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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深陷噩夢(2)

指尖點在女鬼額頭的瞬間,像是碰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指尖一陣劇痛。

女鬼發(fā)出一聲更加凄厲的嘶鳴,抓著他手腕的手猛地松開,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往后飄去,撞在對面的墻上。

“噗通”一聲,黃真道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白霜已經(jīng)開始融化,但被凍傷的地方呈現(xiàn)出詭異的青紫色,一動就鉆心地疼。

女鬼靠在墻上,胸口插著的桃木劍還在滋滋冒著黑煙。

她身上的紅衣顏色淡了不少,原本緊貼身體的布料變得有些透明,隱約能看到里面枯槁如樹枝的軀體。

但她似乎沒有退縮的意思,那些黑洞洞的眼眶里,黑血涌出的速度更快了,滴落在地上,竟像有生命般朝著黃真道長的方向蠕動。

黃真道長掙扎著站起來,從帆布包里掏出最后兩張黃符。

這兩張符是他師父留下的鎮(zhèn)煞符,威力比他自己畫的強上數(shù)倍,不到萬不得已,他舍不得用。但現(xiàn)在看來,不用是不行了。

他剛要念咒,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水滴落在空桶里,在這寂靜的病房里顯得格外清晰。

黃真道長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頭。

只見病房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小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連衣裙,手里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黃真道長。

“叔叔,你看到我媽媽了嗎?”小女孩的聲音怯生生的,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她穿著紅色的衣服,說要帶我來看醫(yī)生,可是我找不到她了......”

黃真道長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廢棄醫(yī)院里怎么會有小孩?而且這小女孩身上雖然濕淋淋的,卻沒有一絲陰氣,反而帶著一種......純凈的陽氣?

他猛地看向紅衣女鬼,發(fā)現(xiàn)女鬼正“盯”著門口的小女孩,身上的怨氣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原本焦黑的胸口處,黑氣繚繞的速度慢了下來。

“障眼法!”黃真道長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小女孩根本不是人,是紅衣女鬼用怨氣幻化出來的,目的是擾亂他的心神!

他剛要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卻看到小女孩突然抬起頭,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流出的不再是淚水,而是濃稠的黑血。

“叔叔,你為什么不回答我呀?”小女孩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臉上的天真笑容扭曲成一種詭異的表情,“我媽媽說,不幫我們的人,都要死!”

話音剛落,小女孩懷里的布娃娃突然張開嘴,露出兩排尖銳的牙齒,朝著黃真道長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紅衣女鬼也動了,她猛地拔出胸口的桃木劍,隨手扔在地上,胸口的傷口處涌出大量的黑氣,整個人的氣勢竟然比剛才還要強盛幾分。

前后夾擊!

黃真道長暗罵一聲,身體猛地向后一仰,躲開了布娃娃的撲咬,同時右手屈指成爪,抓向小女孩的頭頂。

他的指尖帶著陽氣,只要能碰到這幻象,就能破了女鬼的術(shù)法。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小女孩的瞬間,那小女孩突然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了。

黃真道長暗道不好,剛要轉(zhuǎn)身,后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了一下。

他踉蹌著撲向前,回頭時看到紅衣女鬼站在他剛才的位置,青黑色的手指上還沾著一絲火苗,那是他貼在后背的護身符被陰氣灼燒后的痕跡。

“咳咳......”黃真道長咳出一口血,血滴落在地上,瞬間被冰冷的地面凍結(jié)。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陽氣正在快速流失,后背的傷口處傳來陣陣寒意,像是有無數(shù)根冰針在往里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黃真道長咬了咬牙,從帆布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銅葫蘆。

這葫蘆是他的法器,里面封存著他修煉多年的陽氣,不到生死關(guān)頭,絕不能動用。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他拔開葫蘆塞,一股溫暖的氣流瞬間從葫蘆里涌出來,順著他的經(jīng)脈流轉(zhuǎn),緩解了身上的寒意。

紅衣女鬼似乎感受到了威脅,黑洞洞的眼眶里黑血涌動,身上的紅衣再次鼓脹起來,整個病房里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墻壁上的冰花開始滲出殷紅的血珠。

“看來你也知道這東西的厲害。”黃真道長抹掉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我本無冤仇,你若是肯就此退去,找個地方潛心修行,化解怨氣,貧道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女鬼沒有回應(yīng),只是緩緩抬起雙手,做出一個環(huán)抱的姿勢。隨著她的動作,病房里那些散落的玻璃碎片突然全部懸浮起來,尖端齊齊對著黃真道長。

同時,墻角的幾張床墊開始劇烈地抖動,里面的棉絮像是活物般鉆出來,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

“冥頑不靈!”黃真道長不再廢話,舉起銅葫蘆,口中念念有詞:“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收!”

