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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反間計破暗影

金屬珠在掌心發燙,像一塊燒紅的鐵。我握緊它,雷勁順著經脈緩緩壓下,滲入指節。艙門內的黑暗沒有呼吸聲,也沒有腳步回響,只有金屬壁深處傳來低頻震動,一下,又一下,和我手臂上的雷紋跳動頻率逐漸重合。

我邁步進去。

白月葵跟在最后,手里提著信號干擾盒。她沒說話,但手指在按鈕上輕輕摩挲。白月魁已經靠墻站定,刀柄抵住肩胛,目光掃過通道兩側的通風口。空氣里有股陳腐的電流味,像是老式晶核過載后的殘留。

“別停。”我說。

我們貼著左壁前進。每走五步,我就釋放一絲雷勁,讓它順著地面金屬板擴散。不是探測,是模仿。我調出記憶里金屬珠最后傳回的波形,把雷勁壓縮成七成相似、三成錯頻的雜波,像一具尚未完全激活的改造體。

前方出現第一個檢查點。墻上嵌著生物識別板,下方是能量掃描口。紅燈閃爍,等待認證。

“準備。”我低聲。

白月葵立刻打開干擾盒,插入一段從舊日志里截取的殘碼。屏幕上跳了幾下,顯示出“臨時權限補錄”的字樣。我抬手,將掌心貼上識別區。雷勁同步釋放,與系統掃描波對接。一瞬間,左臂雷紋劇烈抽動,仿佛被什么東西咬住。三下震顫,短促、精準,和艦體深處某處節奏完全一致。

識別燈轉綠。

我們分批通過。白月葵最后一個進去,關上干擾盒時,指尖微微發抖。

通道變窄,墻面布滿管線。每隔一段就有監控探頭,但多數已經失效。只有少數還在運轉,鏡頭緩慢轉動。我讓雷勁沉在皮下,不外溢一絲。白月葵用工具短接了兩個節點,讓探頭循環播放十秒前的畫面。

“還能撐三分鐘。”她說。

我們加快速度。拐過兩個彎后,看到一扇標有“B區通訊中繼”的門。門沒鎖,推開后是一間小型控制室。墻上掛著幾塊顯示屏,大部分黑著,只有一塊還在跳動數據流。

“就是這里。”我說。

白月葵立刻接入便攜終端,開始掃描內部通訊協議。我則走到通風管道前,拆下格柵。金屬內壁冰涼,我將雷勁凝成細絲,緩緩注入。不是攻擊,是模擬。我回憶暗影信使身上那種短促脈沖,用雷絲在管道中敲出一段加密指令——內容是某支巡邏隊已叛變,攜帶Ω-7密鑰逃向西區,要求立即封鎖并清除。

雷絲傳音完成,我收回勁力。白月葵抬頭:“我截到了真實信標頻率,可以復制外殼。”

她開始偽造信號包。我把金屬珠放在控制臺邊緣,讓它保持微熱狀態,作為備用誘餌。五分鐘后,她點頭:“發出去了。”

幾乎同時,遠處傳來警報聲。不是全艦警報,而是區域封鎖提示音。緊接著,通訊頻道里爆發出爭吵。

“西區三隊沒有回應!”

“他們說我們被滲透了?放屁!”

“高層命令,所有信使暫停交接!”

混亂在擴散。

我靠墻坐下,閉眼,把雷勁壓到最低。現在要等,等猜疑鏈自己咬上自己。

十分鐘后,白月葵低聲說:“B區指揮官下令,所有信使接受二次掃描。”

“不夠。”我說,“得讓他們互相懷疑。”

我起身,走向另一條通風口。這次我將雷勁調得更細,像一根針,順著金屬結構穿行。我在管道內壁刻下新的脈沖序列——內容是“上一條命令為偽造,真正叛徒在東區后勤組”,并用不同頻率重復三次。

剛收手,白月魁突然抬手示意。

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們立刻熄燈,躲進設備柜后。門被推開,一個穿灰袍的人走進來,脖子上掛著信使徽章。他直奔控制臺,快速輸入一串代碼,調出通訊日志。就在他低頭查看時,身體突然一僵,手扶住桌沿。

他的脖頸處,徽章印記位置,浮現出一道暗紅色符號,像燒紅的烙印。他張嘴想喊,卻只發出嘶啞的氣音。幾秒后,倒地抽搐。

我們沒動。

直到他不再掙扎,白月葵才上前檢查。她翻開他衣領,確認那符號和徽章完全重合。

“體內有植入體。”她說,“雷絲信號激活了它。”

