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算計伊始,閻老西的算盤(修改)
- 四合院:從鉗工到巨富
- 海十三郎
- 2245字
- 2025-08-02 09:19:04
易中海和賈家婆媳在林磊不軟不硬的頂撞下,臉色難看地偃旗息鼓。賈張氏的干嚎變成了低聲咒罵,被易中海皺著眉呵斥了一句,才不情不愿地扭著肥胖的身子回了中院。秦淮茹端著那只空碗,眼神復雜地最后瞥了林磊一眼,也低頭跟著走了。易中海站在原地,深深看了林磊一眼,那眼神里沒了之前的“溫和”,多了些審視和不易察覺的冷意,最終也沒再多說,背著手轉身離開。
破舊的木門重新關上,隔絕了外面冰冷的空氣和更令人心寒的算計。林磊靠在門板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第一關,算是勉強扛過去了。但他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年代,在這個禽獸環伺的四合院,他的每一口糧食,每一分錢,都會被人惦記。
【負面情緒+5(來自易中海的不悅)】,【負面情緒+10(來自賈張氏的咒怨)】,【負面情緒+3(來自秦淮茹的算計落空)】。
腦海里的提示音冰冷地報數,能量槽又微不可察地充盈了一絲。這系統,倒像是個情緒計量表,直觀地反映著周遭的惡意。
沒時間多想,上班不能遲到。學徒工遲到一次,扣的錢和糧票都足以讓他肉疼半天。他快速收拾了碗筷,將屋里那點可憐的家當又檢查了一遍,這才裹緊棉襖,推門出去。
剛走到前院,就被一個人影攔住了。
是三大爺閻埠貴。
他戴著一副斷了腿用線纏著的眼鏡,胳膊上套著副藍色的袖套,手里拿著個小本子和一支禿了頭的鉛筆,臉上堆著一種刻意營造出來的、屬于文化人的和煦笑容。但那雙透過鏡片看過來的小眼睛里,閃爍著的卻是毫不掩飾的精明和算計。
“呦,小林,上班去啊?”閻埠貴笑瞇瞇地開口,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能讓附近幾戶悄悄支棱著耳朵聽動靜的人家聽見。
“三大爺。”林磊停下腳步,點了點頭。記憶里,這位小學語文老師,院里管賬的三大爺,可是個一分錢能掰成八瓣花的主兒,綽號“閻老西”,算計到了骨子里。
“哎,好好。”閻埠貴扶了扶眼鏡,翻開手里那個小本本,“正好碰上你,跟你說個事兒。上個月啊,咱們院子的水電費單據下來了。”
他用鉛筆頭在本子上點了點,開始報數:“電費呢,全院一共走了十五度半。按燈頭算,你家一個十五瓦的燈泡,雖然亮得少,但基數在這兒…嗯…平均下來,你家該攤五毛三分七厘。水費呢,公用水龍頭一共用了三方水,按人頭,你家就你一個,攤一毛八分五厘。”
他嘴里啪啦說得極快,數字精確到厘,顯然是早有準備,算盤打得噼啪響了不知多少遍。
“加起來呢,一共是七毛二分二厘。”閻埠貴抬起頭,笑容“誠懇”,“零頭呢,三大爺我就給你抹了,你就給七毛二就行。”他伸出手,掌心向上,那意思再明白不過——現在就要。
林磊看著那只伸到面前的手,心里冷笑。抹零?從七毛二分二厘抹到七毛二,抹掉了兩厘錢,真是好大的“慷慨”!記憶涌現,院里確實公推閻埠貴管水電費收繳,但這賬目從來都是他一言堂,他說多少就是多少,從未公開過詳細單據。而且,他總喜歡在月初一大早就堵著人要錢,美其名曰“公事公辦,及時清賬”,實則生怕別人拖沓或者等下個月發了工資糧票有變數。
這哪里是收水電費,分明是借著由頭,第一時間來摸他林磊的底,看看他這個新孤兒,手里到底還有沒有油水可榨,順便鞏固他三大爺那點可憐的管賬權力。
“七毛二…”林磊重復了一遍,臉上沒什么表情,也沒掏錢,“三大爺,賬目這么清楚,辛苦您了。”
“應該的,應該的,為大家服務嘛。”閻埠貴笑得見牙不見眼,手又往前伸了伸。
“不過,”林磊話鋒一轉,“我記得上上個月,后院李奶奶家孫子來住了半個月,水費好像也沒單算,還是平攤的吧?還有中院傻柱哥那屋,他經常從廠里帶飯盒回來熱,用的公用電爐子,這電費…好像也沒單獨計算功率折算吧?”
閻埠貴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林磊說的這兩件事,都是院里心照不宣的糊涂賬。李奶奶家情況特殊,沒人較真;傻柱是混不吝,又是廚師長帶飯盒是福利,易中海都睜只眼閉只眼,他閻埠貴更不敢去算這個賬。
可現在,被林磊這個愣頭青當面點破,性質就變了。這等于是在質疑他閻埠貴算賬不公,徇私舞弊!
“你…你這是什么話!”閻埠貴臉色漲紅了,有些慌亂地合上小本子,“這都是院里大伙兒同意了的!公攤!就是公攤!哪能算那么細?顯得多生分!”
“哦,公攤。”林磊點點頭,語氣平淡,“那行。三大爺,這錢我現在沒有。等月底發了工資,您拿著詳細的用電用水清單,每一筆都清清楚楚公示給全院人看了,該我家攤多少,我一分不少給您。”
他頓了頓,看著閻埠貴變得難看的臉色,又補了一句:“要是清單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或者有些開銷不好細分…那也行,就還按以前的‘老規矩’公攤。但這錢,也得等月底,我現在確實一分錢都沒有,最后那點棒子面,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到發糧票呢。”
一句話,堵死了閻埠貴現在要錢的所有可能。要么,你拿出絕對公平的賬目;要么,你就別打著公平的旗號來提前要錢。想摸我的底?門都沒有!
閻埠貴被噎得說不出話,指著林磊,手指頭都有些抖。他沒想到這個平時悶不吭聲、被易中海吃得死死的學徒工,今天像是換了個人,言辭如此犀利,句句戳他痛處。他確實拿不出那么詳細的清單,更不敢真把傻柱、易中海這些人的特殊開銷擺到明面上來計算。
【負面情緒+25(來自閻埠貴的算計落空、惱怒與尷尬)】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你…好你個林磊!你小子…”閻埠貴氣得嘴唇哆嗦,最終也沒敢真把事情鬧大,狠狠一甩袖子,“行!月底就月底!到時候一分都不能少!”
他灰溜溜地轉身快步走開,那背影透著十足的惱羞成怒。
林磊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冰冷。
他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但他不在乎。在這個院里,退讓換不來尊重,只會換來更多的算計和啃噬。
他緊了緊衣領,迎著凜冽的寒風,大步向院外走去。
軋鋼廠,才是他眼下唯一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