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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顧總你管這叫不干涉私人生活?

早上六點的時候,那鬧鐘叫得可真難聽,一下子就把沈昭昭從迷迷糊糊的淺睡里給弄醒了。

沈昭昭一邊揉著那脹乎乎的太陽穴,一邊用手指在涼冰冰的手機屏幕上劃拉了一下,就像劃開了一道光似的。這時候,劇組群里有個被置頂的消息一下子就進到她眼睛里了。

消息寫著:“今天的拍攝計劃是這樣的,A組呢,在‘王府別院’這個場景,要拍男女主和女三號三角對峙的戲,這里面還有親密戲呢。”

親密戲?沈昭昭本來還迷迷糊糊的,這一下子,那點睡意全沒了,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變冷了,就跟冬夜里突然下霜下雪似的。

她騰地一下就坐起來了,后背直接撞到了床頭,“砰”的一聲。她手指頭都快把屏幕戳破了,趕緊翻找那個薄薄的電子合同。

嘿,果不其然,在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條款里,她就看到了像陷阱一樣的一句話:“乙方演員得配合劇組,按照劇情需要合理安排肢體接觸。”

什么叫“合理安排”啊?那個陳默,就是個老狐貍。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光說劇本怎么怎么好,這種打擦邊球的條款,提都不提。

沈昭昭正想給陳默打電話去質問呢,助理小雅的消息先蹦出來了。小雅的消息里帶著點慌張和無奈,說:“昭昭姐,顧總的助理剛打電話來,說您今天的行程全都重新安排了。上午是健身的私教課,下午要去談一個特別高檔的奢侈品牌合作,晚上呢,得回顧家參加家宴。劇組那邊,已經都給您推掉了。”“轟”的一下,沈昭昭只覺得一股怒火從腳底板蹭地就沖到了天靈蓋,那耳朵里啊,就像有小蜜蜂在嗡嗡叫,又好像腦袋里有電流突然炸開了似的。

她“騰”地就從床上站了起來,起得太猛了,眼前黑了好一陣呢。她的手指尖碰到了床單,那床單的布料糙糙的,紋理刺得皮膚生疼,就好像在跟她說,嘿,這就是現實,殘酷得很呢。

“誰讓他管我的工作的啊?!”沈昭昭簡直是咬著后槽牙,把那個心里都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找了出來,想都沒想就撥了過去。

電話就響了一聲,那邊就接起來了。聽筒里傳來顧時宴那老樣子的、清清冷冷又特別淡漠的聲音,就跟冰碴子似的:“醒了?”

“顧時宴!”沈昭昭氣得聲音都有點發顫了,喉嚨干干的,就像被砂紙蹭過一樣,“你憑啥替我做決定啊?誰給你的權力把我的拍攝給取消了?”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對她發火一點都不意外,說話的語氣還是平平淡淡的,可是那股子強勢的勁兒,讓人根本沒法反駁:“你在劇組里太賣命了,得調整調整狀態。還有啊,”他稍微停了一下,聲音又低沉了些,“親密戲?我可不喜歡。”

“你不喜歡?”沈昭昭都氣到笑出來了,這笑里全是冷冷的嘲諷,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顧時宴,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的契約啊?你可是說過的,咱們就只是合作關系,絕對不干涉對方的私人生活和工作的。”“你現在管這叫‘不干涉’?”

