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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條

世界BUG?但我能看到全英雄血條!

我重生到了原始王者大陸的酋長之子身上。

正當我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時,系統卻將我判定為非法入侵的錯誤程序。

敵軍踏碎部落門檻,刀光即將斬向我懷中的幼妹。

絕望中我眼前閃過操控面板,敵方血條、裝備、技能CD全部清晰可見。

我下意識向前點擊閃現圖標,竟直接穿透敵人身體出現在十丈外!

【系統警告:未知操作者!世界即將錯誤崩潰!】

當追殺大軍再度包圍我們時,新的建模加載提示突然閃爍:

——“新英雄程咬金100%匹配度加載完畢!”

——

頭。

像是被塞進了一萬口正在轟鳴的銅鐘中間,又被巨獸的爪子狠狠攥過,每一次微弱的脈搏跳動都牽動著撕裂般的劇痛,從顱骨深處兇猛地向外撞擊。視野糊得像是隔了層厚重、黏膩的血膜,只有大片令人作嘔的猩紅色塊在黑暗中沉浮、旋轉。刺鼻的氣味粗暴地鉆進我的鼻腔——濃厚的血腥氣,火燒過后的焦糊味,還有……還有那種皮肉燒灼后的怪異惡臭,令人窒息,帶著死亡冰冷的觸感,緊緊扼住咽喉。

耳朵里灌滿了地獄協奏曲。瀕死的慘嚎,短促又凄厲,像利刃劃破皮囊;鈍器砸碎骨骼的悶響,帶著一種令人牙酸的脆;還有,還有那種原始的、如同被逼入絕境野獸般的咆哮,夾著金屬碰撞的冰冷尖叫。混亂,嘈雜,每一個聲音都鋒利地刮擦著我的神經。

【警告!未知能量波動介入……核心系統……受……干擾……解譯錯誤……無法……校準……滋……】

一個斷斷續續、冰冷非人的電子音,硬生生鑿開了這片地獄噪音。

什么鬼東西?!

嗡——

又是一陣更劇烈的頭痛,如重錘落下,幾乎要碾碎我的意識。強行掙開的眼皮,火辣辣地疼。視線艱難地聚焦,穿透一層蒙翳。

破敗。灼熱的煙氣刺痛著眼睛。這是……一片廢墟?矮小的、用粗糙石頭壘砌又被熏得漆黑的石屋歪斜倒塌,茅草屋頂在悶燒,吐出濃黑的煙柱。篝火的殘骸七零八落地散在泥地里,焦黑一片。那些……那些橫七豎八躺臥在血洼里的身體……穿著簡陋的獸皮或粗麻布……死狀各異……斷肢殘軀,凝固在臉上的恐懼……那是屬于戰場最底層奴隸的麻木絕望,卻又混雜著某種……不屬于歷史的蠻荒……

無數雜亂的記憶碎片如同失控的子彈,在我劇痛的腦海里炸開。零散的畫面:揮舞著青銅短戈的黑影,帶著駭人的獰笑;女人絕望的哭泣聲在風中消散;身體騰空的感覺,后腦狠狠撞在冰冷的地面上……

【……精神模板…讀取失敗…數據核心…匹配率0%…確認…非法…外來…入侵…源…錯誤…滋…準備…強制刪除……】

那該死的、如同催命符般的電子音再次響起,每一個斷點都砸在我的心跳上。

我猛地吸進一口飽含血腥與焦臭的空氣,喉嚨火燒火燎。強制刪除?!

這不是做夢!不是惡作劇!

我狠狠抬起劇痛的右臂,用盡全身力氣,對著自己血糊糊的大腿內側死命掐下去!

“呃——!”

尖銳到令人眼前發黑的劇痛瞬間炸開!真實,無比的真實!這觸感,這痛楚,這灌滿鼻腔的腥氣,還有腦中那個冰冷警告!不是游戲倉,不是全息影院……

我,一個玩著王者榮耀、寫著王者同人、靠鍵盤指點江山的死肥宅碼字狗,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這個鬼地方!一個……蠻荒到令人心寒的原始部落?而這身體的身份碎片和周圍的環境……一股原始的、幾乎要被遺忘的恐懼感讓我猛地一個激靈——王者大陸?!王者大陸草創之初,那個神明與兇獸橫行、部族在刀尖上舔血的蠻荒時代?!

更要命的是,我腦子里的那個“系統”,它根本沒把我當主角!它的判定,是“非法入侵”?!它要執行“強制刪除”?!

轟隆隆隆!

