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吧——!!!!」林啓強生命中最瘋狂、最絕望的嘶吼,如同瀕死野獸的咆哮,撕裂了蛇窟洞窟中粘稠的死寂與邪力低吟。他高舉的雷擊棗木劍,不再是兵器,而是承載著他破碎軀體與燃燒靈魂的**毀滅火炬**!體內,那被強行壓抑、衝突糾纏的諸般力量——南洋邪術的陰寒詭譎、八岐邪力的灼痛暴虐、茅山雷法的至陽暴烈,還有那塊緊貼皮肉、瘋狂搏動的暗青母印碎片傳來的邪惡共鳴——如同決堤的冥河,被他以玉石俱焚的意志徹底引爆!所有束縛,所有顧忌,盡數拋開!他將自己化作了一枚投向深淵的**人形炸彈**,點燃引信的,便是那柄哀鳴不止的雷擊棗木劍!劍落!**無聲。卻勝過世間一切驚雷!**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凝固。首先爆發的,是劍身。那鑲嵌著千年紫雷銅的劍脊,如同承受不住灌入的、遠超極限的駁雜巨力,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尖銳到刺穿靈魂的悲鳴**!無數細密的裂紋瞬間爬滿暗沉的棗木劍身,裂紋中迸射出**無法用顏色形容的、混亂至極的毀滅光流**!紫電、黑氣、慘綠的南洋邪光、暗金的八岐邪芒…數股截然不同、本該相互湮滅的能量,此刻被林啓強燃燒的靈魂強行糅合、壓縮,化作一股**混沌、暴虐、充滿了終極破壞慾望**的**能量風暴核心**!緊接著,是林啓強的身體。他破爛的衣衫瞬間化爲飛灰!裸露的皮膚上,血管如同瘋狂滋生的黑色藤蔓,猙獰凸起、爆裂!鮮血還未噴濺,便被體表蒸騰的**高溫與混亂能量場瞬間汽化**!腰間那處猙獰的傷口,如同張開了通往地獄的裂口,**粘稠如瀝青、散發著硫磺惡臭的黑色汙血**混合著**暗金色的邪火**狂噴而出!他的雙臂在恐怖的能量反噬下,肌肉纖維寸寸斷裂,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他整個人,如同一個被無形巨力從內部狠狠撕扯、即將爆裂的**人形火炬**!最後,是那柄承載一切、也即將毀滅一切的劍!「轟——!!!!!!!!」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終極巨爆**,在祭壇與黑色水潭之間轟然炸響!那不是聲音!那是**空間本身的哀嚎**!是**物質規則被粗暴撕裂**的尖嘯!刺目的、吞噬一切光線的**混沌光球**瞬間膨脹!光球的顏色瘋狂變幻,從極致的紫白,到污穢的暗金,再到吞噬一切的漆黑!光球所及之處,**空間如同脆弱的玻璃般扭曲、龜裂**!狂暴的能量衝擊波呈環狀,以超越音速的恐怖速度橫掃整個洞窟!首當其衝的,是那洶湧撲來、距離林啓強已不足三尺的黑色蛇潮!「嘶——」數以千計的毒蛇,連同它們冰冷的豎瞳、吞吐的蛇信、堅韌的鱗甲…在接觸到混沌光球邊緣的剎那,如同**被投入恆星核心的冰雪**,連灰燼都未曾留下,瞬間**徹底湮滅**!後方的蛇群,則被緊隨其後的衝擊波狠狠碾過!堅硬的蛇軀如同脆弱的枯枝,**寸寸斷裂、粉碎**!黑色的血肉與破碎的骨渣混合著巖石的粉末,被狂暴的氣流裹挾著,形成一股**毀滅的洪流**,狠狠拍向四周的洞壁!沉悶的撞擊聲連綿不絕,如同地獄的喪鐘!祭壇之下,那數十名被控制、如同木偶般跪伏的「養料」,在衝擊波掃過的瞬間,身體如同**被無形巨錘砸中的泥塑**,猛地**一僵**!緊接著,他們額頭上那模糊的青色蛇形印記如同燒紅的烙鐵般**驟然亮起**,隨即**砰然炸裂**!他們的頭顱如同被砸碎的西瓜,紅的、白的混合著**慘綠色的生機光霧**,轟然爆開!失去源頭的慘綠光霧瞬間被混沌能量吞噬、湮滅!束縛在鄭佩儀身上的那幾條閃爍暗金符文的能量鎖鏈,在衝擊波及體的瞬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尖銳崩鳴**!鏈條上流轉的邪力符文如同接觸不良的電路,瘋狂閃爍明滅!「咔嚓!咔嚓!」令人心悸的斷裂聲響起!數條鎖鏈應聲崩斷!化爲點點消散的暗金光屑!「呃…!」祭壇頂端,石筍上的鄭佩儀身體劇烈一震!