我盯著那符號,記下形狀。這不是普通控制裝置,是某種深層綁定。

“走。”我說,“去灰管的囚室。”

根據之前截獲的片段,灰管被關在C區底層,原為技術主管,三年前突然失聯。我們繞開主通道,從維修夾道下行。途中遇到兩隊巡邏兵,都被我們提前察覺,躲進廢棄管道避開。

囚室在盡頭。門上有三重鎖,但供電不穩定,電子鎖時亮時滅。白月葵用干擾器制造了一次短暫斷電,趁機破解機械鎖芯。

門開了。

灰管坐在角落,背對著我們。他穿著舊式研究員服,手腕和腳踝都有金屬環,連接著墻上的晶簇陣列。那些晶簇正發出微弱藍光,不斷閃爍,像是在讀取或壓制什么。

他沒回頭,但聲音很輕:“你們……不該來。”

我沒答話,走到他身后,將雷勁滲入地板。不是直接接觸,是通過震動傳遞。我敲出五雷天心訣的第一段基礎符紋節奏——這是舊世晶核研究院通用的緊急聯絡暗語,只有核心成員才知道。

地板輕微震動。

三秒后,他的腳尖動了動,回應了同樣的節奏。

確認身份。

我繼續敲擊,問:“誰在控制你們?”

他腳尖停頓,然后緩慢寫下:“樞機……方舟科研內閣……代號‘母巢’計劃……”

我心頭一震。

正要再問,他突然劇烈顫抖,晶簇藍光暴漲。他咬牙,聲音壓得極低:“他們在監聽……別用語言……”

我立刻收手。雷勁轉為內斂,在他腳下重新刻畫符紋:“如何喚醒你?”

這次他沒立刻回應。過了幾秒,他腳尖輕輕劃出一個頻率序列——是某種共振波段。

我閉眼,將五雷天心訣運至第三重,把雷勁調成那個頻率,緩緩注入地面。震動順著金屬板傳入他的金屬環,再滲入體內。

他的呼吸變了。

眼睛睜開,雖然渾濁,但有了焦點。他轉向我,嘴唇微動:“你是……雷源體?”

我沒回答。

他苦笑:“他們一直在找你……你的基因鎖和‘樞機’一樣……都是初代樣本……”

話沒說完,晶簇突然爆閃紅光。他瞳孔一縮,整個人抽搐起來,頭猛地撞向墻壁。

我立刻切斷雷勁。

他倒在地上,口角滲血,但手指還在動。我蹲下,看到他在地面劃出最后一個字:“逃。”

警報響了。

不是區域警報,是全艦清源協議啟動音。紅光在通道里旋轉,廣播里傳出機械聲:“檢測到未授權意識喚醒行為,執行清除程序,封鎖所有出口。”

“走!”白月魁一把拉起我。

我們沖出囚室,白月葵順手拔掉了晶簇陣列的主供能線。剛拐進夾道,身后傳來金屬門閉合的轟響。

“他們發現我們了。”她說。

“不,”我說,“是發現‘他’醒了。”

我們加速往維修層移動。主通道已經封鎖,只能走底層管道。白月魁在前面開路,用刀撬開銹死的檢修蓋。我最后進入,順手把金屬珠留在控制臺旁。它還在發燙,會持續釋放一絲雷勁殘波,足夠讓追兵以為泄露源在西區。

管道狹窄,只能爬行。爬了二十米后,白月葵突然停住。

“前面斷了。”

我往前看,一段管道塌陷,只剩半米空隙可過。我們一個接一個擠過去。剛落地,白月魁突然回頭。

“你脖子。”

我摸上去,指尖沾了濕意。

不知何時,雷紋已經蔓延到頸側,邊緣泛著微光。我剛才太過專注,沒察覺它的擴散。

我們繼續前進。七分鐘后,看到出口標記。白月魁上去檢查,回頭示意安全。白月葵先爬出去,我緊隨其后。

出口通向艦體外側維修平臺。風很大,吹得金屬板嗡嗡作響。我們貼著墻根移動,準備繞回龍骨村方向。

就在我即將跨過最后一段平臺時,眼角掃到監控屏的殘影。

屏已碎,但還有微弱顯示。一閃之間,我看到自己的側臉被定格,雷紋從頸部蔓延至耳后,形狀清晰。

而那紋路的走向,竟和某個檔案照片里的舊傷完全一致——那是我在方舟數據庫里見過的,代號“樞機”的研究員,左臉至頸側有一道雷擊傷疤。

我僵在原地。

風把碎屏的殘影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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