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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殺光了福王的子嗣!對付皇太極!

此時,聽到朱由檢問及福王的消息,王承恩的頭垂得更低了。

片刻后,他聲音小心道:“回皇爺,洛陽那邊,福王殿下遞了謝恩的折子。”

“折子里說感念陛下體恤,然藩邸艱難,子嗣眾多,歲祿尚且不足支應,實在無力供奉錢糧,懇請陛下恕罪。”

生活艱難?

不足支應?

子嗣眾多?

朱由檢露出一道冷笑,心里仔細琢磨這幾個詞,這才抬頭道。

“朕的這位好皇叔啊,坐擁洛陽膏腴之地,河南半省沃土皆入其囊中,天下財富聚于福藩,他竟敢跟朕說艱難?”

隨后,他站起身來,在暖閣內踱了幾步,莫名有些煩躁。

卻在下一刻,忽然停下,聲音帶著寒意道。

“那好啊,朕倒是有個好主意。”

“子嗣太多,殺光不就好了?”

“殺光了,不就不用養了,不就有銀子了嗎?”

這句聲音落下,頓時間,王承恩渾身一顫。

他抬起頭來,臉色瞬間慘白。

殺光親王子嗣?

老天爺啊,這話怎么敢傳出去?

一時間,王承恩渾身寒意。

他張了張嘴,卻不敢說出來一個字,只能低下頭去。

朱由檢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但話已經說了,他也不打算收回。

片刻后,他聲音平靜,淡淡道。

“朕讓郭應麒和徐允禎去查福藩,查得如何了?可有實據?”

郭應麒曾是錦衣衛指揮同知,掌管一部分錦衣衛。

徐允禎是當朝勛貴,掌府軍前衛。

他二人也算有一番勇武,查這些事情的能力,應該也還是有的。

王承恩這才緩過神來,連忙躬身道:“回皇爺!郭同知和徐都督密報,已查得諸多蛛絲馬跡。”

“福藩在洛陽、開封、汝州等地,暗中掌控鹽引,漕運,典當行,礦山等產業,其財富之巨,遠超藩王歲祿百倍!且與地方官吏、豪強勾結甚深,其勢力盤根錯節,幾乎不可勝數。”

“不過兩位大人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只等陛下吩咐。”

朱由檢點點頭,臉上露出一道暴戾的神色道。

“既然查到了,那就動手吧!”

王承恩心中一動,似乎有些預感,試探問道。

“皇爺的意思是……?”

朱由檢臉上露出一道殘忍的神色,當即道。

“讓曹變蛟去!”

“他不是抱怨新兵沒見血嗎?朕給他這個機會!點齊他的勇衛營前鋒,以,嗯,就以清剿豫西流寇,護衛藩王安全的名義,開赴洛陽!”

他走到輿圖前,看到上面的一個個地名,最終指著洛陽道。

“到了之后,不必直接動福王!給朕把那些替他掌控鹽引的豪商,替他放印子錢的債主。還有壟斷漕運的幫會頭目、,開礦的工頭,統統給朕抄了!”

“把他們的家產全奪了,銀子押解回京。至于福王自己名下的田莊,店鋪,庫銀,暫時不要動,明白嗎?”

王承恩點點頭,幾乎瞬間明白了陛下的深意。

既要搶銀子來練兵,又不能直接撕破臉皮。

要是一番操作下去,把藩王們逼反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陛下的意思是要拿到銀子,還要敲山震虎,給福王留有余地。

因此他當即道。

“奴婢明白,只動爪牙,不動福王這只老虎。”

朱由檢笑了笑,點頭道。

“對,王伴伴,你有進步了。”

“記住,告訴曹變蛟,這次去不是游山玩水,是要殺人的。”

“他曹變蛟要練兵,練兵不見血,怎么練?”

“讓他放手去殺!除了福王本人和他府邸里的人,那些爪牙豪強,有一個算一個,只要證據確鑿,該抄的抄,該殺的殺。朕要見到人頭才行。”

“記住,手段要干凈,下手要利索,殺到那些人知道怕!殺到福王肉疼,又不敢明著跟朕叫板!”

一番話說出,王承恩聽得心驚肉跳。

陛下這哪里是練兵?

這分明是借練兵之名,行抄家滅門的事啊。

不過他不敢多說,只是低頭道。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朱由檢走了幾步,仔細想想,感覺似乎還不夠,又補充道。

“對了,福王不是子嗣眾多嗎?找個不受寵的庶子,或者他哪個兄弟的庶子,拉攏過來。”

“私下里許諾他,只要他聽話,將來福藩的爵位,未必不能落在他頭上,給福王埋顆釘子!”