束縛的減弱,讓她頸後那枚新生的九首蛇「源印」邪光爲之一黯!那核心的豎瞳圖案猛地收縮,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與痛苦!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緊閉的眼皮下,眼球在瘋狂轉動!而祭壇上空,白蝶那由純粹暗金邪力構成的虛影,在林啓強劍落、混沌光球爆發的剎那,那模糊的面容上,似乎也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絲**清晰的驚愕與…難以置信**!她高舉的雙手猛地向下一壓!掌心湧向石筍深處的暗金邪力洪流瞬間中斷!一股**龐大、凝練、充滿上位邪物威嚴**的暗金邪力從她虛影中爆發,試圖在她身前形成一面**流轉著無數蛇形符文的暗金巨盾**,抵禦那毀滅性的混沌衝擊!然而,太近了!太狂暴了!混沌光球與暗金巨盾轟然相撞!沒有巨響!只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終極能量相互湮滅、吞噬時發出的、令人靈魂顫慄的無聲嘶鳴**!暗金巨盾如同投入煉爐的黃金,瞬間被**融化、扭曲**!盾面上流轉的蛇形符文發出淒厲的哀嚎,寸寸崩解!混沌的能量如同貪婪的史萊姆,瘋狂地啃噬、污染著純粹的暗金邪力!白蝶的虛影劇烈波動、扭曲!如同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那模糊的面容上,驚愕瞬間被**滔天的怒火與一絲…忌憚**所取代!她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嘯(那嘯聲直接震盪在林啓強即將潰散的意識深處)!虛影雙手猛地一合!「噗!」那抵擋在前、已被侵蝕得千瘡百孔的暗金巨盾轟然炸裂!化作一股**反向的、毀滅性的暗金衝擊波**,與洶涌而來的混沌能量狠狠對撞!藉著這股自爆巨盾產生的、短暫而劇烈的反衝之力,白蝶的虛影如同被無形巨手狠狠向後推去!瞬間脫離了混沌光球的核心吞噬範圍!轟隆隆——!!!兩股毀滅性能量的終極碰撞餘波,如同失控的海嘯,狠狠撞在洞窟四周的巖壁之上!堅硬的黑色巖石如同酥脆的餅乾,大塊大塊地崩裂、剝落、坍塌!無數倒懸的鐘乳石斷裂墜落,砸在下方的祭壇和水潭邊,發出沉悶的巨響!整個洞窟地動山搖,彷彿隨時可能徹底崩塌!混沌光球的核心終於耗盡了最後的狂暴,光芒急劇收縮、黯淡,最終化作一團**不斷塌縮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漆黑能量奇點**,懸浮在林啓強身前數尺之處,發出低沉的嗡鳴,彷彿在醞釀著最後的湮滅。林啓強依舊保持著揮劍下劈的姿勢,但整個人已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生機的破布娃娃。他雙臂扭曲成詭異的角度,顯然骨骼盡碎。皮膚焦黑開裂,如同乾涸龜裂的大地,裂口深處是暗紅的、不再流動的組織液。七竅之中,粘稠的、混合著內臟碎塊的黑血汩汩湧出。腰間那個巨大的傷口,此刻成爲了最恐怖的景象——**血肉消失大半,露出焦黑的斷骨和隱約蠕動的內臟,傷口邊緣覆蓋著一層不斷跳動的、混合了紫電、黑氣、暗金邪火的詭異能量膜**,阻止著他最後一點生機的流逝,卻更像是一種殘酷的折磨。他雙目圓睜,瞳孔卻已徹底渙散、放大,失去了所有焦距。生命的火焰,在那一劍傾盡所有之後,已然熄滅。只有那具被混亂能量強行「粘合」著、尚未完全崩解的軀殼,還保持著最後的戰鬥姿態。懷裏,玄墨小小的身體被一層**堅硬冰冷的暗金色蛇鱗結晶**完全覆蓋,如同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黑色貓形雕塑,再無一絲氣息。毀滅的餘波還在肆虐,巖石墜落如雨。「咳…咳咳…」祭壇頂端,石筍上傳來一陣微弱卻清晰的咳嗽聲。束縛的能量鎖鏈被炸斷大半,讓鄭佩儀終於從那無盡的抽取痛苦中獲得了一絲喘息。她艱難地睜開眼睛,那雙清澈如寒潭的眸子,此刻佈滿血絲,充滿了劫後餘生的迷茫與虛弱。