葫蘆口突然爆發(fā)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如同一條繩索,瞬間纏上了紅衣女鬼。

女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上的紅衣被金光灼燒得滋滋作響,冒出大量的黑煙。那些懸浮的玻璃碎片在金光中紛紛炸裂,床墊里鉆出來的棉絮也瞬間化為灰燼。

“嗬......”女鬼在金光中劇烈掙扎,身體不斷扭曲變形,那張沒有眼睛的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她身上的怨氣被金光不斷凈化,紅衣的顏色越來越淡,漸漸露出里面灰黑色的本體。

黃真道長能感覺到葫蘆里的陽氣在快速消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這女鬼的怨氣實在太重了,竟然能抵抗住法器的凈化。

他咬著牙,不斷念動咒語,將更多的陽氣注入金光之中。

就在這時,女鬼突然停止了掙扎,她那灰黑色的身體開始快速萎縮,最后化作一縷黑煙,順著金光鉆進了銅葫蘆里。

整個過程快得讓黃真道長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識地蓋上葫蘆塞,只覺得葫蘆猛地一沉,里面?zhèn)鱽硪魂噭×业淖矒袈暋?

“結(jié)束了?”黃真道長喘著粗氣,后背的劇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靠在墻上,看著手里不斷晃動的銅葫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剛才女鬼的反應(yīng),不像是被收服,反而像是......主動鉆進葫蘆里的。

他正想仔細檢查葫蘆,突然聽到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走廊里快速奔跑。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病房門口。

黃真道長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握緊了手里的桃木劍。

“看來這恐怖屋鬼有點兒多啊!”

門口的陰影里,慢慢走出一個人。

那是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頭發(fā)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手里拿著一個銹跡斑斑的聽診器。

他的臉色蒼白得像紙,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你是誰?”黃真道長警惕地看著他,這個男人身上沒有陰氣,卻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我是這里的醫(yī)生啊。”男人的聲音沙啞干澀,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我在等我的病人,她今天要來復(fù)診的......”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手里的聽診器,慢慢走向黃真道長。

黃真道長注意到,他的白大褂上沾著大片暗紅色的污漬,像是干涸的血跡。

“你的病人......是不是穿紅衣服?”黃真道長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臟猛地一縮。

“是啊,”男人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了,“她總是穿一件紅衣服,很漂亮......那天我給她做手術(shù),她流了好多血,染紅了那件衣服......”

黃真道長的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他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了。

這紅衣女鬼的怨氣,不僅僅是來自她自己的慘死,還來自于某段被遺忘的往事。

而眼前這個自稱醫(yī)生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那段往事的關(guān)鍵。

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黃真道長面前,他舉起聽診器,想要往黃真道長胸口放。

黃真道長猛地后退一步,桃木劍指著他:“你到底是人是鬼?”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的臉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皮膚像紙一樣皺縮,露出下面森白的骨頭。

白大褂上的血跡變得鮮活起來,順著衣擺往下滴落,在地上匯成一灘。

“她在找我啊......”男人腐爛的嘴里發(fā)出模糊的聲音,“她找不到我,就只能留在這里......你把她收起來了,她就永遠找不到我了......”

隨著他的話語,黃真道長手里的銅葫蘆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里面?zhèn)鱽砼砥鄥柕乃圾Q,葫蘆壁上甚至開始凝結(jié)出白霜。黃真道長感覺葫蘆越來越燙,像是要炸開一樣。

“不好!”黃真道長暗道不妙,這男人雖然不是鬼,卻是紅衣女鬼執(zhí)念的化身,他的出現(xiàn)刺激到了葫蘆里的女鬼,讓她的怨氣再次爆發(fā)。

他正想辦法壓制葫蘆里的女鬼,男人突然猛地撲了過來,腐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股比紅衣女鬼的陰氣還要冰冷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黃真道長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把她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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