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碎片內(nèi)，時間如同粘稠的糖漿，流淌得異常緩慢。羅衡盤膝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意念如同最精密的織機，在腦海中瘋狂“縫紉”著未來的逃亡藍(lán)圖。衣服款式（散修破爛風(fēng)）、身份背景（采藥學(xué)徒羅三）、應(yīng)對盤問（家道中落，流落至此）…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被他反復(fù)推敲、打磨。

他不敢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空間碎片倒計時：【2天18時45分…】），更不敢浪費一次呼吸（扣費！）。他運轉(zhuǎn)【偽·陰靈根】，貪婪地吸收著空間里稀薄到可憐的陰煞死氣，同時運轉(zhuǎn)【殘篇·匿息術(shù)】，將自己本就微弱的氣息收斂到極致，如同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易容…是最大難題！”羅衡摸著下巴（意念中），“臉上抹灰？太低級！用草藥染色？風(fēng)險太大！萬一過敏…爛臉了更顯眼！”他絞盡腦汁（省腦細(xì)胞！），終于想到一個歪招——【毒草辨識】知識里，有一種叫“鬼面藤”的低階毒草，汁液涂抹皮膚會留下暗青色斑塊，類似胎記，能維持幾天！雖然…有點副作用（輕微麻痹），但…能接受！

“就這么辦！出去后…第一時間找鬼面藤！”羅衡拍板（意念拍）！

他繼續(xù)完善計劃。商隊…“四海商行”是首選！雖然上次賣礦石被李管事刁難過，但…好歹算“熟人”？而且…四海商行規(guī)模不小，跑長途的商隊多！目標(biāo)…選一個去最遠(yuǎn)地方的！越遠(yuǎn)越好！

“護衛(wèi)…炮灰就炮灰！給錢就行！”羅衡心態(tài)放得很平，“關(guān)鍵…是離開蒼嵐宗地界！只要出了他們的勢力范圍…天高任鳥飛！老子找個山溝溝…茍到天荒地老！慢慢還債！”

想到那筆天文數(shù)字的債務(wù)，羅衡又一陣肉疼。但…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呼吸（扣費）！才能…偷命！

“茍住！羅衡！你能行！”他給自己打氣（省口水！），“負(fù)債跑路路漫漫，炮灰生涯第一步！只要邁出蒼嵐宗，呼吸自由不是夢！”

空間碎片倒計時：【1天12時03分…】

羅衡深吸一口氣（心疼！），最后一次檢查“裝備”：意念中的“新衣服”款式（破爛但整潔），身份故事（倒背如流），逃跑路線（見機行事）…確認(rèn)無誤！

“是時候…出去了！”羅衡眼神堅定！他意念集中，鎖定空間碎片面板上【狀態(tài)：空間壁壘（薄弱）】后面的“+”號！

【強化空間壁壘薄弱點需支付代價：壽元 1天或空間感知（微弱）x1時辰。是否支付？】

“支付壽元！”

【支付成功。請指定強化方向及強度。】

“強化…空間壁壘薄弱點！強度…大概…開個狗洞那么大？！出口位置…盡量…遠(yuǎn)離宗門！最好是…黑風(fēng)集附近的山林！”羅衡心中祈禱。

【強化成功。空間出口（臨時）開啟中…位置：隨機（偏向指定區(qū)域）…】

嗡——！！！

羅衡前方的黑暗猛地扭曲！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極其不穩(wěn)定、邊緣閃爍著細(xì)密黑色裂痕的空間漩渦驟然出現(xiàn)！狂暴的吸力瞬間傳來！

羅衡不敢猶豫！【夜影步】運轉(zhuǎn)到極致！身體如同離弦之箭，猛地扎進漩渦！

“噗——！”

熟悉的、天旋地轉(zhuǎn)、五臟六腑移位的恐怖感覺再次襲來！羅衡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高速旋轉(zhuǎn)的甩干桶！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只有空間亂流的尖嘯！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幾息，也可能幾年？），他感覺身體猛地一沉！

