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源危機現陰謀。
- 穿越靈籠終結瑪娜生態
- 墨魚是非
- 2588字
- 2025-08-12 00:01:00
掌心的傷口還在滲血,金屬片邊緣割裂的皮膚邊緣微微發燙。我用指節壓住裂口,血珠順著虎口滑下,滴在腳邊一塊濕石上,發出輕微的“滋”聲。那滴血剛落地,石面竟浮起一層極淡的藍光,轉瞬即滅。
白月葵蹲下身,用火能儀掃過血跡殘留處,屏幕跳動兩下,顯示“未知微粒反應”。
“你的血里有東西。”她抬頭,“不是單純的傷口感染。”
我抬起手,雷勁順著經脈上行,逼向掌心。皮膚下幾粒細小的金屬碎屑被雷力推出,落在掌心,像沙礫,卻在潮濕空氣中泛出幽藍微光。這光我見過——黑市交易站里,那批含脈雷礦樣品釋放的電弧,就是這種顏色。
白月魁站在我身后,目光落在我掌心的顆粒上,沒說話。
“這符號,不是隨便刻的。”我盯著那枚熔毀的金屬片殘片,“它在響應什么。”
白月葵伸手要接,我避開。她皺眉:“你不信我?”
“我不信碰過它的人還能站著。”我說,“指揮者死前,血里流出來的東西,和這光一個顏色。”
她沉默片刻,從工具包里取出一個密封罐,將幾粒發光顆粒收入其中。罐體剛合攏,內壁便浮現出一圈細密紋路,像是被激活的電路。她迅速拆開火能儀外殼,抽出共振模塊,接入罐底接口。
“試試能不能追蹤它的頻率。”
我靠在巖壁上,五雷天心訣緩緩運轉,壓制掌心傳來的灼痛。雷感在經脈中游走時,總在肩胛處滯澀一下,像是有雜質卡住。這不是戰斗后的疲憊,而是體內某種東西在排斥那枚符號殘留的能量。
天快亮時,我們抵達龍骨村外的溪口。
溪水比往常渾濁,表面浮著一層油膜,陽光照上去,泛出金屬質感的虹彩。我蹲下,用手捧起一捧水。掌心傷口接觸水流的瞬間,雷感猛地一顫——水里有礦粉,極細,幾乎無法用肉眼分辨,但每一粒都在釋放微弱的脈沖,頻率與暗影徽章共振。
我把水倒入白月葵準備的檢測瓶。她接入改裝后的火能儀,屏幕閃爍幾下,波形圖劇烈跳動,最終定格在一個異常頻段。
“和黑市的礦石一致。”她聲音壓低,“但濃度不對。這水里的礦粉,是經過提純的。”
“不是自然流入。”我說,“是人為投放。”
白月魁走到溪邊,蹲下,指尖劃過水面。她忽然抬頭:“這水流向村井。”
我們趕到村井時,幾個村民正圍在井口爭吵。井水表面同樣覆蓋著油膜,有人試圖打水,桶剛放下去,繩索就發出“噼啪”的輕響,像是靜電干擾。
“打不上來了!”一個老婦人喊,“水變重了,桶沉!”
