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是報應
- 穿書被鞭打,我抱上黑化首輔大腿
- 羽小靈
- 1591字
- 2025-08-08 08:44:19
李銘前腳剛走,首輔府后巷的陰影里,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閃出。
他單膝跪地,聲音壓得極低:“主子,李公子……失禁當場,滿府下人皆知。蘇姑娘那盞‘滌塵’茶,讓他跑了八趟茅房,最后一碗‘續命茶’,是顧大人親自下令加了三倍通草與澤瀉的。”
顧昭之立于回廊盡頭,玄袍獵獵,眸光未動,只淡淡道:“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內,京中三大茶樓、六家酒肆,都要有人提起‘李尚書之子登門慰問,飲茶七盞,失禁而逃’——話要傳得難聽,但一個臟字都不能沾本官之名。”
“是!”
夜風卷起檐角銅鈴,一聲脆響,似刀落骨。
當夜,京城沸騰。
“你聽說了沒?李家公子去首輔府‘慰問’蘇家女,一杯茶沒喝完,褲子就濕了!”
“可不是?連跑八趟茅房,最后一回直接崩了,當場臊得抬不起頭!”
“嘖,聽說那茶叫‘滌塵’,專治心黑腸爛之人,邪門得很!”
“什么邪門?那是報應!蘇家滿門冤死,如今他兒子上門挑釁,活該遭報應!”
流言如野火燎原,一夜燒遍九坊十八巷。茶樓說書人添油加醋,唱得繪聲繪色:“那一日,紫銅爐煙裊裊,美人執盞笑盈盈,公子飲茶如飲蜜,誰知腹中翻江海——嘩啦一聲,金靴踩泥,錦袍浸穢,堂堂尚書之子,竟在首輔府屙了一褲!”
滿堂哄笑,驚堂木落。
而李府,燈火通明,死寂如墳。
李崇一掌掀翻紫檀案,青玉擺件摔得粉碎:“賤婢!蘇晚那個賤婢!竟敢如此羞辱我兒!”
李銘蜷縮在榻上,面色青白,雙眼失神,褲襠雖已換過,可那股臊臭仿佛仍纏在鼻尖,揮之不去。他喃喃自語:“她笑……她一直在笑……所有人都在笑……”
“閉嘴!”李崇一腳踹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竟敢不等我令就擅自上門?還喝了她的茶?!蠢貨!”
他喘著粗氣,眼中殺意翻涌:“蘇晚……你以為一盞茶就能立威?好,我便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三日后,刑部突傳消息:
“蘇氏舊案重審,疑有新證浮現,牽連甚廣,涉案人等需即刻入獄候審。”
圣旨未下,緹騎已動。
首輔府外,鐵甲圍門,刀出半寸。
崔九沖進膳香坊時,蘇晚正將最后一味藏紅花投入藥爐,火光映著她沉靜的側臉。
“蘇姑娘,快走!李崇買通了刑部主簿,偽造了你父‘通敵叛國’的密信,連顧大人都被蒙在鼓里,圣旨明日就到!”
蘇晚抬眸,火光在她瞳中跳躍,卻無半分慌亂。
她輕輕合上藥爐蓋,聲音清冷如雪落深潭:“走?我若走了,便是坐實了逃罪。況且——”她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寒刃般的笑,“我等這一局,等了三年。”
她轉身拉開藥柜最底層的暗格,取出一枚漆黑令牌,上刻“天機”二字。
崔九瞳孔一縮:“這是……先帝密詔衛的信物?!你竟是天機衛遺屬?”
“先父不是通敵,”蘇晚指尖撫過令牌,聲音低沉,“他是被李崇害死的。那封‘密信’,本就是他偽造的——而真正的證據,藏在李府地庫第三重鐵門之后,用我父親的血封了三年。”
她抬眼,目光如刀:“我要的不是逃,是反殺。李崇想讓我入獄?好極了——我就在他眼皮底下,把他的天,給掀了。”
當夜,京城暴雨傾盆。
一道黑影翻過李府高墻,悄無聲息地潛入地庫。
三更時分,地庫火起,守衛暴斃,鐵門洞開。
次日清晨,刑部搜查現場,竟在灰燼中發現一卷焦卷密檔——
《北境軍餉貪墨案全錄》,主謀赫然寫著:李崇。
更令人震驚的是,卷末附有一封血書:
“臣蘇正明,以命證清白。若吾女晚生尚存,望代父雪冤。此證,唯天機令可啟。”
舉朝嘩然。
圣旨急召:李崇即刻下獄,三司會審,不得延誤。
首輔府,書房。
顧昭之將那份密檔輕輕放下,抬眼看向廊下立著的女子:“你早知道火能燒出證據?”
蘇晚垂眸:“火不能燒出證據,但能燒出人心。李崇狡兔三窟,唯有讓他以為‘失火毀證’,才會放松警惕,暴露出真正的藏贓之地——而我,只需在火起前,把真證悄悄換出。”
顧昭之沉默良久,忽然輕笑:“你很聰明,也……很狠。”
“亂世之中,不狠,活不下去。”她抬眸,直視他,“大人若覺得我危險,現在便可將我拿下。”
顧昭之凝視她良久,終于轉身,提起朱筆,在案上奏折批下一行字:
“蘇晚,暫授首輔府機要參議,協理刑獄舊案。”
筆鋒如刀,力透紙背。