頸後那枚九首蛇「源印」雖然光芒黯淡,卻依舊頑固地烙印在皮膚上,核心的豎瞳圖案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動著。她的目光,穿過墜落的碎石與瀰漫的煙塵,第一時間落在了祭壇下方、那個保持著揮劍姿勢、卻已生機斷絕的焦黑身影之上。那張總是帶著市井痞氣、算計著大洋的臉…此刻只剩下猙獰的毀滅痕跡。鄭佩儀的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一股**無法言喻的、冰冷徹骨的寒意**,混合著**某種陌生的、撕裂般的劇痛**,瞬間席捲了她的心臟!遠比任何邪力侵蝕更加猛烈!她張了張嘴,想呼喊那個名字,喉嚨裏卻只發出**嗬嗬**的氣流聲,彷彿被無形的手扼住!「哼…廢物…終究是…廢物…」一個冰冷、充滿嘲弄與無盡怨毒的嫵媚女聲,在混亂的洞窟中幽幽響起。聲音的源頭,來自那根巨大的石筍頂端。白蝶的暗金邪力虛影在自爆巨盾後退後,變得更加模糊透明,幾乎要消散在空氣中。但她那模糊的面容,卻清晰地轉向了鄭佩儀,豎瞳般的目光冰冷地掃過她頸後的「源印」,又掃過下方林啓強那具焦黑的殘軀。「以爲…這樣…就能…阻止…」白蝶虛影的聲音斷續,帶著能量嚴重損耗的虛弱,卻依舊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漠然,「…淵海之眼…終將…睜開…」「你…已是…吾之…容器…」「他…」虛影的目光最後落在林啓強身上,帶著一絲奇異的審視,「…倒是…有點…意思…可惜…太弱…」話音未落,白蝶的虛影猛地擡起僅存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在自爆巨盾中已變得極度虛幻),對準了石筍深處某個閃爍著詭異空間波動的符文核心,凌空狠狠一抓!「噗!」虛影的手如同探入虛無,抓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枚**通體由暗金色骨骼雕琢而成、形狀如同微型蛇首**的**詭異骨笛**!「嗚——」白蝶虛影將骨笛湊近模糊的脣邊,吹響!沒有聲音發出!但一股**無形無質、卻帶著強烈空間扭曲波動**的詭異震盪,瞬間掃過整個洞窟!轟隆隆!林啓強身前那團不斷塌縮的漆黑能量奇點,如同受到了這股震盪波的刺激,猛地**向內一縮**!緊接著,一股**無法抗拒的、指向湮滅的恐怖吸力**從奇點中心爆發!首當其衝的,便是離它最近的林啓強那具殘軀!焦黑破碎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抓住,猛地**拖拽**向那漆黑的奇點!速度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不——!!!」鄭佩儀終於發出了聲音!那聲音嘶啞尖銳,充滿了絕望與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崩潰!她不顧虛弱的身體,掙扎著想從殘存的鎖鏈束縛中撲出去!然而,就在林啓強的殘軀即將被漆黑奇點吞噬的剎那——「嗡!」一道**柔和卻堅韌無比**的**淡金色光幕**,如同憑空出現的屏障,瞬間籠罩在林啓強殘軀周圍!那湮滅一切的恐怖吸力撞在光幕上,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散無蹤!與此同時!「砰!砰!砰!」數聲**清脆、果決、帶著強烈破邪意志**的槍響,如同刺破陰霾的驚雷,在洞窟入口處炸響!數顆**刻滿細密金色符文、彈頭縈繞著熾白聖光**的子彈,撕裂煙塵與墜落的碎石,精準無比地射向祭壇頂端白蝶虛影手中的那枚蛇首骨笛!以及她虛影的核心!開槍的,是曾炳九!他肥胖的身軀如同鐵塔般矗立在洞窟入口的煙塵中,手中那把勃朗寧手槍槍口還冒著嫋嫋青煙!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冷冽如萬載寒冰,死死鎖定白蝶虛影!他身後,數名探靈組外勤手持各種法器,嚴陣以待!更遠處,劉道士渾身浴血(顯然剛經歷過一場惡戰),手持那枚光芒黯淡的八卦令牌,正支撐著那道護住林啓強的淡金光幕!