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韶:“你那怕,”“把驢跟我拴一塊呢?”
- 北宋:噓,我家娘子家境貧寒
- 蒸汽小火車
- 2114字
- 2025-08-05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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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
尬!
苗繼宗“面無表情”的坐在馬車內,試圖用馬車的匝匝聲掩蓋自己指甲扣動木凳子的聲音,屁股都出血了,宋安“面無表情”的挪了挪,本就只是半邊挨著的屁股,“拘謹”道:“學生不過一貢生,如何能勞煩嬢嬢,娘娘,國丈相送?”
“我呢?”
曹佾,曹國舅。
苗昭儀卻……又……一把攥住宋安的手:“說的這叫甚話?攸寧那老不死的父親……”宋安瞳孔一縮,這是我能聽的稱呼嗎?曹皇后都忍不住輕咳了倆聲,但是,苗昭儀的聲音卻不見半點收斂,甚至,愈加的“怨恨”:“他自己虧欠自己的母親自己想辦法補救啊!那李瑋丑陋不堪又好色貪賭,那李瑋之母更是常常看著攸寧眼放寒光,真以為我很滿意嗎?”
“他不顧親情,我卻不能不顧。”
宋安:“……”
“那李瑋之母是?”
“楊紅林。”
苗昭儀坦誠道:“她見過攸寧好幾十次,這也是我們沒有瞞著你的原因,總不能你已經被他們李家明里暗里的害了,我們還藏著掖著偏不告訴你吧?”“況且……”苗昭儀不等宋安回答,又愧疚道:“攸寧本就是公主,你那駙馬都尉的位置,嬢嬢即使是哭,也一定給你哭回來。”
“這……”
“倒也不必了。”
宋安認認真真道:“攸寧家境貧寒,學生孑然一身……”頓了一下:“學生并不覺得自己連四品的官都做不上去,四品以下,駙馬都尉自然值當,但是,若四品以上,甚至,中書門下便不值當什么了。”宋安原本是準備敷衍敷衍,但是,看著自己被捏的都有些變形的手,還是認認真真道:“學生志不在一個四品駙馬都尉。”
激動。
苗昭儀甚至緊緊的抱了抱宋安的肩膀:“好孩子,好孩子,嬢嬢沒有別的本事,便再給你……”
“嘶----”
宋安半邊屁股都出血了。
你扣凳子啊!
瞎?
強忍給自己“外祖父”一腳,宋安是一個投桃報李的性子,她待自己如子,自己便待她如母:“三百貫就夠了。”少要點。
羅十四郎宅邸前。
下車,
宋安便將一疊地契,房契,秘方一股腦的交給苗繼宗道:“這是城中折氏布莊的地契,房契,秘方,雖然不如我宋氏布莊的十分之一,不過,應該也能值個萬貫左右。”
苗繼宗:“……”
苗昭儀卻,父親沒錢給女婿,她不在意,女婿不愿白白得好處,她也不在意,只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宋安絮絮叨叨道:“你萬萬要小心吶!那包拯雖然不算什么相公宰輔,但是,你若是能得他賞識,李氏縱有章懿太后的遺情也必不敢再肆無忌憚的害你了。”
“是。”
宋安,頓了一下,極低,極低喚了聲:“姐,姐姐。”苗昭儀眸子一顫,幾乎淌下淚來,急忙深吸了幾口氣才柔聲道:“你既然喚我姐姐……”姐姐是北宋時對母親的尊稱,姐弟之間是互稱幾郎幾娘:“姐姐便也不怕交淺言深了,你樣樣都好,就是性子柔軟,恐為敵人所趁啊!”
柔軟?
“我?”
宋安恨不能冷漠給她看,你可知我多,心狠,意狠,若不是……
“你可還記得……”
“王韶?”
“誰?”
“我!”
王韶恨不能跳起來給宋安一拳,亦步亦趨啊!自己是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趨的從開封府衙走出來的,你那怕招呼我一聲呢?你不招呼我坐車,你把我綁馬脖子上也行啊!
硬走。
“你知道我是怎么跟過來的嗎?”“嗯!”宋安目送岳母的馬車緩緩消失在盡頭,才扭頭問道:“怎么跟過來的?”就,想殺你,王韶是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了心頭沸騰的殺意,疑惑道:“趙家娘子的親人不是都死的干干凈凈的了嗎?”
“嗯。”宋安看向了不遠處的羅十四郎住宅區:“最近有死而復生的跡象。”
就,
“像話嗎?”
王韶還沒說完,宋安卻已經筆直的走向了羅十四郎住宅區,羅十四郎住宅區有點類似于后世的“考試院”,專門用于安置明年待考的貢生,畢竟,不是每個貢生都能住得起,或者像宋安這樣有汴梁房產的,羅十四郎是從很偏遠很偏遠的昭州(廣西)龍平縣來的,能住在這里已經很不錯了。
“站住。”
一炷香后……
宋安在好幾撥衙役的檢查之后,才被帶進了案發現場,由此也能看出包拯的所謂不在意,有多么的“不在意。”王韶蹲在宋安旁邊,宋安在一寸土一寸土的檢查,旁邊跟著一名衙役,衙役二十三四歲,眉梢有道傷疤,低聲道……
“認真的真字怎么寫?”
宋安:“……”
王韶:“你覺得,明察秋毫四個字怎么樣?”“我說的是他啊!你在旁邊跟了半天跟個跟班似的,我撐死只能給你寫不搗亂三個字。”“他就他吧!”王韶一把奪過了對方的紙筆,將毛筆舔了舔,寫下:明察秋毫,過目不忘,可重用矣。
宋安扭頭問道:“羅十四郎的熟人都有那些人?”
衙役又奪回了紙筆:“我叫程蕪。”“呸呸”然后呸了倆下毛筆,王韶:“?”翻過另外一個本子道:“羅十四郎,貢生,四十五歲,較之尋常貢生要大上不少,所以,朋友仇人都不多,唯有……張璪,蘇軾,程茂……李霖,李聞……等十來個人。”
“他本名叫什么呢?”
就如程蕪所言,羅十四郎雖然與宋安同為貢生,但是,倆人年齡相差極大,雖有一次倆次交流,卻一直沒有認認真真的通名。
“愷。”
“羅愷。”
“字次元。”
宋安:“……”
探花?
明年的探花死這了?
宋安倏然看向了院子正中間,那里自然已經沒尸體了,但是,一大片鮮血卻是肉眼可見的沁在土里,探花郎這就沒了,探花郎這就沒了,明年的探花怎么辦?
我頂?
吱呀
張璪一行人急匆匆的趕了來,臉色都談不上好看,尤其是看到宋安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臉色就更難看了,尤其是程茂,甚至顫了一下,然后張璪才沒好氣道:“宋攻城,別以為你能一直……”
“你十月三十一日晚在哪兒?”
宋安莫名感覺……
探花郎的仇,
他應該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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