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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權衡利弊

繼續留下,必定跟墨大夫爆發沖突,生死難料。

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是不想頭鐵硬鋼的。

搶先開溜,且是極其合理的假死脫身,則不僅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從元神奪舍的大漩渦中摘出去,進而化明為暗,變成暗中行事。還能盡可能的不牽連到家人。

這點氣量,墨大夫還是有的。

當然。

前提是他的假死脫身有理有據,尋不出絲毫破綻,不至于激怒墨居仁遷怒到韓家。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他門三個,太缺時間成長了。

加之墨居仁同樣沒剩多少時間了。

所以,他才急。

才不得不做出取舍。

【張鐵】,快15歲了。

修煉象甲功將近四年,一年多前便練成了第四層。可自從練成第四層、達成了墨大夫給其定下的小目標后,逐漸放松了那根緊繃的心弦,便不再積極向上。

因此,至今未能練成功法的第五層。

誠然,功法越往后,修煉的難度越大。那種痛苦,饒是神經大條的張鐵也有些吃不消。但張鐵的功法停滯不前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缺乏了墨大夫的督促。

張鐵肉眼可見的沒有以前那么拼了。

近來更是顯得懈怠。

張鐵除了修煉象甲功,也修煉了厲飛雨從七絕堂藏書閣偷偷謄抄出的上乘功法:《伏虎拳》跟《盤龍腿》。

不過,張鐵的這兩門功法均都未能小成。

對付同齡人乃至年長幾歲的門中師兄是足夠了,但對付沉浸武學一道多年的高手卻是不夠看的。

【厲飛雨】,15歲:修煉象甲功兩年多,憑借弱化版的抽髓丸壓榨潛能,加之那份一心往上爬、一心想要出人頭地的狠勁,總之,從未懈怠半分。因此,相比張鐵,可謂是后來者居上,不久前把象甲功的第五層堪堪練成了。

當然了,單純只憑象甲功的話,厲飛雨的實力是不及門中長老的。

可如果搭配上馬長老親自傳授的上乘武學,厲師兄的實力便不容小覷了。其一招一式之間都是勢大力沉,別說同齡人不是對手,就算換成年輕氣盛的成年翹楚都不是厲飛雨的三合之敵。

碰上門中的長老,都能憑借一身蠻力與之斗個有來有回。

若不是馬長老對厲師兄一直寶貝得緊,在門中高層面前總是言及厲飛雨的根骨尚未完全塑型,還有極大的潛能挖掘開發,不愿讓其過早下山歷練經歷江湖兇險。若非如此,厲師兄怕是早打響“厲虎”的名號了。

再是他【韓立】,如今14歲半:

仙道法門《長春功》,修煉到第三層頂峰。

武道煉體的《象甲功》,也是第三層頂峰。

眨眼劍法,小成。

羅煙步,小成。

厲害嗎?

放在同齡人中,可以說是最拔尖的。

放在青年俊杰當中,也可排在前列。

他的五感之敏銳,遠超厲飛雨二人。他的速度之快捷、身法之詭異,更是讓厲飛雨都一度驚嘆。

但相比門中的長老馬長老,厲飛雨直言,兩人各有擅長。不生死一戰,難知孰強孰弱。可這個答案已經讓韓立明白,他相比于嵐州三大霸主級武林高手的墨大夫,還差得遠,還太顯稚嫩了。

墨大夫,極大可能是跟七玄門閉關不出的那三位掌門師叔一個級別的宗師。

總而言之。

三人湊一起,都不是墨大夫的對手。

他們這邊,差了許多的沉淀。

“如果張鐵將《象甲功》第五層練成,又將伏魔拳等武功小成,我倒是不介意搏上一把。”可惜,張鐵終究只是個半大少年,心性沒那么堅定。早沒了墨大夫待在谷內時的那份勤奮刻苦。

再者,張鐵未必愿意跟著他去和墨大夫翻臉!

這才是最要命的!

畢竟墨大夫目前還沒有做出危害他們的舉動。

對于張鐵而言,墨大夫的隨口之言指不定比他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好使。

他和張鐵之間的師兄弟情分很深不假,不過,從感官上來說,恐怕遠不及跟厲飛雨之間的朋友情義+利益捆綁。

厲師兄那里,可以為了當年的承諾把命賣給他。

當然了,賣命的前提也是為了讓他繼續調配續命的良藥。

可張鐵呢?終究不是曲魂啊。

所以。

他不準備留下來賭運氣,賭張鐵屆時是選擇恩重如山的墨大夫還是選擇師兄弟情義頗深的他。

反正,他賭不起。

也不想賭。

更不會去賭。

如今的他,每時每刻都在走上坡路。

而墨大夫每年走的,則是下坡路。

因此,他為何要去硬碰硬?