震耳欲聾的奔跑聲像無數戰鼓同時在胸腔里擂響,連腳下燒焦的泥土都在顫抖。沉重的腳步聲,甲胄粗糙的金屬片刮擦碰撞的刺耳聲音,還有如同野獸捕食時從喉嚨深處滾出的、帶著血腥氣的咆哮,瞬間撕破了短暫的、充滿死亡氣味的寂靜。

我猛地扭過頭,動作大得幾乎撕裂頸部的肌肉,視野被額頭上淌下的溫熱液體糊得更厲害了。

視線里,幾個巨大的身影如同移動的鐵塔般沖撞過來!他們皮膚黝黑發亮,虬結的肌肉膨脹得要撐破那層薄薄的、沾滿黑紅污跡的獸皮。手中握著的武器根本不是石器時代的粗糙斧鉞,那是……泛著冰冷啞光的青銅!

沉重的寬刃短戈!帶著鋸齒猙獰邊緣的戰斧!

是他們!剛才記憶碎片里最后的片段——那些手持青銅器、臉上帶著蠻橫與輕蔑、沖入部落的毀滅者!

我的喉嚨瞬間發緊,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身體本能地想要彈起,想要逃跑,但那沉重的無力感和撕裂般的劇痛,死死地把我釘在原地。他們不是沖別人來的……他們的目標是這個倒塌石屋的角落,那個在我昏迷前似乎本能地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的地方?

【……錯誤持續…鎖定干擾源…清除優先級…最高…執行倒計時…10…9…8……】

冰冷的倒計時如同喪鐘敲響。它沒給我任何思考反應的時間,冷酷地從十開始倒數。

身體僵硬如石。那沉重的腳步每一下都如同踩在我的心臟上。

濃重的陰影壓了下來,遮擋住本就昏暗的光線,帶著濃烈的汗臭、血腥和一股暴虐的殺意。幾個青銅甲士堵死了所有的縫隙。為首的那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像巨大蜈蚣般貫穿整張臉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線下扭曲蠕動著。他那只沒被疤痕完全遮住的眼睛,像禿鷲盯著瀕死的獵物,充滿了赤裸的、殘忍的玩味。

“嘿!”他嘴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帶著濃重的、令人作嘔的口音,目光掃過我,像是掃過一個礙眼的小蟲子。那把沉重的、刃口布滿細小缺口的青銅短戈,被他握在粗壯的手里,像捏著一根粗糙的樹枝。他的眼睛,釘在我身后那片沾滿灰塵和血跡的陰影上。

“酋長的……崽子?”刀疤臉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混合著血絲的唾沫星子噴濺出來。“大巫說……斬草除根……小母崽子……也一樣!”

他猛地抬起了那只握著青銅短戈的手臂,肌肉如同吹氣般隆起!

目標是……我的身后!

那瞬間的寒意比倒計時的冰冷更刺骨!身體里殘存的微薄力量徹底被恐懼和本能點燃!【倒計時……6…5…4……】腦子里那催命的聲音機械地跳動著。

我猛地向后一靠,沾滿黏膩鮮血的手掌條件反射地向身后那團陰影探去——入手觸感是一片異常冰涼刺骨的肌膚,帶著細微到難以察覺的顫抖,還有……一絲微弱的、小動物般急促的鼻息?!

時間凝固了半秒。

視線撞入一雙眼睛。

從倒塌石屋形成的、狹窄的瓦礫縫隙里,在血污、泥塵構成的灰暗中,一雙眼睛驚恐地睜開著。那雙眼睛太大,太黑,像是把整片童年的天空都吸納進去又狠狠摔碎,蓄滿了淚水和純粹的、凍結靈魂的恐懼。那雙眼睛……死死地望著我!

小小的身體蜷縮在陰影最深處,披著的是一塊洗得發白、邊緣磨損的粗麻布,上面濺滿了暗紅的斑點。瘦弱得可憐的肩膀還在無法控制地顫抖著。

妹妹?

這個被身體本能保護著的存在……妹妹?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什么被硬生生鑿開了一條縫隙,更多屬于這具身體的碎片記憶噴涌出來——清晨陽光里追逐著咯咯笑的女孩,遞給我一顆不知道哪里采來的酸澀野果的小手,那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哥……哥……”……最后記憶里那個撲過來試圖擋住重擊的、被血染紅的瘦小身影……

滾燙的血猛地沖上了我的頭頂,腦子里的倒計時此刻反而像是被隔絕到了另一個遙遠的世界,聲音變得模糊不清。身體深處有什么東西在尖叫,驅使著我!

動啊!

他媽的動起來啊!

