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咖啡館疑云

清晨的雨停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陸沉站在"時光"咖啡館門口，抬頭看著褪色的招牌。咖啡館位于市中心的老城區(qū)，兩層小樓，外墻爬滿了青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推開門，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咖啡館里很安靜，只有幾桌客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捧著咖啡，低聲交談。吧臺后面，一個穿黑色圍裙的女人正在擦杯子，看到陸沉進來，她抬起頭，露出職業(yè)性的微笑。

"先生，要點什么？"女人的聲音很輕柔，帶著幾分沙啞。

陸沉亮出警官證："我是刑警隊的陸沉，想找你們老板了解一些情況。"

女人的笑容僵住了，她放下杯子，指了指樓上："老板在二樓辦公室，你上去吧。"

二樓的辦公室很簡陋，一張老舊的辦公桌，一把木椅，墻上掛著幾幅咖啡館的舊照片。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后面，看到陸沉進來，他站起身，伸出手："我是這里的老板，叫王強。"

陸沉握了握他的手："王老板，昨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他遞過去一張?zhí)K雅的照片。

王強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見過，她是我們的常客，叫蘇雅。昨天晚上七點左右來的，點了一杯拿鐵，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走了。"

"她一個人來的嗎？有沒有和什么人交談？"陸沉問道。

王強想了想："剛開始是一個人，后來來了一個男人，和她聊了幾句。那個男人我沒見過，看起來挺年輕的，個子很高，穿著黑色外套。"

陸沉的眼睛亮了："他們聊了些什么？"

"離得太遠，沒聽清。"王強搖頭，"不過，我看蘇雅的表情不太好，好像在生氣。那個男人走了之后，她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的。"

"能調(diào)看昨晚的監(jiān)控錄像嗎？"陸沉問道。

王強點點頭："可以，監(jiān)控室在樓下，我?guī)闳ァ?quot;

監(jiān)控室里，陸沉盯著屏幕。畫面中，蘇雅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著咖啡，表情有些凝重。大約七點半，一個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走了進來，在她對面坐下。男人的背對著攝像頭，看不到臉，但身高確實在一米八以上。兩人聊了幾句，蘇雅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生氣，最后她猛地站起來，抓起包，轉(zhuǎn)身離開了咖啡館。那個男人則不慌不忙地喝完咖啡，才起身離開。

"能放大男人的畫面嗎？"陸沉問道。

王強調(diào)整了一下監(jiān)控設備，畫面變得清晰了一些，但依然看不到男人的臉。不過，陸沉注意到，男人的左手腕上戴著一塊手表，表盤上有一個特殊的標志——那是十年前"雨夜屠夫"案中，兇手留下的唯一線索。

陸沉的心跳突然加速，他轉(zhuǎn)頭看向王強："這個男人，最近有沒有來過？"

王強搖頭："沒見過，應該是第一次來。"

離開咖啡館，陸沉立刻給陳默打電話："查一下蘇雅的通話記錄，重點關注最近和她聯(lián)系頻繁的陌生號碼。另外，查一下全市所有出售這種手表的店鋪。"

掛斷電話，陸沉又去了蘇雅的公司。蘇雅的同事告訴陸沉，蘇雅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經(jīng)常遲到早退，而且總是心不在焉的。她負責的房地產(chǎn)項目最近遇到了麻煩，甲方要求更換設計方案，蘇雅為此和項目經(jīng)理吵了好幾次。

"蘇雅有沒有得罪什么人？"陸沉問道。

一個叫小李的同事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前幾天，有個男人來公司找她，看起來很兇，好像是為了項目的事。蘇雅把他罵走了，后來她還跟我說，那個人威脅她，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修改方案，就對她不客氣。"

"那個人長什么樣？"陸沉追問。

"個子很高，穿著黑色外套，左手腕上戴著一塊手表，表盤上有個奇怪的標志。"小李回憶道。

陸沉的心里一沉，這個描述，和咖啡館里的那個男人幾乎一模一樣。

晚上，陸沉來到蘇雅的公寓。公寓很整潔，家具擺放得井井有條，看得出蘇雅是個很有條理的人。陸沉打開蘇雅的電腦，發(fā)現(xiàn)她的電腦設有密碼。他試了幾個常用密碼，都不對。

"蘇雅的電腦密碼，你知道嗎？"陸沉給林夏打電話。

"她的生日是1995年5月7日，試試這個。"林夏回答。

陸沉輸入"19950507"，電腦果然解鎖了。他在蘇雅的電腦里翻找，發(fā)現(xiàn)了一個加密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是"7"。陸沉嘗試用蘇雅的生日解密，卻提示密碼錯誤。

就在這時，陸沉注意到電腦桌的抽屜里，有一個裂角的咖啡杯，杯底刻著"7"。這個杯子，和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個一模一樣。

陸沉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拿起杯子，仔細觀察。杯子的裂角處有一些細微的劃痕，看起來像是新的。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杯子，可能不是兇手留下的，而是蘇雅自己的。

就在這時，陸沉聽到門外有動靜。他立刻站起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門外，一個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左手腕上戴著那塊熟悉的手表。

陸沉猛地打開門，那個男人顯然沒想到陸沉會突然開門，他愣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跑。陸沉立刻追了出去，兩人在樓道里展開了一場追逐。男人跑得很快，陸沉雖然體力很好，但還是被他拉開了距離。

就在男人要跑出樓道的時候，陸沉突然加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男人用力掙扎，陸沉死死地抓住他，兩人扭打在一起。最終，陸沉將男人按倒在地，給他戴上了手銬。

"你是誰？為什么要跟蹤蘇雅？"陸沉厲聲問道。

男人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我沒有跟蹤她，我只是來找她談項目的事。"

"項目的事？"陸沉冷笑，"你威脅她，讓她修改設計方案，對嗎？"

男人的臉色變了："我只是給她提了點建議，她不聽，還罵我。"

"那這個杯子是怎么回事？"陸沉拿出從蘇雅公寓里找到的咖啡杯，"為什么和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個一模一樣？"

男人的眼神閃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陸沉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們可以去公安局慢慢談。"

將男人帶回公安局，陸沉立刻對他進行審訊。男人名叫趙剛，是那家房地產(chǎn)公司的老板。他承認，他確實威脅過蘇雅，讓她修改設計方案，但他否認殺害了蘇雅。

"昨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你在哪里？"陸沉問道。

"我在公司開會，有很多人可以作證。"趙剛回答。

陸沉讓人去核實趙剛的不在場證明，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確實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昨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他正在公司主持一個重要的會議，有十幾個人可以作證。

陸沉坐在審訊室里，看著趙剛。他知道，趙剛雖然有嫌疑，但并不是兇手。那真正的兇手是誰？那個裂角的咖啡杯，到底有什么含義？

就在這時，陳默突然闖進來："陸隊，DNA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蘇雅公寓里發(fā)現(xiàn)的咖啡杯上，有她的指紋和另一個人的指紋，那個人的指紋，和十年前'雨夜屠夫'案中兇手的指紋，完全一致！"

陸沉的心里一震，他猛地站起來，沖出審訊室。十年前的兇手，終于要浮出水面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