蘇九兒的身影則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鄭佩儀所在的祭壇下方,纖纖玉指急速劃動,一道道銀色的符文流光射向殘存的能量鎖鏈!「巡捕房辦案!妖孽!還不束手就擒!」曾炳九的聲音如同滾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怒火,瞬間壓過了洞窟的轟鳴!白蝶虛影似乎對曾炳九等人的出現並不意外。面對射來的聖光子彈,她模糊的臉上甚至露出一絲**嘲諷**。她根本不去抵擋射向虛影核心的子彈(聖光子彈穿過虛影,如同穿過空氣,只激起一陣漣漪),只是將抓著蛇首骨笛的那隻手,對著鄭佩儀的方向,輕輕一揮!「嗖!」那枚詭異的蛇首骨笛,化作一道**暗金流光**,閃電般射向鄭佩儀!「小心!」蘇九兒清冷的聲音響起,一道銀色符文屏障瞬間在鄭佩儀身前亮起!然而,那骨笛並非攻擊!它如同虛幻的泡影,竟**無視**了蘇九兒的符文屏障,直接**沒入**了鄭佩儀頸後那枚九首蛇「源印」的核心豎瞳之中!「呃啊——!」鄭佩儀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頸後的「源印」驟然爆發出**刺目的暗金光**!那核心的豎瞳圖案彷彿活了過來,貪婪地吞噬著骨笛!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古老的邪惡氣息**,瞬間從她身上瀰漫開來!「儀式…已成…」白蝶虛影發出最後一聲充滿快意與怨毒的冷笑,身影在聖光子彈的餘波和洞窟震盪中,如同風中殘燭,迅速變得透明、稀薄,「…下次…再會…鄭家…妹妹…還有…探靈組的…諸位…」話音裊裊,虛影徹底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那充滿惡意的餘音在崩塌的洞窟中迴盪。「佩儀!」蘇九兒臉色微變,玉指翻飛,數道銀色符文如同鎖鏈般纏向鄭佩儀頸後的「源印」,試圖壓制那驟然爆發的邪光!曾炳九則根本沒看消散的虛影,肥胖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幾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團被淡金光幕護住、懸浮在漆黑奇點之前的「物體」旁。那已經不能稱之爲「林啓強」了。那是一具**焦黑、扭曲、如同被烈火焚燒又遭巨力蹂躪過的殘破軀殼**。雙臂呈詭異角度折斷,胸腹間巨大的傷口觸目驚心,七竅流出的黑血已經凝固。唯有那雙空洞睜大的眼睛,還殘留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瘋狂與不甘。生機,已徹底斷絕。只有腰間傷口處那層跳動的詭異能量膜,還在微弱地閃爍著,彷彿在證明他最後一擊的慘烈。曾炳九蹲下身,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刀,仔細地掃過這具殘軀。他的手指隔著手套,飛快地在林啓強破碎的胸口、焦黑的眉心、以及那猙獰的腰間傷口處探過。每一次觸碰,他的眉頭就鎖緊一分。「心脈盡碎…靈臺崩毀…三魂七魄…散了九成九…」劉道士支撐著光幕,喘息著走過來,看著林啓強的慘狀,古銅色的臉膛上滿是凝重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這小子…是把自己當柴火燒了個乾淨啊…」曾炳九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林啓強那隻勉強保持著握劍姿勢、卻已焦黑碳化的右手上。幾根斷裂的指骨間,還死死地卡著半截東西——那是**雷擊棗木劍的劍柄殘骸**!劍身早已在終極爆炸中灰飛煙滅,只剩下這焦黑扭曲的一小塊,上面鑲嵌的紫雷銅碎片也失去了光澤。他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掰開那幾根碳化的手指,將那半截劍柄殘骸取了出來。入手沉重,帶著雷擊木特有的微麻感和…一股**慘烈到極致的毀滅餘韻**。