就在刀疤臉眼中那股玩味的戲謔變成徹底的殘暴,高高揚起的青銅短戈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破空尖嘯,朝著瓦礫縫隙里那張蒼白驚恐的小臉狠狠劈下的剎那——

嗡——

世界在我眼前徹底改變!

所有的廢墟,所有翻卷的濃煙,所有獰笑的青銅甲士,所有飛濺的泥點……剎那間全部褪色、模糊,如同隔著一層波動的水紋玻璃!唯有視線正中那個發動致命一擊的刀疤臉——他猙獰的臉、他那條在肌肉牽引下扭曲抖動的巨大刀疤、他身上粗糙簡陋的青銅片甲、他手中那把挾著厲風下劈的沉重短戈——瞬間被覆蓋上了一層淡得幾近透明、卻異常清晰的淡紅色輪廓!

這不是重點!

最扎眼的,是漂浮在刀疤臉頭頂上方!一道猩紅如血的長條!

血條?!

那長條中間是飽滿的、幾乎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刺眼血紅色!而在那血條下方,幾行更加細小的、發著淡黃色微光的字跡,如同最精密的游戲UI標注般懸停著:

【粗糙的青銅護甲片(軀干)】-防御+10

【簡陋的青銅短戈】-物理攻擊+15

技能圖標:【蠻力劈砍】- CD中(冷卻剩余:0.2秒)

幾乎是同一瞬間,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拉向瓦礫縫隙——那張帶著極致恐懼的小臉正上方,一道短得不能再短、只剩下薄薄一絲令人心驚膽戰的粉紅色的血條,在絕望地閃爍著!那粉紅細線旁邊,還有一個同樣微小、幾乎看不見的灰色符號:【幼弱體質】-物理防御-10,法術防御-10

心在那一剎停止了跳動。

“滾開——!”

一聲嘶啞到破音的咆哮從我的喉嚨里撕裂般沖出!完全超越了我對這具重傷身體的認知!

本能,像宇宙爆炸般在神經元里炸開!不是向后,不是躲避!身體里仿佛有根無形的弦被崩斷,驅使著我用盡所有的意志,所有靈魂燃燒的怒意,朝著視野前方那片該死的虛無——刀疤臉劈砍軌跡前的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空氣——用我的靈魂,我的整個意念,狠狠地點了上去!

那是身體深處某個模糊的坐標點!像是烙印在基因深處,又像是那個企圖刪除我的冰冷系統,在我“非法接入”的剎那,強行灌注給我的唯一一個指令!

意念所至的那個點上,一個微不可察、如同錯覺般的小光點——一枚被簡化到極致、由最純粹的淡藍色光絲勾勒而成的雙翼箭矢圖標——閃爍了零點零零一秒!

【閃現】!

轟——!

世界在我的感知里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如同玻璃將要徹底崩碎的呻吟!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著極致冰冷與灼熱的混亂洪流,以我的意識為中心轟然爆發!

沒有真實的沖擊波散開。

但在下一剎那——

時間被粗暴地拉長,又瞬間被壓縮!感官瞬間被剝離!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全部歸于死寂一片的純白!仿佛靈魂在粘稠冰冷的膠水里翻滾、碰撞!

噗!

又像是一個巨大的肥皂泡破碎的、沉悶到極致的聲響。

冰冷。粗糲。濃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焦糊的怪味瞬間沖回我的感官!腳底傳來踏實土地的感覺,但那股粘膩滑溜的觸感告訴我,我正站在一大灘尚未凝固的溫熱血液里!重新被啟動的耳朵里塞滿了混亂狂暴的咆哮聲。

……和尖叫?

不,不是妹妹的尖叫!

是……面前,極其近距離內,爆發出的一聲充滿了極度驚駭、難以置信的痛苦嘶吼!

“呃啊——?!”

我回來了!從那純白的無感地獄被狠狠地甩回了血與火的地獄!

但位置……

劇痛的后背傳來冰冷粗糙的觸感——不是原來的石屋廢墟瓦礫,而是一根巨大的、布滿裂縫的、燒焦了一半的硬木梁柱!我整個人被死死抵在冰冷的木梁上。手里……懷里……

溫熱的、帶著劇烈顫抖的小小身體正被我死死地箍在臂彎里!那張蒼白的小臉緊貼在我的胸前,那雙驚恐欲絕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死死望著我的后方!一股滾燙的、帶著濃烈鐵銹腥氣的液體猛地噴濺到我臉上、脖子上,溫熱黏膩。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轉動仿佛灌滿了鉛的頭顱。

視線越過懷中幼妹蓬亂的發頂……

距離我身體前方……最多只有半只手掌的距離!