“嘟——”

她壓根兒就沒等對方再吭聲,“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狠狠掛斷了。

胸口一起一伏的,起伏得可厲害了。剛睡醒的時候,臉還有點白蒼蒼的呢,這時候就跟結了一層冰似的,冷得很。

窗外的晨光白晃晃的,照在她那緊緊繃著的下頜線上,就像一把拔出鞘的刀似的,看著就犀利。

她可不會讓步的,想都別想。

過了半個小時,沈昭昭滿肚子火地就從家里沖出去了。早晨的陽光可真刺眼啊,刺得她眼睛疼得不行。她大步流星地朝著停車場走過去,那腳步重得啊,就好像要把地都踩爛了似的。

可是呢,等她到了地方,卻發現自己平時坐的那輛又寬敞又舒服的保姆車沒了,倒是有一輛小了一圈的普通房車在那兒。

“昭昭姐……”小雅臉都白了,“我去問過了,他們說……說您的車拿去保養了,這是臨時給換的。”

沈昭昭沉著臉,一聲不吭就上了車。

一推開車門,一股陌生的消毒水味兒就直往鼻子里鉆,跟她平常習慣用的香薰精油的味道完全不一樣,特別別扭。

平時一直跟著她的化妝師也不見人了,就只有一個看著很陌生的年輕女孩,有點拘束地站在那兒。

“沈老師好,我叫蘇婉,是周導安排來給您做今天的妝造的。”

沈昭昭在化妝鏡前坐下,瞅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下面還有淡淡的青黑色,嘴唇也沒什么血色,就像一朵被霜打了的花似的。蘇婉的手法那叫一個輕柔啊,她的指尖涼涼的。那粉撲落在臉頰上的時候,就跟一層薄雪似的,不過呢,又能感覺到一種小心翼翼的命令感,挺怪的。

“周導可是專門交代了的,”蘇婉一邊給她撲粉,一邊小聲地解釋著,“說是顧總的想法,您今天這造型得‘清純點兒’,這樣才更符合柳如婳這個角色前期的那種感覺呢。”

從鏡子里看,沈昭昭的眉眼像是被故意弄得淡淡的,眼影是那種很溫柔的大地色,嘴唇就涂了一層薄薄的潤唇膏,那潤唇膏在燈光下還泛著一點點油光呢。

劇組準備的戲服是一條白色的長裙,那布料薄得很,貼在皮膚上涼颼颼的。再加上披散著的黑色長發,看起來就像那種啥都不懂的校園初戀女生。

清純?符合角色?

這不明擺著就是顧時宴想要看到的那種“乖乖女”的樣子嘛!

沈昭昭看著鏡子里那個看起來很陌生、臉都有點模糊的女人,心里那股火啊,一下子就壓不住了,徹底就爆發了。

“啪!”

她一下子就抬手,把桌子上的粉餅盒一下子掃到地上去了。

那清脆的碎裂聲在這不大的空間里響個不停,玻璃碎片到處濺開,就跟冰晶炸開了似的。

蘇婉嚇得渾身一抖,連呼吸都停了那么一下。

“我是來演戲的,又不是來當誰的乖乖女的!”

沈昭昭站起來,眼神就跟刀子似的,鋒利得很。她一把抄起那條素白的長裙,想都沒想,就在大腿那塊兒猛地一撕。

“刺啦——”這聲音就跟戰鼓敲響似的,還夾雜著纖維斷開時那種輕微的噼啪聲。原本規規矩矩的長裙,一下子就變成了那種特別大膽的高開叉樣式。她一動彈,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就若隱若現的,皮膚在燈光下面白得有點發冷光。

她還沒完事兒呢,又拿起眉筆,對著鏡子,在原本淡淡的眼尾那兒,畫了一個往上挑得特別厲害的弧度。那炭黑色的線條就像用刀劃過去似的,那雙眼睛一下子就變得又有攻擊性又透著股疏離勁兒。

然后呢,她把一支正紅色的唇膏擰開了,那唇膏的顏色紅得就像血一樣濃。她在嘴唇上重重地涂著,嘴唇就被染得像火焰一樣紅,每次抿嘴的時候都能聽到一點輕微的摩擦聲。

瞧她那烈焰似的紅唇,眼神犀利得像刀子一樣,再加上那條被撕開的白色長裙,就跟戰裙似的。

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木偶了,現在就像是要上戰場的女王一樣。

等這些都弄好了,她提起自己的行李箱,箱子的輪子在地上滾著,發出那種低沉的摩擦聲。

在所有人都驚得不行的目光里,她就直直地朝著拍攝現場走過去了。

片場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看。

空氣好像都不流動了,就連燈光好像都專門為她照著,在她周圍投下一圈特別白的光暈。她這樣子,哪像是來演戲的啊,根本就是來挑事兒的嘛!

