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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給傻柱說一門親事?

“同志,這個點理發(fā)?我們都要打烊了。”理發(fā)店里的中年人,看著何三石二人的打扮,皺了皺眉,還是很客氣的說道。

像是這種補丁打補丁的窮人,不是他們的顧客群體。

這年頭的理發(fā)店,也是高消費場所,像是燙頭發(fā)啥的,那自不用說。

就是平常幫人剃個頭,刮個臉,也是兩千塊起步。

而像街面上的剃頭挑子,一般不超過一千,有時五百也行。

“師傅,我們明天要去單位報到,想著稍微精神一點。

麻煩您加個班。”何三石一點也沒想著退出去的意思,而是理直氣壯的對理發(fā)師傅說道。

這下,這個理發(fā)師可不敢小看二人的寒酸了。

他連忙虛手相邀道:“請請,里面請。

我剛才就是怕光線不好,理的不能讓同志們滿意。”

也不怪這個理發(fā)師前倨后恭,這個年頭能說到單位一詞的,那都是主流的體面人員。

解放前,像是技術好的理發(fā)師跟裁縫,的確是高人一等。

像是當時滬上的好裁縫,滬上天津衛(wèi)租界的那些好理發(fā)師,都需要預約,才能獲得服務。

四九城后來的‘四聯(lián)’美發(fā)廳,就是因為四九城沒有高檔理發(fā)店,從滬上遷到四九城的。

五十年代,就已經有電燙了,燙個頭,是后來的兩塊到五塊。

相當于一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

所以,這個理發(fā)師瞧不起補丁打補丁的何三石,并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解放后,就算這些人眼里還有著嫌貧愛富的想法,也不敢在‘單位’的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短發(fā),平頭,上面稍微剪一個碎發(fā),就是高低不一那種。”何三石報出了他想剪的發(fā)型,邊說還邊用手在頭上揪著一小撮頭發(fā)比劃著。

這個年頭工人跟部隊上的,大多數(shù)都是平頭。

文化人有部分是中分。

總歸這兩種發(fā)型都是主流。

而像何三石跟傻柱頭上的鍋蓋頭,其實還是孩子才會剪的。

“行行行,同志您這個想法倒是新奇,剪出來應該比用推子直接推平要精神一些。

對了,不知道同志您要去哪個單位報道?”理發(fā)師邊順著何三石的話語,幫他整理頭發(fā),還試圖套他的話。

至于傻柱,被現(xiàn)場這種氣氛壓抑著,根本就沒敢說話。

“單位就是單位,都是為人民服務的。

就像師傅您給老百姓理發(fā),讓人民群眾以更好的精神面貌去面對工作,面對生活,那也是服務單位。

同志,不要過于高看別人,也不要過于貶低自己。

咱們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何三石可不會實話實說,他怕理到一半的時候,被理發(fā)師趕出去。

至于說吹牛講大道理,何三石能從現(xiàn)在說到明天早上,還不帶重樣的。

上輩子,他也是背過小本本的人。

“對對對,同志您說的太對了。”理發(fā)師被何三石這番話一說,臉都紅了,一個是羞愧。

另外還有點激動。

剃頭,修腳,搓背,····

都是下九流行當,解放這兩年,社會風氣發(fā)生變化,宣傳的是勞動光榮。

像是這些行業(yè)的人,也是在新舊思想的浪潮里,尋求自己的存在感。

一方面,他們瞧不起那種連理發(fā)店都進不起的人,另一方面,他們也害怕別人瞧不起他們。

人性,就是如此復雜。

男人剃頭,五分鐘一個。

所以也就是幾句閑話的功夫,何三石跟傻柱的腦袋,都是換了個造型。

理發(fā)師收了一千五一個。

何三石想著掏錢的時候,傻柱直接替他給過了。

何三石拉拉還在那照鏡子臭美的傻柱,沒好氣的說道:“走了,回家了,回家還要沖涼洗頭呢。”

想到這個,何三石又有點煩心了起來。

他沒衣服換啊。

“冰糖兒——葫蘆兒!剛蘸的哎!”

何三石抱著犯困的雨水,傻柱仍舊是不停的伸手摸著他的狗頭,一副喜滋滋的神情。

扛著冰糖葫蘆從他們面前路過的小販,看到一行三人之中有孩子,故意喊了一嗓子。

小丫頭立馬精神了起來。

她扭著頭,眼巴巴的看向了小販方向。

手指頭也是不由自主的伸進了嘴巴里。

這玩意,相當明顯,小丫頭饞了,卻是知道兩個哥哥身上,大概率是沒有錢,所以不好意思開口。

這個年頭的孩子,就是這么懂事。

別說跟著他們兩人出來,就是跟何大清出來,估計雨水也會很少開口要吃的。

基本上,都是大人想起來,開口問她,小丫頭才會遲疑的點點頭。

“多少錢一串?”何三石直接開口問道。

“小串三百,大串五百。”小販湊了上來。

“來三個小串。”何三石終于把何大清給他的兩千塊掏了出來。

這年頭,就是想花錢,也難。

大東西買不起,小東西很難碰上。

就像是這個點,街面上各種店鋪,其實差不多都關門了。

行人也是很少。

現(xiàn)在不過才晚上六點多,不到七點的樣子。

雖然解放時,有過一段時間的宵禁。

但還不到點呢。

店鋪關門,還是因為現(xiàn)在晚上沒有出門購物的習慣。

搞得何三石想買幾粒水果糖給雨水,都是找不到地兒。

至于傻柱給他花錢的事,何三石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自己’給自己花錢,不好意思了干嘛?

等回到院子,幸好還沒有上鎖,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上鎖,這個習慣一直持續(xù)到了改開后。

要是到點還沒進院子,那就得喊門了。

何三石今天雖然沒點名,但他跟閆家的仇算是結下了。

要他現(xiàn)在喊閆埠貴給他開門,就算閆埠貴不為難他,他自己也會不好意思。

到了中院,何三石很習慣的給小丫頭打水洗臉洗腳擦身子。

不過就沒熱水了。

這家里沒個女人,什么都是沒準備。

冷冷清清的。

傻柱拿著皂角出去,直接就著水龍頭沖洗過后,穿著個濕漉漉的大褲衩就走了進來。

褲襠很明顯。

也到了該談對象的時候了。

何三石摸著下巴,心里想的就是這個事。

要是趁何大清還在的時候,給傻柱說下一門親事,那是不是就沒后面那些惡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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