刀疤臉那張因為極致劇痛和難以理解而徹底扭曲的臉,充斥著我的視野!他臉上那道巨大猙獰的疤痕此刻因為表情的扭曲變形得像一條真正的活蜈蚣。他的嘴巴張大到恐怖的地步,里面是被自己生生咬碎牙齒的殷紅,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怪響,眼球凸出得幾乎要掉出來!

而他高高舉起、剛剛發動致命劈砍、本該將我和妹妹一同斬碎的青銅短戈……

那沉重的、布滿缺口的戈刃……

此刻,正深深地、穩穩地……嵌在它主人自己的左肩鎖骨上!斜著向下,幾乎把他的左半邊胸膛劈開大半!碎裂的骨頭茬刺破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汩汩的濃稠鮮血正順著戈桿瘋狂涌出,染紅了他前胸破爛的皮甲,滴落在他腳下焦黑的泥土上!

刀疤臉頭頂那條刺眼的猩紅長條——那堅挺無比的血條——在我眼前,如同被針扎破的氣球,“啵”的一聲輕響,瞬間滑到底!

0%!

紅色的微光熄滅。血條消散。

那龐大的身軀劇烈搖晃了一下,眼中所有的暴戾、所有的驚駭、所有的意識瞬間凝固。然后,像一堵被抽空了所有支撐的土墻,帶著那把還嵌在自己骨頭里的戈刃,轟然向前撲倒!

噗通!

沉重的身軀砸進污黑的地面,濺起混著濃稠血漿的泥點。塵土飛揚。

死寂。

絕對的死寂!

時間仿佛真的凝固了。

遠處燃燒的噼啪聲,風掠過廢墟斷壁的嗚咽聲,濃煙翻卷的嘯聲……所有這一切,仿佛都在刀疤臉倒下的瞬間,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斷了。

圍在這片死亡之角邊緣的那幾個青銅甲士,如同瞬間被凍成了最僵硬的石雕。他們臉上還凝固著上一秒獰厲的笑容和即將殺戮的嗜血興奮,此刻卻全都僵死在臉上,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撕裂眼眶。青銅片甲下的粗壯手臂,握著武器的手指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森然的白骨顏色。那表情,像是看到了山石崩毀砸向自己,又仿佛見到了深淵中爬出的惡鬼撕裂了同伴。

我?我也僵著。后背死死抵著冰冷的焦木柱,心臟在胸膛里瘋狂擂動,每一次搏擊都撞得那根根斷裂的肋骨嘎吱作響。懷里的溫熱還在劇烈地顫抖著,小小的身體縮得像一個鵪鶉。額頭上,溫熱的鮮血還在順著眉骨流下,劃過眼角,帶來一片刺目的猩紅視野。口鼻里充斥著濃得化不開的鐵銹腥氣。全身都在痛,像散了架又被胡亂拼湊起來的木偶。

可我的腦子卻是另一種詭異的“空”。一種剛剛透支了所有靈魂潛能后的麻木虛空。只有剛才視野中那匪夷所思的變化——血條、裝備描述、技能CD……還有那個小小的雙翼箭矢圖標,在記憶里灼熱地閃爍了一下,帶來一股混合著僥幸和更深恐懼的冰冷寒意。

我剛才……用了閃現?

真的用了?!

噗嗤——

突然,一個極度短促、帶著濃重驚疑和極度暴躁的吸氣聲打破了死寂。如同寒冰碎裂的第一道裂痕。

是我左側前方,一個臉上抹著三道猙獰油彩的甲士。他終于從那石化的狀態中掙脫了一點點,臉頰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布滿血絲的眼珠緩緩轉動,從我身上掃過,然后死死地釘在了我懷抱里那瑟瑟發抖的小小身影上。

“怪物……”他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野獸即將撲擊前那種從喉嚨深處滾出的低嚎。他死死盯著我妹妹,仿佛她才是這不可思議一幕的根源。

不對!

他看得是血!

是我妹妹臉上、身上,此刻沾著的血跡!那是刀疤臉倒下的瞬間噴濺上去的!

他根本理解不了“閃現”這種力量!

他只能看到結果——酋長的兒子(我)像個破麻袋一樣癱著,而酋長那個“小母崽子”僅僅是被噴了一臉血。然后,他們最強壯的戰士……自己把自己劈死了?!

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沖上我的喉頭,竟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黑色幽默。緊接著是無邊的冰寒!這頭被驚疑和嗜血驅使的野獸,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發泄的出口!

而我,懷抱著唯一不能失去的存在,就是眼前唯一的靶子!

