頭頂盤旋,發出尖銳的叫聲。

“你小子能不能穩當點啊?”阿強一把拽住他,“這箱子里的玩意兒,夠你買三回潛水服的。這光譜儀要是摔壞了,咱們這次的任務可就沒法完成了。”

“知道啦知道啦,”阿明撓了撓頭,“我這不是太激動嘛,馬上就能見到外星人了,有點緊張。我都想好了,要是真見到外星人,我就用這魷魚絲跟它們交朋友。”

“見你個大頭鬼。”我笑著踹了他一腳,然后開始檢查固定在甲板上的氧氣瓶。這時候陽光慢慢爬了上來,金色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鋪上了一層碎金。陽光照在金屬瓶身上,反射出冷冷的光。我摸了摸瓶身,就想起昨天調試的時候阿強說的話:“這玩意兒在三百米深的地方,比你媳婦還靠譜。要是在水下氧氣不足,全靠它救咱們的命呢。”

曉妍在一旁調試她的水下無人機,屏幕上已經能看到海底模模糊糊的影像了。“信號還不錯,”她推了推眼鏡,仔細盯著屏幕說道,“電池滿格,能飛五公里呢。希望它能給咱們帶回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阿明湊過去瞧了瞧,眼睛都放光了:“能拍到美人魚不?我媽說她年輕的時候見過,長著魚鱗尾巴呢。那美人魚肯定老漂亮了,說不定還會對我笑呢。”

“你媽那是把海豚看成美人魚了吧?”阿強蹲在旁邊給潛水靴系鞋帶,“去年在西沙,你還說看見海怪了,結果不就是塊長了海藻的礁石嘛。你啊,就愛大驚小怪。”

“說不定那片綠光霧里頭就藏著美人魚或者海怪呢。”阿明越說越興奮,眼睛里滿是期待,“要是真有海怪,咱們把它拍下來,肯定能轟動全世界。”

“也有可能是某種我們都不知道的海洋生物,發出的特殊光線才形成了那片霧。”曉妍分析得頭頭是道,“也許這種生物有特殊的發光器官,或者是它的身體能反射特定的光線。”

船老大扯著嗓子喊:“起錨咯!”絞盤“嘎吱嘎吱”地轉起來,錨鏈帶著水花被拉上船。發動機“突突”地響起來,船身緩緩駛離泊位,碼頭的影子越來越小。船行駛在海面上,激起白色的浪花,海風吹在臉上,帶著絲絲的涼意。天空中,云朵逐漸散去,露出一片湛藍的天空。

我靠在船舷上,看著海水從透明一點點變成深藍。這阿明也不安分,正對著海面撒尿呢,被阿強一把拽了回來:“你作死啊?這時候撒尿,海神爺該不高興了。要是海神爺一生氣,給咱們來個狂風巨浪,咱們可就慘了。”

“海神爺還管這個啊?”阿明一邊系著褲子一邊嘟囔,“他老人家事兒可真多。我就撒泡尿,能有啥事兒啊。”

突然,曉妍指著遠處喊道:“你們快看!”只見海平面上飄著一層淡綠色的霧,那霧如輕紗般縹緲,在陽光的映照下,透著一種神秘而又詭異的色彩。就好像是誰潑了桶顏料在那兒。“那就是暗礁區的方向。”她調出導航,仔細看著屏幕說道,“屏幕上的坐標正一點點朝著我們的目標靠近。這距離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跳都加快了。”

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那片霧看著透著股詭異勁兒,但更多的是讓我興奮,就跟小時候拆開禮物前一樣,明明心里大概知道里面是啥,可手還是忍不住發抖。褲兜里的金屬片好像也在發熱,那些歪歪扭扭的刻痕,說不定真能在那片海里找到答案呢。

“把潛水服穿上吧,”阿強從艙里拖出裝備包,“還有半小時就到預定下潛點了。大家都快點,檢查好自己的裝備,別到時候出了岔子。”

我們四個在甲板上換潛水服,那拉鏈“刺啦刺啦”的聲音和海浪聲混在一起。此時,船身隨著海浪輕輕搖晃,天空中偶爾有幾只海鳥飛過,發出清脆的鳴叫。阿明穿的還是那件印著海綿寶寶的潛水服,一路上都被我們笑話。

“笑啥呀,”他還理直氣壯的,“海綿寶寶也是海底生物,算親戚。有它陪著我,我在水下就不怕了。說不定還能遇到真正的海綿寶寶呢。”

曉妍的潛水服是銀灰色的,裹在身上緊緊的,顯得她更瘦了。阿強幫她檢查頭盔扣帶的時候,她突然說:“我昨晚查了星圖,今天的獵戶座腰帶正好對著那片海域。這說不定是個巧合,也說不定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有關。也許星圖能給我們一些指引。”

“你還真信那金屬片是星圖啊?”阿明一邊扣著呼吸閥,聲音悶悶地說,“這金屬片看著就是塊破鐵片,上面的刻痕說不定是隨便劃上去的。”

“說不定還真是呢。”我摸了摸頭盔上的通訊器,按下測試鍵,“喂喂喂,收到請回答。大家都試試通訊器,看看信號怎么樣。”

耳機里傳來阿強的聲音:“收到,信號良好。林羽你能不能別學機器人說話,怪瘆人的。你這聲音在耳機里聽著,跟電影里的機器人似的。”

船慢慢駛入那片淡綠色的霧里,海水黑得像墨一樣。那霧越來越濃,將我們的船緊緊包裹,四周變得朦朦朧朧,仿佛進入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老張把船停穩,拋下錨說:“到了,底下就是暗礁區,你們都小心點,我在船上盯著呢,有事就按信號器。這暗礁區可復雜了,到處都是礁石,你們千萬注意別撞上了。”

我們互相幫著檢查裝備,最后都拍了拍彼此的肩膀。這可是我們的老規矩了,每次下潛前都這樣,就像是在默默說“活著回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那海風里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霧里等著我們。阿明早就迫不及待地往船邊挪了,被阿強一把拉住:“急啥呀,等我數到三。這水下的情況還不清楚,咱們得做好準備再下去。”

曉妍的無人機先下水了,“噗通”一聲鉆進海里,屏幕上開始傳來海底的實時畫面——一片漆黑,只有無人機的探照燈照出一小片礁石,就像怪獸的牙齒一樣。此時,周圍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身的聲音和我們緊張的呼吸聲。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害怕,是興奮。就像小時候第一次跳進泳池,明知道水會嗆到鼻子,可還是忍不住往深水區游。

“準備好了嗎?”阿強看著我們,眼里閃著光,“大家都檢查好裝備,調整好心態,咱們要開始這次神秘的水下之旅了。”

“走!”我率先抓住船舷,準備下水。阿明在后面喊:“等等!我忘帶見面禮了!”說著從兜里掏出塊巧克力,塞進潛水服口袋,“給外星人的!要是真遇到外星人,說不定它們喜歡吃巧克力呢。”

我笑著搖了搖頭,這心里那點緊張早就沒影了。船身晃了晃,就好像在給我們加油打氣。霧里的陽光透過海水照下來,在海底投下晃動的光斑。

管它底下是外星人還是礁石,是遺跡還是暗流,我們來了,那片神秘綠光霧背后的真相,等著我們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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