導演周正剛想發火呢,旁邊的監制陳默卻“啪”的一下猛拍大腿,還一個勁兒地鼓起掌來,眼睛里全是驚喜和贊許:“太棒了!這才是我心里頭想要的那個‘柳如婳’啊!表面上純潔得跟朵白蓮花似的,實際上心里頭藏著一把能要人命的刀呢!”

然后就開始正式拍攝了。

在拍攝場景里,男主角正拉著林晚晚的手,特別溫柔地說著那些海誓山盟的話。

按照劇本的要求,沈昭昭演的正妻柳如婳這個時候應該在旁邊一聲不吭地默默掉眼淚,把委屈都憋在心里。

可就在男主角說出“晚晚,這輩子我肯定不會辜負你”這句話的時候,沈昭昭突然有動作了。

她一下子就往前邁了一步,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抓住了男主角的手腕。

她用的力氣可大了,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都變白了,皮膚下面的血管都有點鼓起來了。

男主角一下子就愣住了,林晚晚也在那兒僵住了。

沈昭昭抬起眼睛,那雙重新化過妝的眼睛,這時候滿滿的都是冰冷的嘲諷和讓人打哆嗦的寒意,她就死死地盯著男主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王爺你這么寵著小妾,把正妃的面子都踩在腳底下,難道就不怕讓朝廷里的大臣們寒心,惹得祖宗在宗廟里頭發火嗎?”

嘿,這句臺詞,劇本里壓根兒就沒有啊!

對面的演員一下子就懵圈了,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沈昭昭可沒打算給他反應的機會,嘴角往上一翹,那冷笑就像淬了毒似的,還慢慢朝前邁了一步呢。她把聲音壓得特別低,可那股子讓人直打哆嗦的威壓就出來了:“你以前跟我說過,在這王府里,生殺予奪的大權都在我手上。哼,現在我可就要來拿了。”

這話說完,整個片場一下子就沒聲兒了,連喘氣兒都好像停住了。

“卡!”

導演周正這才從震驚里緩過神來,大喊了一嗓子。

片場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尋思著他是不是要發火了呢。

沒想到啊,陳默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起來了,興奮得臉都紅透了:“得加戲!這段必須得加啊!太有勁兒了!就這么一下子,柳如婳這個人物就活靈活現的了!”

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里,監視器前面,顧時宴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悄悄來了。

他穿著一身裁剪得特別合身的黑色西裝,鼻梁上還架著副金絲眼鏡呢。那鏡片反射著監視器冷冷的光,讓人都瞧不清他眼睛里是啥情緒。

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屏幕里光彩照人、啥都不怕的沈昭昭,看著她那副又決絕又叛逆的樣子,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頭,那關節一點一點地收緊,都有點發白了。

收工以后,兩個穿黑衣服的保鏢把正打算上自己房車的沈昭昭給“請”走了,帶到了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跟前。車門一打開,顧時宴就在后座上坐著呢,膝蓋上還擱著個筆記本電腦。

車里的氣氛壓抑得要命,就好像空氣都結成冰了似的。空調出風口吹出來的冷風,吹到她脖子上,她脖子上立馬起了一層小疙瘩。

沈昭昭一臉木然地坐進去,還沒等她說話呢,顧時宴就把電腦合上了,然后遞過來一份文件。

她眼睛往下一瞅,瞳孔猛地一縮。

這是一份她近七天行程的監控報告啊。

詳細得簡直讓人受不了:啥時候起床,啥時候睡覺,一天吃了幾頓外賣,外賣的訂單截圖都有,見了哪些人,談話內容的重點摘要也都在,甚至啊……她昨晚熬夜追劇看到凌晨兩點四十分這種事兒都被記得清清楚楚的。

沈昭昭只感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那兒冒出來,一下子就傳遍了全身,手指頭都冰冰涼的,就好像被看不見的鏈子給纏住了一樣。

她把頭抬起來,氣得都笑了:“顧總,這么大張旗鼓的,就為了給我看這個呀?你這是談戀愛呢,還是把我關起來呢?”