白月葵取出便攜泵,從井底抽樣。我站在井沿,閉眼,將雷感沉入水體。雷勁如絲線般滲入,順著水流延伸。三米深處,雷感捕捉到密集的微粒群,它們不是均勻分布,而是沿著某種規律排列,像是被引導著,向地下深處流動。
“不是隨機污染。”我睜開眼,“有人在利用地下水脈輸送。”
白月葵帶回實驗室,將樣本注入分析槽。火能儀共振模塊持續鳴響,屏幕上逐漸繪出一幅地下水流圖。她調出舊世地形數據,疊加比對,最終將污染源鎖定在西北方向。
“北嶺斷崖。”她指著圖上一個節點,“地下暗河的主分流口。如果有人在那里投料,整個流域都會被帶偏。”
“觀測站。”我接上她的話。
她看向我:“你確定要查下去?一旦確認是人為投毒,就意味著……組織已經滲透到水源系統。”
“他們不需要滲透。”白月魁忽然開口,“他們只需要讓水自己流。”
我盯著她。她目光平靜:“我逃出來前,看過一份調度令。他們不直接控制人,他們控制資源。水、熱、空氣——只要切斷供給,人自然會低頭。”
“所以礦粉不只是毒。”我低聲說,“是控制。”
白月葵將密封罐中的發光顆粒再次取出,放在顯微蝕刻儀下。放大三百倍后,顆粒表面顯現出極細微的刻痕——一個扭曲的三角嵌齒輪符號,和白月魁給我的那枚殘片一模一樣。
“它在礦粉里。”她說,“不是偶然附著,是被嵌進去的。”
我伸手觸碰屏幕,指尖雷勁輕引,將符號輪廓導入火能儀的投影模塊。光斑在空中浮現,剛成型,儀器突然發出尖銳警報。符號在半空中扭曲了一下,竟短暫分裂出一道波浪線,從三角下方橫穿而過。
圖像隨即熄滅。
“你看到了?”我問。
白月葵點頭:“波浪線,像是水流的標記。”
“不是裝飾。”我說,“是坐標。”
我們連夜出發,前往最近的邊緣村落。那里位于主水脈下游,按理說污染更嚴重。村口立著一道鐵柵,門鎖已銹死,門內空無一人。屋舍門窗緊閉,地上散落著未收的衣物,像是突然撤離。
我在一間廢棄廚房的水槽里找到半杯殘留的水。倒入檢測瓶后,火能儀顯示礦粉濃度比龍骨村高出兩倍。村民不是逃了,是病了。
繼續向北,我們發現一條廢棄水渠。渠底干涸,淤泥堆積。我用雷勁掃過沉積層,發現礦粉在泥中呈放射狀分布,濃度最高點指向北嶺斷崖方向。
“他們在地下做了標記。”我說,“不是隨便倒的,是按節點投放。”
白月葵用采樣刀刮下一段渠壁的苔蘚。苔蘚呈暗藍色,觸碰時發出微弱電光。她接入火能儀,頻譜分析顯示其細胞內已吸收礦粉,并開始變異。
“植物也開始轉化了。”她合上儀器,“如果不停止,三個月內,整個流域的生態都會失衡。”
我蹲下,用指節刮開渠壁的泥層。一道刻痕出現在眼前——三角嵌齒輪符號,下方多了一道波浪線,和投影中的一模一樣。刻痕邊緣粗糙,像是用石片匆忙劃出。
“有人留下記號。”我說,“警告后來者。”
白月葵拍照存檔,我用布條包扎掌心。布條剛纏好,就發現內側吸附了幾粒發光顆粒,是從溪水里沾上的。它們順著布紋緩慢移動,像是被什么牽引著。
“它在找路。”我低聲說。
回到龍骨村,我們召集了技術組的三人,在靜室閉門分析所有數據。我把掌心的布條攤在桌上,顆粒在燈光下緩緩爬動,最終指向西北。
“這不是被動污染。”我說,“是激活程序。礦粉在水中不是溶解,是蘇醒。它們在建立某種網絡。”
白月葵調出地下水脈圖,將所有采樣點標記上去。污染范圍呈扇形擴散,中心正是北嶺斷崖下的廢棄觀測站。
“他們不需要派人守在那里。”她說,“只要礦粉順著水流走,信號就會自動傳遞。”
“下一步是什么?”技術員問。
沒人回答。
我知道答案。指揮者死前說的那句話——“主脈將啟”——不是威脅,是倒計時。
我們決定偽裝成水利巡查員,沿水脈逆向溯源,查證觀測站內部情況。裝備在凌晨三點備齊。我檢查雷勁運行狀態,掌心傷口被雷火燒灼過,邊緣發黑,但不再滲血。那枚符號的殘留感仍在,像一根細針卡在經脈里。
出發前,白月魁在村外崖邊等我。
她看著我掌心的傷,忽然說:“那符號……不是他們的。”
我抬眼:“什么意思?”
“我在實驗艙見過。”她聲音很輕,“但他們是從別處抄來的。真正的來源,不在地上。”
我正要追問,她已轉身走向坡道。
我低頭看掌心,布條上的發光顆粒突然劇烈震動,全部聚集在三角符號的尖端,指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