王承恩只覺得背后一陣冷汗。

陛下這手段,既要殺人抄家搶錢,還要行離間之計。

這簡直是一石三鳥的策略。

看來曹文詔這趟過去,恐怕不會太輕松。

他只能再次躬身道:“是,奴婢記下了。”

朱由檢點點頭,似乎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

他看著王承恩,聲音有些虛偽道。

“當然了,也別殺太多了,畢竟,朕還是要顧念仁德之心的,動靜太大,驚擾了百姓,也不好。”

王承恩:“……”

陛下您管這叫仁德?

您這仁德,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至少福王可不想要。

朱由檢沒理會王承恩的沉默,繼續道。

“事情辦完后,福王肯定會暴跳如雷,上折子彈劾曹變蛟,說他縱兵劫掠,濫殺無辜。讓曹變蛟心里有個準備,回來之后,朕會下旨申斥他,會降他的職,罰他的俸,讓他受點委屈。”

“但這是做給外人看的戲,朕心里有數。他的功勞,朕記著!”

王承恩只是心中感嘆。

陛下這是全想到了,這出戲,做得真是恰到好處。

于是他恭敬點頭道。

“奴婢明白,定會安撫好曹將軍。”

處理了福王的事情,朱由檢點點頭,還是覺得心里有些不安穩。

他走到輿圖前,一直看到遼東的位置,這才皺眉道。

“王承恩,遼東那邊可有消息,皇太極那奴酋最近在干什么?”

王承恩趕緊收斂心神,稟報道。

“回皇爺,遼東密報,皇太極于上月親統大軍,以其二幼弟多爾袞,多鐸為前鋒,征討察哈爾蒙古所屬的多羅特部。”

“建奴大軍進至敖木倫地方,大破多羅特部,俘獲人畜一萬一千二百有余。”

“探子們還提到,皇太極此次征發,凡旗下各旗主貝勒,年七十以下,十三以上者,必須從征!違者罰馬駝,不至約定地點者亦罰!此乃,此乃傾巢而出,以戰練兵,兼行擄掠壯大之舉啊!”

“敖木倫,多羅特……”

朱由檢緊盯著輿圖,若有所思。

很明顯,皇太極是在整合蒙古諸部,掃清側翼威脅。

同時劫掠人口牲畜,以戰養戰,壯大實力。

他心中忽然有些警惕。

歷史上,皇太極正是在徹底收服蒙古諸部后,才能繞開關寧錦防線,從蒙古方向破口入寇京畿。

時間不多了。

想到此處,他盯著地圖上遙遠的敖木倫,聲音中有些寒意道。

“此地距我大明邊境最近處,有多遠?可有我軍駐扎?”

王承恩一愣,隨即明白了朱由檢的意圖。

頓時間,他驚顫道。

“皇爺,此地遠在塞外千里,深入蒙古腹地。”

“我大明在宣大之外,并無重兵布防啊,而且中間隔著大片蒙古部落,路途艱險,實在不宜妄自出兵。”

朱由檢微微點頭。

千里之地,確實太遠了。

但沉吟一番,仍然道。

“傳旨給孫承宗,讓他想辦法。”

“不必硬碰硬,但也不能讓皇太極這么輕松地吞下多羅特部,最好派小股精銳騎兵,偽裝成馬賊,或者是蒙古部落的人,去襲擾他的糧道,燒他的草場,搶他落單的牛羊。”

“或者,挑動其他蒙古部落去尋釁,總之,不能讓他順順當當,把這一萬多人口和牲畜消化掉,給他添點堵!”

沉思片刻,又嘆口氣道。

“當然了,告訴他一切以遼東防務大局為重,若事不可為,風險太大,那就作罷好了。”

聽到這話,王承恩聽得心中只是發驚。

陛下這膽子也太大了,竟想隔著千里之地,去捅皇太極的刀子?

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瘋狂到連他都不敢去想。

但現在,他還是點頭應下道。

“是,奴婢即刻擬旨!”

