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差一點
- 大明:被退婚還要當(dāng)亡國太子
- 不笑生
- 2089字
- 2025-08-21 14:27:28
第四章 還差一點
雖只是剛開局,但棋公子周永先上手就是搶攻。
只守邊角的秦飛羽在他犀利攻勢,頗給人一種捉襟見肘的局促感。
“琴棋書畫”四公子,俱為棋盤上的龍爭虎斗吸引,看著棋局在側(cè)悄悄議論。
“呵呵,琴、棋、書三項,這位秦公子俱是不弱。倘若要是畫上有些造詣,那我錦華府四公子之名,也只歸他一人所有了!”
扭頭看下林俊音,蔣英杰心中頗覺他的評價刺耳,悄聲反駁,
“你我四人不過學(xué)里諸位兄臺抬愛,就詩詞一道,兄弟不是對手,難道他還勝得過學(xué)里諸兄?況且在下看來,周兄贏面甚大!”
“我四人各擅其一,他樣樣精通,這樣的人物……”
最后擅畫的柳公子人如其名,說話從不說完,余味大家自己體會就是。
幾個年輕人的說法聽在李知事和沈拓耳中,都是高手的兩人相視一笑,
“沈兄,你看如何?”
作為周永先的老師,自然熟悉他的棋路,拈著胡子頜首,
“永先的棋犀利是犀利,可惜力不持久,疏漏太多、后勁不足!”
“沈教授客氣,你這學(xué)生隱有高手風(fēng)范。那秦小友,卻有老成謀事之相!不圖虛利,只占實地,是個……”
“呵呵,有識之人!”
棋如其人,深諳韜晦官道的二人相視再笑,對秦飛羽的欣賞溢于言表。
看不懂圍棋的鄧?yán)咸珷斨患钡淖ザ鷵先?,偏偏棋盤上的激烈廝殺吸引了諸人,誰也不來理他。
“老子小看了這姓秦的,他四場連勝那我鄧家的招親算什么?早知他如此有文采……”
他老了,無法再吃走鏢這碗飯。想招個秀才,將來考個一官半職,好支撐門戶。
“如若四公子全敗,信物就不忙還他。養(yǎng)在家里讓他進(jìn)學(xué),如此……日久生情,也不算老子悔婚……可那件事又該怎么辦?”
妙手即生,鄧翁心中憂慮去了大半,繼續(xù)看二人在棋坪上爭勝。
恰在此刻,那棋盤之上風(fēng)起云涌之勢已經(jīng)起了變化。周永先的棋勢因為攻的太急,頻頻出現(xiàn)破綻。
倒時秦飛羽的棋勢,因為防守有力此刻邊角俱活。后方無憂的他,全力發(fā)動強(qiáng)攻。棋盤攻防之勢立即逆轉(zhuǎn),局勢更趨激烈。
棋盤之上黑子圍著白子窮追不舍,周永先搶攻時暴露的弱點,一個個被攻破。直到此時知道了厲害,他才慌忙找補(bǔ)漏洞。
可在秦飛羽的圍攻之下,又哪里給他活路走。
白棋大龍被黑棋圍追堵截,向著黑棋邊角厚勢處蜿蜒逃遁,拼力反抗。觀棋之人,幾聞那白龍悲憤、倉惶之嘶。
“好棋力啊!”
看著棋盤上黑白棋的激烈搏殺,沈教授捋著胡子贊嘆不已。
“都說棋盤如戰(zhàn)場,這場廝殺好不暢快淋漓!”
說著話順天府的李知事,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此時恰是寒冷臘月好不寒冷之際,李知事這額頭上的汗水,倒惹的不懂的人愉笑。
“輸了、輸了!此次受挫,永先輸不冤!”
棋雖未下完,但白棋被黑棋抓住致命漏洞。一條蜿蜒大龍即將被屠,勝負(fù)之?dāng)?shù)已現(xiàn)。
原本心高氣傲的周永先,俊面發(fā)紅嘴角連連抽搐,眼見再也無法遮掩心中沮喪。此時竟連棋也不能下下去,站起身一躬到地。
“罷了、罷了,棋差一著、藝不如人,秦兄見笑!”
“哪里,我們勝負(fù)未分,是周兄抬愛謙讓罷了!”
“啪啪啪啪……”
一旁畫公子柳傳圣,朱紅大扇打著手心湊了過來,伸手把棋坪上的黑白子一攪而亂。
“秦公子,和這只會下棋的周呆子不必謙虛。幸好是平手,要是這廝輸了,定纏著你,不贏回來絕不罷手。倒是你我二人……”
說著吩咐鄧家下人撤了棋坪,重新在案上鋪上畫紙。
“哈哈,你這學(xué)生倒是機(jī)警!”
都是官面的人,知道李知事是在笑話柳傳圣。為了錦華書院的臉面,就做攪局之人。
無話可說的沈教授,只是拈著胡子白了他一眼。
倒是一旁的蔣文英這時拿著張紙,細(xì)細(xì)研讀秦飛羽的那首詠菊。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詩是好詩,可這首詩……這首詩……這是首反……”
想到此節(jié)忙偷眼看諸人,他們都圍在案旁看柳傳圣做畫,無一人注意。這才抬手招來自己書僮,附耳低語幾句,書僮點頭快步走開。
果然錦華書院四公子,沒有一個易與之輩。
畫公子柳傳圣的工筆仕女圖令人驚艷非常,吸引了諸人的注意。一幅仕女踏春圖,繪的不但唯妙唯肖,畫技更是高深莫測。
倒是秦飛羽毫不在乎,隨手在紙下亂畫。
他畫了一采荷圖,雖然荷立水面,倒影清晰可辯。只可惜筆意干澀,那一塘嬌荷被他畫的,活像干曬了十七八天,全無一絲滋潤之意。
兩廂一比,高下立判。
原本對他的畫作,多有期待的李知事和沈教授兩人。也消消的轉(zhuǎn)到柳傳圣案旁,去看那付仕女踏春圖。
唯只有琴公子林俊音呆在秦飛羽案旁,不明白這個琴、詩、棋三絕的秦飛羽,怎生畫起畫來會是這般模樣。
“好畫、好畫!”
這時畫好的秦飛羽不在意自己的畫,敷衍了事幾筆畫完,卻叫鄧家的下人去給他端杯水去。
他自己倒是跑到柳傳圣案前,看著人家的仕女踏春圖搖頭晃腦連聲贊嘆。
在場的諸位,一時尷尬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倒是琴公子林俊音比秦飛羽自己還在乎他的名聲,一旁連催,
“秦公子,您這幅畫就算畫好了?”
“馬上,差一點!”
這一回答又震得在場諸人,不知該如何評價。都覺這認(rèn)輸?shù)氖侄纹嫣兀菜銈€豁達(dá)之人。
一時柳傳圣畫完,在場諸人連連稱贊。蔣英杰跑到秦飛羽案前看了幾眼,連連搖頭,
“原來秦公子不擅作畫,早知如此,不若藏拙罷!”
向著秦飛羽的琴公子林俊音,卻不慣著他,
“蔣兄何出此言,如蔣兄你擅詩,于琴、于棋、于畫只怕比起秦兄還多有不如!”
恰在此時,鄧家下人端來水碗。
伸手接過,秦飛羽卻做了件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