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因為要換一個新的環境,我并不是很適應,而且我不太喜歡那邊的人文,平時也不太喜歡怎么交朋友的,我到那邊肯定也沒什么事兒可干,每天窩在家里還好,是在郊區,所以那個家有一個院子,而且還養了幾只蟾蜍。
當我聽到蟾蜍這個詞的時候,我當時簡直驚呆了,一個家里為什么要養這種東西?是不是又黑又惡心?
我開到的到了要搬去的日子了,我把那些行李全部都摞起來,并且放在一邊,用一種非常舒適的姿勢拖著,這樣在走的時候也不會感到很疲憊。
我上了車,那些行李就跟小豬佩奇里面搬家的形象一樣,差一點都捆在車上了。這一路很漫長,但又很短暫,遙遠的不是距離,是我要離開那個地方的繁瑣的心情。
還好,我是一個比較能適應新環境的人。
到了那個地方,我很快就開心的安頓起了東西和自己身上的衣物,大大小小的牙杯被擺放的整齊,上面的污漬還是有一點的。
于是我拿起右邊的紙巾將它擦得干凈明亮,上面仿佛反射出了一絲光芒,繼續向外看去。
外面好像什么都沒有,不過卻是暖色調的畫面,但是我心里卻有一點害怕。
不知道為什么,這可能是對新家的恐懼。
不過我還是很喜歡暖色調的環境的,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北方比較冷的,所以我在北方就會格外的喜歡暖色調的環境,而我在南方又會格外的喜歡冷色調的環境,北方的暖色調總能給我帶來一種溫暖的感覺,讓我在寒天臘月中體會到一絲暢快。
周圍的環境就在我對自己的一番說服下,從恐懼變成了溫暖,變成了舒適。
我手里總共有三把鑰匙,一把是開臥室的,一把是開家門的,還有一把是開右側大院子的。
但是主院子的鑰匙我的家長并沒有給我,可能是那個地方不好走,或者說我出去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因為在這個世上好像一切都存在又不存在一樣,把牙杯安頓好之后,我便向外走去。
推開臥室門里面刷滿了大大的白墻,一股濃厚的甲醛味撲入了我的鼻子,刺的不行,刺的我的大腦都有點發癢了。
我來不及光顧臥室里的環境,趕緊把門關上,又往別處走去。
我望了望屋外,感覺環境還不錯,甚至有一個小橋,雖然整體不是很大,但是這就跟微型小屋一樣。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什么都有,但什么都不是很大。
我走著感覺這個地有一些綠色的斑點,十分奇怪,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不打算再抬頭向周圍看去,而是低下頭,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這一灘一灘綠色的東西上,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搞清楚這到底是什么。
視線剛落到那片綠色上,胃里就突然一陣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反胃感直沖喉嚨,我趕緊屏住呼吸,下意識地抬起腳,用鞋尖輕輕踢了踢旁邊那幾個蟲子的尸體。
瞬時間,那些干癟的蟲尸便順著力道滾落到周圍的水塘里,“噗通”幾聲輕響。
在水面漾開一圈圈細小的漣漪。原本還算清澈的水塘,被這些尸體攪得渾濁起來。
水面上漂浮著點點灰黑色的碎屑,看著格外礙眼。我朝那個水池嫌棄地皺了皺眉,嘴角撇了撇。
可轉念一想,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里又涌上一絲不好意思的愧疚,眼神也不由得黯淡了幾分,慌忙移開了視線。
我打算不再去想水塘的事,重新把目光投向那片綠地,繼續鉆研上面綠色的斑點究竟是什么。
湊近了些才發現,那些綠色的斑點表面并不平整,上面散布著一些密密麻麻的黑點,小得像針尖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更奇怪的是,其中有一部分斑點并不是綠色的,而是呈現出一種臟兮兮的黃色,像是被什么東西浸泡過一樣,邊緣還帶著點褐色的印記。
只能說,從遠處看,這一片區域確實是綠色的,可一旦湊近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各種雜亂的顏色混在一起,總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惡心感覺。
那質地也很奇怪,摸上去黏糊糊的,又帶著點硬殼般的粗糙,像某種動物蛻下來的外皮。
盯著看了一會兒,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它似乎特別像一只蟾蜍的皮膚。
我猛地想起之前搬來新家住時,聽人說過這里養了幾只蟾蜍,這難道會跟那些蟾蜍有關?
我蹲在地上,死死地盯著那些斑點,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東西既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鳥屎,又混合了某種粘稠的綠色液體,黏在地上摳都摳不下來。
心里忍不住暗罵一句:這他媽到底是蟾蜍的什么東西?為什么會讓人看著這么反胃?
胃里的不適感又加重了幾分,我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可隨即又想到,我們家為什么要養蟾蜍這種東西?又丑又讓人不舒服,還弄出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兒。
這一切越來越讓我覺得奇怪,腦子里像一團亂麻,各種疑問爭先恐后地冒出來。
那些綠色的斑點還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可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能蹲在原地,看著這片讓人惡心的綠色,心里充滿了不解和煩躁。
綠色沾染了小橋,周圍的水池也似乎被我那一下污染了。我突然心中認為自己把這一切都搞糟了。
是的,搞糟了一切都搞糟了。本來剛剛進的新家被我這么一弄多了幾個蟲子的尸體,而且讓人注意到了這些綠色的斑點,包括這些水池都被污染了,確實有一點惡心,確實十分的惡心。
我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筆,有一點斷墨了,我雖然不知道我這個動作是在干嘛。
但我總認為無論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無論做的一切,都會對我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有了一個很好的鋪墊。
于是我把筆芯摁了出來,結果不摁還好,就這么一摁筆芯夸的一下漏墨了,我很少會讓我的黑筆漏墨。
但是這一次它直接濺到了我的衣服上,白色的衣服被黑色的筆墨濺到了,顯得十分突兀。
甚至它還濺到了我要研究的綠色斑點上,那些綠色斑點幾乎瞬間被染黑,這讓我對這一切都失去了興致,我只好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去。
前面什么都沒有,好像只有一個狹隘的幾棵大樹,然后是一個右側的大門,大門我好像有鑰匙。
但是我又出不去,我總有這種感覺,我似乎要一輩子都要被困在狹隘的家里了。殊不知之后的一件事兒就要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