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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查爾斯還未露面，辛低聲朝杰西卡耳語：

“我有幾個問題，不介意的話聊一聊吧？”

杰西卡端著酒杯，輕輕點頭，表示可以。

“情報沒說太細。”她斜睨辛一眼，“你這趟來，是為抓查爾斯？”

“是的。”辛答得干脆利落。“你知道他會在柏林待多久嗎？”

“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目光掃過酒館，“查爾斯那家伙跟幽靈似的，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消失，你永遠不知道他在哪兒，查爾斯他們這次碰面也是很不容易才搜集到的情報。”

辛輕輕點頭，語調一轉：“那安德烈呢？他看起來不像普通的聯絡人。”

“當然不是。”她放下酒杯，語氣也冷幾分，“安德烈以前是國家安全部的人，一副老好人面孔底下，藏著一張死人名單。該動手時，從不手軟，千萬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辛眉頭一動。

“還有，今天這片區的安保也不正常，嚴密的有些過頭，你注意到嗎？”

杰西卡俯身，聲音更低：“他們這么大張旗鼓，是是我有個線人在這附近被突擊檢查后帶走了。國安部有理由懷疑他還有同伙，眼下這條街全被他們封鎖死，正在一棟一棟挨家挨戶地排查，大概很快就要到這里吧。”

說完，她從手提包中摸出一張折得起皺的紙條，塞進辛的掌心。

“那個線人他叫米凱拉，是我最可靠的人之一。我們現在不知道他有沒有叛變，要是他招供……我們就全完了。”

辛攤開紙條，上面潦草的手寫字標記出一個街區和一個地下室。

“這是我得知的他被關的地方。”杰西卡盯著辛，聲音微不可聞，“我希望你能去救他。但如果他已經開口，你知道該怎么做。”

辛想一下后，低聲道：“我明白，我盡力而為。”

她點頭，靠回椅背。

忽然，酒館外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和低聲喧嘩，難道是查爾斯？

“辛，”耳機里，勞倫斯的聲音插進來，語速加快，“查爾斯可能進來了。”

辛身子立刻繃緊，視線移向大門。

門被推開，一股冷風卷入酒館，門簾輕輕晃動。一名穿灰色大衣、面帶疤痕的中年男人邁步而入，眼神冰冷，動作迅速。他沒多看任何人，徑直走向安德烈那邊。

“他不是查爾斯。”杰西卡瞥他一眼后，低聲提醒辛。

那兩人迅速交談，音量壓得很低。辛盡力，也只聽清一些片段：

“……被跟……地點暴露……改時間……回家等消息……”

安德烈聽完后臉色鐵青，立即起身離開。灰大衣男緊隨其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辛剛準備起身離開，耳機里又響起勞倫斯急促的警告：

“辛，你們已經暴露！有好幾個國安部的人往酒館去，快從那里撤走！！”

話音未落，大門再次被推開。

這次，是三名穿東德軍服的探員，后面還有好幾個人擋住酒館的大門，正在逐桌排查可疑人員。

“該死。”杰西卡罵一聲，轉頭看向辛。

“辛，你快走，后面洗手間有個小窗戶，從那里出去，我來拖住他們！”

“保重，杰西卡女士。”辛低聲回道，凝視她一瞬，杰西卡點點頭，算是回應他。辛隨即起身，迅速穿過后廳，沒聲沒息地鉆進洗手間。

幾秒后，國安部的探員已走到杰西卡桌前。她鎮定如常，笑著掏出證件與他們周旋。

而辛，已經踏上洗手間窗臺，雙手握住天花板的排水管，借力翻出通風口，悄然落入酒館后的狹巷。

“辛，”勞倫斯再度開口，“保持警惕，他們在街區里集結人員，正在逐棟搜查。千萬別被盯上。隱蔽行動。”

“明白。”辛簡短回應，迅速隱入巷子陰影，隨后掏出消音M1911，像只夜行野貓，融入燈光照不到的角落。

街頭的警笛聲在遠處回蕩，探照燈在高處來回晃動，辛準備去營救那名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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