噗通！

他重重摔在一片松軟的泥土上！帶著露水的青草氣息和泥土的腥味涌入鼻腔（扣費！）！

“嘔——！”羅衡再次吐得天昏地暗！比上次還慘！感覺膽汁都吐出來了！

好半天，他才掙扎著爬起來，抹了把嘴，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天色微明，晨曦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四周是連綿的山林，樹木高大，藤蔓纏繞。遠(yuǎn)處…隱隱傳來人聲和…熟悉的市集喧嘩？！

黑風(fēng)集！他真的被吐到黑風(fēng)集附近的山林里了！系統(tǒng)大爺…這次靠譜！

“天助我也！”羅衡心中狂喜！他強忍著眩暈和虛弱，立刻運轉(zhuǎn)【殘篇·匿息術(shù)】和【偽·陰靈根】，收斂氣息，如同鬼魅般潛入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

他迅速檢查自身。還好！除了吐得有點虛，沒缺胳膊少腿！懷里東西…都在！黑劍、控尸鈴、固元丹、蜂漿、毒煙丸…一個不少！

“第一步…易容！”羅衡目光銳利，在草叢中搜尋。很快，他找到了一株葉片暗紫、莖稈扭曲的藤蔓——鬼面藤！他小心翼翼擠出汁液，忍著那股刺鼻的怪味和皮膚的微微麻痹感，在左臉頰和脖子上涂抹了幾塊不規(guī)則的暗青色“胎記”。又用泥土和草汁弄臟了臉和頭發(fā)，把雜役服撕破幾處，搓揉得更加破爛。

“羅三…上線！”羅衡對著旁邊一個小水洼（渾濁）照了照，滿意地點點頭。現(xiàn)在這副尊容…親媽來了都認(rèn)不出！

他辨明方向，朝著黑風(fēng)集潛行而去。一路上小心翼翼，避開可能的巡邏和眼線。快到集市邊緣時，他找了個僻靜角落，整理了一下“儀容”，深吸一口氣（心疼！），努力裝出一副“落魄但老實”的樣子，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黑風(fēng)集依舊熱鬧。叫賣聲、討價還價聲、靈獸嘶鳴聲混雜在一起。羅衡低著頭，目光快速掃過街道兩旁的商鋪。很快，他找到了目標(biāo)——四海商行！

商行門口，掛著一塊醒目的木牌：“急聘護衛(wèi)！護送商隊前往‘落霞城’！煉氣三層以上優(yōu)先！待遇從優(yōu)！速來！”

落霞城？！羅衡心中一喜！他知道這個地方！距離蒼嵐宗足有數(shù)千里！中間隔著好幾座山脈和荒原！是另一個大宗門“赤霞宗”的附屬坊市！絕對安全！

“就是它了！”羅衡打定主意！他走到商行門口，對著一個正在整理貨物的伙計，陪著小心問道：“這位小哥…請問…招護衛(wèi)…是在這里報名嗎？”

伙計抬頭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副“胎記”臉和破爛衣服，眉頭微皺：“你？應(yīng)聘護衛(wèi)？什么修為？”

“小的…小的羅三！煉氣…煉氣一層！”羅衡“老實”回答，“力氣大！跑得快！能吃苦！工錢…工錢少點也行！管飯就成！”

“煉氣一層？”伙計嗤笑一聲，“你這樣的…當(dāng)挑夫都嫌力氣小！還想當(dāng)護衛(wèi)？去去去！別搗亂！”

“小哥！小哥！通融通融！”羅衡趕緊“哀求”道，“小的…小的真能吃苦！還會…還會點草藥！路上…路上能幫忙采藥！或者…打打下手也行啊！”

“草藥？”伙計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羅衡趕緊點頭，“鬼面藤、止血草、蛇涎花…都認(rèn)得！”

伙計猶豫了一下。商隊確實缺人手，尤其缺懂點草藥的雜役。煉氣一層…雖然弱了點，但…便宜啊！管飯就行！當(dāng)個炮灰探路…也不錯！

“行吧！”伙計不耐煩地?fù)]揮手，“算你走運！去后院找張管事！就說…是我李二介紹的！能不能留下…看張管事心情！”

