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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查探

南宮府的主院,屋內散發著濃濃的藥味,南宮漓端坐在床前,床榻上躺著南宮家的家主南宮烈。

看著沉睡的南宮烈,南宮漓心里滿是感慨,爹爹這些年一心撲在鑄劍上,但也從未忽略她和哥哥們的關心,他的愛總是那么內斂......

看著南宮烈鬢角生出的白發,南宮漓第一次有了愧疚的感覺。

武林世家并沒有傳女的先例,但爹爹見她對劍的天賦極高,力排眾議,要扶持自己當南宮家的掌舵人。

哥哥幾人也極其的疼愛自己,尊重爹爹的選擇,哥哥們年歲大了以后,就走南闖北的,找尋各式各樣的玄鐵,以便打造更多的神兵利器,如今二哥生死不明......

到底是誰?竟敢劫南宮家的車隊......

“漓兒,漓兒!”

“爹爹,您醒啦!”南宮漓趕緊扶起南宮烈依靠在床頭,轉身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遞給南宮烈。

“爹爹,您喝茶!”您......您先別擔心,如今二哥哥......如今并未找到二哥哥的尸首,說不定......說不定......南宮漓有些說不下去。

“漓兒,爹爹是不是錯了?是不是對你們太過嚴厲?”

“爹爹,怎么會?”您別胡思亂想了,好好將養身體才是,南宮漓安慰道。

“漓兒,你知道嗎?”你有極高的鑄劍天賦,悟性極高,假以時日你的造詣一定在爹爹之上,所以我力排眾議,想將南宮世家傳承于你,以至于你哥哥們對我有所怨言......

你大哥多年未歸家,如今你二哥又生死不明......南宮烈說不下去了......

“爹爹,您別傷心!”女兒本就無意這家主之位......大哥他......他也是一時想不通,等他想開了,就會回來的。

至于二哥!“爹爹,女兒如今也長大了,是時候出去闖蕩一下了,順便查探一下到底是何人膽敢劫走我們南宮家的玄鐵......”

“漓兒,江湖險惡,爹怕你......”

“爹爹,您說女兒的鑄劍術極高,可是女兒一直困在南宮府中,并未出去見過那人外人,天外天......”

“爹爹,您就讓女兒去吧,女兒絕對不會惹事的,而且女兒更想快些找到二哥哥,就算是......”南宮漓沒有再說下去,她怕南宮烈傷心。

“也好,也好,那你就去歷練歷練!”多帶一些人吧......

“爹爹,女兒此次歷練,不想太多人知曉,如今我們樹大招風,怕是被有心人知道,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爹爹,可以對外說,女兒閉關修煉。”

“就依你吧!”南宮烈說完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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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漓收拾了一些細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南宮府,身邊跟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香櫻。

兩人都是第一次獨自出門,小時候兩位哥哥每次出門游玩都會給南宮漓帶回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好吃的吃食,會跟她講外面的奇聞異事,如今,南宮漓第一次出門,就是為了查是何人劫走的玄鐵,還有查探二哥哥是生是死的消息......

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小姐......”香櫻連忙捂住嘴,看著轉身看著自己的南宮漓,連忙改口,“少爺而后,有些膽怯的說道,“小......”

“香櫻,你再如此口無遮攔,你就打道回府吧,別跟著我了。”南宮漓有些淡漠的開口。

“我......我......”香櫻一時情急,有些口齒不清。“少爺!您放心!”小的記住了,以后絕不會再犯。香櫻就差指天發誓了。

“恩!走吧。”

倆人到了集市的一間茶館,茶館中各式各樣的人,人來人往。

一名布衫男子喝了一口茶說道,“哎,哎,聽說了嗎?南宮世家的玄鐵被劫了,南宮家二公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啊......”

另一名男子接話道,“怎么會這樣,武林中竟還有人敢劫南宮家的東西,不要命了嗎?”

“誰知道呢,如今,武林紛爭不斷,偏偏南宮家主,竟想讓女兒南宮漓接管南宮家。”這世間就沒有女子當家做主的先例,這南宮家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旁邊滿臉胡子的彪悍大漢接話道。

“是啊,聽說南宮家的女兒南宮漓,對鑄劍術有著極高的天賦,所以南宮家主才會想將家主之位傳給她......”

“要我說啊,就算再高的天賦,終將是要嫁出去的,也不知南宮家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家主之位不傳給兒子,竟要傳給女兒。”

南宮漓和香櫻聽著絡繹不絕的議論聲,并沒有太多的感觸,這樣的話,南宮漓聽得太多太多了。

“小二,上壺好茶!”南宮漓壓著聲音說道,聲音粗獷,像極了男子。

“來了,客官,您慢用!”客小二,放下茶。

“公子,您說,我們要從哪開始查起啊?”香櫻壓低了聲音問道。

“聽說了嗎?江湖中突然冒出一個神秘鍛刀之法,好多武林高手都遭殃了......”

“什么鍛刀之法?”

“不知道啊,聽說好多武林高手莫名其妙的被殺害,現場都留下了一柄斷刀......”

午后的日頭曬得青石板路發燙,一絲風也無。

南宮漓仔細的觀察著茶館各式各樣的人......

幾張油膩膩的方桌幾乎坐滿。靠窗那桌,兩個風塵仆仆的趟子手解下了腰間的單刀靠在條凳上,“啪”一聲扔下褡褳,震得粗瓷茶碗嗡嗡響。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灌了一大口涼茶,抹了把額頭的汗珠。

鄰桌,一個穿著半舊長衫、面皮焦黃的瘦削男子,看似落魄文人,耳朵卻支棱著偷聽隔壁。他捻著幾根稀疏的胡須,端起茶碗啜了一口,慢悠悠地對同桌一個沉默的青衣人道:“瞧見沒?那邊掛刀的,是‘鎮遠鏢局’的趟子手。近來道上不太平,據說好幾趟鏢都出了岔子,連官鹽都有人敢動……嘖嘖,這世道。”青衣人只微微抬眼瞥了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一個不起眼的布囊。

最里頭角落,獨坐一個白發老者,穿著洗得發白的褐色短褂,面前一碟花生米,一壺燙好的燒酒。他像是瞇眼打盹,耳朵卻微微動著。旁邊幾桌的低聲嘀咕,什么“關外馬幫火并”、“新上任的捕頭是霹靂堂出身”,“某某秘籍重現苗疆”之類的零碎言語,都絲絲縷縷飄進他耳中。他嘴角牽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紋路,像是聽見了極有趣的笑話,又像是早已看破了這些喧囂底下流淌的暗涌。

跑堂的伙計提著咕嘟冒熱氣的大銅壺在桌隙間靈活穿梭,吆喝著“讓讓,開水咧!”。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脆響、說書人沙啞的拍案聲、茶碗磕碰的叮當聲、還有這壓低了嗓子卻又壓抑不住興奮的江湖秘聞……交織在這間煙霧繚繞的老茶館里。每個人都在說,每個人也在聽,真真假假的故事如同碗里的茶葉沫子,在這悶熱的午后,無聲地沉浮、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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