暫避鋒芒更有利。

隨后又是兩個多月。

期間。

韓立從越來越知足的張鐵身上看不到半點希望。

自己的長春功進度也卡在了第三層的頂峰一年多,始終無法讓口訣邁入第四層。

象甲功同樣卡在了第三層跟第四層之間的關口處。

“該找厲飛雨聊聊了。”

他的假死脫身,需要人配合。

這一日。

他照例獨自離開神手谷前往赤水峰瀑布修煉。

張鐵則在谷內練功。

這位,已經有半年沒有去赤水峰了。

一路上,韓立還是東瞅瞅西瞧瞧的不放過路邊草叢。

因為他一連幾年的堅持,幾條從神手谷去往赤水峰瀑布的路都被他日復一日的拓寬鏟平了。

相比其余的山路好走多了。

等靠近那掛銀色的瀑布。

一眼瞧去,已經有人在瀑布下接受水流的沖刷了。

“厲師兄,你又來這么早?”韓立打了聲招呼。

嘴角叼著根狗尾巴草的厲飛雨聞言,則緩緩睜開了原本緊閉的雙眼,幾個輕功水上漂的靈動身法、輔助其脫離了瀑布水流的覆蓋區域后,來到韓立身旁,接連抹了抹臉上的水漬,吐掉了那根狗尾巴草開口道:

“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不然,我今天就另外有約了。”

有約?

“你難道準備約李長老的那位侄女?”韓立笑道。

“所以說,韓立,你知道哥哥我為了你做出多大的犧牲了吧?”厲飛雨痞里痞氣道。

“確實做出了挺大的犧牲…”

韓立面上,笑容更甚。

這個時代,凡俗女子十三四歲其實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嫁得越早,家里越是輕松。到了十七八歲便是黃花大姑娘了,二十歲出頭嫁不出去便屬于大齡。

厲師兄如今年滿十五,表面看身強體壯,武功高強,且容貌剛毅俊朗,賣相極佳。

張袖兒年滿十四,僅比韓立小幾個月,雖然尚未長開,卻是個美人胚子。小丫頭年紀雖小,卻不妨礙男女之間的早早接觸。且此女背靠一位長老姨父,身份地位哪怕放在七玄門內門都屬上流。

如此一來,厲飛雨跟此女走到一起,可謂郎才女貌。

打擾了這對小鴛鴦的約會,倒是他的不是。

“這個你拿去,算是我的補償。”

說話間,丟出了兩個瓷瓶。

厲飛雨接過后打開一看,眼前登時一亮:

“這次怎么給這么多?”

其中一個瓷瓶內,裝著的是用于緩解肉體痛楚的藥粉。

另一個瓷瓶內裝著的,則是他這些年藥理水平大漲后根據抽髓丸藥性調配出的治療型藥物,可以一定程度的治療削弱版抽髓丸造成的身體損傷,降低服用抽髓丸后所需承受的藥用代價跟后遺癥。也就是,可以幫助厲飛雨多活幾年。

因此。

厲飛雨能不高興嗎?

“厲師兄,我此來,是想讓你配合我做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是叫我把袖兒拱手相讓,啥我都答應你。”厲飛雨湊上來勾肩搭背,一臉的賤兮兮。

“放心,我對她沒興趣,且兄弟不奪人所好。”韓立搖頭。

轉而面色嚴肅的說起了正事:

“我要離開神手谷,脫離七玄門去看看外面的風景,但我需要一個無可挑剔的理由,免得牽連到家人。所以,我準備假死脫身,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做成此事。”

他沒有把墨大夫想要奪舍他的事情說出來。

那種事太過離奇,離厲飛雨太過遙遠。

且知道的越多,厲師兄就越危險。

沒必要坑害了這位至交好友。

“你要假死脫身?”

“嗯。”

“你要脫離七玄門?”

“對。”

“只是想去外面看看風景?”

“是的。”

“是個屁!”

“呃…”

“呃什么呃?你小子,到底在忌憚什么?又到底在害怕什么?”厲飛雨的眉頭不經意的蹙起,語氣略顯激動。

緊跟著,又撇了撇嘴,掏了掏鼻孔,將語氣放平緩:

“當年,你是刻意交好我的吧?后教我象甲功,讓我有了一身驚人的氣力,有了出人頭地的資本。期間,又一直督促張鐵那小子練功。為了提升實力,甚至還讓我冒險去盜取門內的功法偷學。可以說,自認識你的這幾年,你沒有哪一天是懈怠的,比我跟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拼。毫不夸張的說,你把自身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卻又非常合理。似你這樣的,做了這么多,就為了去山外邊看看風景這種屁事?”

真當他傻子呢?

“你敢說自己不是為了應對什么危險?”

韓立被問得一時無言。

厲飛雨見狀,一副“你可以鬼扯、我在這聽著”的嫌棄表情。

韓立見狀,磨了磨牙:“你別管那么多,就問你,能不能幫我?”

“能。”厲飛雨毫不遲疑的便點頭應下了:“還是那話,只要不是讓我將袖兒拱手相讓,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這么好說話?”韓立眨了眨眼。

“就當是你有眼光,不僅在所有門主長老瞧不起我的時候沒有輕視于我,還在我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拉了我一把的回報吧。”厲飛雨正色道。

“多謝。”

“不客氣。對了,張鐵知道你想離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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