“謝小哥！謝小哥！”羅衡千恩萬謝，趕緊溜進商行后院。

后院堆滿了貨物箱籠，幾個苦力正在裝車。一個穿著綢緞長衫、挺著大肚子、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胖子（張管事），正拿著賬本指指點點。

“張管事！”羅衡點頭哈腰，“李二哥讓小的…來找您！應(yīng)聘護衛(wèi)！”

張管事斜眼打量著他，目光在他臉上的“胎記”和破衣服上掃過，眉頭皺得更深：“煉氣一層？羅三？就你這身板…當(dāng)護衛(wèi)？送死啊？”

“張管事！小的…小的能吃苦！跑得快！還會認(rèn)草藥！”羅衡趕緊推銷自己，“工錢…您看著給！管飯就行！路上…臟活累活…小的全包！”

“哦？”張管事聽到“工錢看著給”，小眼睛瞇了起來。便宜貨！他最喜歡了！“認(rèn)草藥？認(rèn)幾種？”

“常見的…十幾種！”羅衡“自信”道，“鬼面藤、蛇涎花、七葉蓮…”他報了幾種常見的低階草藥。

張管事摸著下巴，似乎在權(quán)衡。這時，一個商隊護衛(wèi)（煉氣三層）走過來，在張管事耳邊低語了幾句。張管事臉色微變，看向羅衡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小子…最近…蒼嵐宗那邊…不太平啊！”張管事慢悠悠道，“聽說…跑了個通緝犯？叫什么…羅衡？煉氣一層…掃停尸房的？臉上…好像也有胎記？”

羅衡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消息傳得這么快？！他強作鎮(zhèn)定，臉上堆滿“茫然”：“羅衡？胎記？張管事…您說笑了！小的…小的叫羅三！從小在…在落霞城那邊山里長大！沒去過蒼嵐宗！胎記…胎記是生下來就有的！您看…這顏色…都不一樣吧？”他指著自己臉上的暗青色斑塊。

張管事盯著他看了半晌，又看看旁邊護衛(wèi)遞過來的通緝畫像（模糊不清）。畫像上的人…似乎…沒這么丑？胎記顏色…好像也不太一樣？

“哼！諒你也沒那膽子！”張管事哼了一聲，似乎覺得一個煉氣一層的雜役翻不起浪，“行吧！算你一個！工錢…一天一枚銅板！管兩頓飯！路上…負(fù)責(zé)探路、采藥、喂牲口！有危險…自己機靈點！死了…可別怪商隊！”

“是是是！謝張管事！謝張管事！”羅衡點頭哈腰，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成了！一天一枚銅板？！打發(fā)叫花子呢？！但…值了！只要能離開！

他趕緊站到一旁，等著商隊出發(fā)。眼角余光掃過商隊。護衛(wèi)大概有十幾人，修為多在煉氣二三層，領(lǐng)頭的是個煉氣四層的疤臉漢子。貨物裝了十幾輛大車，用油布蓋著。看來…是個不小的商隊！

就在羅衡暗自慶幸時，商行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讓開！都讓開！”

“趙公子辦事！閑人閃避！”

只見幾個穿著蒼嵐宗外門服飾、神色倨傲的弟子，簇?fù)碇粋€錦衣華服、面容陰鷙的青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正是趙公子！他身后…還跟著兩個氣息彪悍、眼神銳利的跟班！煉氣四層！

羅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趙公子？！他怎么來了？！難道…暴露了？！

他趕緊低下頭，縮在人群后面，【匿息術(shù)】運轉(zhuǎn)到極致！心里瘋狂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趙公子目光掃過商行后院，最后落在張管事身上，皮笑肉不笑：“張管事？生意興隆啊？這么大陣仗…是要去哪發(fā)財啊？”

