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碧影青麟馬
- 三國:壞了,我成漢末魅魔了
- 宸庭
- 2028字
- 2025-08-21 18:00:00
眼下的袁紹,即便自覺身陷袁術所用的陽謀,但顯然也還沒到逆風的時刻。
畢竟,陽翟雅集還有諸多賢士親身參與,這些都是能夠為袁紹佐證《七步詩》罵的就是袁術。
即便袁術與羊耽的關系彌補得再好,也最多是能迷惑一小部分人罷了。
一句話概括,那就是袁紹覺得當下還是優勢在我。
這都優勢了,袁紹自然得顧得點身份,做不出袁術這等當眾跟羊耽交換腰帶的沒臉沒皮之事。
袁紹再怎么欣賞羊耽,那也是將羊耽視為下屬或小弟,最多就是跟曹操坐一桌,而不是真正的平等相待。
不管是為了感激《七步詩》也好,還是為了拉攏羊耽也罷,袁紹自然也是需要表態的。
因此,袁紹稍加思索間,手掌不自覺地撫過腰間佩劍“思召劍”。
以寶劍相贈,自然可以的。
這“思召劍”乃是袁紹意外所得的神兵利器,且由于“思召”二字暗合“紹”,所以深得袁紹的喜愛,對袁紹而言也有著特殊的意義,贈予他人又有些不妥。
隨即,打定主意的袁紹開口稱贊道。
“叔稷于陽翟雅集以七步成詩,可謂當世美談,此詩以炊事小景載天下兄弟鬩墻之大痛,或能警醒世人兄友弟恭?!?
“本初兄盛贊了?!?
“此詩一出,有功于教化天下之余,既是為陽翟雅集添光,更是讓夏翟山莊蓬蓽生輝,我亦是與有榮焉,有一物當贈予叔稷,權當相賀?!?
袁紹見羊耽似是又要開口婉拒,不給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道。
“叔稷且勿急著拒絕,我亦知泰山羊氏世代清名,不喜那等金銀俗物……”
說這話之時,袁紹不忘隱有所指地看了袁術一眼,暗諷袁術以凝脂溫玉腰帶籠絡羊耽之舉過于俗氣。
只是醉態顯現的袁術聽不懂這話里的諷刺,羊耽則是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
有一說一,羊耽自然是有理想的,但也清楚如今的泰山羊氏有些窘迫的處境,那是真缺錢啊。
羊耽不敢說泰山羊氏就是大漢世家里最窮的,但日子那也是過得緊巴巴。
所以,羊耽其實很希望袁紹能夠看穿自己看似高潔堅強的外表,直接用俗氣的金銀砸向泰山羊氏,就權當是扶貧都可以的。
不說別的,錢財寬裕些,羊耽也能買輛好點的馬車給羊李氏返回泰山途中乘坐,免受些路途顛簸之苦。
可惜,或是羊耽的魅力值太高顯得氣質不凡,又或是泰山羊氏數代清名在發力,袁紹哪敢用金銀俗物來侮辱羊耽這等大才?
“我偶得一匹千里良駒,名曰碧影青麟馬。”
“恰聞叔稷正在游學途中,這良駒可充當叔稷腳力,以助叔稷行山川踏江河也能如履平地,一路坦途。”
袁紹的好話,那是一套又一套的。
不過一匹寶馬良駒,也確實是羊耽難以拒絕的誘惑,這甚至不是單純有錢就能買到的。
羊耽稍稍沉吟后,又假意推辭了一番后,這才在袁紹的熱情勸說下答應了下來,道。
“那耽就卻之不恭了,且有這么一匹寶馬為坐騎,今后縱使從泰山趕路前來潁川或汝陽,那也方便多了?!?
袁紹聞言,原本還有些不舍這匹千里馬的內心頓覺一陣舒坦,甚至有些期待起來。
什么來潁川或汝陽方便多了,那可不就是在暗示來見自己嗎?
縱使當真論起價值,那一匹碧影青麟馬就是萬金也未必能求得來,但想著這馬是方便今后羊耽來拜訪自己的,那感覺就不太一樣了。
由于這匹碧影青麟馬就在夏翟山莊之內,袁紹干脆當場就命人將碧影青麟馬牽了出來,任由大家鑒賞一番。
羊耽不通相馬之術,但參與陽翟雅集的賢士中卻不乏精通相馬之人。
一時間,或是出于賣給袁氏一個面子,又或是這碧影青麟馬確實是罕見的千里寶駒,夸獎之聲不絕于耳。
這讓袁紹大感有面子,一時風頭無兩,自覺起碼比袁術那低俗的贈予腰帶要強得多。
而羊耽看著這匹碧影青麟馬,也滿是喜歡。
與絕大多數千里馬頗顯暴躁高傲的脾性不同,這碧影青麟馬的性格頗為溫順不說,外形也是異常優雅美麗。
通體修長,體態崢嶸,遠望間清風吹拂渾身青鬃搖動似是碧波疊涌,難怪會被取名為碧影青麟馬。
當即,羊耽還翻身上馬嘗試了一下,騎著碧影青麟馬在眾人面前小跑了一陣。
一身顯眼紅袍的羊耽騎在碧影青麟馬之上,大袖紛飛,盡顯少年意氣與瀟灑,端是顯得俊美不凡。
一些賢士詩興大發,還因此乘興做了些詩作。
這良好的氛圍,顯得之前二袁對峙似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再也無人提及。
相反,在不知不覺中,也在袁紹與袁術兩人都有意捧人之下,羊耽無形之中幾乎成了雅集的中心。
而隨著曲水流觴所準備的上千酒器都漸漸用盡,也接連出了包括《七步詩》在內的上百詩作,也自然到了推選一人接下來主持陽翟雅集之時。
只是,還不等其余人開口。
喝得本來都已經有些癱軟倚在一塊青石旁的袁術,再度坐了起來,打著酒嗝地說道。
“諸……諸詩作,當以叔稷的《七步詩》為最……最佳,我袁術推選叔稷接下來主持雅集,誰……誰反對?”
這一問,問得誰敢吭聲?
尤其是袁術那醉態上頭的模樣,迷蒙的雙眼都不忘透露著一股我說了算的威脅意味。
誰敢直接反對,還當怕袁術當場又拔劍來上一場激情對掏。
異類惹不起,背景深厚的異類更是不想得罪。
羊耽對于主持雅集自然是有想法的,但見袁術如此開口,連忙起身開口道。
“公路兄,你醉了,諸賢士才學勝我這一小子者,數不勝數,豈敢為主持者?”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還能跟……嗝……跟叔稷再喝千杯……”
袁術揮了揮手,大袖掃了一圈,道。
“這參與雅集的名士雖多,但袁公路能看得上的,僅有你羊叔稷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