“契約里寫的是‘不干涉’,”顧時宴的聲音聽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他就平平淡淡地說著事實,“但可沒說我不能‘保護’你啊。”

他這才抬起眼睛,那幽深的目光透過鏡片,直直地盯著她,“你不知道在這個圈子里,有多少人想整垮你,想踩著你往上爬呢。”我能做的呢,就是在你看清他們之前,讓你少走點危險的路。”

“危險的路?”沈昭昭冷冷一笑,可這笑啊,根本沒到眼底,“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從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活下來的。真正的危險啊,從來就不是那些明面上的刀啊槍的。”

說完,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接就推開車門。

晚風吹進車里,把她那烏黑的長發都吹起來了,頭發掃過臉,帶著夜里的那種涼意,也把她那冷冰冰的話給吹散了。

“顧時宴,這是最后一回了啊。下次要是再敢動我的工作,我可就不只是改改劇本這么簡單了,我會讓你好好體驗一下,啥叫‘兵臨城下’。”

當天晚上,沈昭昭一個人在公寓里,用超辣的鍋底煮著火鍋呢。那紅油咕嚕咕嚕地翻滾著,辣得她眼角都發酸了,舌尖就像著火了一樣,不過胃里倒是像點著了一團火似的。

公寓里的大屏幕電視正播著娛樂新聞呢,女主播那字正腔圓的聲音就傳過來了:“有個最新消息啊,有媒體拍到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時宴的車,今天晚上九點之后,在新晉女星沈昭昭的公寓樓下停了好長時間呢,看起來像是深夜探訪,這兩人的關系可真讓人忍不住瞎想啊……”

沈昭昭正夾著毛肚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她猛地抬起頭,一下子就沖到窗邊,把窗簾撩開一角往下面看。

嘿,果然呢,在街角最黑的那個陰影里,那輛特別囂張的邁巴赫就像趴著的猛獸一樣,靜靜地停在那兒。車燈早就滅了,車里啥樣根本看不清楚,可那種壓迫感卻實實在在的,就像有只冷冰冰的手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趕緊拿起手機,對著那輛車“咔嚓”一下就拍了張照片,想都沒想就發了個朋友圈,也沒把誰給屏蔽了。

還配了句話:“有的人啊,大半夜在別人樓下守著,雖說不違法,可要是打擾到我了,我可就報警了啊。”

過了三分鐘,那個她熟悉的頭像在下面公開評論回復她了。

顧時宴說:“火鍋湯底太咸了,鈉含量超標,對胃不好。下次我讓人給你送清淡點的菌菇湯底。”

沈昭昭氣得差點就把手機扔到那鍋沸騰的紅油里去了!

在邁巴赫里呢,顧時宴看著手機屏幕上她發的那條挺沖的朋友圈,還有下面那些圈內人小心翼翼地點贊,都不敢評論,他那緊繃了一天的嘴角,終于微微往上翹了一下。

他小聲地嘀咕著,聲音就消失在這濃濃的夜色里了。

“沈昭昭啊,你跑不掉的。這六個月,我肯定會讓你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邊的。”

夜越來越深了,公寓里火鍋冒出的熱氣彌漫著,窗外豪車的影子就像潛伏著似的。

一場因為契約開始的拉扯,在沒人知道的暗流里,正悄悄地變得更激烈了。你看啊,這表面上平靜得很的夜色里呢,一場沖著沈昭昭去的風暴啊,已經開始在悄悄醞釀了,就等著天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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