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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光的絕望與新生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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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面包車在坑洼的城郊小路上顛簸,每一次劇烈的晃動都像鈍刀狠狠剮蹭著陸沉受傷的右腿。他緊咬著后槽牙,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強忍著不發出痛哼。駕駛座上的司機老張,是他在橫店為數不多能叫來幫忙的朋友,此刻也一臉擔憂:“沉哥,你這腿……真能行?那地方偏得鳥不拉屎,聽說人都快跑光了,就剩個空殼子。”

“空殼子最好。”陸沉的聲音有些嘶啞,眼神卻銳利地透過車窗,掃視著窗外越來越荒涼的景象。廢棄的廠房、蒙塵的招牌,最后停在了一棟灰撲撲、墻皮剝落嚴重的五層小樓前。樓頂那塊銹跡斑斑、字跡模糊的招牌——“微光視界”——在午后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凄涼。這就是他選中的“支點”,一個被資本巨輪碾過、奄奄一息的小破站。

推開那扇沉重的、發出刺耳呻吟的玻璃門,一股混合著灰塵、過期泡面和某種電子元件燒焦的沉悶氣味撲面而來。前臺空無一人,灰塵在透過臟污窗戶的光束里飛舞。大廳里稀稀拉拉坐著七八個人,個個面如死灰,對著閃爍不定或者干脆黑屏的電腦發呆。一個穿著皺巴巴格子衫、頭發油膩、頂著濃重黑眼圈的年輕男人正對著手機語無倫次地哀求:“王總,再寬限幾天!就幾天!我們下個月……下個月一定……”

“下個月?周牧,這話你說過多少次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冰冷刺耳,透過劣質揚聲器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今天下午五點前,要么看到錢,要么等著收我的律師函!還有你們欠的三個月工資?呵,等著喝西北風吧!”電話被粗暴掛斷。

格子衫男人——周牧,微光視界年輕卻已心力交瘁的創始人——頹然放下手機,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他旁邊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女孩,眼眶瞬間紅了,死死咬著嘴唇才沒哭出聲。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帶著金屬摩擦音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誰是周牧?”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門口那個拄著單拐、身形有些佝僂、右腿打著厚厚石膏的男人身上。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夾克,頭發凌亂,臉上帶著傷后的憔悴和長途顛簸的疲憊,怎么看都像個走錯地方的落魄傷殘人士。

周牧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陸沉,眼神里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只有麻木的疲憊:“我是。有事?討債的話,找錯地方了,我們比你還窮。”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無力。

“不是討債。”陸沉拄著拐,一步步挪進大廳,石膏腿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摩擦聲。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那些破舊的設備、墻上早已褪色的“夢想啟航”標語、以及員工們臉上絕望的灰敗。這種氣息他太熟悉了,和他躺在出租屋等死時一模一樣。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腿部的劇痛,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壓抑的空氣:

“我來收購微光視界。”

“收購?”周牧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掠過一絲荒謬和悲涼,“大哥,你……你看看我們這兒?值幾個錢?夠不夠你買幾副拐杖?”他指著周圍,“服務器快撐不住了,版權到期了一堆,用戶跑得沒剩幾個,還欠著一屁股債,外面還有好幾撥等著扒皮的債主……你收購它干嘛?當廢品賣?”他越說越激動,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自暴自棄。

厚眼鏡女孩悄悄拉了拉周牧的衣角,示意他別這樣,但周牧甩開了。

陸沉無視了他的嘲諷和絕望的宣泄,目光平靜得可怕:“值不值錢,我說了算。開個價。”

周牧死死盯著陸沉,試圖從他臉上找出戲弄或瘋癲的痕跡,但只看到一片深潭般的平靜。這平靜反而讓他更加煩躁。“開價?行啊!”他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狠勁,幾乎是吼出來的,“一口價!三百萬!現金!一次性付清!還得承擔我們現在所有的債務!包括欠員工的三個月工資!少一分都免談!”他報出的數字,幾乎是目前微光殘存價值(主要是那點可憐的域名和牌照)的十倍,純粹是為了嚇退這個“不知所謂的瘋子”。

大廳里一片死寂。連空氣都凝固了。幾個員工緊張地看著陸沉,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被戳破的肥皂泡。

陸沉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他甚至沒有討價還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在確認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賬號。”他言簡意賅。

“什么?”周牧以為自己聽錯了。

“收購款和債務清償,需要打款的賬戶。”陸沉的聲音依舊平淡,“把你們公司對公賬戶,所有債主的名單和金額,還有拖欠工資的員工名單和數額,都給我。現在。”

周牧徹底懵了。他看著陸沉,又看看他手里那臺屏幕裂得像蜘蛛網的破舊手機,再看看他那條笨重的石膏腿。荒謬感達到了頂點。這人是神經病?還是某個競爭對手派來耍他玩的?

