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 三國:壞了,我成漢末魅魔了
- 宸庭
- 2053字
- 2025-08-15 18:00:00
她不是一個純粹的“美”字所能概括的女子,她最是吸引人的永遠是那不同于俗的氣質與才氣……
腹有詩書氣自華,用這一句來概括蔡昭姬也不為之過。
原身僅因蔡貞姬的原因遠遠見過蔡昭姬幾面,但卻是給原身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或是蔡昭姬的氣質過于超脫,又或是過去的原身未曾開竅,所以未曾有過什么想法。
可此刻蔡昭姬的模樣浮于腦海,卻是讓羊耽一時覺得別的女子沒了顏色。
心動神至之下,本來只是隨意寫著《左傳》內容的羊耽,筆鋒一轉,寫下了一句話。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縹緲兮若流風之回雪。”
蓓蕾看著這一段話,就似是看到了一位超凡脫俗的絕美神女正欲起舞。
“好文采!”
被驚醒的羊耽回頭一看,卻見曹操正撫掌而贊,眼神滿是異彩贊嘆之聲。
這一段文字,初見便驚艷了曹操,再一看,更是讓曹操心馳神往,難以自拔,忍不住追問道。
“叔稷,世間當真這般女子乎?”
聽著曹操的追問,回過神來的羊耽這才意識到自己節選了一段還沒出現的《洛神賦》寫了出來。
羊耽回首看著這一段文字,干脆解釋道。
“前段時間我意外跌入洛水,于半醒半昏之間,似是出現了這么一位神女,今日有感而書。”
可同樣文采斐然的曹操卻是不信,轉而道。
“叔稷這話騙得了旁人,卻是騙不了我。”
“如此絕美之句,又豈是依據虛幻之形所能描述而出的?”
曹操以著一副知己的模樣,肯定地說道。
“操敢斷言,叔稷心有所屬,這描述的便是叔稷心中之人。”
羊耽聞言,既意外于曹操在文學上的敏銳程度,表情又不免有些怪異。
畢竟,這《洛神賦》真正的作者乃是曹植,所傳這一篇賦描述的是嫂子甄宓。
若是按曹操的斷言,那曹植豈不是真的愛嫂子?
不過臉皮遠沒有曹操那么厚的羊耽,自然不會說出被記憶中的蔡昭姬所驚艷,一時下意識寫出了這么一段話。
“孟德說笑了。”
曹操也知羊耽的臉皮薄,心中已有判斷,卻也不揭穿羊耽,轉而目光重新落在那墻上的文字,這才注意到這書法的水準出乎意料的高。
“好字,好一個飛白體……”
曹操盛贊之余,卻是能看出更多的細節。
曾經蔡邕還在朝堂為官之時,曹操便曾拜蔡邕門下學文,自然也是學過飛白體的。
“叔稷這飛白體可不像是臨摹出來的路子,莫非也師從蔡師?”
羊耽解釋道。“我二哥羊衜娶了蔡公次女蔡貞姬為妻,所以有幸得到過蔡公的幾次指點。”
然而,這卻不禁讓曹操有些想歪了。
曹操自然也是認識蔡貞姬的,只不過當年在洛陽的時候,蔡貞姬還是個小童。
這多年不見了,曹操倒不知蔡貞姬長成了什么模樣。
可想到蔡昭姬的模樣,蔡貞姬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莫非,叔稷這文辭描繪之人乃是蔡貞姬?這可就不太好了吧?這可是叔稷的嫂子……’
曹操心中存疑,轉而不露聲色地以著弟子的身份詢問起蔡邕一家的狀況。
并未多想的小羊,還以為曹操乃是一片孝心,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在談及蔡昭姬與蔡貞姬二女,羊耽無形中不免有些差異的語氣神態,卻是曹操幡然醒悟了過來。
曹操的經驗何等豐富?
‘原來如此,叔稷所喜的并非是貞姬,而是昭姬……’
不過聽著羊耽言及這些年來蔡邕遠避吳會之地所遭的困苦,曹操卻也不免大感唏噓。
蔡邕作為當世大儒之一,名聲遠揚,私德公德皆謂無暇,卻因閹黨迫害,而不得不遠避偏遠之地。
縱有泰山羊氏多年的暗中照顧,但泰山羊氏本就不富裕,也只能保障蔡邕的溫飽問題,再多的卻是相當勉強了。
這使得曹操一時也沒有什么心情,轉而開口說明來意,道。
“今日有賓客到訪,叔稷可有閑暇同去見一見?”
“謝孟德好意了,不過我還是想先練練字,免得生疏了。”羊耽隨口答道。
“那也好。”
曹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后,繞入廳堂之內,卻見劉關張三人正坐在其中。
在見曹操走了進來,劉備的目光忍不住朝曹操的身后看去,見后面再無他人,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孟德,叔稷何在?”
曹操笑呵呵地答道。
“玄德啊,這還真是不湊巧了,叔稷正在為兩天后的陽翟雅集準備,正在專心練字,操倒是提了一下有貴客至,但叔稷還是婉拒了。”
“原來如此,那備就不叨擾孟德了,改日再來。”
劉備面不改色地應了句,這便開口告辭離開。
礙于關羽就在面前,曹操自然是萬分客氣地開口挽留,讓人挑不出絲毫的問題來。
不過在離開曹府后,劉備的臉色不禁稍稍難看了三分。
“大哥,俺看肯定是曹操那廝從中作梗,沒有真的幫大哥傳話,不然叔稷若知道大哥來了,不可能不現身。”張飛有些氣憤地說道。
劉備搖了搖頭,答道。“翼德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孟德不似那般小人。”
“那曹操一臉奸相,信不得啊……”
頓了頓,張飛轉而開口道。
“大哥,俺的嗓門大,那曹操不幫你給叔稷傳話無妨,讓俺大喊幾聲,保管叔稷就是在房間里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不可如此,且不說如此行事太過失禮,再者驚擾到老夫人的休息如何是好?”
劉備擺了擺手,然后想了一下,接著說道。
“叔稷此番到潁川本就是為游學而來,那陽翟雅集確是一場盛會,叔稷自然不會錯過,為此而精心準備一番再正常不過。”
“因此,備再去叨擾叔稷倒是有些不自知了,且等陽翟雅集結束,再來拜訪叔稷好了。”
……
不知劉關張來了又去的羊耽,仍在練著字。
不過,這次卻不僅是飛白體,而是行書,形像后世《蘭亭集序》的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