呼——

【滋——!!!!】

就在油彩臉甲士眼中狂暴與殺意混合著驚疑醞釀到頂點,全身肌肉繃緊即將發動撲殺的前一剎!一聲遠比之前任何警告都凄厲、都刺耳、都充滿某種毀滅預兆的尖銳蜂鳴,以一種幾乎要炸穿靈魂的強度,從我的腦海深處轟然爆發!

整個世界,連同那個油彩臉甲士,連同他身后驚疑不定的同伴,再次被一層劇烈波動、如同即將碎裂的玻璃般閃爍扭曲的紅色光幕徹底覆蓋!

刺眼的、巨大的警告框,帶著冰冷的、仿佛宣告世界終點的紅光,像一把利刃捅進了我思維的中心:

【嚴重錯誤!警告等級:致命!】

【未知邏輯源操作確認!非法空間置換已執行!】

【時空基礎錨點失效!世界常數熵增超越閾值!】

【警告:世界結構即將因異常操作者邏輯錯誤發生……崩壞性潰解!】

【立即清除錯誤源!】

那冰冷尖銳的電子音仿佛化作無數根鋼針,扎進我的意識核心!這一次,警告框里的光芒如同心臟跳動般搏動起來,鮮紅刺目,每一次搏動都帶著滅頂的壓力!

嗡!

不等我從這足以將精神碾碎的警告中回神,一股龐大到無法抗拒的“斥力”從我身處的這片空間猛然爆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瘋狂地嘔吐,要把我這個“病毒”強行排斥、碾碎、清除出去!

身體和靈魂在這一刻被強行撕裂!意識像是被丟進了無休止旋轉的離心機!視野里的一切都在瘋狂旋轉、扭曲、拉伸成七彩的、毫無意義的抽象線條!

“哥……嗚……”懷里的小小身體爆發出一聲恐懼到極致的嗚咽,溫熱的淚水瞬間浸透了我胸口的衣物。

油彩臉甲士扭曲模糊的身影終于動了!他發出了一聲混合著恐懼和被欺騙狂怒的野獸咆哮,他身后那些同伴也被這突然降臨的詭異紅光和那一聲嗚咽刺激得徹底喪失了理智!恐懼變成了毀滅一切的狂暴!

幾個沾滿血污和泥濘的沉重身影,如同被激怒沖出巢穴的野豬,不再有任何猶豫,不再有任何停頓,瞪著赤紅的眼珠,裹挾著濃重的殺意和令人窒息的血腥氣,嚎叫著向我發起了沖鋒!沉重的腳步踐踏著焦土與同伴的血泊,濺起一片片粘稠的暗紅。他們手中的武器高高揚起,青銅鋒刃撕破扭曲的空氣!

而我,被那股來自整個世界的、蠻橫瘋狂的排斥力死死壓在燒焦的木柱上,如同砧板上釘死的魚。劇烈的排斥感撕扯著我重傷的身體,懷里的幼妹在無法抗拒的巨力和我身體的僵硬中發出破碎痛苦的嗚咽。死亡再次逼近,帶著比剛才更徹底的絕望——這一次,是整個世界都要我死!

前是猙獰屠刀!后是滅頂排斥!懷中的顫抖是唯一的真實與沉重!

意識海已被那滅世般的紅光塞滿!死亡如同冰冷的巨浪,即將把我和懷中這片微弱的溫熱徹底吞噬!

就在那把帶著鋸齒邊緣的戰斧的寒光距離我的頭頂不到半米,連斧刃上卷邊的豁口都清晰可見,那油彩臉甲士布滿血絲的眼球中倒映著我徹底失去血色的臉時——

嗡!

腦子深處那尖嘯的紅色警告框旁邊,空間猛地一蕩!如同滴入水面的墨滴,驟然暈染開一個全新的、截然不同的界面!

那界面沒有任何文字警告的冰冷,卻仿佛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山岳般沉重莽荒的……生命力?!

界面中央,一個模糊卻又熟悉到讓我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建模正以瘋狂的速度構筑成形!一個魁梧雄壯到極致的、光頭巨漢的身影!赤著的上身如同最堅硬的巖石雕琢,虬結的肌肉在淡金色流光下勾勒出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輪廓。巨大的雙刃戰斧被一只布滿粗大指節的大手牢牢緊握!

建模旋轉著,血肉在光影中充實,皮膚紋理浮現,一股混合著剛猛、粗獷、不屈的強悍氣息呼之欲出!建模上方,一行由純粹金色光芒構成的大字霸道地烙印在劇烈顫抖的血紅色警告框上方,像是某種最強橫的宣告:

——【新英雄適配加載完成!匹配度:100%!英雄真名:程!咬!金!】——

下一章:血怒金身!蠻王程咬金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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