“你玩我?”周牧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他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我沒時間玩。”陸沉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那是一種經歷過底層掙扎、看透世事后的冰冷和不容置疑,“賬號,名單,現在。或者,我轉身就走,你們繼續等死。”他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員工絕望中帶著一絲微弱希冀的臉。

那句“等死”像冰錐刺進周牧的心臟。他看著陸沉的眼睛,那里面沒有戲謔,只有一種近乎殘酷的認真。一股莫名的寒意讓他冷靜了一些。死馬當活馬醫?還能比現在更糟嗎?

他顫抖著手,從抽屜里翻出一張寫著公司賬戶的紙條,又打開電腦,調出密密麻麻的債務清單和拖欠工資的表格,打印出來。厚厚一疊紙,像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幾乎是砸在陸沉面前那張布滿劃痕的舊桌子上。

陸沉沒看那些紙。他集中精神,意念沉入腦海。

深藍色的系統面板瞬間浮現。

【請確認支付內容:】

【收購目標:微光視界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收購金額:3,000,000.00元人民幣】

【承擔債務清償:總額約1,780,000.00元人民幣(詳細清單已錄入)】

【拖欠員工工資清償:總額約220,000.00元人民幣(詳細清單已錄入)】

【總支付金額:5,000,000.00元人民幣】(系統自動核算了總額)

【收款方:微光視界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對公賬戶(XXXXXXXXXXXXXX)】

【用途:股權收購款及債務、薪資清償專項資金】

【是否確認支付?】

【是/否】

陸沉沒有絲毫猶豫,意念鎖定那個冰冷的【是】。

【支付指令已發送。】

【資金流轉中……】

【大額支付審核中……預計3分鐘完成。】

陸沉抬起頭,對依舊處于石化狀態的周牧說:“等三分鐘。”

整個大廳落針可聞。只有老舊空調發出茍延殘喘般的嗡嗡聲,以及幾臺勉強運作的電腦機箱風扇的嘶鳴。三分鐘,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周牧死死盯著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漆黑。幾個員工互相交換著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不敢表露的奢望。那個厚眼鏡女孩,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指節發白。

時間一秒一秒地煎熬著。

突然!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周牧的手機屏幕猛地亮起,不是一條,而是如同決堤洪水般瞬間涌入十幾條短信提示音!尖銳、急促、密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在死寂的大廳里如同驚雷炸響!

周牧像被電擊般抓起手機,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穩。他劃開屏幕,映入眼簾的是滿屏來自銀行的通知短信:

【XX銀行】您尾號XXXX公司賬戶收到他行轉賬人民幣3,000,000.00元,余額3,000,568.21元。

【XX銀行】您尾號XXXX公司賬戶收到他行轉賬人民幣500,000.00元,余額3,500,568.21元。(一筆債務清償)

【XX銀行】您尾號XXXX公司賬戶收到他行轉賬人民幣320,000.00元,余額3,820,568.21元。(又一筆債務清償)

……

【XX銀行】您尾號XXXX公司賬戶收到他行轉賬人民幣220,000.00元,余額5,000,568.21元。(工資清償款)

數字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一個對于此刻的微光視界而言,如同天文數字般的余額——五百萬零五百六十八塊兩毛一!