朱由檢還在看著輿圖,尤其是遼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如今孫承宗駐守遼東。

他倒是老成持重,很有作用,但年紀很大了。

滿桂勇猛,趙率教擅守城。

至于祖大壽,算是遼西將門,但心思難測。

歷史上,此人最終還是投靠了韃子。

一時間,他心中想到不少大明猛將的名字,但最終還是想到了洪承疇。

此人倒是忠心,只不過,是忠于韃子。

洪承疇在松錦大戰之后,投降了皇太極。

后來又替韃子平定江南,卻沒想到,最終被乾隆列入了貳臣傳中。

怎么看,都算是足以被唾罵的佞臣。

但不得不說,此人能力還是有的,只不過歷史上被崇禎逼迫得太狠了。

朱由檢眉頭皺了下。

現在這個時候,此人似乎是在陜西剿匪?

若是重用他,訓練一支兵馬,能對付皇太極嗎?

朱由檢搖搖頭,感覺有些荒謬。

不過不管怎么說,洪承疇至少夠狠,夠能打,也會經營地方。

用他的話,總比無人可用要好一些。

想到這兒,朱由檢當即問道。

“王伴伴,洪承疇是哪年的進士?現任何職?”

這話問的很突兀。

還好,王承恩對這些朝臣的事情,早已爛熟于心,當即答應道。

“回皇爺,洪亨九乃是萬歷四十四年丙辰科進士。此人頗有干才,累遷至陜西布政使司右參政,后因剿賊得力,擢升延綏巡撫,如今已是總督陜西三邊軍務,專責鎮壓陜西流寇。”

朱由檢笑了笑道。

“好啊,總督三邊,鎮壓流寇,好一個能臣干吏。”

“朕看他,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

想了想,他又道。

“罷了!給他傳個口信過去。就說朕在京師,時常想起他這位能臣在西北的辛勞,甚是想念。讓他得空了,務必回京一趟,朕有要事相詢!”

“是,奴婢遵旨。”

王承恩連忙應下,心中卻忍不住發笑。

陛下連洪督師的面都沒見過幾次,說是想念,未免也太牽強了一些。

不過也能看出來,西北局勢確實讓陛下憂心如焚,也急著見洪承疇。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急匆匆入內,跪地稟報。

“啟稟皇爺!四川石砫宣慰司秦良玉總兵遣其子馬祥麟,率五千白桿兵已至京郊,現正在外城等候安置。”

秦良玉?

白桿兵到了?!

朱由檢心中一驚,當即從御座站起,臉色驚喜,幾乎是失聲叫道。

“快請進來!”

王承恩嚇了一跳,心中有些疑惑。

秦總兵雖然忠勇,但陛下這反應未免也太激動了,

朱由檢能不激動嗎?

在他的記憶里,秦良玉和她的白桿兵,是明末少有的真正能打硬仗,并且忠心耿耿的一直大軍!

多番血戰,名震天下!

大明快要完蛋的時候,只有這支來自西南的白桿菌,始終為朝廷效命。

這是真正的國之柱石啊。

他當即下令道。

“快,傳旨!讓馬祥麟所部不必在外城停留,即刻移營,進入內城駐扎。”

“請六部,算了,撥朕的內帑銀,按最高標準犒賞三軍。賜肉食酒水,讓將士們飽餐一頓,朕要親自見見馬祥麟將軍,立刻宣他進宮!”

聲音落下,沒過多久,一個年輕將領走進了乾清宮。

他大概三十多歲,身材魁梧,身著川兵棉甲,左眼戴著一個黑色眼罩,顯得有些彪悍。

正是秦良玉之子,人稱小馬超馬祥麟。

馬祥麟心中原本有些忐忑。

天子威嚴,京師繁華,遠非西南邊陲能比。

而且他還聽說,當今陛下性情嚴厲,動輒便要殺人。

但當他進入大殿,看到眼前這位年輕皇帝時,頓時有些愕然。

陛下這跟十幾歲的孩子有什么區別?

這么年輕,你說他暴虐,這是怎么想的?

一定是那些文官傳的流言。

正在他想到這兒的時候,朱由檢當即從御座起身,走下丹陛,迎上來,熱切笑道。

“馬將軍一路辛苦了,朕,盼你們母子久矣!”

聲音之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馬祥麟受寵若驚,當即跪地道。

“末將馬祥麟,叩見陛下。奉家母之命,率石砫白桿兵五千,星夜兼程,入京勤王,聽候陛下差遣!陛下天恩浩蕩,末將惶恐!”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中也有些激動。

都說陛下刻薄寡恩,現在看來,這傳言大謬啊。

一見到自己,就激動的不行,怎么看陛下都是禮賢下士的明君!

朱由檢趕忙扶起他,大笑道。

“快快請起,令堂忠勇無雙,將軍亦是少年英雄!真是壯哉壯哉壯哉!”

隨即又道。

“馬祥麟聽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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