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控的讀心術

林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帶。他摸了摸額頭，頭還是有點暈，但比早上好多了。床頭柜上的電子鐘顯示15:02，旁邊放著昨晚從醫院帶回來的藥，塑料包裝在陽光下泛著白光。

他起身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臉色蒼白，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水龍頭里的水嘩嘩流著，他用冷水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洗手池里，發出清脆的聲響。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鏡子里的他，身后似乎站著一個人。他猛地回頭，卻什么也沒有。衛生間的窗戶開著，風從外面吹進來，吹得窗簾輕輕搖晃。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鏡子，還是只有自己的倒影。

"可能是太緊張了。"林川自言自語道。他走出衛生間，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是蘇曉蕓發來的："你好，我是蘇曉蕓，昨天謝謝你救了我。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林川想了想，回復道："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謝謝你送我去醫院。"

短信剛發出去，就收到了蘇曉蕓的回復："那就好。對了，我想請你吃個飯，以表謝意。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空？"

林川猶豫了一下，回復道："這周末吧，我這幾天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好的，那我們周末聯系。"蘇曉蕓回復道。

林川放下手機，靠在沙發上。他想起了早上在出租車里的事情，那個司機的記憶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還有昨晚在巷子里的那個黑影，他的記憶里為什么會有一個關于"覺醒"的計劃？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理清。

他決定試一試，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能讀取別人的記憶。他走到樓下的便利店，里面只有一個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女孩，正在低頭玩手機。女孩穿著藍色的制服，頭發扎成馬尾，耳朵上戴著一對銀色的耳環。

林川走到貨架前，假裝挑選商品，眼角的余光卻一直盯著那個女孩。他集中精神，試圖讀取她的記憶。突然，一些碎片化的畫面涌入他的腦海——女孩和男朋友的爭吵、她的父母催她結婚、她藏在抽屜里的辭職信……還有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似乎在威脅她什么。

"先生，您選好了嗎？"女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川嚇了一跳，手里的可樂差點掉在地上。"哦，選好了。"他結完賬，匆匆走出便利店。背后傳來女孩疑惑的目光，他不敢回頭。

回到家，林川坐在沙發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真的能讀取別人的記憶，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但這種能力，卻讓他感到無比恐懼。他不知道該如何控制它，也不知道它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麻煩。如果被別人發現，他會不會被當成怪物？或者被某些組織抓走做實驗？

突然，手機響了。是公司的同事小李打來的。"川子，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王總剛才還問起你呢。"小李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請假了。"林川說道，"對了，你幫我跟王總說一聲，報表我已經發給他了，讓他放心。"

"好的，你好好休息。"小李掛了電話。

林川放下手機，走到窗邊。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風呼呼地吹著，吹得窗戶沙沙作響。他想起了女朋友分手時說的話："你除了工作，還有什么？"現在，他連工作都快保不住了。如果這種狀況持續下去，他可能會被公司辭退，到時候房貸怎么辦？父母怎么辦？

晚上，林川做了一個噩夢。他夢見自己被無數碎片化的記憶包圍，那些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讓他無法呼吸。他想喊，卻發不出聲音；他想跑，卻動彈不得。那些記憶中有痛苦、有悲傷、有憤怒、有絕望，它們像一把把尖刀，刺進他的心臟。

突然，他驚醒了。房間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霓虹燈透過窗簾照進來，在墻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他摸了摸額頭，全是冷汗。床頭柜上的水杯倒了，水灑了一地，在地板上形成一個深色的水洼。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很涼，順著喉嚨流下去，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夜景。街道上很安靜，只有偶爾經過的車輛。路燈發出昏黃的光，照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顯得有些凄涼。

突然，他看見樓下有一個黑影。那個黑影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的帽子，正抬頭看著他的窗戶。林川嚇了一跳，他認出了那個黑影——就是昨晚在巷子里搶包的那個人！黑影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光，像狼一樣。

黑影似乎也發現了林川，他轉身就跑。林川想都沒想，穿上鞋子就追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追，可能是出于好奇，也可能是出于恐懼。他必須弄清楚，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黑影跑得很快，林川跟著他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工廠的大門已經破敗不堪，上面掛著一把生銹的鎖。黑影推開門，走了進去。林川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工廠里面很黑，到處都是破舊的機器和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和鐵銹味。林川屏住呼吸，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他聽見里面有說話的聲音，是一男一女。

"他已經覺醒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絲沙啞。

"可是，他好像還沒有完全掌控自己的能力。"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聲音很清脆，但帶著一絲冷意。

"不管怎樣，我們不能讓他落在其他人手里。"男人的聲音說道，"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你確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女人的聲音問道。

"沒錯，他的能力是讀心術，而且潛力很大。如果能為我們所用，將會是一個強大的武器。"男人的聲音說道。

林川躲在柱子后面，大氣都不敢喘。他意識到，這些人可能就是黑影記憶里的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他們在尋找他，因為他覺醒了異能。而他們的目的，似乎并不單純。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林川嚇得差點叫出聲來，他猛地轉身，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他身后。她的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她的頭發很長，披散在肩膀上，在黑暗中像瀑布一樣。

"你好，林川。"女人說道，聲音很輕，但卻清晰地傳入林川的耳朵里，"我們等你很久了。"

林川的心跳得很快，他想跑，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他看著女人的眼睛，突然覺得一陣恍惚。那些碎片化的記憶又開始涌入他的腦海——女人的童年、她的訓練、她的任務……還有一個關于"凈化計劃"的模糊畫面。

"你……你是誰？"林川結結巴巴地問道。

女人笑了笑："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覺醒了，你不再是普通人了。你需要我們的幫助，才能掌控自己的能力。否則，你會被自己的能力吞噬。"

林川看著女人，不知道該相信她還是該逃跑。他的腦海里很亂，那些碎片化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讓他無法思考。

突然，他聽見外面傳來警笛聲。女人的臉色一變，她看了林川一眼，說道："下次再見。"然后轉身就跑。

林川看著女人的背影，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想起了剛才女人說的話，心里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他知道，他必須盡快弄清楚這一切。否則，他可能會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