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旭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這貨在教堂里面折騰了人家大主教超過三個小時。
回到公寓的張旭不急不緩,開始解決自己的晚飯,買的面粉還有很多,剁了一點牛肉沫,他決定使用煎鍋,自己烙幾張牛肉餅吃。
腌黃瓜搭配牛肉餅,再加上幾瓶黑啤,張旭的晚餐如果正宗德國人看見了肯定會說他是個浪費食物的人,可是對于一顆中國靈魂來說,這可比黑面包、卷心菜湯、土豆泥好多了。
來到柏林的第二天,張旭沒有等到海軍辦公廳的通知,他開始實驗手表充能的各種方式。
太陽能,只需要把手表放在太陽下,能量能緩慢吸收。
熱能,做飯的時候,把手表放在鍋蓋之上,能量也有緩慢增長。
“潮汐也是一種能量,這玩意到底防水不?”
盯著手表,張旭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作為海軍軍官,不管是出海還是駐訓軍港,潮汐的能量都是無窮無盡的。
可是現在張旭不敢試,這玩意現在的第一個技能就這么變態,要弄壞了,自己還活不活了?
如果夢境中的東西是真的話,那這玩意已經出問題了,自己再瞎搞一下,萬一徹底崩潰了咋整?
“別人穿越統子哥都是有問必答,還給各種塞獎勵;怎么到我這就壞掉了?”
“蒼天啊!大地啊!”
張旭心里在哀嚎。
……
漫長的一天終于過去了,統子哥沒呼喚來,張旭現在有點弄明白這玩意了,自己現在只要右手搭在手表上,用心感受,意識總算可以自由進入那個霧蒙蒙的地方了。
當然,至于功能現在還沒開發出來,只有一個基礎功能,那就是自己曾經試過的功能。
1914年 9月2日,德國海軍部看來沒打算放過張旭,一大早就讓通訊兵送來了自己新的崗位安排。
輕巡洋艦“科爾堡”號槍炮長,和V196號艦長推薦的崗位一模一樣。
“科爾堡”號輕巡洋艦的停泊港口是威廉港,是德國海軍的核心基地之一,位于德國西北部下薩克森州,是德國公海艦隊的主要母港。
威廉港所在的亞德灣是一個深入內陸的寬闊海灣,水深條件優越(平均水深 12-15米),可容納戰列艦、戰列巡洋艦等大型艦艇;且灣口狹窄,易守難攻,通過布設水雷和岸防炮即可形成嚴密防御,有效抵御敵方艦隊突襲。
在這里駐扎的艦隊通過運河與波羅的海相連,使德國海軍能快速在北海與波羅的海兩大戰區調動兵力;陸地上有鐵路連接德國工業中心,便于武器、燃料、物資的運輸補給。
輕巡洋艦“科爾堡”號主要負責港口警戒、近海巡邏,構成第一道防御屏障。
德國在自己的港口外圍要構建防御屏障,這就跟英國海軍的壓迫有關。在開戰之前,皇家海軍在北海水域展開三支封鎖艦隊。
第一支就是集中了幾乎全部無畏、超無畏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的大艦隊負責鎮守北方出口,封鎖德國海軍由赫爾戈蘭灣北上進入北海的通道。
第二支由艦隊由水雷、前無畏艦、驅逐艦和潛艇封鎖本就狹窄的南方出口英吉利海峽。
第三支由輕巡和驅逐艦組成的哈里奇分艦隊巡邏于北海南部,策應南北方向兩支艦隊的封鎖活動。
這種策略執行下來徹底封閉了德國通往遠海的大門,將德國公海艦隊壓縮在北海中。
當然,三支艦隊的封鎖并不是不讓德國公海艦隊出來,而是集中主要兵力形成拳頭,這樣雖然封鎖線較以往有所后撤,但公海艦隊反而不敢隨意在北海進出,因為大艦隊開戰以來以平均每周兩次的頻率在北海北部進行攻勢性掃蕩,迫使德國大洋艦隊每次進入北海或者波羅的海都要冒著與優勢對手對抗的風險。
正是在這種政策高壓之下,德國公海艦隊定下了“內線削弱,主力決戰”的計劃;結果德國人還沒來得及削弱英國的大艦隊,大艦隊先來了個赫爾戈蘭灣突襲,把公海艦隊的驅逐艦、輕巡洋艦滅了一部分。
赫爾格蘭灣海戰的失利讓本就處在弱勢的公海艦隊更加小心,損失的艦隊可以通過造船廠造出來,可是1000多海軍人員的損失卻不是一下子能補充的。
所以,像張旭這種在赫爾戈蘭灣表現優異的軍官,哪怕是預備的,德國海軍辦公廳也必須要提級重用,讓他直接擔任槍炮長一職。
“我這算首授軍銜吧!中尉?比我想的要高一級。”
張旭拿著報到的文件,從公寓離開,現在沒辦法騎自行車了,只能坐公交車到火車站,乘坐火車到威廉港;至于家里面剩下的各種食物,他是沒辦法帶走了,就只能便宜房東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授銜儀式,那是因為他的LEVEL還不夠,他的授銜儀式要等到了威廉港,由“科爾堡”號艦長為他舉行。
張旭將皮質行李箱穩穩放在柏林中央火車站的站臺上,靴底與石板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他此刻既忐忑又激昂的心跳。
站前廣場上,身著灰藍色軍服的士兵與行色匆匆的平民交織成流動的色塊,遠處國會大廈的尖頂在薄霧中若隱若現,無聲昭示著這個帝國的野心與壓力。
開往威廉港的專列已在第三站臺待命,深綠色的車廂側面漆著醒目的鐵十字徽記,車輪下的鐵軌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張旭攏了攏嶄新的藏青色海軍制服,領口處的紐扣顯得有點暗淡——這還是他從學校離開的時候,由老師親手為他扣好的。
“費舍爾中尉?”
列車長的喊聲將他拉回現實。
這位留著花白絡腮胡的老兵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手指在帽檐停頓的時長恰到好處。
“您的包廂在第二節車廂,沿途會經過不來梅港,預計明早六點抵達威廉港。”
他接過張旭的行李箱時,目光在準尉肩章上停留了一瞬,根據海軍辦公廳開具的文件顯示,眼前的應該是中尉軍官。
“或許是還沒有進行授銜儀式?”
“如此年輕的中尉軍官,他是得到了哪位大人物的欣賞?”
列車長在心里嘀咕著,只有沒有舉行授銜儀式的年親軍官才會佩戴見習軍官的軍銜。
“上帝啊!帝國海軍不應該成為貴族們的鍍金門。”
老兵雙手合十,向著天空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