「蘇組長!」曾炳九頭也不擡地喊道。蘇九兒已經暫時壓制住了鄭佩儀頸後「源印」的爆發,用一件寬大的法器組斗篷裹住她虛弱昏迷的身體。聞聲,她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曾炳九身邊,清冷的目光掃過林啓強的殘軀,寒冰般的眸子裏也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還有救嗎?」曾炳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將那半截劍柄殘骸遞給蘇九兒。蘇九兒接過劍柄殘骸,玉指在其上輕輕拂過,閉目感應了數秒。隨即睜開眼,緩緩搖頭,聲音如同冰珠落盤:「生機斷絕,魂魄潰散。殘軀被數種極端邪力與雷法本源反覆侵蝕、破壞,已成死灰。迴天…乏術。」她頓了頓,補充道,「不過…」「不過什麼?」曾炳九追問。「這殘軀之內,尚存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駁雜的**能量糾纏印記**。」蘇九兒的目光落在那層覆蓋腰間傷口、跳動著紫電黑氣暗金火的詭異能量膜上,「似是他體內衝突力量的殘渣,被其最後意志強行束縛於此傷口,如同…一個未完成的詛咒烙印。此印記與其潰散的殘魂,似乎…還存在著一絲微妙的、無法理解的牽引。」曾炳九盯著那層詭異跳動的能量膜,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急速權衡著什麼。洞窟的崩塌越來越劇烈,巨大的巖石不斷從頭頂砸落。「帶走!」幾秒鐘後,曾炳九猛地一揮手,語氣斬釘截鐵,「連人帶這塊‘柴火疙瘩’(指劍柄殘骸),還有那隻凍僵的賊貓!全部打包!送回法器組冰庫!用最高規格的‘玄冰鎮魂棺’給我封起來!」「是!」立刻有兩名穿著特殊隔離服的法器組人員上前,小心翼翼地用特製的裹屍布將林啓強的殘軀和旁邊玄墨化成的暗金貓形結晶體包裹起來,擡上擔架。「九爺!鄭小姐頸後的邪印…」蘇九兒看向被助手攙扶著、昏迷不醒的鄭佩儀。「一併帶走!嚴密監控!」曾炳九臉色陰沉,「白蝶那騷狐貍最後打入的東西,絕非善類!蘇九兒,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給我把那東西的根腳挖出來!還有,」他指了指林啓強被擡走的方向,「那小子身上那個‘詛咒烙印’和殘魂牽引…也給我查!活要見人,死…老子也要見點有用的東西!」「明白。」蘇九兒微微頷首。「其他人!」曾炳九轉身,對著正在清理現場、救治傷員(主要是被控制的倖存者)的探靈組成員吼道,「給老子搜!掘地三尺!把這蛇窟裏所有帶鱗片的、帶邪氣的玩意兒,哪怕是一塊磚頭,都給老子帶回去!尤其是那根破柱子(指向祭壇石筍)!白蝶最後搞的鬼,肯定跟它有關!」「是!九爺!」衆人齊聲應諾。曾炳九站在一片狼藉、不斷崩塌的洞窟中央,腳下是粘稠的汙血與蛇類的殘骸。他肥胖的身軀在搖曳的應急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他低頭,從懷裏掏出那個精緻的琺瑯煙盒,彈出一支雪茄,慢悠悠地點上。辛辣的煙霧繚繞中,他那雙鷹難般的眼睛,透過鏡片,冷冷地掃過林啓強被擡走的方向,掃過昏迷的鄭佩儀,最後落在那半截焦黑的劍柄殘骸上。「二十五萬大洋的債…」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濃白的煙霧,嘴角勾起一個冰冷而算計的弧度,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迴盪在充滿死亡與廢墟氣息的洞窟裏:「…小子,你以爲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天真!」「從現在起,你的皮、你的骨、你燒剩下的這點渣滓…連同你欠的債…」「**都是老子的了!**」
終於寫完第一單元故事,雖然仍然沒人看,但我會堅持寫完全部300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