張管事看到趙公子，臉上立刻堆起諂媚的笑容：“哎喲！趙公子！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就是…跑趟落霞城！混口飯吃！”

“落霞城？”趙公子眼神一冷，“跑得夠遠(yuǎn)的啊？聽說…你們在招護衛(wèi)？”

“是…是招了幾個…”張管事不明所以。

“招的人呢？叫出來！我看看！”趙公子語氣不容置疑。

張管事不敢怠慢，趕緊把剛招的幾個護衛(wèi)（包括羅衡）叫到前面。

趙公子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在幾人臉上掃過。當(dāng)看到羅衡臉上那醒目的“胎記”時，他目光猛地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叫什么？”趙公子指著羅衡。

“小…小的羅三…”羅衡低著頭，聲音“顫抖”。

“羅三？”趙公子冷笑一聲，“抬起頭來！”

羅衡心中警鈴大作！他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布滿“胎記”和污垢的臉，眼神“怯懦”。

趙公子盯著他看了幾秒，眼神閃爍不定。他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胎記…好像…和通緝畫像不太一樣？氣息…也很微弱普通。

“趙公子…您…您認(rèn)識小的？”羅衡“小心翼翼”地問。

“哼！”趙公子沒回答，突然對身后一個煉氣四層的跟班使了個眼色。那跟班會意，獰笑著上前一步，指著羅衡腰間那個破舊的、用來裝干糧的布袋子（里面其實只有幾塊硬餅），厲聲道：“小子！你袋子里…鼓鼓囊囊的…裝的什么？是不是偷了商行的東西？！”

羅衡心里一沉！找茬來了！他趕緊“慌亂”地捂住袋子：“沒…沒有！就是…就是幾塊干糧！”

“干糧？”跟班冷笑，“我看不像！拿出來檢查！”

“真…真是干糧！”羅衡“哀求”地看向張管事。

張管事一臉為難：“趙公子…這…”

“檢查！”趙公子不容置疑！

跟班一把搶過羅衡的袋子！粗暴地撕開！里面…果然只有幾塊黑乎乎的硬餅！

“哼！”跟班有些失望，隨手把硬餅扔在地上，用腳碾碎！然后，他目光掃過羅衡全身，突然伸手抓向羅衡懷里！“這里！鼓囊囊的！藏了什么？！”

羅衡下意識地一躲！【夜影步】本能發(fā)動！身體滑溜地退后一步！

“嗯？！”跟班一愣！隨即大怒！“還敢躲？！找死！”他猛地一拳轟向羅衡面門！煉氣四層的威壓爆發(fā)！

羅衡瞳孔驟縮！躲不開！硬抗？死路一條！

電光火石間！羅衡意念瘋狂集中！鎖定攻擊他的跟班！

【標(biāo)記目標(biāo)需支付代價…】

“支付情緒！”

【請指定支付情緒類型及強度。】

“支付…支付‘對這位師兄您火眼金睛、明察秋毫的無限敬佩’，強度…如見神探！”羅衡在心里“真誠”贊美。

【支付成功。已標(biāo)記目標(biāo)：趙公子跟班甲（狀態(tài)：兇狠，攻擊中）。】

面板彈出：

【目標(biāo)：趙公子跟班甲（兇狠）】

【修為：煉氣四層（穩(wěn)固）】

【狀態(tài)：靈力運轉(zhuǎn)（正常），精神集中（攻擊）】

【弱點：下盤穩(wěn)健（無），情緒穩(wěn)定（無）】

【氣運：平平（白）】

【狀態(tài)：情緒穩(wěn)定（無）】！后面有“+”號！

羅衡眼中寒光一閃！意念鎖定“+”號！

【為目標(biāo)添加狀態(tài)需支付代價…】

“支付物品！”

