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射在粗糙的木紋桌面上,浮塵在光柱里跳舞。講臺上,伊魯卡老師的聲音一直在響。
“查克拉的性質(zhì)變化,是忍術(shù)施展的基礎(chǔ),尤其是對于火遁與水遁這種相克屬性……”
周圍的同學(xué),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課本邊緣畫著歪歪扭扭的涂鴉,還有幾個皺著眉,努力理解那些艱澀的術(shù)語。
佐助坐得筆直,眼神認(rèn)真。
鳴人抓耳撓腮,坐立不安,像屁股底下有釘子。
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學(xué)生行為模式包:打瞌睡、課本涂鴉、皺眉苦思。
春野櫻有點想笑,因為這些事情她在學(xué)校都干過。
許久之后,講課結(jié)束。隨后,一場考試開始。
春野櫻低下頭,攤開的嶄新試卷上,密密麻麻的題目眼熟到她能倒背如流。
【回檔次數(shù):16】
眼前只有她能看見數(shù)字,無聲地閃爍了一下。
手不耐煩地按了幾下筆。
多了3次。
為了搞懂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題,為了那該死的滿分,小櫻回檔了3次。
你問為什么?
呵。
請看VCR.
「宿主,在這個世界,實力才是硬道理」
「請在每次理論考試拿到滿分」
狗系統(tǒng)如是說到。
春野櫻簡直想一巴掌扇到它臉上。
如果它還要臉的話。
這就像你重新回到了小學(xué),有人指著六年級試卷告訴你,除非你考到滿分,否則無法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物理意義上)
試卷難嗎?
不難。
但勝在惡心。
畢竟人總是粗心的,一個小細(xì)節(jié)的疏忽,就可能和滿分失之交臂。
掐斷和系統(tǒng)的談話,春野櫻習(xí)慣性深吸一口氣,卻在猝不及防之下,帶著灰塵和粉筆末的空氣涌入鼻腔。
咳咳咳——
該死,就不應(yīng)該做第一排,呼吸的空氣里全是粉筆灰和伊魯卡老師的口水!
考試鈴聲一響,她不再耽誤,手中的筆仿佛有了生命,流暢地在卷面上滑動起來。
“替身術(shù)結(jié)印順序:未-巳-寅……”
“查克拉經(jīng)絡(luò)系統(tǒng)主要節(jié)點分布圖如下:……”
筆尖劃過紙張,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快得驚人。每一個符號,每一個答案,如同流水般寫下。
時間在筆尖下流逝。
當(dāng)指針堪堪來到時鐘的三分之一處,春野櫻放下了筆,卷面整潔,字跡清秀,墨跡清晰,沒有一絲涂改。
“老師,交卷。”她舉起手。
“春野同學(xué),你確定嗎?”
伊魯卡的聲音帶著的訝異。
他每次都會這樣,因為她每次都是第一個提前交卷的。
“是的。”
春野櫻站起身,在幾十道或羨慕、或驚訝、或不服氣的目光注視下,拿著試卷走向講臺。
佐助的目光牢牢鎖在粉發(fā)女孩的后背。
鳴人則張大了嘴,下巴快要掉到桌子上。
鹿丸打了個哈欠,死魚眼半瞇著。
“哇!又是第一個!”
“這效率…怪物啊。”
“她腦子怎么長的?”
“喂喂,宇智波那家伙臉都青了……”
細(xì)碎的議論聲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
交完卷后,春野櫻徑直離開了教室。
伊魯卡拿起試卷,目光掃過,臉上的訝異迅速轉(zhuǎn)為近乎茫然的震驚,眼神復(fù)雜得難以形容。
這個年齡的小孩,寫的字大多歪七扭八,不要說工整,能看出試卷上是一個字,而不是涂黑的字團,都算他伊魯卡厲害。
更何況,試卷上面的答案,全對。
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學(xué)校一共組織了五次考試,春野櫻次次第一個提前交卷,又次次都是滿分。
這可真的是…
不是沒有小孩可以做到這個程度,但那多數(shù)是大家族的孩子,平民…又或者一個孤兒,沒有家庭背景,很難做到這一步。
下午的體術(shù)訓(xùn)練場,氣氛與教室截然不同。
陽光熾烈,空氣里彌漫著汗水和泥土的味道。
一群的孩子分成幾組,進(jìn)行著基礎(chǔ)的對抗練習(xí)。拳腳碰撞的聲音、呼喝聲、摔倒的悶響混雜在一起。
“下一組,春野櫻,對,宇智波佐助!”伊魯卡的聲音穿透喧鬧。
訓(xùn)練場瞬間安靜下來。一道道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佐助從場邊走出,面無表情。他走到她對面,微微揚著下巴,周圍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低語。
“佐助君!加油!”
“櫻醬,別輸給他!”
“這下有好戲看了!”
春野櫻活動了一下手腕,不是很想說話。
「回檔次數(shù):23」
光是為了打敗佐助,她就刷新了七次!
整整七次!
春野櫻不是很想面對自己連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的事實。
“你在走神。”
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拳頭破空而來。
春野櫻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腳尖一踮,倏然一躍,利索地躲過他的拳頭。
下一秒,她猛地伸手,抓住他還未縮回的手臂,借力一拽,右腳抬起,速度如鞭,向下狠狠一貫,將男孩直接踹進(jìn)土里。
“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訓(xùn)練場上炸開,清晰得令人心顫。
她指尖一動,苦無握在手里,直指佐助的要害。
靜。
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雞蛋,眼睛瞪得溜圓。連伊魯卡都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停!”
伊魯卡老師瞬身而來,掐住了春野櫻握住苦無的那只手的手腕。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明明上一秒他們還在結(jié)對戰(zhàn)手印,下一秒,以戰(zhàn)斗天賦出名的宇智波就躺在了地上。
“勝者,春野櫻!”伊魯卡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里面滿是驚疑不定。
待他的聲音落下,訓(xùn)練場轟然炸開。
“我的天!她…她打敗了佐助?”
“那是什么動作?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太強了!櫻醬!你太強了!”
“不是,小櫻你…!”
“起來吧,”春野櫻向躺在地上的佐助伸手,“地上臟。”
“不用!”手被狠狠拍開,佐助自己爬起來,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你…!”
“生氣了?”
“沒·有!”
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生氣了。”
春野櫻點點頭,肯定道。
佐助:……
她嘆了口氣,沒有再糾纏,轉(zhuǎn)身回到了隊伍里。
回檔,換來了試卷上完美的答案,換來了訓(xùn)練場上那驚艷全場的剎那光輝。
系統(tǒng)不在乎過程。
它只要結(jié)果。
太作弊了,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