周牧的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他死死盯著屏幕,反復數著那串零,呼吸完全停滯。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耳朵里嗡嗡作響。他猛地抬頭,看向陸沉,嘴唇劇烈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不真實的狂喜和一種近乎恐懼的震撼,如同海嘯般將他徹底淹沒。

“嗚……”厚眼鏡女孩第一個捂住了嘴,壓抑的哭聲從指縫里漏了出來,緊接著是徹底失控的嚎啕大哭!那是積壓了太久太久的絕望、委屈和驟然降臨的巨大希望所引發的崩潰。她旁邊的另一個男同事,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眶通紅,肩膀劇烈地聳動。還有人直接癱軟在椅子上,仰著頭,淚流滿面。

“錢……錢到了?”一個聲音顫抖著問。

“到了!都到了!五百萬!五百萬啊!”有人指著周牧還亮著的手機屏幕,聲音嘶啞地喊著。

“工資!我們的工資!有救了!”哭聲、喊聲、難以置信的驚呼聲瞬間爆發出來,死氣沉沉的大廳被一種劫后余生的狂亂情緒點燃。幾個員工不顧一切地沖過來,圍著周牧的手機,看著那串耀眼的數字,又哭又笑。

周牧終于從極度的震撼中找回了一絲神智。他猛地推開圍過來的員工,踉蹌著沖到陸沉面前,這個剛才還被他視為瘋子、神經病的男人,此刻在他眼中如同披著破舊夾克的神祇!巨大的沖擊讓他語無倫次,膝蓋一軟,幾乎要跪下去:

“老…老板!陸…陸老板!我…我周牧…我…”他激動得渾身發抖,臉上涕淚橫流,完全失去了一個創始人的體面,只剩下最原始的感激和臣服,“微光…微光以后就是您的!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我這條命都是您的!”他身后的員工們也瞬間反應過來,看向陸沉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狂熱。

陸沉拄著拐,站在原地,承受著眼前這群人感激涕零的膜拜。他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深處掠過一絲復雜的微瀾。這一幕,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他記憶深處某個塵封的盒子——他也曾是這樣,在底層掙扎,渴望一根救命稻草。只是,如今他成了那個扔出稻草的人,代價是把自己賣給了另一個更冰冷的存在。

他抬手,虛按了一下,示意眾人安靜。那平靜的動作帶著一種奇異的掌控力,瞬間壓下了大廳里的喧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敬畏地看著他。

“周牧留下。”陸沉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其他人,收拾東西。”

眾人一愣,收拾東西?剛拿到錢就要被掃地出門?狂喜瞬間凝固,恐懼重新爬上眼底。

陸沉的目光掃過他們瞬間蒼白惶恐的臉,停頓了一下,才緩緩補充道:“這里,不能用了。太破,太爛。”他指了指四周,“收拾個人物品。明天,所有人,去市中心星光大廈A座18樓報到。那里,是微光的新總部。”

星光大廈A座18樓?!那是本市最頂級的5A級寫字樓!租金貴得離譜!是以前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巨大的反轉讓所有人再次陷入呆滯,隨即是比剛才更猛烈的狂喜和難以置信!

“新總部!星光大廈!”

“我們…我們要搬去星光大廈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狂喜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陸沉沒有理會他們的激動,拄著拐,徑直走向唯一還算干凈的會議室,留下命令:“周牧,進來。”

周牧如夢初醒,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小跑著跟了進去,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狹小的會議室里,只有一張舊桌子和幾把椅子。陸沉沒坐,他站在窗邊,背對著周牧,看著窗外荒涼的景象。夕陽的余暉將他拄拐的身影拉得很長。

“老板,您吩咐!”周牧站在門口,腰板挺得筆直,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和絕對的恭敬。

陸沉轉過身,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了周牧。那眼神里的平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審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銳利。周牧被他看得心頭一凜,剛剛的狂喜瞬間冷卻了大半,只剩下敬畏。

“微光,從現在起,死了。”陸沉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波瀾。

周牧心頭猛地一沉,臉色微變:“老板…您…”

“死的是過去的微光。”陸沉打斷他,語氣斬釘截鐵,“我要的,不是這個茍延殘喘、半死不活的空殼。我要的,是一把火,一把能把整個娛樂圈燒個窟窿出來的大火!”

他拄著拐,向前逼近一步,無形的壓迫感讓周牧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這把火,叫‘燎原計劃’。”陸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微光視界,就是火種!而你,周牧,你是第一個被我選中來添柴的人。告訴我,你心里那點對‘好內容’的念想,被現實磨光了沒有?如果還有,就給我燒起來!”

燎原計劃!周牧的心臟被這四個字狠狠擊中!他猛地抬頭,迎上陸沉的目光。在那雙冰冷銳利的眼睛里,他看不到戲謔,看不到瘋狂,只有一種近乎偏執的、要將一切焚毀再重建的決絕!十年前那個懷揣著理想、一頭扎進原創視頻領域的自己,仿佛在這一刻被這眼神點燃了!那些被現實、被資本、被債務碾碎的夢想碎片,在巨大的資金支持和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恐怖意志力下,開始瘋狂地重新聚合、燃燒!