【請指定支付物品。】

“支付…支付‘宿主一個噴嚏的【微末愉悅】’！”羅衡支付一時辰壽元！

【支付成功。請指定添加狀態(tài)類型及強度。】

“添加狀態(tài)：【亢奮（三分鐘）】！強度…大概…喝了三斤假酒那么嗨？！”羅衡惡狠狠道！

【添加成功。目標(biāo)：趙公子跟班甲獲得狀態(tài)：亢奮（三分鐘）！】

提示音落下的瞬間！

那跟班轟向羅衡的拳頭猛地一頓！他臉上的兇狠瞬間被一種難以言喻的、病態(tài)的潮紅取代！眼神變得赤紅！呼吸急促！渾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繃緊！一股狂暴的、無處發(fā)泄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嗷——！”他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嚎叫！原本打向羅衡的拳頭，猛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帶著凌厲的勁風(fēng)！狠狠砸向…旁邊另一個正看熱鬧的趙公子跟班乙！

“臥槽！你瘋了？！”跟班乙猝不及防！被一拳砸在肩膀上！踉蹌后退！又驚又怒！

“打的就是你！廢物！”跟班甲雙目赤紅，狀若瘋魔！根本不理會羅衡了！如同發(fā)狂的野牛，咆哮著撲向跟班乙！“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天天在趙公子面前拍馬屁！搶老子功勞！打死你！”

砰！砰！砰！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靈力四濺！場面一片混亂！

“住手！你們兩個蠢貨！”趙公子氣得臉色鐵青！厲聲呵斥！

然而，處于【亢奮（三分鐘）】狀態(tài)的跟班甲，根本聽不進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發(fā)泄！打人！打死眼前這個礙眼的家伙！他攻勢更加瘋狂！甚至…開始撕扯跟班乙的衣服！

“啊！我的衣服！你他媽撕我衣服干嘛？！”

“咬死你！咬死你！”

“臥槽！你屬狗的啊？！松口！松口！”

兩人在地上滾作一團！衣服被撕破！臉上被抓出血痕！跟班甲甚至一口咬在跟班乙的耳朵上！疼得跟班乙嗷嗷直叫！

圍觀的人群目瞪口呆！隨即爆發(fā)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趙公子的人…內(nèi)訌了？！”

“打得好！咬他耳朵！使勁！”

“這…這是喝了假酒吧？這么亢奮？”

趙公子臉色鐵青！感覺臉都丟盡了！他怒吼一聲，親自上前！煉氣五層威壓爆發(fā)！一掌拍在跟班甲后頸！

噗通！

亢奮狀態(tài)的跟班甲，被一掌拍暈！軟倒在地！但臉上依舊帶著詭異的潮紅和亢奮的表情！

跟班乙捂著流血的耳朵，驚魂未定，看著趙公子的眼神充滿了委屈和…一絲怨毒！

羅衡躲在人群后面，差點笑出聲！他強忍著，即興創(chuàng)作反諷：“打手兄臺精神爽，定是吃了假藥郎！撕衣咬耳真性情，趙家臉面丟精光！假酒上頭效果猛，三分鐘里我為王！”

張管事看著這場鬧劇，又看看縮在角落、一臉“驚恐”的羅衡（裝的），嘴角抽搐。他趕緊上前打圓場：“趙公子息怒！息怒！手下人…可能…可能有點誤會！您看…這護衛(wèi)…”

“滾！”趙公子狠狠瞪了羅衡一眼（依舊覺得他可疑，但沒證據(jù)），又看看地上昏迷的跟班甲和狼狽的跟班乙，感覺顏面掃地！他怒哼一聲，拂袖而去！“走！”

趙公子帶著人狼狽離開。商行后院一片狼藉。

張管事看著趙公子遠(yuǎn)去的背影，又看看地上昏迷的跟班甲，啐了一口：“晦氣！”他轉(zhuǎn)頭對羅衡道：“小子！算你走運！沒被打死！行了！算你一個！趕緊去幫忙裝車！半個時辰后出發(fā)！”

“是是是！謝張管事！”羅衡點頭哈腰，趕緊跑去搬箱子（省力氣版）。心里樂開了花！

“假富引豺狼？亢奮送他享！趙公子…這份大禮…您還滿意嗎？”羅衡扛著箱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商隊炮灰第一步…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