“沒有!”周牧幾乎是吼出來的,眼睛因為激動和重新燃起的火焰而通紅,“老板!只要您給機會!我周牧豁出這條命!我燒!我帶著微光…不!我帶著‘燎原’往死里燒!”他不再懷疑,不再恐懼。眼前這個男人,擁有他無法理解的力量和決心。跟著他,或許真的能……燒出一片新天地!

“很好。”陸沉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極淡、卻帶著血腥味的笑意,像是猛獸終于鎖定了獵物,“現在,第一把柴。”

他意念微動,系統面板在眼前展開。在【未來文娛信息庫(FCD)-基礎訪問權限】下,他快速檢索著。一個名字,一個項目,如同黑暗中閃耀的火星,被他精準地捕捉到。

“我要你立刻去做兩件事。”陸沉的語速不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第一,找到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沈巖。”他報出一個名字,“一個被所有影視公司拒之門外、快要在天橋底下餓死的落魄編劇。找到他,帶他來見我。”

沈巖?周牧快速在腦中搜索,毫無印象。一個快餓死的編劇?老板找他干嘛?

“第二,”陸沉的聲音更冷,也更清晰,“我要微光視界,立刻、馬上、不計代價地,買斷一個劇本的所有版權。劇本的名字叫——”他頓了頓,吐出一個在周牧聽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老套的名字,“《深空漂流》。”

《深空漂流》?周牧努力回憶,沒聽說過市面上有這么個出名的劇本啊?老板花五百萬收購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餓死的編劇,買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劇本?

“老板,這劇本……有什么特別?”周牧忍不住問。

陸沉的目光掃過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還沒開竅的學生:“特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它會是我們‘燎原計劃’燒起來的第一把火,燒掉‘國產無科幻’這塊遮羞布的第一顆火星!我要它,現在,立刻,馬上屬于微光!屬于‘燎原’!聽明白了嗎?”

燒掉“國產無科幻”的遮羞布?!周牧倒吸一口涼氣!這目標……太大了!太瘋了!但看著陸沉眼中那不容置疑的火焰,周牧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熱血和戰栗同時涌遍全身!

“明白!老板!我馬上去辦!”周牧挺直腰板,聲音因為激動而發顫,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堅定。他不知道《深空漂流》是什么,不知道沈巖是誰,但他知道,跟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即將踏入的,是一個足以顛覆一切的瘋狂戰場!

陸沉不再看他,拄著拐,慢慢走向門口。夕陽的最后一點余暉落在他打著石膏的腿上,投下一道沉重卻異常堅定的影子。他推開門,外面大廳的員工們早已停止了歡呼,一個個屏息凝神,敬畏地看著他。

“明天,星光大廈18樓。”陸沉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遲到一分鐘,滾蛋。”

說完,他不再停留,拄著拐,一步一步,緩慢卻無比沉穩地走向那輛破舊的面包車。每一步,石膏腿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都像沉重的鼓點,敲在身后每一個人的心上。

面包車發動,在揚起的塵土中駛離這片絕望的廢墟。后視鏡里,那棟灰撲撲的“微光視界”小樓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視野盡頭。

車內,陸沉靠在破舊的座椅上,閉上眼。腦海中,深藍色的系統面板浮現:

【新手任務:建立你的第一個文娛據點!】

【狀態:已完成!】

【任務獎勵:成就點(AP)x 100,FCD權限小幅提升,已發放。】

【文化影響力指數(CII)微弱提升:0.001%】

0.001%……一個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數字。但陸沉的嘴角,卻緩緩勾起一絲冰冷而充滿野心的弧度。

支點,已經撬動。

火種,已經埋下。

燎原的大火,就從那個快餓死的編劇沈巖,和那個名叫《深空漂流》的劇本開始燃燒吧!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開始次第亮起,璀璨的光河蜿蜒流淌,映照著這座巨大的名利場。無人知曉,一輛破舊的面包車里,一個拄著拐的“傷殘人士”,剛剛在里面,投下了一顆將引爆整個行業的炸彈。而炸彈的倒計時,已經開始滴答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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